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徐薇和這個叫夢佳的女人就從臥室里面走了出來,一出來這個女人就盯著王文斌看著,看的王文斌渾身不舒服,這個女人的眼神似乎也并不是太友好。
“介紹一下,王文斌。”徐薇出來之后笑著指著王文斌對女人說著,然后又向王文斌介紹女人:“彭夢佳,安妮的姑姑,親姑姑。”
徐薇特意指出親姑姑,就是在告訴王文斌這個女人的身份。
王文斌對這個叫彭夢佳的女人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說了聲你好。
彭夢佳沒有回應(yīng)王文斌,依舊盯著王文斌看著,這個態(tài)度令王文斌有些不太舒服。
這時,阿姨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手里提著買回來的菜。
王文斌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于是說道:“不早了,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吃了中飯再走吧,馬上吃飯了。”徐薇留著。
“不了,我還有事,中午約了朋友一起吃飯,我先走了。”王文斌笑了笑道,然后再次抱起在沙發(fā)上玩這個娃娃的安妮,道:“爸爸有事,先走了,你想爸爸的時候讓媽媽給爸爸打電話,爸爸就過來,好不好?”
“我不……爸爸,別走。”
“爸爸有事,乖,不然爸爸以后都不來了。”
“好吧……那爸爸你什么時候回來?”
“我剛說了,你想爸爸的時候讓媽媽給爸爸打電話爸爸就來了。在家聽媽媽的話,爸爸先走了,來,親爸爸一下。”
小安妮聽過之后,雖然有些不開心,但是還是抱著王文斌在王文斌臉上親了一口。
這一切都看在那邊兩個女人的眼里。徐薇看著這一幕是滿臉幸福的笑容,而一旁的彭夢佳則臉色很不好看。
“我先走了。”王文斌轉(zhuǎn)身走到徐薇身邊說著,然后看了眼彭夢佳,沒說話,對彭夢佳笑了笑,算是禮貌,只不過彭夢佳卻是冷冷地看著王文斌,這讓王文斌皺了皺眉頭,心里暗想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
不過他也沒在意,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我看你臉上氣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徐薇追上王文斌問了一句。
“有嗎?可能是這幾天趕車,旅途周轉(zhuǎn)有些累吧。”
“自己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如果累的話就暫時不要去工作,休息幾天。”
“嗯,好,最近……都不會去了。”王文斌笑了笑說著,只不過這個笑里面有著心酸。
他大步地走出了徐薇的家,然后走到公交站臺上了公交車。
在掏出錢投幣之后,他徹底的呆住了,兜里就只剩下幾塊錢了。
看著這幾塊錢,王文斌忍不住苦笑著,生活對他似乎一向都這么嚴(yán)厲,從來不曾溫柔過。
不想去考慮長遠(yuǎn)的打算,他只想著自己怎么去解決自己的晚餐。生活似乎再次回到了兩年前,他到這個城市找工作,沒有學(xué)歷,沒有工作經(jīng)驗,沒有本錢,甚至于一個送餐員的工作他都干不了,因為送餐員都需要自己先出錢買輛車。后來,他自己盯上了賣燒烤的手藝,從劉嘉浩聶子琪那借了錢弄了個燒烤攤一直干到進(jìn)醫(yī)院前,這段時間是他過的最為穩(wěn)定的日子,只是,現(xiàn)在連這份工作也丟了。他不是個愣頭青,他非常明白這個世界是不完美的,陽光充足的地方影子也就特別的黑的道理他清楚,那條街他是再也回不去了。
一個人坐在公交車上思索著,最后,他拿起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廖哥,我,小王,還記得嗎?……”
掛斷電話之后,王文斌就在下一個公交站臺下了車,然后又轉(zhuǎn)了另外一輛公交車,半個小時之后,他出現(xiàn)在了一處正在施工的工地前面,然后走進(jìn)了工地,當(dāng)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微微黑了。
王文斌一邊走出來一邊取下頭上戴著的黃色安全帽,原本干凈的衣服已經(jīng)臟的不成樣子,如果把手里的安全帽換成一個碗他與街邊的乞丐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王文斌拖著沉重的腿慢慢地向公交站臺走去。
累,的確是累,他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了,但是他還是咬牙堅持著。
他走到公交站臺附近的一家便利店,在老板嫌棄的眼神下掏出錢買了一瓶水咕嚕咕嚕一口喝下,然后又買了一包煙,就坐在旁邊的馬路牙子上點了一口抽著。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工地干活,實際上在他從老家再次來東海之后,他就在工地上干過一個多月,不為別的,就因為工地上的工作不需要文憑、不需要經(jīng)驗、不需要投資本錢,而且,薪水還高,結(jié)算周期短,在現(xiàn)在國家大力監(jiān)控下民工的薪水沒人敢拖欠。他當(dāng)初就是跟著這個廖老板做的,廖老板是一個專門承包腳手架搭建的包工頭,因為那段時間王文斌干活賣力又能說會道還能跟他喝酒這個廖老板很器重王文斌,而今天,王文斌找的也還是他。
王文斌坐在那抽了一根煙之后,才扶著旁邊的樹站了起來,身體根本就沒痊愈,加上這么高強度的工作,他的確有些承受不住了,不過生活就是生活,活都快要活不下去了誰還有空去考慮其他的,生活不都是咬牙堅持下去的嗎?
王文斌在抽完一根煙之后整個人精神了很多,等到了回家的公交車上了車,這個時候是高峰期,車上人很多,只不過王文斌一上去所有人都主動的給王文斌讓出了一大片空間讓他站,很多人還捂住了鼻子,嫌棄的眼神充斥著整個車廂。
王文斌微微笑了笑,他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自己還樂的多了這么大一片地方?jīng)]人跟自己擠,何樂而不為呢。
王文斌在路人“嫌棄”的目光之下泰然自若地下了公交車,然后慢慢地往家里走去,走一段就要扶著墻休息一下,虛弱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住這種高強度的體力活,完全靠著一口氣堅持著。路過路邊的小賣部他買了兩包方便面,然后慢慢地往家走去,虛汗一直在出,這是身體極度透支的體現(xiàn)。
就在王文斌走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忽然見到了站在門口的許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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