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就是書中所記載的鮫人,星承驚訝的張大小嘴巴怔愣的看著。
赫連澤對這個絕色美人兒沒有絲毫感覺,讓他心尖一顫的,是他的闌兒,竟然趴在船邊,面露愁色,不停的掃視著大海。
“闌兒!”
他激動的大叫著,但船上的星闌絲毫不為所動,依舊趴在原地。
赫連澤心上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闌兒失憶了?不行,自己必須要去看看!想到這里,雙腿不由自主的想要跨過船欄。
“你瘋了!”
幸好旁邊的風眼疾手快,一把就將準備尋死的赫連澤拉了回來,說道:“這艘船設了禁術,他們是看不見我們的。我勸你別做傻事,小南瓜無事,你有事了,我可就趁機帶走你的小南瓜云游四海嘍!”
“禁術?”
赫連澤沒有注意到風后頭說的那句云游四海,而是一門心思的撲在所謂的禁術之上。望著闌兒安靜的站在那里,他木訥的挪動著嘴唇反問道,
看著風朝自己肯定的點著頭,緊蹙著劍眉,垂下眼眸,緊捏著拳頭。
“小伙子說的不錯,若是老夫不用禁術,你們能在海浪上安然無恙?”
老者頑皮的說著,放下船槳,道:“也罷,小兩口失散了這么久,老夫就成人之美,讓你啊,在這里看看她,等登上了陸地,你們愛怎么,就怎么去。不過,前提是記得把藥丸吃了。”
“多謝老爺爺。”星承有禮貌的說著,現在賢王爺一門心思撲在姐姐身上,估計剛才老爺爺說的這些話,都成了耳邊風,沒有聽到。
“闌兒,她在憂慮什么?”赫連澤喃喃道,看著星闌移不開眼。
“我說丑女人啊,不就是個簪子嘛,如果那人是真的愛你,怎么會計較你把簪子弄丟了呢,況且,這都是你不小心弄丟的。”
船頭的千雪實在是忍受不了如此壓抑的氣氛,雙臂支撐著身體,往后傾斜著,魚尾不停地拍打著水面。
“千雪,你不懂。”
星闌愁苦的努著嘴,嘆了口氣,無力的靠在船艙旁,道:“那可是我最在意的禮物。”
千雪雙眸晦暗不明的看著大海,人族所謂的感情真的有那么好?一想到今日是與她最后一游,不舍,也得舍。
望著即將沉入海平面的晚陽,她張開雙臂,指尖不停的吸收著海精,隨后在廣闊無垠的海面上消失了。
“闌兒!”赫連澤慌亂的看著突然消失的船帆,好不容易找到,她又要去往哪里?
伸出的右手依舊停駐在半空中,張開的五指微微彎曲,潮濕的海浪碎花濺在他溫熱的手掌中,冰涼的意感并未驅除他身體滾燙血熱的緊瑟。
沉浸在內心世界的星闌忽然一個激靈,她好像聽到有誰在叫自己,但看到下方除了深藍色的大海,什么都沒有……
六日后。繁華街市。清簡露攤。
“聽說你這里有畫師,不知道本小姐是否有這個榮幸,來看看讓滿城女兒家迷得神魂顛倒的畫師的技藝如何。”
一個穿著橙色短裙的女子,手里拿著兩把匕首大搖大擺的走到一個攤位,張狂的說著,眼里的高傲不可一世。
昨晚,她看到千素閣的幾個小姑娘拿著畫卷躲在角落里議論紛紛,不曾想,卻聽說城里來了一個十分了得的畫師,不僅畫工了得,還長的舉世無雙。
千雪自己可不去主動承認,她真的是有些好奇。
“定不會讓姑娘失望的,請。”易了容的風客氣的走到千雪面前,微微頷首示意千雪坐在椅子上。
六天了,這位和小南瓜一起的女子竟然會出現在這里,看來,赫連澤那傻小子的心結終于算是可以打開。
“你就是畫師?”千雪斜睨著這個目光超級“猥瑣”的男人,語氣僵硬的問道。
“小姐誤會了,畫師在屏風后。”風收回自己的眼光客氣的說著。
千雪這才注意到旁邊有一個素凈的白紗屏風橫在自己眼前,那一頭,坐著一個穿青色衣服的男子,朦朧之下,倒是有些儒雅。
“莫不是笑我吧,擋著屏風,能畫畫?”千雪環顧了一番四周嗤笑道,右腿直接踩在椅子上,歪著身子。豪放不羈的灑脫在她這里展現的淋漓盡致。
“姑娘氣度不凡,舉手投足更是將你的性格展漏無疑,若是在下畫的肖像能讓姑娘滿意,可否允了在下一個條件。”冰潤醇厚的聲音在屏風后響起。
聽聲音,應該是個謙謙君子不錯了,千雪很是豪爽的說道:“可以,前提是你要畫的讓本姑娘滿意為止。”
赫連澤勾了勾嘴唇,那日見這位姑娘與闌兒相處的十分融洽,應該是她的朋友。既然如此,定要客氣對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坐在椅子上的千雪艱難的抬著發困的眼皮,實在是太瞌睡,她好想躺在椅子上睡覺。
“好了沒有……”千雪實在是忍受不了,口齒不清的喃喃道。早知道就讓星闌過來了,她坐在這里,自己至少還有的樂趣玩。
屏風后的畫師沒有回答千雪的問題,揮毫三次,渾然天成。
一刻鐘后,風從里面將畫像拿了出來,展開在千雪面前,詢問道:“姑娘,這幅畫卷可否滿意?”
