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飛揚已經(jīng)能下地走路了,正在打掃剛才濺出來的污穢。
看到長老們進來,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弟子...身體已經(jīng)大好了,多謝長老們的救治。”雷飛揚放下掃帚,恭敬地對一群長老行禮。
他之前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所以根本不知道是顏零救了他。
“雷小子,救了你的可不是我們,而是你的師妹,名叫顏零。等你調(diào)養(yǎng)好了,記得去感謝人家。”莫長老爽朗地笑著道。
晏春這才湊上前,把顏零給的丹藥拿給雷飛揚,“飛揚,這是顏師妹留下的丹藥,她叮囑了一定要每天吃一顆,連吃七天,不然對修為不好。”
雷飛揚打開瓶塞,一股濃濃的藥香逸了出來,讓所有聞到的人精神一震。
“這是,四級極品養(yǎng)元丹!”莫長老身為七級中品煉丹師,一下子就聞出了丹藥的等級和種類。
他激動地伸出手,問雷飛揚,“這個丹藥能否給老夫看一眼?”
雷飛揚點了點頭。
莫長老倒出一顆丹藥來,仔細地檢查了一番。
“色澤均勻,形狀圓潤,藥力也是恰到好處,的確是極品的養(yǎng)元丹。”莫長老又檢查了剩下的丹藥,“一共十顆養(yǎng)元丹,全是極品的品質(zhì)!”
就連他,也不能保證每一顆出爐的丹藥都是極品。
沒想到顏零的煉丹天賦,已經(jīng)高到了這種程度。
“什么?莫老頭你沒看錯吧?”
“老夫煉了一輩子丹藥,要是連丹藥的品質(zhì)都分辨不出來,那可真是白活了。”莫長老瞪了出聲的林長老一眼,吹著胡子道。
其他煉丹師也激動不已,紛紛把丹藥瓶子搶了過來,湊過去圍觀顏零的丹藥。
除了之前那名文長老。
他不屑的哼了一聲,不就是四級丹藥嗎,自己現(xiàn)在可是五級上品煉丹師,小小的四級丹藥,他才不放在眼里呢。
莫長老隱晦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
等大家都傳得差不多了,莫長老把丹藥還給了雷飛揚,“既然那丫頭給了你足夠的丹藥,你可一定要記得吃,別耽誤了身體。”
雷飛揚此時也是神色激動不已,“恩,弟子知道,等弟子身體徹底恢復(fù),就去感謝顏師妹。”
那可是十枚四級極品丹藥啊,那名師妹就這么送給了自己,自己說什么也要好好感謝一番,更別說她還救了自己一命。
宗門里的煉丹師一路有說有笑的離開了雷飛揚的小院,當(dāng)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討論顏零。
“莫師兄,不如把這名顏弟子調(diào)到內(nèi)門吧,憑她的煉丹水平,就是當(dāng)我們的真?zhèn)鞯茏右矇蛄耍趺茨芤恢弊屗谕忾T呢。”
宗門里的長老也是互稱師兄弟的,不按照進宗門的順序排,而是按照實力或者是煉丹等級排序。
所以莫長老是宗門里所有煉丹師的師兄。
“不用,這丫頭煉丹術(shù)全靠自學(xué),待在外門也不影響她煉丹術(shù)進步。”莫長老搖了搖頭,“她想低調(diào),就讓她先在外門吧。”
莫長老早就知道顏零是四級極品煉丹師了,因為他曾跟顏家的吳癡長老有交情。
吳癡長老特地寫信告訴他顏零的天賦,就是想讓他幫忙照顧顏零,生怕這丫頭被別人欺負。
現(xiàn)在看來,這丫頭不僅煉丹天賦強,心智也比同齡弟子強上許多,根本不需要自己操心。
剛才提議的那名長老,奇怪地看了莫長老一眼。
這么高的天賦,怎么可能是自學(xué)?師兄莫不是糊涂了?
...
顏零哼著歌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卻在二號院門口,看到了靳紅杏在跟一個女人爭論,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
“靳紅杏,你的心怎么這么壞!把有毒的東西用在我臉上,你是不是嫉妒我長得好看,所以才故意讓我毀容!”
