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夜歡本以為寧燃和左詩晴會很謹(jǐn)慎地搞暗殺,沒想到竟如此大張旗鼓。
君玉酒樓里,左詩晴直接找上了北堂明。
此時的北堂明剛與兩個侄子用完膳,小二收拾好碗筷后出了房間,關(guān)上房門時,看到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子站在門外,被兩名侍衛(wèi)攔住。
那女人確實很美,小二不由多看了兩眼。
但北堂家兩名侍衛(wèi)卻沒有給那個女人好臉色,雙方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小二深知這個房間里是什么人,很快收回目光下了樓。
只怕又是慕北堂家名而來的女人,只希望那個女子識趣一點(diǎn)趕緊離開,不要惹怒里面的老爺少爺們。
這時,身后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進(jìn)來。”
小二不由轉(zhuǎn)頭看去,看到那扇剛關(guān)好的房門被推開,那位北堂家十四少爺站在門口,兩名侍衛(wèi)聽到吩咐后,便退開了。
貌美女子進(jìn)入房間后,那位少爺看了二樓樓梯上的小二一眼。
本是隨意的一眼,但那眼底帶著的幽幽黑色,讓小二沒來由覺得心里發(fā)寒。
房門很快被關(guān)上,小二又看了一眼房門,竟覺得那扇門仿佛變成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上面層層黑霧縈繞,似要把人吞沒。
冷汗唰地從小二身上冒出,直到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才后知后覺地迅速跑向大堂。
他抹了一把汗,心跳得厲害——總覺得,將有大事發(fā)生。
……
左詩晴進(jìn)了房間。
房間里,北堂明幾人都看著左詩晴。
房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只有窗戶留了一扇,被三人圍在中間,她就像是誤入狼群的迷途羔羊。
姬夜歡側(cè)坐在樹干上,右手支著臉頰,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她直接找上北堂明,究竟有什么倚仗?”
北堂掣心提到了嗓子眼,差點(diǎn)按捺不住飛進(jìn)那個房間。
他并不覺得,在他出事之后,北堂明會輕易放過左詩晴。
更何況,左詩晴此舉是為了找北堂明報仇。
不管是北堂明出事還是左詩晴受傷,都不是他想看到的結(jié)果。
“難道,她和酒樓掌柜串通好了,給他們的飯菜下了毒?”
北堂掣道:“怎么可能?那可是北堂家。給掌柜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這時候給我五叔下藥。”
四大家族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每一次舉辦煉丹師大賽,作為主辦方,都要確保其他勢力的安危。否則在大賽期間去了其他大勢力的地盤,還不是任人宰割?
此次若是有掌柜插手,他承擔(dān)的不止北堂家的怒火,還有東方家的追責(zé)。
“如此說來,那倆師兄妹是冒著被東方家追殺的危險去報仇啊。”姬夜歡嘴角笑意更深:“若是一會兒打起來,你想幫誰?”
北堂掣無奈地嘆一口氣:“以我這個狀態(tài),怎么……”
突然他猛地轉(zhuǎn)過頭,盯著姬夜歡道:“你……你要出手?”
北堂掣話音剛落,姬夜歡便看到了近乎戲劇性的一幕。
十四少爺北堂澤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到北堂明身后,此時他手里握著一柄匕首,匕首另一端插在北堂明后腰。
離得較遠(yuǎn),又因窗戶遮擋,姬夜歡沒有看到北堂澤為何會突然反水,只感到一股隱隱讓人不舒服的氣息,就像前日剛回城見到付之意時的感覺。
北堂掣不敢置信,聲音都有些抖:“怎么會這樣!怎么可能?!五叔身為靈皇,十四怎么可能輕易破了他的靈力防御?!”
“難道你不奇怪北堂澤為何會這么做?”姬夜歡淡淡勾唇:“原來她倚仗的是這個。”
“我去看看。”北堂掣很快冷靜下來,“有些古怪,發(fā)生了這種事,兩名靈皇和外面的侍衛(wèi)不應(yīng)該不知道。”
兩名靈皇就在北堂明房間兩側(cè),但那個房間卻像是被隔絕開來一般,房間里發(fā)生的事并未傳出去,也沒有任何人前去支援。
確實如此。
而且左詩晴表現(xiàn)得太過冷靜,仿佛勝券在握。
姬夜歡眼底興味更濃。
……
房間里,北堂明猝不及防被刺了一刀后,怒極,靈力聚在右掌,一掌猛地拍在北堂澤身上!
北堂澤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墻上,又跌落在地。
他咧著嘴爬起來,周身籠罩著一層淺薄的黑色霧氣,嘴角的笑有些滲人。
北堂明捂著傷口,臉色鐵青。身為靈皇,只是被刺一刀這種小傷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詭異的是,被刺中的后腰處,靈力竟然在緩慢流失!
北堂明還從未遇到過如此詭異之事,一顆心沉到了谷底:“畜生,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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