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獵物真蠢啊,稍稍透露一點‘線索’,就自己進(jìn)了籠子里。”
黑袍面具人握著透明酒杯,蒼白的手指在翠綠色酒液映照下更顯陰森。
寧燃坐在面具人身側(cè),右手執(zhí)白玉杯,左臂搭在椅背上。
他抿了一口酒,笑道:“或許他們覺得自己很聰明,如此細(xì)微的不妥之處都被發(fā)現(xiàn),很了不起啊。”
兩人面前是一圈繚繞的黑霧,中心空白處正顯示著那一處荒涼庭院的畫面。
畫面中,前方的玄衣侍衛(wèi)推開房門,確定沒有危險之后,才讓身后的紅衣少年進(jìn)屋。
那紅衣少年看似閑散地在四處查看,實則身體處于高度戒備的狀態(tài),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付外來的攻擊。
“那是什么東西?”黑袍人伸出手,細(xì)長的手指從寬大的袖袍中露出,指向紅衣少年肩頭那一只金黃色的小肥雞。
寧燃看了小肥雞片刻,搖搖頭:“不知。”
他本就對姬夜歡不甚了解,若非因為身側(cè)的黑袍人,或許兩人連交集都不會有。
這二人分明是黑袍人的獵物,卻連他們的底細(xì)都不清楚?
若是眼前二人脫離控制毀了他們的計劃,那可就麻煩了。
但礙于黑袍人的詭異,寧燃只能把不滿壓在心底。
寧燃轉(zhuǎn)頭看向黑袍人:“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寵物’,會不會打亂你的計劃?”
“自然不會。”黑袍人陰沉笑道:“除非它是十級玄獸。”
“哈哈,那怎么可能?”
寧燃稍稍放下心,云州大陸還不曾出現(xiàn)過十級玄獸,那只看上去就又憨又蠢的雞崽,怎么可能會是十級玄獸?
這時,畫面中的紅衣少年飛到房梁上,隨后向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寧燃心里微微一震。
那道慵懶卻凌厲的目光,似乎透過黑霧形成的鏡面,落在了他們身上。
“還真是個敏銳的小家伙。”黑袍人尖利的指甲刮在酒杯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可惜很快,他就要成為我手下的傀儡了。”
寧燃卻沒有他那么樂觀,心里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揮之不去。
他看著紅衣少年縱身飛下房頂,跟隨玄衣侍衛(wèi)進(jìn)入地底通道,那一抹耀眼的紅消失在眼前。
“北堂家那幾個家伙還是沒有找到?”黑袍人突然問。
寧燃回過神道:“與北堂明一起的只有兩個不中用的少爺,將要去輪回之境的六人都不曾見到。”
雖然煉丹師比賽被傳得沸沸揚揚,八大勢力更在乎的卻是輪回之境的開啟。
寧家是北城中僅次于北堂家族的大勢力,卻連一次進(jìn)入輪回之境的機會都沒有,珍貴的六個名額,北堂家族一個也不曾讓其落入其他勢力手中。
“北堂家那幾個老狐貍還挺聰明,是知道有危險,所以故意兵分兩路?”
黑袍人轉(zhuǎn)頭看向?qū)幦迹骸奥犝f北堂穆丞把其中一個名額給了一個外人?”
寧燃面色驟然發(fā)青,左手狠狠捏著椅子扶手。
多年來,寧家曾多次用各種方法想與北堂家換取一個進(jìn)入輪回之境的機會,北堂家從來不曾松口。
這一次卻輕易把機會給了外人,他如何能不氣?
黑袍人拍了拍寧燃的肩道:“我現(xiàn)在就去好好拷問一番北堂明其他人的下落,只要把他們找出來全殺了,你還用在意那一個名額?”
寧燃立即起身,恭敬道:“多謝先生,恭送先生。”
半空中形成影像的黑霧散去,黑袍人身體一陣扭曲,最后化為一道輕煙在房中消失。
……
地底階梯很陰暗,只有入口處一點微弱的光投進(jìn),姬夜歡打了個響指,一簇淡藍(lán)色火苗在指尖亮起。
小火苗照亮了腳下的路,十七走在前方,回頭叮囑姬夜歡道:“公子,小心些。”
姬夜歡點頭道:“十七,你的傷勢如何了?”
十七下意識捂了一下傷處,道:“已經(jīng)無礙,謝公子關(guān)心。”
姬夜歡輕笑:“一會兒怕是會有打斗,你若是傷重,不如就在這里休息。”
十七搖頭,堅定道:“屬下與公子一起。”
隨后轉(zhuǎn)身,不由分說在前方探路。
夜凰站在姬夜歡左肩,一雙金黃色的眼滴溜溜轉(zhuǎn)。
“這里果然有古怪,下面很可能就是昨夜那東西的藏身之處。”
走下石梯之后,空氣里便充斥著一種讓姬夜歡感到排斥的味道,一如當(dāng)初剛進(jìn)東城遇到夏瑾時感受到的那股令人厭惡的氣息。
姬夜歡微微蹙眉,道:“還是沒有北堂掣的氣息?”
夜凰道:“沒有,也沒有北堂明的氣息。”
姬夜歡道:“那就看看,這底下,究竟藏了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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