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闌忘了,在秘境中,溫泉旁的石壁,讓她的指尖有了刺痛感。
也是因為那次,她的夢中才會斷斷續續出現一個青袍男子,看不清面容,只是一種儒雅。
直到白浩初將她送離了秘境,這種夢境才沒有繼續纏繞著她。
只見若歡咬破手指,指尖的鮮血化為靈力深深的印刻在石壁上,“昱宸,我來陪你了,就讓我們的愛一直留在這個孤獨的懸臺,一直,一直的留著。”
女子嘴角含笑,將心里的話全數刻在上面,便走到蕓蘺樹下,張開懷抱,“既然,我是在這里出生,那便在這里結束。”
星闌這也是第一次看到若歡的靈源,只見一只中間火紅的凰鳥隨著蕓若歡的動作,啾的一聲,飛離了女子的身體。
明亮的凰鳴震撼著靈域,那只火紅的凰鳥在天空鳴叫,巨大的羽翼和纖長的鳳尾上被黑色所包裹,清麗的鳴叫之后化為一團虛氣注入蕓蘺樹中。
離開了靈源的若歡無力的站在樹旁,從腳下長出藤蔓,最后,一圈一圈的,速度愈來愈快,變成了一棵小的蕓蘺樹永遠的扎根在那里。
星闌被這個場景嚇得收回了手,屏幕也因此暗了下來,恢復成了黑色。
她只在石頭上只看到最醒目的大字,“常里虛數盡嘆杯,有道來始為君一!”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個叫若歡的靈源,竟然和岐影殿的那只鳥一模一樣。星闌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癱坐在床上大口的喘氣著。
“你還是將它打開了。”
拐彎處,走進來一個穿著玄袍的女人,大約三十來歲,但保養得當,容光煥發。
一個簡樸的發冠將頭發高高豎起,膚色白皙剔透,劍眉斜飛入鬢,唇線剛硬,黑色的眸子散發著淡淡的墨綠色,有著一雙參透世間一切的亮眼。
領如蝤蠐,項鏈的中間是一塊菱形的黑紋墨綠寶石,被世間少有的金珠拈絲串起來。
“您是?”
星闌看到進來的女人,自知失禮,連忙站起身,隨即拱手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免了吧。”女人扶起星闌,端莊大氣的氣質讓星闌不由得有很深的敬意。
“不知前輩是否說的是它?”星闌指著床邊的珠子問道。
“不錯。”
女人點頭道,牽著星闌的手坐在床邊,看著消失不見的黑色石板,問道:“姑娘剛才看到的,便是你自己。”
“自己?”
星闌怔愣在女人的話中,不解道:“不知前輩說的,是指什么?”
“那是因緣石,記載著世間不論天上地下,包括其他大陸的一切。”
女人說道,隨后看著星闌,“姑娘,你不是這個大陸的人。”
星闌錯亂的看著女人,再瞅了一眼那塊消失的石板,這個世間究竟有多少大陸,甚至是天上?
看著星闌疑惑的眼神,女人站起身繼續拉著星闌往外面走去,路上,她說了一些千素閣必須要遵守的相關規矩。
“這里是千素閣,您是千素閣主?”星闌瞠目結舌,腦回路有些不夠用。
她還以為眼前的前輩是靈帝的人,這是冰川之巔呢!原來,是自己想錯了。
“你所說的冰川之巔,我也有些了解。”千素笑道。
“前……前輩竟然會讀心術?”星闌一陣語塞,機靈的轉了轉眼珠子,用此做法來擾亂自己的內心。
千素輕笑了一聲,不怒自威,余光瞥了一眼小動作多端的星闌,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閣主,您究竟是什么身份,就連那因緣石這等絕世寶物都有?”星闌眼巴巴的瞅著千素,希望閣主可以告訴她。
千素搖搖頭,道:“我只是千素閣主,而因緣石是我千素閣的秘密,今日被你知曉,你應該明白什么什么該問該說,什么不該問不該說吧。”
“晚輩謹記閣主教誨。”星闌明白其中緣由。
秘密嘛,盡量要很少人知道。沒想到千素閣竟然是這座島嶼的學校,活了二十年,她也就只有沒見過大海和沙漠,沼澤……好像挺多的,數不過來。
真想看看書籍中所描述的大海是否和現實中的一般模樣。
只是,自己有要務在身,星闌問道:“閣主,我有要事要做,必須離開島嶼。”
千素停下腳步,轉過身注視著比自己矮一截的星闌,黑眸中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許久,才道:“你不能離開這里。”
“為何?”星闌心里沒了底兒,難道閣主要囚禁自己?
