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這就睡覺。”
君陌玄聽了顏零的回話,倏地展顏一笑。
以后自己可以每天都聽到她的聲音了,真好。
本想再說一句話,可又擔(dān)心顏零發(fā)完訊息就已經(jīng)睡了,自己給她再發(fā)一條,豈不是打擾了她休息?
君陌玄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沒有發(fā)。
...
接下來的幾天,顏零上午看陣法書,下午練習(xí)鐮法,晚上則在制作零食。
時不時地,她還會去賞殿換取自己需要的藥材,然后一個人躲在小廚房里,提升煉丹水平。
顏零在經(jīng)過容漪的同意后,把米香也放了出來。
米香依舊是小白貓的模樣。
他知道自己只能在姐姐的床上蹦跶,不能去容姐姐的床上,不然就是不禮貌。
所以容漪對顏零放出來的這只小貓,也很喜歡。
經(jīng)常拿著做好的零食,投喂米香。
一人一貓之間,快速建立起了友誼。
這個月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顏零的陣法水平終于突破了。
她之前是二級陣法師,但是具體等級并不明朗。
因為她沒有系統(tǒng)地學(xué)習(xí)過陣法。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惡補知識和瘋狂練習(xí),顏零終于確定,自己以前是二級中品陣法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二級極品陣法師了。
離成為三級下品陣法師,只有一步之遙。
對于這樣的成績,顏零并沒有滿足,而是覺得自己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顏零在自己的小院里面,設(shè)立了大大小小數(shù)十個陣法,都是她這段時間,練習(xí)陣法的時候布置的。
這些陣法就在這放著吧,還能在她不在的時候,保護小院。
只要教會大杏和小漪,安全地通過陣法的方法就可以了。
不過,她的零食攤生意火爆,終于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
這天,顏零正準(zhǔn)備出門去藏書閣,就看到靳紅杏急急忙忙地朝著自己跑了過來。
“怎么了,大杏?”顏零心下一驚,現(xiàn)在正是零食賣的最熱的時候,靳紅杏這時候過來,恐怕是零食攤出事了。
“阿零,你快跟我去看看,有人說我們做的零食有問題。”靳紅杏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臉頰也紅撲撲的。
“走,帶我去。”顏零當(dāng)然不會相信,自己親手做的東西能有什么問題。
八成是有人看自己每天都能掙不少點數(shù),嫉紅了眼。
顏零用靈識傳音,吩咐米香守在小院子里,看著院子,別讓別人進去了。
兩人快速跑到了交易街。
還沒走近,就聽到一群人叫嚷,“你們真是心黑,拿這種東西給同門師兄弟吃,你們沒有良心嗎?”
“就是啊,我?guī)煹艹粤四銈兊臇|西,現(xiàn)在還在床上躺著呢,煉丹師說他是中毒了,你們必須負責(zé)!”
“我還在他們的蛋糕里面,發(fā)現(xiàn)了蟲子,太惡心了!”
被圍在中間的莫西拳頭緊握,一臉焦急。
偏偏他不善言辭,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能祈求靳紅杏趕緊把顏零帶來。
“都在這圍著干什么呢?交易街的規(guī)矩都忘了?”顏零清冷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四周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靜謐,可下一秒,更洶涌的謾罵質(zhì)疑聲卷土重來。
“你少拿交易街的規(guī)矩說事,你們賣的吃食不干凈,難道還不允許我們說了不成?”
“你就是這個攤子的老板?長得倒是好看,沒想到心卻這么惡毒!”
“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們就把你抓到懲殿,讓宗門好好處置你!”
顏零秀眉微蹙,看著眼前這群鬧事的歸云宗弟子,在心底一陣冷笑。
要真是自己的零食有問題,他們早去找交易街的長老過來了,怎么會只是在這里吵鬧。
看來他們就是想把臟水潑到自己身上。
就算是最后沒證據(jù),這事就這么不了了之了,以后大家顧忌零食攤的名聲,也不敢來買。
“砸了他們的攤子,不要讓她再賣這種毒死人的東西了!”
“砸黑心攤子!砸害人精!”
人群中,不知道誰嚎了這么一嗓子,立馬受到了大家的響應(yīng)。
靳紅杏扯著嗓子,拼命大喊:“你們不能這么不講道理!大家先靜一靜,等長老過來處理!”
