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猶如彈指一揮間。
琉熙猶猶豫豫的站在許幽面前,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
許幽大手一擺:“說!”
“偶像,馬上就要開學了,我想,回家收拾一下行李。”
許幽扶額:“多大點的事啊!去吧!”
“真的么?”琉熙眼泛淚花:“偶像真是個好人!”
許幽,“……”
這個少年應該還正常的吧!
“這個,這個給我帶上,嗯,對對,那個,那個玩意,你拿的是什么東西!刺又多毛又雜的,偶像能喜歡的了么!哎呀,讓開讓開,全部都讓開,我親自來!”霜雪璦還沒走進兒子的小院,就聽見里面踢里哐啷,亂七八糟的聲音,不用眼睛去看,也能感受到里面雞飛狗跳的場面。
進去一看,里面的場景更是讓霜雪璦有股想要捂住眼睛的沖動。
院子里的場景如果要用狗窩來形容的話,估計狗要起抗議。
院子里堆滿了琉熙的那些雜七雜八的寶貝,院子兩邊整齊的站著的兩排家養傀儡。自己的寶貝兒子則淹沒在一堆五顏六色的毛線團堆里。
看到老娘來了,琉熙頭也沒抬的繼續手中的活動。
“你這又是干嘛呢?”霜雪璦充滿疑惑的問道。自從讀過人類世界一個叫金庸寫的武俠小說后,兒子簡直就像是瘋魔一般,天天的張口閉口就是要當大俠,要拯救世界于水火之中。而現在,自己那個要拯救世界的兒子,居然特別認真的坐在地上……織毛衣?
這是什么操作?!
受刺激了?!
與琉熙告別之后,許幽獨自一人慢悠悠的往學院走去,前兩天里,在琉熙這個“靠譜”的導游帶領下,許幽倒是逛了不少這里的景點,許幽不得不承認,琉熙這少年雖然有話嘮的嫌疑,但是如果沒有他的帶領,自己一定不會在短短的時間里可以游玩到這么多的地方。
許幽有的是錢,一路上晃晃悠悠的買了幾個小而精美的飾品,打算送給林夢薇。
“小日子過得還挺悠閑的啊!”或許是老天看許幽這幾天心情實在是太好了,想使個絆子給她。
許幽淡定的望著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從天而降”的男人,出奇的沉默:“當然,在沒有您的日子里,怎么過都是一種舒坦。”
魍魎,“……”
“師父,您可真不是一般有錢啊!”在進入到魍魎的大別墅時,許幽不由發出陣陣感嘆,這家伙真特么的有錢,怎么走到哪哪里都有房子!
“你就沒什么想要跟我說的么?”魍魎坐在靠椅上,一臉嚴肅的看著許幽。
許幽尋了一個自認為最舒適的姿勢,橫七豎八的歪斜在柔軟的沙發上,充滿懊惱的說道:“師父,我發現自己可能吃虧了!”
然后在魍魎一臉的不明所以下,哭喪著臉繼續說下去:“早知道你這么有錢,我當初就不該給你剩下那一半的金幣!哎呦喂!真是虧大了!”
魍魎的眉心狠狠地跳動著,不知道究竟運了多少的氣,才將心里頭那股即將沖天而起的戾氣用力壓下去。他是不在乎錢財這些身外之物,但不代表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金庫被人洗劫一半還高興的起來。
“我要走了。”
“嗯。”許幽表現特別淡然。
魍魎發現自己和許幽呆的時間越長,就越有一股想要把這丫頭一掌拍死的沖動。遏制住內心的渴望,魍魎繼續說:“難道你不好奇我要去哪里嗎?”
“那您要去哪里呀?”
魍魎,“……”
此時此刻縱使魍魎本身有千言萬語,此刻也卡再胸上出不來,也下不去,憋屈的魍魎大口喘氣。
偏偏許幽還不知情的上去:“呦,您老人家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在的這幾天里,您玩大發,腎虛了?”
“滾!”
如果上官云鶴在的話,他一定會給許幽豎起大拇指:“您可真不是一般人,我這好兄弟這么些年了,一直跟沒感情的傀儡人似的,不管發生再大的事情也不能改變他的情緒,您這張嘴厲害,寥寥幾句,就能使他老人家勃然大怒,您可真是有前途啊!”
魍魎轉身就走,自己真是閑的,突發奇想的在走之前跟這個同樣“不靠譜”的徒弟告別!
