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我沒有傷心。”
星闌露出陽光的笑容,說著,“他們都是英雄,為了信仰而戰(zhàn)的英雄,我為他們驕傲。他們,才是真正的勇士,他們,才有資格萬古長青。”
“對,他們都是英雄。”赫連澤點點頭說著,再一次摟緊了懷里的星闌,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隨手將床桌上唯一亮著的拉住扇滅,進(jìn)入了美夢。
“澤澤,你一定要記住我。”睡夢中,星闌糯糯的囈語著。
淺眠的赫連澤鼻尖一酸,輕輕的點了點頭。
怪物也算是暫時安靜了許多,也不知是它暫時不需要人的精氣,還是另有所謀。
恐慌就是這樣,風(fēng)聲緊的兩天,人人擔(dān)驚受怕,生怕怪物會找到自家屋里。等到風(fēng)聲過后,或者風(fēng)聲暫歇之時,人族壓制不住的,蠢蠢欲動的心在一起逐漸的張揚了起來。
韓家大院中,一個身姿豐碩,穿著紫紅色明晃晃絲綢褙子,隨著肢體的動作一搖一擺,烏黑碩大的發(fā)髻上插滿了金釵銀鈿頭,打扮華麗風(fēng)情的女人。
此刻她正扭著肥臀,雙手端著一盤小酒小菜,面若桃花,笑如秋波的款款來到一座院落中。
每遇到一個家丁向她問安,她都笑意相對,顯然今日不光是陽光好,就連目空一切的馮氏,即韓家當(dāng)家主母的脾性也跟著溫和了許多。
候在韓家家主韓凇門口的仆人見到夫人過來,連忙走上前去,擺出奴顏媚骨的賤笑,雙手握在胸前欠身作揖道:“夫人安。”
馮氏嗯了一聲,看著關(guān)閉窗戶和門房的房間,問道:“韓凇呢?”
“回夫人的話,老爺在屋內(nèi)念經(jīng)。”仆人回答道。
念經(jīng)?馮氏差點被這個消息給驚得失笑了出來,那蠢貨還知道念經(jīng)?恐怕連經(jīng)文上的一些字都不認(rèn)識,裝模作樣做什么。
想著,便準(zhǔn)備繞開仆人推門而入,卻被仆人拉住,道:“老爺說了,這幾日不方便見夫人。”
馮氏聽到仆人說了這番話,不悅的豎起眉頭,厚重的眼皮都把半個眼睛遮了住,她尖聲尖氣道:“你一個下人還敢阻攔我?”
仆人見主母動怒,忙將腰彎的更低,顫巍著身子底氣不足道:“夫……夫人,實在是老爺說了,真的……真的是不能見,別說是您了,就連府上其余的姬妾,老爺這些天壓……壓根都沒沒沒有召見過……”
“啪!”
馮氏被下人的話氣得直接將盤子放在院子里,揮起手就是一巴掌,打的行如流水,萬分順暢。
“你是在說我連后院的那群狐媚子都不如嗎,啊,是不是啊?”
顯然無疑,韓凇后院的女人把馮氏一天氣的心生恨意,但礙于家丑不可外揚,她只能默默地吞下這口惡氣,如今見家丁敢明目張膽的揭自己傷疤,頓時火冒三丈。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吶!”
仆人見當(dāng)家主母生氣了,連忙跪在地上,拼命地磕著頭,還沒兩下,就將額頭上的皮擦了去,露出血淋淋的細(xì)肉,火辣辣的直疼。
“小的口誤,小的該死!”仆人連疼都顧不上,就是為了平息主人的怒火,要不然,他真的是連半個好果子都吃不了。
“哼,你個老家伙早就該死了。”
馮氏一直以來都很是厭惡這廝,所以嘴里還是喋喋不休的挖苦著,抬起腿就是一腳,踹在了仆人的肩頭上,才緩緩的走到石桌前端上木盤,快速的換上柔美風(fēng)情的表情,扭著屁股將門踢開,走了進(jìn)去。
屋內(nèi)的韓凇也聽到了外頭的動靜,他沒有阻攔,想看看馮氏又要耍什么花招。
看著韓凇坐在蒲葦團(tuán)上,馮氏失笑著,將盤里的美酒和酒菜整齊的擺放在木桌上,回過身將門輕聲關(guān)住,來到韓凇跟前。
也坐在蒲葦團(tuán)上嬌嗔道:“老爺,您一向不都是什么都不信仰嘛,怎么這幾天突然又讓人買了佛像擺著這里,難不成,您真的要一直吃齋念佛?”
