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安嘴角抽了抽,做個飯有什么好稀奇的,在他嘴里就像是……
那什么怎么形容,唉,不想了。她搖了搖頭,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發牢騷的某人,但隨即又快速恢復謙卑的表情頷首道:“陛下若是無事,民女先行告退。”
見小鹿角要準備離開,淳于甯連忙拉著凝安的手仔細看了看,主動忽略凝安的這句話,心疼而又不滿的說道:“這個挨千刀的定賢伯,把我家小鹿角這么可愛的手弄得粗糙不堪,我這就叫她過來到馬廄洗馬贖罪!”
讓星闌洗馬,虧他能想得出來,凝安暗自嫌棄的撇了撇嘴,垂著眼眸說道:“陛下,定賢伯如今處在風口浪尖,你可不能這樣難為她。”
“我難為她怎么了,我是皇帝,她只是一個臣子,我現在就叫她過來刷廁所洗馬。”淳于甯拉著臉將外面候著的侍衛叫了過來。
“陛下不可。”凝安見皇上動真格,嚇得睜著圓碌碌的鹿眼睛,連忙擺手搖頭,想讓皇帝放過星闌。
淳于甯早就料到小鹿角會為那個男人婆求情,忍住笑意,眼里閃過一絲狡黠,指了一下臉頰說道:“親這里,我就放過她。”
“親……?”凝安頭頂的鴉潮從遇到淳于甯開始,就沒有端過,從北飛到南,從西飛到東,飛來飛去,就是沒有停過,有違常理。
“只一次?”凝安弱弱的舉起手小心翼翼的看著皇帝問道。
“這個嘛……”
淳于甯摸著下巴故作苦惱的皺著眉頭,說道:“看心情,不過今天我看到你安然無事,那就容許你這個小要求,其實,你還可以多親幾次,我是不會介意的。”
什么叫做容許我的小要求?
凝安暗自撇了撇嘴,明明是他拿身份壓制著自己為難星闌。
虎落平陽被犬欺,這次就忍了!
凝安視死如歸的踮起腳尖,努力控制住平衡,半瞪著的兩只眼珠子都快朝鼻梁上對在了一起,軟唇貼在了那溫熱的臉頰上,瞬間便離開。
瞇著眼睛的淳于甯還沒有享受夠這種陌生而渴盼的感覺,見凝安準備離開,立刻手臂一揮,將凝安霸道的抱在懷里,二話不說,噘著嘴便使勁按在了她的嘴唇。
原來親嘴兒是這種感覺,很舒服啊。淳于甯在腦海里臆想連篇著,暴露在空氣中的唇角勾起了一個微微上揚的弧度。
此刻凝安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小臉兒瞬間爆紅的她恨不得有一身法力將這個登徒子好好收拾一頓。
心中閃過一計,當初星闌說,若是遇到登徒子就攻擊他的下三路,凝安的右腿接收到主人的命令之后,直接彎成直角,使出渾身的力量往上一頂。
感覺到身下凝安的動作,淳于甯驚得連忙將凝安的腿夾在他的大腿內側,幸好幸好。
凝安沒想到自己的攻擊對他來說起不了任何作用,自己的初吻啊,就這么沒了!
心里萬分憋屈的她直接張開嘴巴將在自己嘴上作威作福的薄唇用力一咬,淳于甯吃疼,連忙松開抱著凝安的雙手,呲牙咧嘴的捂著流血的嘴委屈的看著凝安,不敢多說一句話。
凝安見束縛沒了,別扭的不敢多看那人一眼,提著裙擺落荒而逃。
“姑娘!”守在雅苑外面的侍衛見凝安出來,連忙揮手打招呼道。
“滾!”
凝安頭也不回,留下這一個字,紅著個柿子臉火速消失在前方。
侍衛錯亂的看著綠瑩瑩的樹林,再看看手里的菜籃,和兄弟們對視一眼不知道現在該做什么。
“還杵在這里作甚?還不快點將菜籃送到定賢伯府上!”淳于甯拿著手帕擦著嘴上的血跡,走出來嫌棄的說道。
侍衛轉過身準備拱手接令,卻看到陛下嘴上好像有四個很深很深的,還在流血的壓印,難不成剛才那姑娘……
“想什么呢,還不快去!”
淳于甯無語的看著這個傻大個,手里的折扇給了侍衛的頭頂上一記狠狠地爆栗,這家伙真的是武癡,面對人情世故這么生澀。
從后院和兄弟們訓練完的星闌,拖著疲憊的身體,蔫蔫的回到梅園,看到床直接倒在里面,一動不動。面對渾身的汗味兒也不去理會。
這些日子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夠讓自己糟心了,現在三哥在敵營情況不明,阿澤每天處理成千上萬的政務,自己想要去替他分擔些,卻發現什么都不會。
“好煩啊——!”把頭蒙在被子里的星闌大叫道,風不在,如今又被江湖殺手追殺,晚上不敢睡在梅園的大軟床,白天不能出去打探消息,從來沒有這么窩囊的星闌此刻覺得自己窩囊透了。
“星闌,過來吃蓮霧,這可是剛從海關傳進來的水果,今天我在集市上剛好看到,就買了一點,保你愛吃!”
