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班長千飛這樣的語氣,估計是沒少受千素閣的“照顧”,感慨頗深,星闌在心中暗自尋思著。
隨后挑著眉梢,略有好奇的問道:“千素閣真的有這么恐怖?”
“千素閣當然不恐怖,恐怖的,當屬咱們東渙島的千雪大小姐,所到之處,雞犬不寧。你啊,還被閣主安排到她的屋里,以后能忍則忍,不能忍,繼續忍。聽兄弟我一句勸,活的久。”
千飛像是訓導小兄弟一樣訓導著星闌,語重心長的說下這些好話。
星闌摸了摸后腦勺,不好意思的尷尬笑了笑。
“不過……”
滔滔不絕的千飛在停嘴之后又疑惑的看向比自己矮一個頭的星闌,問道:“你不是東渙島主島的居民嗎,竟然對在這里叱咤風云的千雪不了解。”
星闌眼睛閃爍了一下,干笑道:“我這個人不怎么愛聽八卦消息,對于這些,還真的不甚了解。”
“正常,就像我爸媽,要不是我給他們說千雪,他們也不知道。”千飛說道。
星闌撲捉到了千飛言語中的一個詞,有些疑惑的問道:“千飛班長,你說的爸媽是不是爹娘的意思?”
“是啊,看來你來自東渙島南部。”千飛神秘兮兮的打趣兒著,“你們南部啊,就這樣。”
“哈哈哈!”此時的星闌更是尷尬的尷尬癌都犯了,只能不停的咧著嘴陪笑。
“可不就是,對了,你叫什么,我都給忘了。”千飛不好意思的問道。
“我叫星闌。”星闌笑道。
“星闌?那我這下記住了。”千飛哈哈大笑道。
兩人就這樣一邊走路一邊聊天,來到院落門口,千飛便將屏風放在地上,歉意的說道:“千素閣有規矩,男生不能進入女生的院子,我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這次還真的多謝謝你,路上有個伴兒也就沒那么陰森了。”星闌如實的說道。
“哈哈哈,若是閣主知道你把她的千素閣說成這樣,你肯定會倒大霉的。好了,晚安。”千飛搖著手,笑道。
“晚安。”星闌說罷直接扛起屏風往寢室里走去。
這位小兄弟叫星闌,還真是個有趣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和她做朋友。
千飛摸著下巴,星眸在夜明珠下泛起清澈明亮的光澤。
在千素閣,千飛可是出了名的好人緣,只要是能說得上話,就算不是至交,那也是互相幫助的普通朋友。
可不像千雪,高冷傲嬌脾氣大,是個人都不敢和她套近乎,就算是她主動湊過來,也沒人敢答應。她的爹是這里第一首富。
首富的千金,誰還敢惹?
走到樓梯的星闌喘著粗氣,將屏風放在地上扶著發酸的腰,砸門道:“千雪,開門。”
“我在洗澡呢,待會開門!”里面傳來千雪不滿的聲音。
好吧,這個姑奶奶是真的難伺候,星闌搖搖頭,靠在圍欄上。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辰,眼皮打架,肯定是深夜了。
半個時辰后,房門才緩緩打開,千雪穿著一件冰蠶絲紡織的睡裙,打開門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直接折回去坐在梳妝鏡臺前,打開木匣子,里面全是珍貴的保養玉膏。
星闌將屏風拿了進來,問道:“千雪,這些放在哪里?”
千雪看著鏡子里站著的傻帽,嗤笑了一聲,翹著蘭花指,沾了一點珍珠粉,說道:“和旁邊的屏風對齊,然后把簾子在中間拉上,我可不希望我的私人空間遭到侵犯。”
千雪的床鋪在里面,所以在她那里擋好,便真的是“與世隔絕”。
星闌嘆了口氣,把椅子搬到中間,踮起腳尖吃力的將窗簾掛在掛鉤上面。千素閣的人,個子是真的高,還清一色的苗條,這一點,在星闌眼中,毋庸置疑。
“對了,我的洗澡水還沒倒,你去把塞子打開,順便將里面沖洗一下。”千雪像是使喚丫鬟一樣使喚著星闌,完全不在乎她的想法。
“好。”星闌回過頭應了一聲。
做完這一切,星闌終于算是解放了,她躺在床上,蒙著頭熟睡了過去。睡夢里,她總感覺她的小腹有些發熱,不安的側著身子繼續熟睡著。
翌日,她照常起來,發覺千雪已經離開了,揭開被子的她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不會吧,這是提前了?準備抬起屁股,卻感到一股熱流又流了出來。
還好衣柜里有備用的衣服,唯獨少了棉條,該怎么辦?
