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的時候囂張無比的是她，打完了人，認慫逃跑的也是她。
既不肯吃虧，又很識時務，讓姬無夜都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
“是要去寂滅山脈嗎？”
雖然早上還沒睡飽就被凌家長老給吵醒了，但凌顏現在一點都不困。
一想到要突破，她就精神抖擻。
“嗯。”
姬無夜速度太快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到了寂滅山脈外圍。
可他還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帶著凌顏往深處飛。
眼看著周圍的樹木越來越高大，環境越來越昏暗，靈獸等級也在提高。
此起彼伏的靈獸叫聲，仿佛在驅趕他們這兩個外來人。
凌顏心里有些怕怕的。
“那個，還沒到嗎？”這里都是寂滅山脈中部了吧。
再往前的話，可就要進入寂滅山脈深處了。
“還要一會。”
姬無夜安撫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示意她稍安勿躁。
凌顏的心竟然奇跡般的平靜了下來。
可能是因為了解姬無夜，知道他不是那種莽撞的人。
既然他敢帶自己來這里，應該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一刻鐘之后，姬無夜帶著凌顏來到了懸崖邊上，對面是白茫茫的一片霧，看不清對岸到底有多遠。
往下看去，黑幽幽深不見底的峽谷，向左右兩個方向綿延而去，仿佛一張能吞噬萬物的大嘴。
從谷底吹出的冷風，帶著徹骨的寒意。
凌顏盯著谷底看，突然有一種前面其實是平地的感覺，下意識的就想往前走。
“別看。”
姬無夜發現了她的異常，迅速出手拉住了她，同時捂住了她的眼睛。
凌顏這才回過神。
“剛才是怎么回事？”
凌顏扯下蓋在眼睛上的大手，問道。
要不是姬無夜拉著她，她可能就被那道幻覺控制，跳進了峽谷里。
后果不堪設想。
“這里是群魔深淵，下面有天然形成的陣法，能讓人產生幻覺。不要盯著下面看。”
姬無夜捉住凌顏的小手，說什么也不敢松開了。
“什…什么？”
這里就是群魔深淵？西州和中州的交界處？
“西州和中州，離得這么近嗎？”
凌顏怎么感覺，不到一個時辰就到這里了呢。
“西城在西州最東面，離中州最近。其他城池的人趕來這里，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
“那我們從這里過去，就能到中州？”
凌顏記得，西州的人前往中州，必須經過群魔深淵。
除了修為到達六階，飛過群魔深淵上空，就只有等中州的門派來招生這一種辦法。
姬無夜不是有一種飛盤嗎？
那他直接踩著他的飛盤，就能去中州了。
“恩，你想去嗎？”
姬無夜語氣平淡，好像去中州就跟去旅游一樣簡單。
“等門派招生的時候再去吧，我現在實力太低，過去了太危險。”
如果能加入一個門派，至少在中州有了保護傘，保住小命是沒問題了。
她現在二階的修為，過去中州，也是任人欺負的渣渣。
再加上她最近才發現的，她是腦殘吸鐵石體質，不主動惹事也會有腦殘送上門來挑釁，所以更不敢輕易過去了。
“你去過中州嗎？中州是什么樣子的？”
凌顏有些好奇。
“以前去過，比這里大一些，其他沒什么不同。”
姬無夜語氣有些悵然，似乎是回憶起了不好的事情。
凌顏見他情緒低落，趕緊轉移話題。
“你不會要帶我去群魔深淵下面突破吧。”
“嗯。”
凌顏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只是想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而已，為什么要告訴她這么恐怖的事情。
“走吧，抓緊我。”
姬無夜攬過凌顏，不等她反應過來，縱身跳進了群魔深淵。
“你的飛盤靠不靠譜啊？”
凌顏四肢都緊緊地纏在姬無夜身上，生怕掉下去。
她恐高啊，要不要跳得這么突然。
“唔，不確定。”
說完，姬無夜明顯感覺到，凌顏抱他抱得更緊了。
在凌顏看不到的地方，姬無夜唇角微勾，帶著幾分得逞的意味。
要是凌顏能對他多些關注，看到他根本不需要飛盤，她就不會這么害怕了。
畢竟靠外物，不如靠實力讓人放心。
姬無夜故意放慢了墜落的速度，一方面是擔心嚇到凌顏，另一方面是想讓她多抱一會。
可很快，姬無夜就覺得不太對勁了。
因為凌顏每次覺得自己快掉下去了，就會沿著他的身體往上爬一爬。
這一會已經爬了十幾次了。
溫香軟玉在懷，她又不老實的來回動，他怎么可能沒反應。
“額…”
凌顏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好像有什么硬硬的東西，抵在小腹處。
“什么東西？”
凌顏伸手一抓，一只手好像還抓不過來。
她捏了捏，明顯感覺到姬無夜身子僵住了。
又摸了兩下，某女才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她手里的東西是什么。
凌顏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迅速松開手。
小臉瞬間紅成了大柿子，連耳朵尖都是紅的。
凌顏把頭埋在姬無夜懷里裝死。
姬無夜則在咬緊牙關忍耐著，腦海中不自覺地想到了那天在山上的情景。
越想越憋得難受。
可惜沒辦法排解，只能加快墜落的速度。
好在此時離地面已經不遠了。
一落地，凌顏就趕緊離開了姬無夜的懷抱。
雙腳突然踩在平地上有些不適應，踉蹌了幾步才站穩。
群魔深淵下面漆黑無比，沒有一絲光亮。
姬無夜神情有些尷尬，轉過身背對著凌顏。
凌顏等了一會，覺得他應該平靜的差不多了，出聲問道。
“你好了嗎？”
姬無夜的臉瞬間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般。
“嗯。”
悶聲回了一句，姬無夜手持夜明珠，邁開長腿走在前面。
凌顏忙快步跟上，要是跟丟了可就糟糕了。
群魔深淵下長滿了高大的樹木，詭異的是，這些樹都是墨黑色的。
不知道在這種常年沒有陽光的地方，這些樹是怎么生長的。
他們跳下懸崖的地方，離目的地并不遠。
半柱香的時間，就走到了。
“到了。”
姬無夜突然停下腳步。
要不是凌顏反應快，肯定會撞上他的后背。
凌顏環顧四周，發現這里的樹木，明顯比其他地方的都要濃密高大一些。
在他們的正前方，樹木都緊緊挨在了一起，仿佛在搶什么東西。
樹枝包裹成了一個巨大的繭。
“那是什么？”
凌顏問的是那個繭是怎么形成的。
“那里是一個聚靈陣的陣眼，所以樹木都朝那個方向生長。”
“天然的聚靈陣？”
凌顏想起她的西霧果樹，就是從天然的聚靈陣里找到的。
“不是，是人為的。陣法的主體藏在山洞里，洞口有禁制，進不去。”
順著姬無夜手指的方向，凌顏發現了藏在樹木后面的黑不溜秋的洞口。
姬無夜想不通，為什么有人會在這里建造一個聚靈陣，他也是以前無意間才發現的。
而且那人偏偏把陣眼放在外面，把陣法主體藏了起來。
這是什么道理？
正常人的做法，難道不是把陣眼藏起來，自己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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