只見韓凇嘴巴上下不停的挪動著,眼皮包住了大半個眼睛,只留下很小的縫隙瞅著腳旁邊打開的佛經(jīng),默念著。
“可不是。”韓凇捏著鼻子的聲音響起,絲毫沒有準(zhǔn)備搭理夫人的意思。
韓凇就是這樣的人,前幾天派人安打聽關(guān)于王城干尸案的消息,才知道死去的人很多都是去過青樓的。這個消息當(dāng)時是真的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連忙讓人馬不停蹄的去買了一尊佛像,擺在香案上,備好了佛珠,木魚,蒲團(tuán),佛經(jīng),只要是他覺得可以用佛光驅(qū)除穢物的東西,都一股腦兒的擺在了自己的寢室。
就連被褥,都換上了寺廟里的那種,粗糙的床單,把他的皮膚劃得那叫個痛,但是為了活命,他只能暫時屈就一會兒。
更別說后院里的美人兒。為了避免讓好不容易堅持下來的習(xí)慣被破壞,他一個勁兒的勒緊了褲腰帶,把自己關(guān)在寢室中,吃齋念佛。
馮氏見韓凇不理會自己,悻笑了一下,用散發(fā)著濃烈香味兒的絹帕放在嘴邊遮住了嘴巴,笑不露齒這種基本禮儀在貴婦中間,她還是很懂得遵守的。
韓凇皺起眉間的肉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要是沒什么事兒,趕緊離開。”
清淡無味的日子韓凇早就呆膩了,現(xiàn)在突然跑進(jìn)來妻子,他真的害怕自己把持不住。
俗話說得好,狼餓了菜根子都吃,雖說以前有了小美人兒便不理會妻子,但是非常時刻非常對待,好歹也是女人啊。
“老爺,妾身這幾天寂寞的慌,您就別念佛經(jīng)了嘛。”馮氏委屈的努著嘴,拽著韓凇的袖子撒嬌著。
三十多歲的女人,為了得到寵愛,也真的是費勁了一番心血。
被夫人的嬌言嗔語撓的心癢癢的韓凇覺得自己的小腹又上來一團(tuán)火,嫌棄的從馮氏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冷聲道:“滾!”
原本委屈的馮氏現(xiàn)在更是委屈的讓天地都動容,她皺了皺鼻子。
可憐巴巴的開口道:“老爺,那些人死去,可都是因為出入了風(fēng)月場所,名不正言不順。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婦兒。
試問,這偌大的王城究竟有多少戶明媒正娶的媳婦,你能保證他們每天晚上都不行房?他們怎么沒事兒?”
馮氏說的這番話讓韓凇終于睜開了他那寶貴的瞇瞇眼,精光四射的往佛案上來回掃視著。
韓凇的腦袋看起來肥碩,但里面可是靈光著呢,聽到夫人這樣的說法好像言之有理,便睜開眼直勾勾的瞅著旁邊的女人,問道:“真的?”
“那可不是真的嘛!”馮氏見機(jī)直接坐在韓凇的腿上,妖嬈的扭了扭身子。
但就是因為她這種復(fù)雜的神情,讓敏感自卑的韓凇察覺了。
,朝著馮氏扇了一巴掌,道:“你看看你,一天就知道吃,就知道睡,腰和碌碡有什么區(qū)別,還有這個腿,真他娘的肉多,看到你我能舉起來嗎?”
“你!”
馮氏忍受不住韓凇對她的打罵,委屈的捂著發(fā)疼的臉,有氣不敢出的蜷縮在床的另一角。
“我什么我?你看看你,再看看后院里的那些,她們都比你有身材,比你漂亮,你和豬有什么差別?”韓凇嘴巴狠毒的罵著自己的夫人。
又是狐媚子,這下韓凇徹底是將馮氏的怒火點燃了起來。
“你給我等著!”馮氏指著韓凇大罵了一聲,下床之際還特意抬起腿朝男人踹了一腳怒氣吁吁的踏開房門離去。
要不是她馮家的勢力因為張家的沒落衰退了不少,她也沒必要這樣看韓凇的臉色過日子。要換做以前,他韓凇也只能配給她提鞋,還敢這樣不知好歹的對待自己?
“我就等著,你能把我怎么著?”
韓凇罵罵咧咧的看著狼狽離去的馮氏,忍不住內(nèi)心的怒火,破口大罵著。揉著自己被馮氏踹疼的大腿倒吸一口涼氣。
覺得怒火還沒有平息,直接將床上的被子都踹到了地上,肥胖的體態(tài)因為運動幅度過大,直接流起了虛汗。
罷了罷了,等王城里面沒了干尸之后再說,現(xiàn)在還是一心向佛的好。
說服了自己的韓凇,連忙走下床,肚子上的肥肉隨著步伐的移動而顫抖著,跪在蒲團(tuán)上,繼續(xù)誦讀著經(jīng)文。
“你個死胖子,蠢死了!”馮氏不甘心的走出院子,看到迎上來的仆人,揮起絹帕就是一推,她現(xiàn)在正煩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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