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澤聽到淳于甯這個解釋,撲哧一笑,揮起拳頭就是一拳,冷哼道:“你以為這是在寫小說?還世外高人,這是現(xiàn)實,懂不懂啊,這是現(xiàn)實!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偶然。”他手指使勁剁著桌面提醒道。
“若我是第一次見到你,還以為是相同的樣貌兩個人呢,和白天上戰(zhàn)場打仗的狀態(tài)簡直是天壤之別,他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將帥之才,而你則是酒醉如泥,不求上進的醉漢。”
淳于甯收起折扇,苦口婆心的教訓(xùn)著赫連澤。
“你說什么?”赫連澤側(cè)著頭神志不清的問道。
“沒什么,我扶你進去休息。”
淳于甯嫌棄的搖著頭,將赫連澤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真看不出,這么瘦的人,還挺沉的!”
“你懂什么,這叫肌肉,闌兒最喜歡摸我的胸膛了,哈哈哈!”
淳于甯嘴角猛的一抽,凌亂的看著突然變成孩子的赫連澤,莫不是受了刺激傻了吧?
“闌兒,我的闌兒!”赫連澤頭靠在淳于甯的肩膀上,感覺到額頭傳來溫度,便不知恬恥的湊了過去,一個勁兒的蹭著。雙手不安分的抱著淳于甯,大手在脊背上來回的撫摸。
“誒欸欸!過分了!”淳于甯只覺得脖子上被某人的頭發(fā)蹭的直癢癢,連忙加快了腳底的速度,將赫連澤扔在議事殿偏殿的床榻上,匆匆離開了。
這家伙,喝個酒還愛發(fā)春,也不知道定賢伯那家伙以前是怎么受得了這廝的。
兩個簡直都是奇葩,一個喝醉了耍流氓,一個話不投機,二話不說直接將自己扛起來走,想到那日去貢城的路上,淳于甯想死的心都有了。
話說,定賢伯根本是不女子,那簡直就是男人婆,哪像他的小鹿角,溫婉可愛,舉止幽嫻。
一回眸,破開心扉,再回眸,蕩漾心神,三回眸,他簡直現(xiàn)在就想把小鹿角娶回家,奈何現(xiàn)實不容許,還得需要些時日才行。
“這小子,又喝醉了!”
消失了兩個月的風(fēng),一路上馬不停蹄的終于趕到王宮,風(fēng)程仆仆的他出現(xiàn)在赫連澤的床邊,就看到這個臭小子一臉春心蕩漾的叫著小南瓜的名字。
把床里的被子卷成卷,抱在懷里,上下其手。嘴角還傻兮兮的上揚,嘀嘀咕咕著些啥玩意兒!
風(fēng)雖然不是人族,但是去了一趟雪山,委實疲憊。環(huán)顧了一番四周,臥榻太硬,也只能在臭小子的床上將就一夜了。
有了這個決定,他抬起腳就是一踹,將赫連澤踹到床旮旯里,給自己騰出一大塊空位,坐在床邊雙腿朝天一甩,兩只靴子便滑翔遠方。
粗魯?shù)陌驯蛔幼н^來,腦袋剛接近枕頭,就應(yīng)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
天微微亮,兩個大男人的眼睛同時睜開,面對面,雄性荷爾蒙在狹小的空間中充斥著,詭異的緊。
昨夜喝了酒,赫連澤的腦回路慢了不止一拍,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直接掙扎著坐起身,怒目瞪視著一旁的風(fēng),沒好氣的說道:“你沒床嗎?”
誰知道風(fēng)并沒有起身的意思,直接雙手拄著頭,敲著二郎腿,那只大腳在赫連澤的嘴邊搖過來晃過去,氣得赫連澤直接揮起手就是一拳,打在風(fēng)的小腿上,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今天你來的時間倒是挺快的。”赫連澤揉著發(fā)疼的腦袋緊蹙著眉頭說道。
“要是我再不來,你思斷腸了怎么辦?”風(fēng)借機調(diào)侃道。
見臭小子心事重重的模樣,他也就收起了玩心,坐起身問道:“你把玉佩給小南瓜了?”
“是啊,怎么了?”赫連澤無心的問道。話畢,便起身要去梳洗一番。
風(fēng)見赫連澤無關(guān)緊要的說著,哼笑了一聲,高深莫測的說道:“多虧你把玉佩給了小南瓜,這樣一來,我就可以知道她的位置。”
“什么!”赫連澤聞聲一頓,不可思議的轉(zhuǎn)過身看著雙臂環(huán)胸的風(fēng),連忙抓住他的胳膊,吃驚的失聲道。
“你別這么激動,現(xiàn)在我能不能準確感應(yīng)到位置都是問題。”風(fēng)提醒道。
雖然,他的初生是憑借那枚玄黃天地胎膜玉佩,但是時隔多年,若是真的要動用秘術(shù),進行感應(yīng),結(jié)局還是難說。
“只要能找到她,就可以了。”
赫連澤不敢再奢求什么,前幾日子陵回來向他稟報的那些事,還有浲正蝶的言語中,十有八九,闌兒肯定是命懸一線。
他只希望他的丫頭可以活著,有病什么的,他都可以接受。因為他對于自己的醫(yī)術(shù)還是有很大的自信,只要有命,閻羅殿的門口,他都要大闖一趟!
