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龍隱和涅凰兩個世家最最緊要的地方!饼堓嫘闹薪忉尩。
走到石門前,龍萱輕輕按在了石門上。
體內的青龍血脈似乎受到了某種感召,自發活躍起來。
龍頭的虛影浮現。
似乎伴隨著龍吟聲,左側石門驟然亮起。
門上浮雕的五爪天龍發出青色的光芒,像是活了過來。
沉悶的開門聲隨之響起。
龍萱還沒有進門,就聽到“踏踏”兩聲,兩個人影從龍鳳臺中出來。
龍萱看清其中一人時,就單膝跪了下去。
“爺爺!
來人其中之一正是龍隱家的族長,主事人,龍懷古。
而另一個也是凌汐的熟人,在秘密基地就見過面的凰善。
龍萱先是對龍懷古行了禮,隨即看了凰善,笑著喊了聲:“蟲子!
“叫哥,你個丫頭老是沒大沒小的!
龍懷古笑罵了一句。
他臉上掛著笑臉,但眼中盡是憂愁,疲憊之意。
封山這幾日,他吃不下睡不著,即便是貴為武尊,似乎可以盛水的眼袋,和深重的黑眼圈都把他的疲態表露無疑。
龍萱看到平日里都是一絲不茍極其注意形象的老爺子,今日里頭發雜亂油膩,身上的衣服不知有多少日沒有換過,再加上滿臉的疲態,不由心疼又愧疚地上前拉住他的手道:
“爺爺,對不起。”
一聲對不起有兩層意思。
一層是她在南方統領特別情報處出了岔子,整個基地被端,人員也出現了大的傷亡,她自己也無法和家族取得聯系,想必讓龍懷古操碎了心。
另外一層則是家族召回所有族人封山,家中肯定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她卻沒辦法第一時間回來分憂。
龍萱父母在她七歲那年在與北方邊境為國捐軀,她算是由龍懷古一手帶大的。
因而,龍懷古此時的樣子落到她的眼中,讓她極為難受。
龍懷古摸著她的腦袋,道:“回來就好,什么對得起對不起的!
凰善在一旁道:“妹妹回來就好,你失蹤這些日子,我們都很擔心,龍族長更是……哎……”
他嘆了口氣,自責道:“都怪我,要是那天我晚點走,或者留下來,也不會發生這種狀況!
龍萱剛想開口安慰,龍懷古直接道:“凰善,這事怪不到你,事后你也是第一個到的現場,也多虧你的報告,讓我家在軍部沒有那么被動!
凰善彎腰欠身:“晚輩應該做的,兩家同氣連枝,不能讓心懷叵測之人隨意給妹妹扣帽子。只是,等下還要勞請妹妹到我爺爺那里一趟……我爺爺想問她一些事情。”
龍萱清楚涅凰族找她問什么事情,鄭重地朝凰善點了點頭。
龍懷古自然也沒有什么意見,青鸞的事情他也知道,而青鸞對涅凰族甚至對兩大家族的意義也是不言而明的。
兩大家族已經整整一百年沒有出過大尊了。
“那萱萱你先去休息一下,等下再去給凰族長問個安。”龍懷古道,說到此,他嘆了口氣,“凰族長他……狀況不太好!
龍萱心中咯噔一聲,心道莫非之前他們從坊間得到的流言是真的?急問道:“我聽說飛洪爺爺他武道修為……”
后半句她怎么也說不出口。
龍懷古和凰善幾乎同時點頭默認,三人神色都很沮喪。
特別是凰善,難過自責痛苦之色交雜在臉上,低聲道:“如果不是我當日一定要見爺爺,說不定爺爺就不會……”
言語間,他的雙眼浮上了一層霧氣。
龍懷古安慰道:“你不用自責,我們兩家的功法特異,大尊之前一路坦途,破境大尊卻比常人難了百倍。沖擊大尊,說九死一生都是簡單了。
我和你爺爺早二十年都到了武尊巔峰,窺到了大尊境的一線風景!
長嘆了口氣,他背起手道:
“你爺爺比我有勇氣啊……二十年來,我始終不敢踏出這一步。
早些日子,他跟我說要閉關破境時,我就勸過他,你爺爺卻異常堅決。如今的狀況,總是……保住了性命。比我和他當日最壞的打算要好上不少了!
凰善悲聲道:“話雖如此,如果不是我太過心急,硬闖進去,爺爺他……說不定……”
龍懷古擺手道:“你闖不闖,對結果都沒有什么影響。你爺爺的情況我比你清楚,血脈只激發四成,離功法中要求的六成差得太遠!
他見凰善還是難過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道:“你爺爺那邊你盡心照顧就是了,別忘了,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凰善斂起了悲容,肅敬道:“是。”
龍萱聽了兩人對話,推測出了大概的情況。涅凰族長閉關破境,凰善在勘察了臨時基地的現場后,肯定發現了青鸞涅槃時殘留下的氣息。
青鸞對涅凰族太過重要,十七年來,整個涅凰族為了尋找青鸞,幾乎是傾盡了全部力氣。
凰飛洪曾經發布族令,如若發現青鸞的行蹤,必須第一時間告知族長。
而凰善既然發現了青鸞的蹤跡,必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中告知情況。
又恰逢凰飛洪閉關沖擊大尊,結果不言而喻。
炎夏國除了兩位大尊,下面的十二武尊才是真正的中堅力量。
大尊是戰略威懾,不能輕易出手,如若出手,要么是國戰,要么是國家處于危急存亡之秋。
一般的邊境沖突,兩國調用最高的戰力就到武尊為止,大武尊出場就意味著戰爭升級。
玫里爾帝國和斯羅特邦國兩個大尊在談判桌上一次輕描淡寫的交鋒,就讓兩國的外交徹底陷入冰點,連轉圜的余地都沒有。
由此,武尊的意義就被凸顯出來了。
炎夏十二武尊,小境界高低各有不同,但是巔峰武尊卻只有兩位。
正是龍懷古和凰飛洪。
武道境界越高,小境界的差距會越來越大,龍懷古兩個巔峰武尊的綜合戰力可以抵得上其他十個武尊。
炎夏在折損了三位大尊的情況下,依然對北方玫里爾帝國形成壓制,多半是兩家族長的功勞。
兩人在炎夏就是僅次于兩位大尊的存在,也怪不得凰飛洪散功的消息一送到軍部,夏侯慶就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一整天。
凌汐雖然沒有像龍萱他們一樣難過,也止不住一陣唏噓,但不知怎么,他總是覺得整件事有些地方透露著讓他不舒服的怪異。
類似于一個案件中證據鏈很完整,就是讓人感覺犯人另有其人的怪異。
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沒說什么。
因為,此時龍萱在兩人的帶領下,來到了龍鳳臺的最深處。
而眼前的情況,讓凌汐有些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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