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易從劉仵作的口中,得知賢王和定賢伯平安歸來,加上定賢伯府出現了干尸,必須要現場詳細調查,這才一路上馬不停蹄的來到梅園,將七日前牢里的事情一一說給了星闌他們。
“然后,您就將她放了。”聽到王易的一番話,星闌凌亂的問道。
“是啊,證據不足,況且雪夢說的是實話,當天晚上的確有不止一人看到樂大人跑向廁所,然后消失了。下官心中縱然有疑慮,也是不得不放。”
王易可惜的直搖頭,直覺終究只是直覺,沒有人證物證,再加上雪夢說的是實話,也就就此作罷。
“不過……”
王易摸著胡須思索了許久,才下定決心將心中的有一個疑慮說了出來,“這幾日下官一直和劉大人在調查這些案件,都發現了一個共同點,但說出來,就會讓人覺得無比荒唐。”
“只要是大人想到的,但說無妨。”星闌揚起唇角笑道。
“是啊,都出了怪物將人平白無故弄成干尸,現在再荒誕離奇的說法,我們都會選擇相信。”赫連澤也贊同道。
王易點點頭,才娓娓道來:“這幾具尸體我已經調查清楚他們的來歷,大多數都是家境富裕的王城人氏。
在死亡的前一天,其中十四人出入過風月場所,九人在自家院落飲酒作樂,還有昨晚抬回去的假道士,他之前不久也出入過紅春坊。
下官推測,那吸食人精氣的怪物估計有哪方面的癖好,因為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便是都有著縱欲過度的行為。或許,會在腎虛虧敗的身體上,得到了其中什么養料的說法。”
王易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讓其余二人沉默了許久。
“我覺得縱欲過度是一方面,但這中間還有潛在的一部分,和時間有關。”星闌食指輕叩桌案,開口道。
“什么?”王易連忙問道。
“你們可有檢查死者的小兄弟部分,都有相同的分泌物。”星闌努著嘴,毫無遮攔的問道。
這番話讓在座的兩個大男人瞬間都老臉一紅,尷尬的咳嗽了幾聲,臉上的神情別提有多么的精彩。
“哎呀,我在說正事。”星闌不滿的看著別扭的二人,小肉手使勁的往石桌上一拍,想要震懾住他們。她不就是無意中在醫書上翻閱了那些知識嘛,干嘛人各個的都不自在。
“闌兒。”赫連澤也有些不好意思,一個小姑娘嘴里怎么說這么私密的話題,難道與那個有關系?
“咳咳,小郡主說的很正確。”
王易紅著老臉,眼睛不敢去直視星闌,自覺的撇過臉去回答道:“這幾日劉仵作也和我說過,在干尸的私密部位都發現了青白色液體痕跡。”
“這就對了。”
星闌打了個響指,瞬間對自己的信心上升到了爆棚的趨勢,繼續道:“我的意思是,當一個人體內不論是陰氣還是陽氣都保持制高點的時候,這個人的精氣就會是鬼怪的最佳養料。”
“闌兒,這些事情你是從何得知?”赫連澤疑惑的問道。
“小說啊,志怪小說里講的全是這些。”
星闌無辜的睜著大眼睛,傻乎乎的說著,見身邊二人依舊將信將疑的盯著自己時,嘆了口氣,道:“拜托二位別這樣盯著我嘛,你們想啊,鬼怪都出來了,你們還不相信書里的那些?”
“小郡主,就算是書上說的是正確的,但是你剛才也說了,鬼怪需要陰氣,或者陽氣保持制高點的時候才是最佳養料,但這些早已縱欲過度,死的全是男人,陽氣分明不足啊!”王易吹胡子瞪眼,雙手攤開說出了中間矛盾的問題。
“這個……”
星闌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轉,兩個食指快速的互相碰撞著,許久,才一鼓作氣的說道:“那就是傳說中的采陽補陰嘍,你們想啊,一個過度縱欲的男人,在事情結束之時體內的陰氣肯定占主導地位,如此推理,既然那怪物一直吸食的是男人,那它自己定是母的雌的。”
“闌兒,這又是哪本小說里的?”赫連澤嘴角微抽的問道,闌兒的腦洞果然是大的離譜,他本就不喜歡那些志怪小說,覺得里面講述的很是荒唐,但東渙島之行,得不得讓他為此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我忘了。”星闌雙手攤開聳了聳肩,無所謂的回答道。
“太荒謬了!”
王易實在是無法忍受下去,直接拍案起身訓斥道,“小郡主,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情,豈能由你……你這般胡言亂語,天馬行空?”
