楊叔寶看出來了,這杜勒斯不好對付。
他跟以前鐵獸一樣,肯定也屬于黑惡勢力,而不是屬于綠色濕地林業(yè)實(shí)業(yè)有限公司的職工,這些人是哥特花錢雇傭的安保力量。
但跟鐵獸不同,這些人耍軟性子,他們玩賴的,不跟你硬碰硬,不管你說什么、你做什么,他們就沖著你鞠躬彎腰和哀求,讓你只能暗地里生氣,沒法發(fā)火。
換個角度應(yīng)該說是哥特不好對付,他跟楊叔寶交往了一次就大略摸透了老楊的性子,知道對付他不能用來硬的,得用軟的。
軟刀子割肉,一樣疼。
面對又是鞠躬又是哭窮的杜勒斯,楊叔寶這邊真是為難了。
馬龍看出他的為難,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做掉他?”
他陰翳的掃了杜勒斯一眼,杜勒斯跟他對了個眼神,然后臉上表情就凝滯了。
如老楊猜測,他是混黑道的,見過滿手血腥的狠人的眼神。
但這眼神跟面前這高大黑人的眼神不能比。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透過眼睛看不到一個人的想法,卻能大概感知一個人的情緒。
比如熱情,比如歡喜,比如憤怒,比如冷酷。
這高大黑人的眼神給杜勒斯帶來的感覺就是虎視眈眈,對方想對他下殺手。
楊叔寶揮揮手說道:“算了,讓他們在這里忙活吧,晚上我們過來忙活!
杜勒斯用軟刀子對付他,那他就玩陰的。
看著他們上車離開,杜勒斯松了口氣。
他掏出手機(jī)打了出去:“喂,哥特先生?是的,楊先生來過了,是的,我跟他交流過了,現(xiàn)在來看他不會對我們動手,你找我找對了,我最適合對付這種人。”
“我明白,我當(dāng)然不會掉以輕心,我會繼續(xù)盯著他的,晚上我會親自帶人在這里守著樹苗,也會安裝紅外線錄像機(jī),他有任何動作我都會清楚的記錄下來!
掛上手機(jī),他回頭對工人喝道:“加快速度,給我干的快一點(diǎn)!”
太陽從正南緩緩走向西方,它還沒有落下地平線,東方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月亮的痕跡。
半片銀月默默的出現(xiàn),當(dāng)夕陽消隱、最后的霞光落幕,皎潔的月光開始潑灑向大地上。
杜勒斯帶了全套家伙什來的,工人乘車回去,他讓手下搭建帳篷準(zhǔn)備晚上睡在這里。
他們帶來了烤爐,點(diǎn)燃無煙碳后放上香腸,再把面包片烤一烤,卷上香腸就是滋味不錯的熱狗。
有人拉開一張帆布椅,杜勒斯握著一罐科羅娜美滋滋的坐在上面將腿搭了上去,他抬頭看看月亮笑瞇瞇的說道:“今晚好天氣,上帝很照顧我們!
這種亮度下,紅外錄像機(jī)可以發(fā)揮最大作用,拍下來的視頻相對來說很清晰。
幾個混混聚集在烤爐旁邊有說有笑,一個挺著大肚子的黑人青年嬉皮笑臉的說道:“嗨,杜老大,我看那中國佬今晚不敢來搗亂,咱們放個假怎么樣?鎮(zhèn)上有個舞廳,我想去轉(zhuǎn)轉(zhuǎn)。”
“對,中國人性子很軟,他們的男人軟的跟踏馬娘們的頭發(fā)一樣,我覺得他不敢來找事!
“閉嘴,這鄉(xiāng)下地方有什么好玩的?把正事辦完了回德班再好好玩!倍爬账拱櫭。
一個給他送烤肉的小伙說道:“聽老大的,我認(rèn)為中國人不可小覷,他們現(xiàn)在幾乎掌控住了整個非洲。而且你們知道的,我姐夫是個歷史教授,他說中國人不像看上去那么人畜無害,他們的軍隊(duì)特別擅長夜戰(zhàn)!
另外幾個人揮手,有人直截了當(dāng)?shù)乃蜕显u價:“馬屁精!”
月亮剛升上來的一個多小時里,草原上確實(shí)很平靜,他們沒什么事聊了會天,一個個有些困了。
慢慢的草原開始熱鬧起來,不遠(yuǎn)處響起了兒童啼哭般的聲音。
有人頓時激靈了一下:“法克,是該死的臭鬣狗!”
“跟我們無關(guān)。”杜勒斯面不改色。
但鬣狗的叫聲逐漸接近他們的位置,最后好像就躲在附近的草叢里嚎叫。
混混們臉色變了,趕緊七手八腳的拿出武器。
有獵槍的掏出了獵槍,沒有槍的則抽出砍刀。
他們睡不成了。
鬣狗的叫聲持續(xù)不斷,還好它們只在嚎叫并沒有真的來發(fā)起攻擊。
混混們緊張了一陣,發(fā)現(xiàn)鬣狗沒有上來后又逐漸放松開來:
“沒事的,伙計(jì)們,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們都在車?yán),對鬣狗來說車子是個大野獸,它們只敢藏在暗地里叫喚以驅(qū)趕我們,絕不敢主動出來挑釁!
“鬣狗沒什么好怕的,我表哥他鄰居家大兒子的二媳婦娘家就養(yǎng)了鬣狗做寵物。”
“不用害怕鬣狗,它們就是草原上的小丑!
“我想拉屎,怎么辦?”
“別,一定要憋住,鬣狗很會**!”
就在他們紛紛的議論聲中,鬣狗的身影出現(xiàn)了,好幾頭強(qiáng)壯的鬣狗繞著車子奔跑,車燈照耀下,有一頭鬣狗猛的竄出來撲了一下。
鬣狗壯碩如小牛,上半身尤其威猛,嘴巴大開犬牙交錯,猙獰,冷酷,兇殘!
車?yán)锶讼乱庾R的抖了抖,有人手忙腳亂的舉起槍又被人給摁住了:“草擬嗎,這是在車?yán),你想崩了我們嗎??br />
他們將獵槍從窗口伸出去準(zhǔn)備來兩槍,倒不是想殺死鬣狗,而是想驚跑它們。
結(jié)果鬣狗只是出來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之間全跑了。
車?yán)锏娜藢σ曇谎奂娂姼尚Γ骸拔揖驼f鬣狗其實(shí)很小。”“對,只要我們在車?yán),鬣狗不敢上來。”“誰在晃動車子?瑪?shù)拢囌鸢。俊?br />
皮卡車輕微的晃悠,他們罵了幾句發(fā)現(xiàn)彼此都很老實(shí),然后便有些納悶了。
直到有人從車窗往外探頭看了看。
忽然之間,車子里的味道變了。
騷臭!
又騷又臭!
一行人紛紛捂住鼻子咆哮:“克朗,你踏馬就不能該死的憋住你的菊花嗎?伐柯有!”
克朗叫道:“我他么什么都沒干,不是我!”
“是黑曼巴,黑曼巴拉了!”
“伐柯有黑曼巴,老子要?dú)⒘四悖 ?br />
“看外面!看外面!看外面!看外面!”黑曼巴絕望的嚎叫,一個勁的嚎叫。
好幾個人爭搶著往外探頭,倒不是想看看外面有什么,而是車子里太臭了。
他們探頭出去,然后車子里味道更大了:
一條巨蟒纏繞住了皮卡車,那比橄欖球要大許多的蛇頭在夜空中緩緩搖動,舌頭吞吐發(fā)出嘶嘶聲——
狂蟒之災(z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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