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話落，左手迅速揮出一股靈力，看似非常緩慢無害。
但凌顏卻從里面察覺出了一股龐大的能量，就算是她用盡全力，恐怕也抵擋不了這道攻擊。
那股靈力眨眼之間就到了姬無靈跟前，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臉上的劇痛就讓她痛呼出聲。
“啊！我的臉！”
姬無靈伸出雙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臉，可她的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
稍微一碰就是鉆心的疼，痛得她連捂住傷口都做不到。
凌顏瞥了一眼，心里又一次刷新了對楚鈺的認知。
本以為他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翩翩公子，沒想到他才是最心狠的那一個，彈指間就把公主的臉完全毀了。
更變態的是，他還能保持溫潤的微笑，一身的云淡風輕。
姬無靈的臉，血淋淋的十分可怖。
布滿了細如發絲的傷口，像是用一層細密鋒利的網把她的臉分割開來一般。
以她現在對靈力的掌握水平，遠遠做不到這種程度，看來跟他的差距還很大。
楚鈺定定的看著凌顏，不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看到她只是驚嘆并沒有不忍，深邃的墨眸涌起一抹贊嘆。
修煉之人最不能要的就是仁慈，無用的仁慈只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楚鈺淡笑著，聲音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我的表現，你可滿意？”
楚鈺是何等精明的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凌顏撒嬌是假，想借機試探他的真實修為才是真。
見自己被拆穿，凌顏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她聳了聳肩道：“那我的表現呢，楚公子滿意嗎？”
楚鈺一愣，他確實也存了故意殘忍地毀了姬無靈的臉，從而試探凌顏心性的想法。
沒想到這個丫頭也是個鬼靈精，心思敏銳的很。
“恩怨分明，不軟弱不怕事，是可造之材。”
楚鈺一本正經的對凌顏做出了評價。
凌顏聞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打趣道：“想說我心狠手辣愛惹事就直說，不用這么委婉。”
不等楚鈺接話，凌顏又問道：“對了，這個公主你打算怎么辦？”
“不能殺，她身上有靈魂印記，一旦身亡，就會把死前的影像傳回宮里。”
楚鈺聲音依舊清潤好聽，他說話的時候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姬無靈，目光一直停留在凌顏身上。
凌顏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她想到了自己，問道：“大家族的人身上都有嗎？”
楚鈺輕輕點了點頭，但查探了一番凌顏的身體后，又補充道：“你身上沒有。”
凌顏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還好她身上沒有這東西。
一想到身上會有陌生人的靈魂印記，凌顏心里就一陣膈應，有種被窺探的感覺。
這也說明凌家家主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就算她死了，也不會給她報仇。
不過這些凌顏都不在意，她回凌家是為了拿靈技，順便虐虐渣渣。
“那，先把她弄瞎了再殺？”
凌顏沒想到殺個智障公主這么麻煩，還好楚鈺懂得多。
不然她要是貿然殺了這個公主，以后可是要被整個皇室追殺的。
她還想舒舒服服的虐渣，沒想現在就亡命天涯啊。
楚鈺笑著嘆了口氣，不知道她是怎么長大的，怎么連這些基本常識都不知道。
“死前影像并不是指眼睛看到的，而是在死亡地附近發生的事情。”楚鈺耐心的解釋道。
凌顏對這個確實不太了解，因為原主眼里除了姬無風什么都沒有。
再加上她不能修煉，一向自卑，從沒有特地去看過關于這個世界的基礎知識。
所以導致她現在是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
“這樣可就麻煩了，我們怎么不著痕跡的處理她呢？”
凌顏貝齒輕咬下唇，思索著這件事該怎么解決。
和解是不可能的，就算她能放過姬無靈，姬無靈也不會放過她。
但殺又不能殺。
要不，讓她說不出話，寫不出字，暫時吊著一口氣？
遇到楚鈺之前的那十天，凌顏自己配置了不少毒藥毒粉。
就在她空間里放著，正好就有能毒啞人的藥粉。
凌顏正想著該怎樣不著痕跡的把藥拿出來，楚鈺就說出了他的解決方案：“讓她以天道起誓，永遠不會出賣你我即可。”
“起誓能有用嗎？她這種惡毒的小人，能被誓言束縛？”
凌顏心想，楚鈺怎么關鍵時候突然這么天真了呢。
誓言只對有正義感的人有用，對于姬無靈這種小人，背離誓言根本就是分分鐘的事啊。
楚鈺扶額，看來他得找時間給這個丫頭補一補常識了。
“以天道起誓，誓言就會受天地規則保護，違背誓言就會被天地抹殺。”
凌顏聞言瞪大了眼睛，驚呼道：“這么厲害？那我們就讓這個智障公主起誓吧。”
凌顏現在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沒想到竟然會有這么神奇的規則。
那豈不是說，這個世界不會有那種背叛感情的渣男渣女了？
不過凌顏不知道的是，這里的修士在一起，一般不會以天道起誓。
因為規則是鐵面無私的，誰都不想用生命冒險。
“你，以天道起誓，終生不會跟楚鈺、凌顏作對，我們就放了你，不然你馬上就能去陰蛇窩里度過你的下半生。”凌顏陰惻惻的威脅道。
姬無靈現在已經痛到崩潰了，偏偏意識還一直清醒著受折磨。
她現在終于知道怕了，她還不想死。
所以聽了凌顏的話，姬無靈立馬伸出右手起誓：“我姬無靈在此向天道起誓，永不跟楚鈺、凌顏作對，如有違背，灰飛煙滅。”
說完，姬無靈腳下就出現了一道光圈，這代表她的誓言從現在開始受天地規則保護了。
她再也不能動報仇的念頭，也不能故意找他們的茬。
凌顏無意繼續留在這里，就拉著楚鈺離開了。
姬無靈雖然實力不高，但她作為公主，身上應該會有一些保命的東西。
而且這里只是寂滅山脈的外圍，她應該能活著出去。
就算不小心死了，那也跟她沒什么關系。
楚鈺任由凌顏拉著走，兩個人半個時辰后就出了寂滅山脈。
楚鈺應該是經常來寂滅山脈，他帶著凌顏去了附近的交易市場，熟練地租了一輛馬車回西城。
這一路上，楚鈺也沒閑著，一直在向凌顏講述這里的基本常識。
雖然他的聲音很好聽沒錯，但凌顏還是聽得昏昏欲睡。
每次她聽困了，楚鈺就會捏住她的小鼻子，把她給捏醒，簡直太可惡了。
但凌顏自知自己跟他的實力差距，完全不敢反抗，只能任由自己被這個大魔頭欺負。
一直睡著覺，沒有什么存在感的紫煌從凌顏懷里探了個頭，打量了一圈后又鉆了回去繼續睡覺。
睡覺之前，他再次鄙視了凌顏一番。真是蠢死了，被那個男人欺負成這樣。
不過他才懶得管呢，先睡覺恢復實力再說。
在凌顏和楚鈺經過了數十輪的交鋒后，終于，二人回到了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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