星闌不好意思的抓耳撓腮,眼神閃爍不定,微張著的嘴里瞬間蹦不出半個字眼。
“好了,下官先去查看現場,賢王爺,小郡主,告辭。”王易說著直接氣勢洶洶的甩過袖袍大步離去。
若是在王易大人的頭上放一個茶壺,壺里得水估計都得沸騰。
“闌兒,王大人好歹也是長輩,這些話你到我跟前說說就是了。”赫連澤見闌兒吃癟,溫柔的拍著她的肩膀哄到。
星闌鼻子一抽一抽的,癟著嘴嘀咕道:“我說的是事實嘛,采陰補陽別說是志怪小說了,就連我看過的武俠小說里都有,再進一步天底下都有我們看到的那個,怎們可能沒有妖怪?”
“小說只是小說,看看就行了,乖啊。”赫連澤見闌兒都快要哭出來了,連忙把丫頭攬在自己懷里耐心的哄了又哄。
他繼續道:“王大人也是為了百姓的安危著想,想要盡快的捉拿元兇,他向來都是追求的眼見為實,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他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你這些話是個人,都覺得離奇古怪,不愿相信。”
“但是我相信!”不知從哪里蹦出來的子陵,跑到星闌面前拍著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的說著。
“我也相信!”
“還有我!”
不只是子陵,從后面拐角處又跑過來老四和班長。一個個像極了下鍋的黑餃子,灰頭土臉,蓬頭垢面。估計是這么些日子早已忘了早上起床基本的洗漱習慣。
“你們,在干什么?”星闌凌亂的看著眼前慌慌張張的三人,衣服上全部是灰塵,像是跌進了土坑一樣狼狽不堪。
子陵粗魯的擦了一下臉上的灰塵,道:“剛才買了點法器,老大和賢王爺住在這里,也安全一點。”
“據我推測,我這個偌大的定賢伯府的府庫是不是空了許多啊?”星闌咬著牙陰惻惻的問道。
這幾日王城的情況,別的不說,光是冥器鋪,肯定是把錢賺翻了。
“其實也就花了兩百多兩白銀,府庫里全部的五十萬兩黃金當時都買成糧草接濟米城的難民。”子陵接過班長遞給自己的進賬冊,一五一十的說道。
星闌忍住笑意,道:“好了,就沖你們做的這些善事,我就饒了你們亂買法器這件事情,以后別再買了,都是沒用的。”
“闌兒,我記得伯爵一年的俸祿也就只有一萬兩黃金,你當上伯爵也沒有幾年,怎么會有五十萬兩黃金?”赫連澤狐貍笑著問道。
這丫頭,莫不是暗中在做什么交易?當初闌兒離開王宮自成府邸的時候,將承風殿的任何貴重物品都沒有帶走。
“我是清白的。”
星闌舉起手瞪著眼珠子說道,“那都是風的主意,當初去黑市的時候,他千叮嚀萬囑咐,說是黑市的那些玩意兒很是值錢,我們就順便順走了倒斗的寶貝,變賣給達官貴族,然后就,就換了點錢。
不過阿澤,這些錢雖然不是用正當手段得來的,但好歹也全都成賑災款捐了出去,我可是一文錢都沒有獨吞。”星闌噘著嘴拉著赫連的袖子撒嬌的說著。
“以后可不敢這樣肆無忌憚,知道了嗎?”赫連澤佯裝生氣的捏了一下星闌的鼻子,警告味兒十足。
“嗯嗯。”星闌小雞啄米般的點著頭。
子陵嘴角劇烈的抽動著,看著在賢王爺面前節操碎了一地的老大,不由自主的和班長對視一眼,暗自撇嘴。
實在是看不下去二人秀恩愛,果斷直接的抱拳步入正題道:“老大,賢王爺,我和小五相信你說的那些胡——實話,所以,我要自告奮勇,親自引出妖怪,后面的事情,就交給賢王爺了,在下知道賢王爺文武俱佳,鬼怪妖魔見了都要膽顫三分。”
“你要干什么?”恢復正常的星闌瞅著子陵問道。
“我要去泠雪樓找花魁風流。”子陵揚起下巴沾沾自喜道,露出了紈绔子弟般猥瑣的笑容。
“不行。”
星闌拉下臉拒絕道,她怎么可能讓自己人冒那種風險。吸食人精氣的妖怪只要在面前一晃,一個七尺男兒就沒了,這不是兒戲。
“既然子陵想要當誘餌,本王成全你。”較于星闌,赫連澤倒是很爽快的答應道。
子陵這樣毛遂自薦,自己何不趁機允了在多年前給悠悠那丫頭答應的承諾,算是做了一個順水人情。子陵根紅苗正,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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