“小南瓜,肯定有大麻煩了。”
風(fēng)摸著自己的胸口鄭重的說著,因為,這么多年來,只要小南瓜每一次遇險,他都會有種慶幸,甚至是高興的感覺,像是解脫了,報復(fù)了一般。
但是這些,都不是他的本意。
就拿小南瓜掉入冰川之巔的入口來說,自己明明在旁邊隱藏著,伸出的手卻不由控制的往回收去,眼睜睜的看著她掉入巖漿。
“不論如何,風(fēng)你一定要幫我,我不想讓她再繼續(xù)孤苦伶仃下去。”赫連澤紅著眼睛喃喃著。
“弟弟,你醒了。”張啟然這兩日是徹夜不眠,滴水未進。
“姐。”張啟揚吃力的張開嘴叫著,昔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早已不見。
“弟弟,來喝水。”張啟然努力掛著笑臉,取過旁邊的碗,給張啟揚一勺一勺的喂著,心滴血般的疼痛。
“姐,我是不是廢了?”張啟揚雙眼無神,呆呆的盯著天頂,木訥的問道。
“弟弟,你會沒事的。”張啟然擦掉流出來的眼淚,雙手摸著弟弟的臉頰,笑著寬慰道。
張啟揚搖著頭,絕望的看著旁邊的墻壁,右手摸著自己的腿,哽咽道:“沒知覺了,我的腿沒知覺了。”說到最后,錚錚漢子便忍不住哭了出來。
張啟然緊緊抱住弟弟的身體,哄到:“啟揚,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王上說只要靜養(yǎng),是有奇跡發(fā)生的。”
“奇跡?還不是廢了么!”張啟揚悲憤的砸著床板,脖子上青筋暴起。
“啟揚,你別這樣說,都會好的,聽姐姐的話。”張啟然忍住淚水哭腔道。
兩日前,啟揚便率領(lǐng)人馬去攻打米城的西部和北部亂兵,來的時候被抬在擔(dān)架上,腰上紫青一片,身上的刀口數(shù)不勝數(shù),聽來的人說,是被敵兵的流星錘砸中,腰椎損傷的嚴重。
王上親自醫(yī)治,說是可以康復(fù)的,但卻不排除王上只是動了惻隱之心的嫌疑。或許弟弟只能聽天由命,雙腿以后有知覺能站起來的機會渺渺茫茫,微不可微。
“張小姐,熬制的藥水好了。”小姚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湯藥走到床邊說道。
“是你?”張啟揚聽到熟悉的聲音,轉(zhuǎn)過頭呆愣道。
“小姚,就拜托你了。”張啟然笑著,站起身走出門外,將門輕掩住。
“你不是在十里坡那家醫(yī)館嗎?”張啟揚問道。
“張公子,我來給你擦藥水。”小姚站起身想要幫助張啟揚翻個身。
卻被張啟揚攔住,不好意思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張公子,王上命令我全權(quán)照顧你的一切,我不能抗旨不遵。”
“王上來過了?”張啟揚聽說是王上的要求,也不再反對,聽話的讓小姚扶著自己趴在床上。
小姚拿起棉布放在藥盆,然后放在張啟揚的腰椎處,張啟揚瞬間就感覺到腰間不再那么疼痛。
“是啊,王上親自為你診治,這些藥,都是他派人去王宮拿的最好的草藥來醫(yī)治。”小姚一邊換著棉布一邊說道。
“多謝王上。”張啟揚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但又想到以后不能再站起來,有種自殺的念頭在他的腦海里回旋著。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我還沒有問過你。”張啟揚趴在床上忽然問道。
“我叫姚華,以后你叫我小姚就可以了。”小姚笑道。
“姚華,真是個文氣的名字,你的親人怎么樣了,他們都在米城。”張啟揚問道。
“都還好,現(xiàn)在米城在整修,所以他們都和其余人在旁邊大好搭好的帳篷里住著。”
小姚平靜的說著,幸好張啟揚背著她,否者又要穿幫,那日西城門突然打開,父親為了讓更多的人逃出去,只能自己墊后,最后,他和幾個叔叔都被后面追來的亂軍活生生打死在城門口。
“那就好。”張啟揚微微松口氣。
“弟弟,聽說你醒了。”門外傳來張啟嫣關(guān)切的聲音。
小姚聞聲連忙站起來將門打開,側(cè)著身子讓她過去。
張啟嫣看了一眼啟揚那些纏著紗布的傷口,關(guān)心的問道:“啟揚啊,你的傷恢復(fù)的如何了?”
“估計是廢了。”張啟揚懶得理會張啟嫣,語氣悶悶的說著。
“瞧你說的,你的傷,應(yīng)該沒有大礙吧?”張啟嫣以為弟弟是在開玩笑,拿著手帕放在嘴邊輕笑著,隨即坐在椅子上,看著黑乎乎的湯藥,再看了看那淤青的皮膚,“看來是沒什么大礙了,淤青消得快。”
“小姚,過來給我擦藥水。”張啟揚讓這女人弄得心煩意亂,直接拿出姚華這個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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