難道……
星闌的視線移向了被簾子擋住的那邊,但是千雪的東西不能隨便動,現在她也沒在。
只是月事來的太突然了,現在她只要移動半步,就會遭殃。看著手里的褲子,還有千雪梳妝匣里擺著的剪刀,心頭頓起一計,豁出去了!
中午,在外面酒樓里吃飽喝足的千雪,手里拿著一條不知道從哪里抓來的草蛇,盤在自己的胳膊上,流里流氣的吹著口哨,邁著八字步,絲毫沒有中原女子的矜持,抬起腳直接將門粗魯的踹開。
千雪和星闌的臥室,在整個千素閣里,門和窗都是最新的。
都能想到,換得勤,怎會不新?
見屋里沒人,千雪的興致全無,她還想著拿這條蛇來嚇唬一下那個女的,看來人算不如天算。
余光一瞥,突然從被子里發現了什么異樣,她直接揭開星闌的被子。
“哇塞,這個女人真的是邋遢到了一個境界,無人能及啊!”千雪幸災樂禍的嘖嘖道。可憐的星闌,就這樣被千雪盯上了。
早上她將褲子剪開充當棉條,想著去外面買一點棉花和布,可誰知這里不通行金銀,只能用珍珠或者貝殼來交易,在這里,白珍珠和黑珍珠分別等同于中原的白銀黃金,而貝殼就是銅幣,基本上什么都買不了。
無奈之下只能灰溜溜的來到千素閣主樓,可憐兮兮的站在千素面前,將自己不幸地遭遇泣字泣血的苦訴著。
“這是十個珍珠,算是借你的,在你離開之前必須還上。”千素打開錦袋,掏出十顆白珍珠放在星闌的手心里,說道。
“沒問題,我一定如數奉還。”星闌信誓旦旦的保證到,若她知道十顆珍珠可以抵中原十兩白銀,她便不再這么有勇氣說出承諾。
“記住,你現在什么都沒有,想要在離開之前如數奉還,還是要下一定的苦工。”千素提醒道。
“沒問題的。”星闌笑嘻嘻的說罷,直接溜出了千素閣。
“老板,來一點棉布和棉花。”星闌走進一家布料店開口道。
半趴在柜子上的呃老板娘是一個五官深邃的異色瞳孔風情美人,她看到進來一個白白的小丫頭,眼睛亮了亮,笑道:“姑娘,我們這里不賣棉花。”
“那你們是用什么做棉條?”星闌疑惑道。
“原來姑娘是要這個。”老板娘這下才明白,直接將一包被紗布包裹的棉墊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旁邊的紙包裹起來。
“天吶,你們這里竟然可以光明正大的賣!”星闌驚訝道,她看著后面一排排的棉墊,真的是不可思議,在中原,只能自己偷偷做,哪有拿出來這樣賣的道理。
“姑娘不是本地人?”老板娘皺著眉頭問道。
“呃——以前是我娘買的,所以我還不知道。”
星闌面不紅心不跳的胡說八道到,閣主曾叮囑過自己,這里的都是原住民,斷不可以將自己是外面的身份抖露出來。
“你這小姑娘倒是調皮的很。”
老板娘笑道,“你娘沒少操心吧,你這丫頭一看就是沒心沒肺的。”
星闌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她咋感覺老板娘是在挖苦自己?
“你是在罵我嗎?”她忍不住問道。
老板娘將包裹直接塞在星闌的懷里,笑道:“你這丫頭怎么這么天真,我在開玩笑啊,這些是六顆白珍珠。”
“哦。”星闌從口袋里掏出來,數了六顆遞給老板娘。
老板娘看到星闌的小肉爪子,忍不住抓了過來狠狠地捏了幾下,道:“你這個孩子,皮膚真白。”
“嘿嘿嘿……”星闌陪笑著,趁機將自己的手解救了出來。
“我們這里,除了地主家的孩子之外,都是常年在海邊打漁,曬得黑不溜秋的,你看看我,也曬成了這樣。”老板娘說著,直接擼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古銅色的皮膚,將星闌的小爪子又拿過來搭在自己的胳膊上,道:“你瞅瞅,這就是差距。”
“嘿嘿,我不是地主家的女兒。”星闌被這位熱心的老板娘逗樂了,笑嘻嘻的解釋道。
“你不是地主家的?”老板娘問道。星闌連連點頭。
“那你的皮膚為何這樣白,我已經用過了太多的保養品,但還是這樣。”老板娘苦瓜著臉說道。
星闌嘴角一扯,尷尬的干咳了一下,說道:“黑了健康,你瞅我雖然細皮嫩肉的,但沒用,風隨便一吹,直接傷寒。”
“你這小姑娘挺會說話的,黑了健康。”老板娘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站直身子捏了捏星闌的鼻子道。
星闌傻乎乎的抬頭仰望著老板娘,這下不只是千素閣的學生,就連這些東渙島的原住民,個子都很高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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