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把我們所有人都當傻子耍嗎,神秘獎勵不可能發給一張白紙吧。”
“要是這樣的話,以后我們都去參加比賽,什么都不寫不畫得了。”
“就是啊,白白得個獎勵多好。”
二樓雅間里的某男,此時已經去了頂樓。
頂樓有一面屏幕,能清晰地顯示出舞臺上的情況。
他本以為顏零會選擇彈琴跳舞之類的呢。
畢竟自己見過她的字,歪七扭八,簡直是——
不忍直視...
沒想到,她竟然選擇了畫畫。
男人用靈力控制著屏幕上的畫面,讓顏零附近的影像放大。
顏零似有所覺,突然抬頭,看了一下記錄石所在的方向。
男人不敢繼續放大,只好將就著看。
這丫頭,真是敏銳得很。
只是屏幕上映襯出的東西也不甚清晰,只能看個大概輪廓,看不清畫的具體內容。
“時間到!”第三波琴音落下,遠香樓的伙計宣布時間結束。
顏零也在同一時刻,把筆收了起來。
每一組寫書法和繪畫的時間不是固定的,而是跟演奏的琴聲有關。
這也增加了比賽難度,不僅要防止外界的干擾,還要懂得音律,時刻注意著琴聲什么時候到達尾聲,什么時候結束。
顏零面前的紙被收走,掛在了展板上。
她的作品一掛出來,幾乎所有觀眾的視線,都落了上去。
因為都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沒畫。
可出乎意料的是,上面并不是一片空白,而是用細細的線條,描繪出一副美人頭戴帷帽,站在櫻花樹下眺望遠方的場景。
如果問顏零為什么美人要戴著帷帽,她的回答是:時間不夠,來不及畫頭發。
連衣服的細節也來不及處理,只能大致描繪出一個美人的輪廓。
可即使這樣,她的畫,在一眾濃墨重彩中,也顯得尤為突出。
美人的神態也好,櫻花樹的細節處理也好,都讓人嘆為觀止。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比拼結束了,掌柜的讓觀眾,把自己覺得表演得最好的人的號碼,寫在進門的時候發的木牌上。
繪畫和寫書法的作品上,已經寫著每個人的序號了。
至于其他類別,則是在身上貼了個寫著號碼的木牌。
上場之前,每個人都會特地走到臺前,讓觀眾看到她們身上是多少號。
棋藝的比拼,不用投票,一輪一輪比下來,誰最后獲勝,就可以得到棋類的優勝獎,也就是那件四級的金絲羽衣。
經過遠香樓眾人統計,顏零果然,落選了。
她的票數在第六名,與前一名只差一票,正好完美地錯過了前五名才有的獎品。
不過顏零并不在乎,她想要的不是那些獎品,而是那個神秘的攻擊靈器。
等前五名的獎品,和棋類的優勝獎都發完了之后,掌柜才神秘兮兮地揭曉了神秘獎品的得主。
正是顏零。
顏零松了口氣。
對于這個結果,眾人也都心服口服。
當著所有人的面,掌柜打開了木盒,里面放著一把通體漆黑,鑲嵌著血紅色寶石的——戰鐮。
戰鐮比顏零還高,不知是用什么材質做的,異常沉重。
顏零從木盒里把它拿了出來,豎在地上。
嬌小的身影和巨大的戰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帶給人極強的視覺沖擊力。
戰鐮上垂著泛著幽光的黑色鐵鏈,隨著移動發出滲人的響聲。
月牙狀的巨大刀刃鋒利無比,由于刀刃前端比較重,為了保持平衡,后面加了配重的子刃,子刃呈圓弧形,同樣十分鋒利,也可以用于戰斗。
顏零對這把戰鐮非常滿意。
造型拉風帥氣,刀刃削鐵如泥,跟她想象中的樣子差不多。
可臺下的人表情就有些微妙了。
“太可惜了,怎么是一把巨鐮,人家一小姑娘可怎么用啊。”
“如果是鞭子長劍就好了,巨鐮只能送給別人用。”
顏零不管別人怎么想,她愛不釋手地拿著戰鐮,走下了舞臺。
一個小二走到她面前,留下了句話,“客官,我們主子說,如果你想得到一套鐮法,可以去頂樓取。”
說完,小二不等她回答,徑自離開了。
顏零走上二樓,跟顏輕縱和百里莫卿轉述了,剛才那個小二說的話。
“我跟你一起去吧,不然不放心。”百里莫卿不放心顏零一個人去頂樓。
遠香樓的頂樓一直都很神秘,從來不對外開放,據說是遠香樓背后的主子專屬的地盤。
可那個主子,讓顏零上去干什么。
如果要贈予鐮法的話,不能直接把書留給她嗎。
“不必了,以遠香樓的底蘊,不會對我這樣的小人物出手。而且,有你們兩個在,如果我出了事,他們一定難逃責任,想必遠香樓背后的人不會做這種蠢事。”
顏零并不擔心,因為她有湮滅元石的暗系靈氣。
如果真有危險,就算不能把遠香樓的主子殺了,也定然能夠奪得一絲機會,逃出去。
“那我們在門外等著你吧,如果有事,你就喊我們一聲。”
百里莫卿的話,難得得到了顏輕縱的贊同。
顏零無奈笑笑,“好。”
偌大的頂樓,只有一個房間。
顏零進去之后,顏輕縱和百里莫卿想從門縫里看看里面的情況,門卻“砰”地一聲自動關上了,什么也看不到。
“有人嗎?”門里一片霧蒙蒙的,到處都是煙灰色的霧,什么都看不清。
帷幔輕紗無風而動,從窗戶外射進來的光芒,照出一條清晰的道路,半空中不知道是什么的小顆粒,在光里跳動著。
這場景,怎么有點像鬼片。
顏零的聲音在房間里悠悠回蕩,竟然還有回聲。
“你來了。”
突然出現的聲音,把顏零嚇了一跳。
顏零順著聲音,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看清前面那人的身影。
那人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中,頭上也戴著帽子,背對著自己。
他手里拿著一把比自己更大一號的戰鐮。
霧氣沉沉中,看不清他的身形,只能依稀看出,他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