回到府上的凝安才發覺菜籃子還沒拿呢,剛準備折回去取,卻看到那個侍衛剛到門口,手里還提著她的菜籃子,也就道謝之后,才將里面的果蔬清洗一下,端著水果來到星闌的房間。
星闌聞聲從床上彈起來,湊過去看著盤子里紅丟丟的果子,問道:“蓮霧?我咋看著像棗子?”
“哎呀,真沒見識,你怕是棗子吃多了吧,這個叫蓮霧,蓮是蓮花的蓮,霧是云霧的霧,聽那商人說這個具有安心凝神的作用,而且適當的吃一點皮膚會變得水嫩,呶!”凝安說著取出一個遞給星闌。
星闌一臉黑線,凝安這些日子的脾氣那是與日俱長,敢當著自己的面罵自己沒見識,太秀了,要是再這么下去,她都快要拿捏不住凝安的性子。
瞅了瞅手里的蓮霧,再看著莫名其妙的凝安,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原來神靈都不敢招惹的凝安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溫柔?
想到這里自個兒打了個寒顫,伸出手摸著凝安的額頭,沒發燒啊,那是怎么了,便問道:“凝安,你不會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才沒有呢!”凝安嬌嗔道,想到剛才那羞人的一幕,臉蛋又頓時燥熱了起來。
沒有個鬼!
星闌半瞇著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凝安,當目光挪到那紅的異常的嘴巴上,露出猥瑣的笑容,問道:“喲,你的嘴怎么腫了?這都入秋了,這個蚊子得有多大的毒液才能把我們家凝安的小嘴巴叮腫?”
說著還賤兮兮的往四周瞅了瞅。
“討厭啦!”
凝安別扭的轉過身子,摸著發腫的嘴巴,目光閃爍的說道:“前幾日買了一盒胭脂,今天想要試一下,結果過敏了,哪有什么蚊子。”
說到最后,心虛的語氣都變輕了很多。
“哦,這個蓮霧果真好吃。”星闌繞開話題,直接往嘴里喂了一個津津有味的嚼了起來。
哼,別以為她不知道凝安的嘴巴是被人親了,她可是過來人……只不過是哪個小伙?
凝安見星闌不再問這件事情,開心的轉過身說道:“好吃吧,你早點休息,我先睡了。”說罷還不等星闌開口就沒了蹤影。
“這家伙!”星闌笑出聲,拿著刀熄滅房間里的燈走到風的院子里。
風離開時說過,如果遇到危險就乖乖的呆在他的房間,想來是布了什么陣法,外人根本闖不進來。
星闌走到房間,看著桌子上的龍涎香還多,稍微松了一口氣,龍涎香燒盡之時,也是這陣法消失的時辰,那時候,估計風也就來了。
他和阿澤到底有什么秘密,總感覺他們二人心靈相通,形影不離,就連自己去碎葉的那幾年,很多時日他都會去王城。
記得那次無意中仔細看暴露在面具之外的雙眼,真的和阿澤一模一樣,但天底下長的相似的人多了去。
兩人的氣質,一個溫柔,一個鬼畜。不會是雙胞胎兄弟吧?
不對不對,星闌肯定的搖搖頭,可能是話本看多了才會這樣想,就算是雙胞胎紹貴妃怎么可能讓自己的兩個孩子的待遇差別這么大。而且風還是懂的五行之術的奇人,他可是會在房間里憑空消失,這一點她還是知道的。
而且那幾年自己去了冰川之巔,里面發生的事情他雖然沒有詳說,但聽他的語氣肯定是知道一二。
難道,風不是這個大陸的人?
星闌對自己再一次冒出的想法震驚了。
阿澤曾說過,風每年入秋或者入冬都會去一個神秘的地方復命,那里長滿了雪蓮花。不會是阿顏於山脈吧,但是那里自己也沒有見到過雪蓮花,包括冰川之巔,里面更是沒有,除了茫茫冰原。
好困啊,星闌想著想著腦袋就發疼,打了個哈欠躺在風的床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覺。這家伙褥子下面墊的是什么東西,又軟又暖。
這一邊,凝安到藥盒里取出消腫化瘀的膏藥,這還是王上給星闌的,星闌便將這幾瓶藥膏放在大廳里,誰受傷了隨時都可以抹。
借著燭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凝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出來,這家伙是什么時候把自己的嘴弄腫的,竟然沒有察覺。
不過自己也咬了他,也算是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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