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什么賣了多少錢？”

    “我問你，你今天賣血賣了多少錢？”

    “什么……什么賣血，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去賣血啊，我又沒瘋。”王文斌打死都不承認。

    “不承認？要不要我叫醫生過來跟你說？”

    “我……好吧，我承認，我的確今天是去獻血去了，但是只獻了一點點。”

    “到底是獻血還是賣血？”

    “呃……好吧，我承認，我……收了一點點的錢。不是……醫生這么厲害，連我是獻血還是賣血都看得出來？”王文斌問道。

    “醫生懷疑你今天是不是抽過大量的血，賣血是我自己猜的。你見過誰獻血獻的人失血過多差點鬧出人命來的？”

    “啊？有這么嚴重？”

    “你以為呢？你本來才傷過，上次受傷就流了很多血，還沒康復，身體本身就虛弱，而你現在還去賣血，你不要命了嗎？你是不是瘋了？告訴我，你賣了多少血？”

    “好像說是一千，計量單位是什么我忘了，是毫升還？我搞不清楚。”

    “賣了多少錢？”

    “三……三千塊。”

    “為了三千塊，你連命都不要了是吧？你王文斌的命就只值三千塊嗎？”

    “沒命不至于，抽血與獻血不是一回事嘛，我聽說獻血對身體不僅無害還有益呢。”

    “是，獻血是對身體有益，可獻血最多獻多少？不超過四百毫升，而你呢？一千毫升，這是一個概念嗎？加之你本身身體就虛弱，還有傷，醫生說了，好在你本身身體情況很好，不然可能會出人命。另外，國家是禁止賣血的，賣血是違法的行為，你是找的違法的人賣的血吧？那種地方有什么醫療衛生標準嗎？你知不知道這很有可能引起傳染病的。王文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以你的聰明我剛剛說的這些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什么事這么急著用錢？因為三千塊你可以冒著生命危險去做。”徐薇說到后面有些憤怒了。

    王文斌沉吟了一下，隨后無奈地道：“是，我的確知道去這些地下的黑商那里賣血會有一定的危險，不過我沒想到會這么嚴重，我也是沒辦法，我的確遇到了點事急需用錢。”

    “我一哥們，最好的兄弟，老婆懷孕了，他需要錢結婚，十萬火急。之前我有困難的時候，他們倆全心全意的幫我，這些年存的錢幾乎全部借給我了。人心都是肉長的，人家對我仁義，我不能不要臉，別人急著要錢結婚，我不可能不去想辦法，我不能因為我耽誤了他們結婚，更何況肚子里還有孩子。而我……你也知道，這些年一直都窮困潦倒，賺點錢全部還債還了，身上身無分文。他要的挺急的，我這一時之間也不可能給弄到錢，我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賣血了。”

    “我想著賣血這事稍微賣一點就像是獻血一樣，我這一米八朵一百多斤的男子漢少點血能有多大的關系。兩年前我最窮的時候有人私下給我介紹過一個地下收血的地方，當時去過，不過最后沒去賣，所以我知道這么個地方，今天上去就去了。”王文斌選擇了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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