“看好了。”
這次的三個字,飄渺悠揚,好像來自四面八方一般。
顏零還沒反應過來,他讓自己看什么,就看到那人突然動了。
他拿起手里的戰鐮,快速地揮舞起來。
顏零一時之間,竟看癡了。
從沒想過,殺人的鐮法,竟然可以這么美。
不像是收割靈魂的地獄使者,反而像是絕美的舞者,在盡力跳出最動人的舞蹈。
只是很快,那人身上傳來愈發強勢的威壓,讓顏零從怔愣中回過神。
如果不是他的威壓,顏零恐怕會迷失在鐮法中,心智全亂。
顏零加緊了防備,不再讓自己的心神沉浸進去。
隨著他的動作,鐮刃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度,刮起陣陣罡風,仿佛要把這一方天地割裂開來。
屋內的霧氣在他的牽引下,全部涌了過來,在他附近形成一個個小的漩渦。
漩渦飛速旋轉。
顏零能感覺到,那些漩渦里擁有極為狂暴的力量。
恐怕連堅硬的巨石,都能直接絞碎成渣渣。
隨著那人的揮舞,顏零漸漸明白了他把屋子布置成這樣的原因。
就是為了讓自己更清晰地看到,霧氣的運行軌跡。
如果這不是霧氣,而是天地靈力呢?
一套鐮法,不僅能亂人心智,竟然還能引動天地靈力。
它的等級,恐怕已經超過了修士常規的認識。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終于停下了動作。
他動作剛停,顏零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男人收起自己手里的戰鐮,走到顏零身邊,接住了她下落的身體。
“這個等級的功法,還是太勉強了。”窗外灑落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在他身上鍍了一層輝光。
從衣袍里漏出來的銀色發絲,是那樣耀眼。
顏零實力太低,猛地接觸到這么高等級的功法,念力一時有些撐不住,昏了過去。
男人直接坐在地上,把顏零打橫抱在懷里。
做完這一切,男人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把顏零輕輕放到了地上,自己則背對著她,站在三米之外。
一副清冷禁欲的模樣。
顏零悠悠轉醒。
眼前依舊是那個霧蒙蒙的房間,自己躺在冷硬的地面上。
思緒漸漸回籠,顏零終于想起來,剛才發生了什么。
她好像,承受不住這么強大的功法,直接暈過去了。
然后,她就在地上躺著了。
顏零瞪了背對著她的男人一眼,真是過分,接一下我會死啊。
讓小仙女躺在這么硬的地面上這么久。
顏零哼哼唧唧地從地面上爬起來,聽到那人飄渺的嗓音,“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接下來一段時間,你有空可以給我傳訊,我會來這里教你鐮法。”
“把你的傳訊石給我。”
顏零乖乖遞給他,誰讓自己壓根不會綁定什么的呢。
之間那人憑空畫了個符文,分別打在自己和他的傳訊石上面,隨后兩塊傳訊石發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
這就算是綁定上了。
“對了,你最好給我傳聲音過來,我不會看字。”
把傳訊石扔給顏零,那人語氣冷淡。
顏零點頭答應,“好,謝謝你了。”
人家都免費教自己這么厲害的鐮法了,顏零現在對他一點怨言都沒有。
傳聲音而已,不就跟打電話差不多么,不算什么。
顏零自然看不到,背對著自己的男人,唇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從現在開始,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聯系她了。
還能經常聽到她的聲音。
有很大的進步。
“出去吧。”聲音依舊冷硬。
顏零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師父,怎么樣?”
“挺好的,只是我沒學會,以后還得來幾次。”顏零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百里莫卿站到顏零另一側,柔聲安慰:“沒事的,越是高級的功法,越是難學,不用著急。”
“恩,天色不早了,我們趕緊吃了飯回宗門吧。”顏零肚子已經在咕咕叫了。
“我和輕縱剛才已經點過飯菜了,還在之前的雅間。”
“那走吧。”
吃著飯,顏零想起了自己的畫,“對了,我的畫呢,還能拿回來嗎?”
“以前每次才藝比賽,自己的畫作都是可以拿回去的,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說是所有畫都不退了。”百里莫卿說起這個也是很費解。
遠香樓要這些畫干什么?
此時,某個男人正拿著一幅畫,目不轉睛地看著。
掌柜擦了擦汗,主子這是怎么了。
盯著這幅畫已經看了小半個時辰了,看著看著還時不時露出奇怪的笑容。
這幅畫真有那么好嗎?
主子之前還特別交代,必須把特別獎勵給這幅畫,真是奇怪。
好在這幅畫確實“夠特別”,給它特別獎勵也無可厚非。
掌柜暗道,可能這幅畫的內涵,真的很深遠吧,自己一個粗人,是看不懂的。
...
“你們知不知道,從西州來的弟子,在哪里住著?”這個問題,已經在顏零心里憋了好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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