但根本沒人聽她的,急得靳紅杏原地跳腳。
顏零碰了碰靳紅杏,笑著道:“別把嗓子喊壞了,不值當(dāng)。”
靳紅杏都快急哭了。
“永遠不要試圖跟一群人講道理,因為人處在人群中的時候,就失去思考能力了,只會被有心人牽著鼻子走。”顏零悠哉的說著,還遞給了靳紅杏一杯蜂蜜茶,讓她潤潤嗓子。
“現(xiàn)在可怎么辦?難道真的讓他們來砸攤子嗎?”
“砸就砸了唄,人沒事就行。”顏零淡定地喝了口奶茶,似乎這個攤子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最好砸得稀巴爛才好呢。
顏零把莫西也叫了過來,不讓他阻攔。
這群人很快就把零食攤子砸爛了,有人又喊了句:“打死黑心商販!不能讓她繼續(xù)害人!”
于是,這群人又跟瘋狗一樣,朝著顏零三人撲了過來,同時把手里能拿到的東西都扔向了他們。
莫西是四階修士,他趕緊支起了一個結(jié)界,把眾人砸過來的東西擋住。
“我支撐不了太久,我們怎么辦?”莫西擋在顏零二人面前,急急地問道。
顏零估摸著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再堅持一會,很快就好。”
她雙手迅速翻動,把幾顆靈石和陣旗甩了出去,在眾人外面布置下了一個陣法。
人群中,有個人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傳訊石。
接著,他沖著顏零陰險一笑,拉著自己的同伴,想要悄悄離開這里。
卻驚奇地發(fā)現(xiàn),無論自己怎么走,都走不出八十八號攤位附近!
就跟鬼打墻了一樣。
“都給我住手!”長老從遠處跑了過來,這一聲怒吼飽含著強大的威壓。
還在鬧事的歸云宗弟子,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莫西這才放下雙手,能堅持到現(xiàn)在,他身上的靈力幾乎用光了。
“給你。”顏零遞給他一瓶丹藥,里面是兩顆飲氣丹。
莫西沒注意是什么,打開瓶塞就往嘴里倒了一顆丹藥。
丹藥一下肚,他就感覺到自己幾乎枯竭的丹田,像是突然逢了甘露一般,快速充盈了起來,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這,這是四級飲氣丹?”
顏零點點頭。
就算長老沒來,她也不會讓自己和朋友陷入危險之中的。
大不了就一直給莫西補充靈力,讓他一直支著結(jié)界唄。
反正這群人只敢扔?xùn)|西,不敢真的拿靈力攻擊人。
“天!”莫西無比后悔自己剛才怎么吃了一顆。
早知道就先放著,等以后關(guān)鍵時刻再吃了。
莫西把剩下的一顆丹藥還給顏零,“師妹,我沒能保護好你的攤位,怎么還好意思要你的丹藥呢。”
“給你你就拿著。”顏零隨意地擺了擺手,好像那不是珍貴的四級丹藥,而是普通糖豆一樣。
不過,在顏零眼里,飲氣丹的珍貴程度,跟糖豆還真的差不多。
她家米香吃飲氣丹,就跟吃糖豆一樣。
交易街的長老,臉上充滿了失望,“你們?yōu)楹卧诖司郾婔[事?不知道交易街的規(guī)矩嗎?”
如果他再晚來一會,說不定就會有弟子喪命。
一想到這個,長老臉上的表情又沉了三分。
“長老,都怪她!他們賣不干凈的吃食,想要害死我們!”
長老冷哼一聲,“那你們怎么不來找本長老?非要私自解決?聚眾鬧事是什么懲罰,不用本長老說吧?”
長老不是偏向顏零,而是他聯(lián)想到前因后果,立馬就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如果不是提前有預(yù)謀的,為什么會有弟子,特地去他那里拖住他?
活了一把年紀(jì)了,要連這點小計謀都看不出來,那他算是白活了。
“長老,我們只是一時太氣憤,沒想到去找您主持公道,還請長老饒恕我們。”
這名弟子說得理直氣壯,按照他的想法,他們有這么多人,長老應(yīng)該不會懲罰才是,頂多就是訓(xùn)斥兩句。
“哼,一時氣憤就是你們打砸東西,傷害同門的理由?”