“我什么時候讓你用了,那是我朋友給我的東西,你自己偷偷用了,臉上出了問題也來怪我?”靳紅杏抱著雙臂,冷冷地看著那人。
顏零聽出來了,這人應(yīng)該就是靳紅杏的舍友,尹聽霜。
尹聽霜臉上起了不少又紅又小的疙瘩,這樣的她說出“靳紅杏嫉妒她的美貌”的話,實在是讓人難以信服。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靳紅杏的顏值可不是尹聽霜能比的。
“不管怎么說,我就是用了你的東西,所以才長痘痘的,你必須負責(zé)!”尹聽霜撲到了身邊一名男弟子懷里,哭著道:“嚶嚶嚶,遠哥哥,她真的太壞了,霜兒不想跟她住一起。”
顏零聽了這話,腳步加快了許多。
這里竟然有嚶嚶怪,本仙女一拳一個!
“尹聽霜你特么的能要點臉嗎?偷用了我的東西,現(xiàn)在臉爛了就怪在我身上,我用了那么久都沒出問題,為什么偏偏到你臉上就不能用了?不會是你故意陷害我吧?”靳紅杏氣場全開,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說不定,是她的臉有問題呢。”顏零直接站在了靳紅杏身邊,“護膚品都是我親手配的,我和容漪,靳紅杏三個人用了都沒問題。只有你臉上長痘了,這可不能把臟水潑我們身上。”
圍觀的大部分都是住在附近的女弟子,她們對顏零,容漪,靳紅杏這三個名字太熟悉了。
首先,她們?nèi)齻出眾的顏值,稱霸了新弟子界。
而且她們仨還經(jīng)常一起行動,不知道有多少男弟子背后打聽她們?nèi)齻的名字呢,這些女弟子想不認識她們?nèi)齻都難。
尤其是顏零,她剛一入學(xué)就是二級下品陣法師,還把零食攤經(jīng)營得有聲有色,這些事跡都已經(jīng)傳遍了。
前幾天發(fā)生的事情,更是把她的名氣推向了最高點。
“哇,怪不得顏零她們皮膚這么好,原來是有秘密武器啊。”
“可不是么,剛?cè)胱陂T的時候,容漪和靳紅杏可沒有這么白。”
“你說,我們能不能跟顏零買一些那什么護膚品啊?”
“我也想要,只要她肯賣,多貴我都愿意買。”
尹聽霜氣得跺了跺腳,正想拉著她身邊的男人幫她說話。
卻發(fā)現(xiàn),那男人已經(jīng)看顏零看呆了。
顏零察覺到了他討厭的視線,回頭看了他一眼。
臥槽,這特么不是上次在藏書閣跟她搭訕的那個,“自認為風(fēng)度翩翩實則油膩猥瑣”的林清遠嗎。
真是到哪都能碰見癩蛤蟆。
尹聽霜在林清遠的胳膊上擰了一把,嬌嗔道:“遠哥哥,你倒是幫人家說句話啊,人家的臉都被毀成這樣了,你也不管管嗎?”
林清遠看了看顏零,又看了看尹聽霜,只覺得她們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他正想甩開尹聽霜,突然感覺到背后傳來的柔軟觸感。
低頭,正好對上了尹聽霜暗示意味濃厚的眸子。
林清遠想起了尹聽霜柔軟的身體,不由咽了口口水,頗有些自傲地說道:“原本,你們外門弟子之間的事情,我一個內(nèi)門弟子不應(yīng)該插手,但是...”
“知道不應(yīng)該,你還在這里站著?這里可是女弟子居住的地方,你臉皮是有多厚,在這里待這么久?”顏零挑挑眉,把林清遠的話堵死了。
內(nèi)門弟子的身份,也值得他拿出來炫耀?
真是low爆了。
林清遠被她懟得臉頰通紅,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靳紅杏差點要忍不住拍手稱快了,她的阿零就是厲害。
“尹聽霜,你不是學(xué)了煉丹的課程嗎,我配置的護膚品有沒有問題你看不出來?你是學(xué)藝不精的蠢蛋,還是明知東西有問題也要往臉上涂的傻逼?”
顏零一番話,讓尹聽霜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好。
既不能承認東西有問題自己卻沒看出來,又不能承認東西有問題自己看出來了。
所以,只剩下一條路,承認東西沒問題。
“要是你再這么胡攪蠻纏,我可就要把這件事上報給懲殿了,畢竟這件事因我做出來的護膚品而起。上一個誣陷我做的零食有問題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廢除修為逐出歸云宗了,你...”說到后面,顏零故意拖長了尾調(diào)。
上一個誣陷我的已經(jīng)成了沒有修為的廢物,你也想步他們的后塵嗎?
