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她想知道?什么叫動手吧!這倆人想干嘛?!
還沒等許幽做出反應呢,后頸一痛,整個人又昏了過去。
許幽,“……”
天殺的魍魎和上官云鶴!等老娘醒來,你們就死定了知道嗎!
許幽昏過去之后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然后就完全沒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許幽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不是欠揍的魍魎和欠扁的上官云鶴,而是一片白茫茫的場景。
許幽心里覺得詭異,在精神空間里不斷地呼喚小劍,哪知道小劍也是毫無反應。
許幽只好往前走。
只是前方的道路好像都是一個樣子,不管許幽走了多遠,走了多長久時間,永遠都只是一條道,道兩旁都是茫茫白霧。
忽然,前方來了一個身穿廣袖流仙長裙的女子,足下蹬的是白色鳳頭屐,娉娉婷婷的緩緩走來。
許幽上前詢問:“您好,請問這里是哪里?”
誰知道這個女人好型聽不見許幽的問話一樣,繼續做著手里的事情,看都沒看許幽一眼。
許幽一愣,心想難道是自己的所作所為讓她不高興了,所以才不理自己?
這么想著,許幽又換了一種姿勢,改成了雙手抱拳,然后以四十五度角深深鞠了一躬,道:“敢問…夫人,請問這里是哪?”按理說,后面盤成發髻的都是結了婚的,這么叫應該沒錯吧!
誰知道這個女的還是沒理她。
許幽也不氣餒,又換了一個稱呼:“那不知姑娘……”
“那不知阿姨……”
“那不知大娘……”
“那……”
到了最后,許幽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了,而那個女的,依舊是該干什么干什么,就跟沒看見許幽一樣。
等等?就跟沒看見自己一樣?!
許幽的腦孩子忽然想起了曾經魍魎跟自己說過在進入他的記憶觀看預言的時候,里面的人都會當她不存在。再聯想到自己昏倒前的時候魍魎說過的話以及做過的事,許幽不難想到,自己現在在什么地方。
這個天殺的魍魎!居然沒經過自己的同意,就把自己帶到了記憶里面!
“你說她究竟用多長時間才能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呢?”外面,上官云鶴問道。
“閉嘴!”魍魎伸手抹了一把腦袋上的汗。把人放進過往的記憶里,這需要消耗很大的精神力量。就算是精神力龐大如魍魎,那也得并不好受。
偏生旁邊還有個話嘮一樣的上官云鶴,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說話,企圖刷存在感。
“你,走!”
“我不走!我走了誰來給你護法啊!不行!為了你的安全,我必須要堅守在這里!否則,如果你要是出了事情,我未來的弟妹是不會輕易饒了我的!”
魍魎,“……”
許幽剛剛想通了自己在那兒,還沒來得及行動,眼前一花,場景又變了個樣子。
女子還是那個女子,只是眼前不再是白霧茫茫的小甬道,而是在一大片花團錦簇的圍繞下的花園。
女子正悠閑的給花兒澆水,小鳥嘰嘰喳喳的在花園里飛著,花園里開著數百種顏色鮮艷的花兒,個個都是拼著命的盛開著。女子澆完了花兒,便躺在旁邊的竹椅上閉眼假寐。
在女子躺下不久,一個梳著一把揪的男孩子瘋瘋癲癲的跑過來,一會兒蹲在地上捉泥鰍,一會兒拿著葉子逗弄螞蟻,自己玩的不亦樂乎。
而躺在竹椅上的女子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醒了,怕驚到男孩,也沒出聲音,而是用一種慈祥的目光凝望著男孩。
一切看上去都是非常的和諧。
下一秒鐘,情況突變。
本來慈愛的看著孩子的女子突然之間痛苦的悶哼了一聲。這聲悶哼顯然驚動了正在捏泥人的小男孩。他放下手中的半成品,向不遠處的母親跑去。
女人痛苦而壓抑的聲音持續了一段時間,就在許幽以為那女子是得了什么怪病時,那女子突然停止了抽動,雙眼反射出一種耀眼奪目的藍光。
天空突然暗淡下來。
女子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怪異的眼光,幽深,長久而又充滿深層次的寓意。
“世界將會有兩場大的浩劫。”
“母親,您在說什么?”小男孩試圖上前去觸摸母親,卻被一道強有力的透明防護罩給隔開了。
而他的母親則面無表情,雙眼空洞的繼續說道:“是的,這個世界即將會有兩場大的浩劫。第一場浩劫會持續十年左右。十年后則會有一個人拯救所有人。但這只是暫時的,而在一萬年以后,這場浩劫將會延續萬年以前未完成的浩劫,陰謀將會繼續!