長老此時已經(jīng)傳訊給懲殿的人了,只是在場的人都不知道而已。
“那也是他們賣有毒的吃食在先,我們是為了正義,大家說是不是啊!”
這名弟子的話,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
他很享受這種“振臂一呼,眾人響應(yīng)”的感覺,好像自己是多么厲害的人一樣。
“說別人賣有毒的吃食,你們可有證據(jù)?”長老死死地盯著說話的那名弟子。
那名弟子繼續(xù)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有個人的師弟都中毒在床了,這還能有假?”
顏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同門重病,你竟然還笑得出來,真是冷血!”那人還教訓(xùn)起了顏零。
“我當(dāng)然是笑你蠢了,中毒的人你認識嗎?你親眼看到他中毒了?還是親眼看到他吃了我賣的東西之后當(dāng)場中毒了?”
“別他媽在這意淫自己是個英雄了,其實你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蛋,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
顏零睨著那人,不屑的諷刺道。
這種沒腦子,卻空有一身“正義感”的人,才是最招人討厭的。
因為他們最容易被壞人當(dāng)槍使。
“你!我不跟你這種冷血黑心的人計較!”那人十分高傲地扭過了頭。
但他上下起伏的胸膛,昭示著他的內(nèi)心其實極為憤怒。
偏偏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能假裝大度。
此時,懲殿的人也已經(jīng)到了,足足來了好幾名懲殿長老,和幾十個懲殿弟子。
顏零滿意地笑了,看這架勢,交易街長老應(yīng)該也是氣壞了,要借此機會殺一儆百。
“勞煩懲殿諸位,將這群在交易街鬧事的人帶走審問。”
長老此話一出,很多弟子都慌了。
他們這么多人,難道都要帶走嗎?
“長老,您不加調(diào)查,就把我們抓起來,難道是收了那名女弟子的好處,偏袒她嗎?”
有個男弟子不怕死的說道。
他這句話,是真的觸怒了長老。
“那你不加調(diào)查,隨口誣陷本長老呢?又該怎么說?那名女弟子是否賣了不干凈的東西,還沒有查清楚。但是你們聚眾鬧事,卻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事實,先把你們帶走,有問題嗎?”長老的身影懸在半空中,雖然生氣,卻理智尚在,并沒有對弟子下手。
顏零上前一步,拱手道:“諸位長老,弟子有話要說。”
“你說。”交易街的長老,對顏零還是有點印象的。
剛才又看她臨危不亂,心思清明,對她添了幾分好感。
“弟子認為,這不是簡單的聚眾鬧事,而是有人故意抹黑我的名聲。”
“弟子曾學(xué)過陣法,剛才長老過來的時候,有幾名帶頭鬧事的弟子想要趁亂離開,被弟子的陣法困在了里面。”
“長老可以查看記錄石,如果弟子所言是真,長老們可以優(yōu)先審問這幾人。”
顏零這一番話說下來,四周鴉雀無聲。
誰都沒想到,她竟然還留了這么一手。
用陣法把所有鬧事的人都困在了這里,這是打算一網(wǎng)打盡了。
交易街的長老笑了,他以為抓不到主謀了,沒想到顏零這丫頭還會陣法。
他這次也被人算計在內(nèi),心里煩悶不已,當(dāng)然想把幕后黑手抓住。
不然這樣的人留在門派里,終究是個隱患。
還以為要費一番功夫,沒想到有個機靈的丫頭,把人都困住了。
交易街的長老把記錄石召喚出來,“干脆就在這里看吧,省得有人不服氣。”
半空中,還原了剛才的全部影像。
在一眾義憤填膺的弟子中間,幾個不停帶節(jié)奏喊話的人,顯得十分突出。
一會在這說幾句,一會鉆到另一邊說幾句。
他們從頭到尾都遮著自己的臉,估計是知道記錄石的存在,想在長老來之前趕緊離開,到時候憑借半張臉也找不到他們。
可惜,他們算盤打得再好,這次也難逃懲罰。
雖然看不清臉,但查找范圍被顏零縮小了,憑借他們的衣服和身形,也能輕易從諸位弟子中,把這幾個人抓住。
現(xiàn)在大多數(shù)弟子都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中圈套被利用了。
只有小半部分還在叫囂著,說顏零賣的東西不干凈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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