看著逐漸遠走的身影,許幽還在身后揮手:“拜拜了您吶!”
魍魎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沒有轉身回去把臭丫頭踹下來。
等到再也看不見人影的時候,許幽本該開心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股子落寞來:人都是有感情的生物,更何況這些日子的相處下,魍魎對自己的好許幽也都看在眼里,如果遲早都要說再見,許幽寧愿去掉煽情的片段,留下自己一個人在心底思念。這樣子,他老人家應該就能安心去辦自己的事情了。
……
下午,許幽剛走到校門口,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門口東張西望的。
“怎么不進去?”許幽好奇問道。
“偶,偶像!”琉熙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整個人也結巴起來:“這,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說著就把一團東西往許幽的懷里塞,然后轉身跑了。
留下許幽一個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打開那一團東西,原來是一件毛衣。
望著這件做工粗糙,五顏六色,甚至還有一大團一大團毛線露出的毛衣,好像輕輕一碰這件衣服就會散架時,許幽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你這是從哪買來的偽質量產品啊?”林夢薇從身后走來。不知道是不是頭一次跟父母道別,許幽覺得林夢薇的聲音有些粗,好像剛哭過一樣,便有意識的轉移話題。
“不好看嗎?”
“唉。”林夢薇果然被轉移了話題,她略有些夸張的嘆了口氣:“早知道我離開你三天,你的審美竟然會墮落到如此地步,我說什么都不會再離開你了!”說這話,伸手接過許幽手中的毛衣:“這件衣服你先給我,明個下了課在找我拿,我幫你好好改改。”
許幽沒有拒絕林夢薇的一片好意,因為那件衣服實在太丑了,肯定沒法穿出去。
……
還是跟上次一樣,眾人在禮堂里有序的排好隊。
上官云鶴以及十幾位導師同時出現在禮堂的最上方的桌子上。
“這是導師要開始選學生了。”生怕許幽不知道怎么回事,林夢薇小聲的對許幽說道。
其實這些事情,早在三天前,琉熙就基本上七七八八的告訴許幽了,但聽到夢薇的告訴,不由得心頭一暖,點頭道:“嗯。”
很快,所有人都按照那天測出的屬性站到了屬于自己屬性的位置上。
許幽這邊也就只剩下三個女生,兩個男生。
他們都是今年的頂尖苗子,每樣的測試能量都在兩種或者兩種以上。
許幽驚訝的發現里面竟然也有琉熙這小子。
“偶像!”琉熙朝著許幽比比口型,又超級親切的揮揮手。
許幽還以微笑。
李瑩瑩一臉陰霾的站在旁邊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好幾次都透露出一股不甘,憤怒,但到底也忍了下去,到最后沒出什么幺蛾子。
分配好各自屬性的其他成員都已經按順序退場,在上屆學長學姐的帶領下,去了屬于他們溫暖舒適的宿舍。
走了四五百人,禮堂頓時顯得空落落的,整個大堂也就只剩下許幽,琉熙,李瑩瑩這幾個“特殊”的學生以及上官云鶴和另外一個老師。
“那是慰遲嘉德導師!”許幽聽見身旁另一個女生低低的抽泣聲:“好激動!我們,不會成為他的學生吧!”至于同樣站在上面的上官云鶴,大家是想都不敢想的。
上官校長從來不教課,這是慣例。甚至他通常都有一大半的時間里不在學校。上官家似乎普遍都有甩手掌柜這一個“優良”血統的遺傳。
對于上官云鶴,慰遲嘉德才更像是一個合格的學校的學校負責人。
同時,也是這所學校的王牌教師。別的導師通常都是幾百個幾百個學生的教,而對于慰遲嘉德來說,他一貫堅信一場戰爭的勝利決定因素不在于兵多兵少,而是注重于質量,注重于他手下的士兵是否都是好苗子。所以他帶的學生,一般不會超過十個人。
果不其然,慰遲嘉德用眼睛掃視一圈后,眼睛停在許幽的臉上片刻,伸手指指許幽:“除了她之外,所有人跟我走。”
五分鐘后,整個偌大的禮堂就只剩下許幽與上官云鶴。
“做我的弟子如何?”
“可我聽說您老人家通常有一半時間不在學校。”
上官云鶴,“……”
平生第一次收學生,居然還遭到了赤裸裸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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