“母親,您究竟是在說什么啊?”小男孩快哭了。
女人繼續道:“找一個女人…找一個女人…如果你們能找到那個女人,這個世界就會有救。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我們上哪里去找她啊?”
女人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她的說詞:“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只有她,才能真真正正的把握住四圣器,也只有她,能真正讓四圣器臣服。找到她,這個女人,你會在第一眼的時候就認定她,如果你覺得她是你的有緣人,那么她就是你的有緣人。不要錯過,千萬不要錯過,記住,機會只有一次!找到她之后,把她帶到身邊,因為她身上流的血液是……”
是什么許幽沒聽清,因為在說完那么一長串的話之后,女人直接昏了過去,沒有了意識。
下一秒鐘,空氣猛烈的抽動起來。眼前的場景在許幽的眼前逐漸的支離破碎,消失不見。
再次回過神來,就看到虛弱的魍魎和笑的人畜無害的上官云鶴。
哥們笑的挺開心,心情挺好的是吧!
許幽頗為淡定的自顧自的點點頭,走到上官云鶴的身邊,伸出一只手親切的拍拍他的肩膀:“剛才,是你把我打昏的?”
“我…”
“不用解釋。”許幽輕輕拍拍他的肩膀。
從許幽明亮而又堅定的眼光中,上官云鶴看出了一絲希望。嗯,許幽果然是長大了,也許她是知道自己打暈她也是有著不得已的苦衷,比如是被旁邊那個看上去正人君子實際上滿肚子腹黑道貌岸然的魍魎給逼的。
然而許幽跟上官云鶴想的是非常不一樣。
不用解釋,是因為這哥們已經徹底的惹怒她了。
就算是解釋了,也抹不去這哥們在她脆弱而又優美的脖頸下哐當一下子所犯得錯誤。
這樣想著,許幽還難得對上官云鶴笑了一下。
受寵若驚的上官云鶴對著許幽的笑本來是有點心虛,但是見許幽笑的“真誠”,于是也回眸一笑。
五秒鐘以后,許幽雙手呈拳狀,兩條腿豁然蹲下呈半蹲的姿勢,身體擺出一副打擂臺的樣子,對上官云鶴道:“來吧!”
來什么?
于是,就在上官云鶴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許幽一拳頭砸上了他的臉。
“哎呦!我引以為傲的俊臉!”
“砰!”許幽又一個后勾手,打上了他的鼻子。
“啊啊啊!我那堅硬挺拔的鼻子啊!”
“砰砰砰!”
“啊!我那一雙勾人的大眼睛!!我的那張性感的嘴唇!啊啊啊!可憐我那張俊逸無比,美貌無雙的臉蛋。△汪u!你媳婦瘋了啊!”
很快,一股皮肉混合和摩擦的聲音和痛苦的如同殺豬般的嚎叫聲在這個靜謐的小山村里飄蕩。一直過了很長,很長時間,大約有一個世紀那么長,那個痛苦的嚎叫聲才停止。
由于這個叫聲是在于太過痛苦,太過凄涼,導致這里淳樸的居民們都以為這是在鬧鬼,所以都躲在家里沒有出來,正好避免了上官校長被別人看到挨揍的尷尬事件。但是這樣子的話,也就導致了沒人救上官云鶴,直到某個女人打得精疲力盡了,才放過已經“奄奄一息”,尚還有一絲尚存的校長先生。
而上官云鶴雖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利用異能打敗許幽,但是由于自己理虧,而且旁邊還有一個縱容“媳婦”的魍魎,所以也不敢輕易的還手。這也就導致了,上官云鶴一直沒有還手,任由許大小姐打了個高興。
啊!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打不過別人,而是你明明知道打得過別人,卻還要硬生生的挨著!
上官云鶴滿臉青紫,一張原本俊逸無雙的臉蛋已經腫了一半,左右眼更是一只大,一只小,嘴唇上的破了一大塊皮。
打完人之后的許幽歪著頭看著自己的杰作,頓時覺得身子舒爽了,心里不悶了,人生也美好了。
可憐的上官云鶴兩眼噙著淚水,抬頭深深的望著天上的月亮:為什么我雙眼噙著淚水,那是我對人生的思念!
魍魎啊!老子這次為了你可是犧牲良多!你這次要是再追不到媳婦,老子就…就去投靠上官離!
在許幽暴打上官云鶴的期間,魍魎一直用手捂著眼睛,不忍看下去。雖說是上官云鶴下手打昏的許幽,但是這個主意畢竟是自己出的。唉,現在也就只能期盼著,許大小姐在打完了上官云鶴之后,能對自己“手下留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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