千雪丟了個盹兒,揉著雙眼,噘著嘴兒看向畫卷,不由得長大了嘴巴。渾身的倦意全都消失,神經兮兮的站起來拿過畫卷。
“嘖嘖,這也太美了吧,對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魚尾是橙色的?”感嘆過后的她自知失態,連忙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咳嗽了兩聲,伸長脖子翹起下吧問道。
“姑娘乃是首富千金雕雪,在東渙島可是家喻戶曉,尤其是生的那條橙金色魚尾,更是讓天地共失顏色,絕世無雙。”畫師站起身看著屏風前的千雪夸贊道。
“嗯。”
千雪笑瞇了眼,很是接受這樣的奉承,豪氣的直接取出十顆金珍珠放到風的手里,看著畫師說道:“本姑娘很滿意,只要你讓我見一面你的容貌,我肯定允諾你任何要求。”
“姑娘金口玉言。”
赫連澤見這位首富千金很好說話,也就爽快的答應了這個要求,繞到屏風前,眼帶笑意的看著千雪,客氣的微微頷首。
不會吧,這個世間還有如此好看的美人兒?千雪有些不樂意的噘著嘴,“不知道,你的要求是什么?”說話的語氣都變得酸酸的。
赫連澤溫潤一笑,說道:“在這里,畫像畫成雙乃喻為吉祥。姑娘只身一人,莫不是沒了朋友?”
“誰說的,我這就給你帶一個過來。”
千雪一聽當即不樂意,這人的口氣好生的狂妄,千百年來她好不容易等來了個朋友,雖然這個畫師說的并無差錯,但聽在她的耳朵里就格外的刺耳。
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孤獨,沒有人可以理解她內心是有多空曠,氣呼呼的說罷就扭頭離開。
“星闌,你給我出來!”回到千素閣的千雪直接沖進藏書齋,雙手叉著腰大吼道。
站在二樓看書的星闌聞聲一震,聽這口氣火藥味兒十足,還是不要招惹的好,于是乎,人稱小魔女的星闌乖乖的合上書本走到樓下,看著火冒三丈的千雪,問道:“怎么了?”
“你看!”千雪展開畫像。
“哇,畫的和你真人一模一樣,你為何要生氣?”星闌故意捂住嘴巴驚訝的贊美道,心中更加的疑惑千雪為何這樣氣勢洶洶。
“畫的確實好,只是我要你陪我再去一趟。”千雪話頭一軟,連忙小心翼翼的將畫卷卷好,揣在懷里直接拉著一頭霧水的星闌往外面跑去。
“呶,就是這里。”穿過熱鬧喧囂的街道,千雪站在一個不起眼的小攤位面前氣呼呼的說著。
“這里的畫師雖然畫工了得,但是畫畫嘛,總得成雙成對,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多沒面子,是吧。”
還有這說法?星闌錯愕的看著千雪,笑道:“你不會是要讓我和你畫一個和像?”
“不然呢?”
千雪瞪著眼珠子,直接拉著星闌坐在椅子上,大吼道:“人呢,快點出來!”
許久,風才繞過屏風,來到千雪面前,故作驚訝的說道:“原來是雕遠姑娘前來。”
“別磨磨唧唧了,趕緊讓那畫師畫畫。”
千雪不耐煩的揮著手,直接扔出一袋黑珍珠。雖然白珍珠沒有金珍珠值錢,但好歹這里面的數量可以抵二十多顆金珍珠。
星闌有些不適應的看著四周,低語道:“千雪,咱們不會是坐在屏風外讓畫師畫吧?”
“你以為呢。”
千雪努著嘴,一手搭著星闌的肩膀,玩味的看著屏風,道:“這個畫師可神了呢,我剛才就坐在這里,他竟然會憑借我說話的方式和動作,將我畫了出來,那霸氣凌厲的眼神,我可愛死了呢。”
星闌咧嘴一笑,看向屏風后剛坐下的一抹青色身影。
好一個儒雅的男子,她暗自感嘆道。桃花眼里映出白色的屏風,那模糊的身影不知不覺和阿澤重合,雙眼逐漸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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