顏零這話可以說是赤裸裸的威脅。
成功把尹聽霜給唬住了。
尹聽霜確實沒發(fā)現(xiàn)護膚品有什么問題,她只是想趁機誣陷一把靳紅杏,把靳紅杏的名聲搞臭了,順便撈點好處。
尹聽霜不想被逐出宗門,只好咬牙道:“是我記錯了,我前兩天吃了花生,可能是過敏了吧。”
“容易導(dǎo)致過敏的東西還是少吃為好。”顏零意味深長地留了這么一句,轉(zhuǎn)身對靳紅杏說:“紅杏走,吃飯去了,吃完飯我們一起敷面膜。”
“好嘞。”靳紅杏樂顛顛地跟在顏零身后。
回到一號院,容漪已經(jīng)準備好了午飯需要的食材。
顏零在廚房忙碌,容漪和靳紅杏在一旁打下手,順便跟顏零聊天。
“經(jīng)過這件事,尹聽霜應(yīng)該不敢再偷用你的東西了。”顏零右手快速在鍋里翻炒,背對著靳紅杏道。
靳紅杏點點頭,想到顏零看不到她的動作,她又“嗯”了一聲道:“對了阿零,你在那盒面膜里,加了什么東西啊?”
“沒加什么,就是把營養(yǎng)物質(zhì)放多了一些,再加上尹聽霜每次都會涂很多,所以營養(yǎng)過剩,就起痘痘咯。”顏零把菜盛到盤子里,放到桌上,“只要她不再偷用面膜,過幾天痘痘就下去了。”
顏零沒想著讓尹聽霜毀容,只是想給她個小小的教訓(xùn)罷了。
免得她得寸進尺,習(xí)慣了偷用靳紅杏的東西,就太膈應(yīng)人了。
“怪不得尹聽霜沒看出來,面膜有問題。”
顏零“嗯”了一聲。
她沒有說的是,以她的醫(yī)藥水平,就算直接往里面放毒藥,也不會讓尹聽霜看出來。
吃過飯之后,顏零給銀發(fā)男傳訊,問他有沒有時間。
銀發(fā)男很快回了訊息,約在內(nèi)門習(xí)殿的三十號房間見面。
內(nèi)門課程不多,很多時候,習(xí)殿都是空著的。
顏零跟容漪說了一聲,前往約定的地點。
銀發(fā)男早早地到了,顏零走進房間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
“你來得好早。”顏零坐到他身邊的蒲團上。
銀發(fā)男點點頭,沒有說話。
顏零沒打算直接教他繪畫,因為她手繪用的筆,在這里是沒有的。
所以第一步,就是找到替代的筆。
“你能不能找到,能畫出這種線條的筆來?”顏零遞給他一張紙,上面畫著細黑的線條。
“我試試看。你之前用的筆呢?”
他問的是,顏零在才藝比賽上用的筆。
顏零一臉防備,“那可是我的傳家之寶,不能輕易示人。如果你能找到效果差不多的筆,我才能教你畫畫。”
君陌玄嘴唇扯了扯,還“傳家之寶”?他怎么不知道西州凌家有這種傳家寶?
“我找找看。”君陌玄沒有拆穿她,應(yīng)下了她的要求。
“等你找到了類似的筆,就臨摹一下這幾幅畫,比較簡單,可以練基本功。”顏零拿出了十幾張畫,每一張的內(nèi)容都不一樣,但線條都不復(fù)雜。
君陌玄一張張地翻看著,看到一張q版面具男的畫的時候,眸子深了深。
蝶形面具,花紋和自己戴的很像,只不過是簡略版。
“這個,是我嗎?”他懵懂地指了指畫上的人,又指向自己。
顏零點點頭,“等你把這些都掌握了,我就可以教你畫更復(fù)雜的了。”
君陌玄看著手里的畫,唇角一直向上彎著,頗有些傻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額,今天就先這樣吧,等你找到筆了,我們再進行下一步。”顏零從蒲團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君陌玄下意識想挽留,但想到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終是沒有開口,只輕輕點了點頭。
“那,下次再見啦!”顏零擺了擺手,瀟灑地轉(zhuǎn)身離開。
走出去老遠,顏零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問他的名字呢。
總不能直接叫人家銀發(fā)男吧。
她拿出傳訊石,用靈力發(fā)出了一條消息:我叫顏零,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邊秒回了三個字:君慕顏。
顏零盯著傳訊石上的三個字,發(fā)了好一會呆。
最后在心底感嘆,好女氣的名字,跟那人高大的形象一點都不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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