“本座可沒有那癖好,會囚禁你。”千素洞察了星闌的心思,嚴肅的說著。
“閣主,您能看透我的內心?”星闌驚訝道。若是剛才她只是猜測,那現在就已經是肯定了,這位前輩一定有讀心術。
這個世道是怎么了,高手如云啊,先是云女,再是千素閣主,自己好像渺小的猶如蜉蝣一般。
千素眼里有著不明的神色,淡淡的開口道:“你只是個小丫頭,本座是過來人,自然知道你想的是什么。無非就是想念遠方的愛人,掛念朋友。只是現在以你的本事,根本離不開這里。”
“難道我要一直呆在這里?”星闌有些恐懼的問道。
“不會。”
千素繼續往前走,高雅的長裙包裹著她奧妙纖長的身體,“十二月份你就可以離開了,現在臺風盛行,很容易命送大海。”
“哦。”原來是十二月份,剛才閣主說現在已經十一月快到中旬了,星闌心里暗自盤算著,緊跟著千素的腳步,要不然在這個迷宮又要迷路了。
“閣主,我是怎么到這里的?”一路上,星闌繼續好奇的問道。
她感覺這個千素閣主雖然有著如同男子般的威嚴氣勢,但只要心細,便可以從她的語言里感受出屬于女性的柔和。
“本座帶你來的。”千素如實的說道。
“原來閣主的功力這樣高強,只是您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星闌問道。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本座也是為了提高修為才出海,救了你這個古怪的小丫頭。”千素繼續回答道。
“閣主不僅功力高強,而且醫術絕世無雙,記得當時我感覺自己都要死了,渾身痛的麻木,沒想到閣主妙手回春,僅僅過了這么點時間,我就已經渾身全好了,精神倍兒棒!”
星闌依舊不知恬恥的吹捧著,“在我的印象里,也只有阿澤才可以和您相媲美。說來也怪,您剛才為我針灸的時候,手法有一部分和阿澤一模一樣!”
“阿澤是誰?”千素止住腳步,看著星闌疑惑的問道。
星闌想到赫連澤,臉上便泛起緋紅,露出女兒家的嬌羞,糯糯道:“阿澤是我男人,他對我可好了呢。”
“他叫什么?”千素問道。
“赫連澤。”星闌老實的回答道。
“赫連澤?倒是一個有趣的名字。”千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勾起唇角一本正經的調侃了一聲之后繼續向前走去。
星闌努著嘴,失神之際便看到前輩已經走到通道的門口,連忙跑了過去,很是自來熟的說道:“前輩,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有意思。”
“只是隨意說說罷了,無心之言,無需多解。”
千素說著,隨后挑起眉梢,不經意的問道:“赫連澤?據本座知道的消息,赫連家族便是天燼帝國的一個小封國王室,叫臨江封國,對嗎?”千素問道。
星闌連忙豎起大拇指,溜須拍馬道:“閣主大人果然是學富五車,您真的和神仙一樣!”
“沒想到你竟然是王室的人,只不過你手上的這把青影劍乃是封國歷代公主才可以佩戴的,你口中所說的赫連澤定是王室之人,你們是表兄妹?”千素凌亂的問道。
“不是啦。”
星闌努著嘴,握著手里的青影劍解釋道:“我是太后收養的義女,和阿澤不是表兄妹。”
“看來,你的地位在他們眼里非比尋常,尤其是這個名叫赫連澤的男子心中,更是非同尋常。”千素若有所思的說著。
星闌有些害羞的垂下腦袋,想到自己的問題閣主還沒有回答呢,便問道:“閣主,您的針灸手法為何和阿澤的有些地方很相像?”
“針灸就是這樣,相似的地方多了去了。”
千素解釋道,隨后加快腳步往外走去,任憑星闌怎樣問,都不予理睬,星闌也只好乖乖閉上嘴巴。
千素帶著星闌走到千素閣主殿的最上方,敲擊著旁邊的銅鐘,說來也神奇,這個銅鐘的聲音直接在千素閣的各個角落都回蕩著。
學生們聽到召集,都紛紛趕到殿前,整整齊齊的站在一起。
這怎么也得百十來號人啊,星闌暗自感嘆著,愈發的好奇這個島嶼究竟有多大。
“別想了,這座島嶼和封國差不多大小,這些學子都是每個地方選拔出來成績優異的學生,來這里深造。”
千素低聲解釋道,隨即掃視了一番下面的同學,道:“這位是新來的同學,叫星闌,今后千素閣的衛生,全權由星闌包管。”
說完這些,千素才側過身子看著星闌,鄭重的說道:“千飛是班長,有什么疑問就問千飛,他會幫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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