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就連當初嫁給張尚書為妻的嫡系大小姐都不知情,為的,就是有一天張氏一倒,他們韓家好歹有個攀得上關(guān)系的靠山。
現(xiàn)在,張家的確倒了,但是皇城的林元帥權(quán)傾朝野,他們韓家必須要抓住這棵稻草才是。
“老爺,您還沒說怎么處置二老爺呢!遍T口的仆人一拍腦門,竟然將這件主要的事情忘了,連忙站在我外面大聲的詢問著。
“找個地兒埋了,不準報官!”韓凇沒好氣的說著。
想起韓木,韓凇真可謂是一肚子的窩囊氣沒處可發(fā)。真是太不像話了,身為自己的親弟弟,自然是大罵不得,現(xiàn)在倒好,慣上了頭!
韓木垂涎他后院姬妾的事情,作為哥哥的,自然是了解情況。姬妾終究還是姬妾,兄弟二人共同分享沒什么問題。
但就是因為他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讓韓木越來越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竟然敢勾搭自己的親嫂子,真是混賬東西!
“是。”門外的家丁應(yīng)了一聲,便匆匆的往后院走去,大晚上的處理一具干尸,還真的怪滲人的。
這不,派了三個膽子大的家丁將韓木的尸體抬著,又將從寺廟里請來的和尚帶上,一路偷偷摸摸的來到亂葬崗的后方,如今亂葬崗挖出了干尸,斷然不能再到那里撞槍口。
他們一行人在那里埋著尸體,后山的山頂之上,卻成了另一種風氣。
“云女!
隱匿在后山樹林中的星闌看到云女過來,便走了出來,明亮的聲音在郁林中顯得格外的明顯,通透。
剛從韓家離開的云女,原本想著到這里捉些蟲子回去煉藥,卻不料,正巧不巧的碰到了星闌,手里的動作一滯,呆站在原地。
“云女,你剛才,是做什么去了?”
穿著淡藍色斗篷的星闌,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面前散發(fā)著白色柔光的女子,言語中的意味兒讓人感覺不到她現(xiàn)在是喜是悲。
既然來了,那就沒必要遮遮掩掩,想到這里,云女主動取下面紗,魅惑的眸子看著從星闌身邊走出來的赫連澤,和由血霧幻變而來的蒙面黑衣人。
面色平靜的說道:“你們可真的是好精力,三更半夜,居然有這樣大的閑情雅致,在死人墳堆上賞酌月色,我是該為你們開心,還是憂傷呢?”
“不要岔開話題!毙顷@說著便走到云女跟前,直視著她的眼睛,開口道:“告訴我,剛才,你做了什么?”
云女嘴角動了動,故意不去直視星闌的雙眸,撇開眼睛,側(cè)著頭輕笑了一聲,眼神化為箭頭,指著旁邊的黑衣男人,意味很是明顯,“星闌,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身邊有了他,你當然知道我去了哪里!
“為什么?”星闌眼里閃過一絲不經(jīng)察覺的痛苦,沉靜的問著,“你為什么會這樣做?”
云女繼續(xù)笑著,繼而抬起眼皮,望著星闌,黑夜的覆蓋絲毫不會影響她的視線半分半毫,她看到了星闌眼中所有的感情。
也不再用輕挑嫵媚的語氣,轉(zhuǎn)而恢復正常,輕嘆了口氣:“為了我的妹妹,她現(xiàn)在命在旦夕,我必須用人族的精氣來恢復她的生命!
“我明白了!
星闌點點頭,不去看云女一眼,直接走到赫連澤跟前,面朝著前方黑漆漆的森林,而后轉(zhuǎn)過身望著云女五味雜陳的說道:“云女,真的謝謝你,沒有濫殺無辜!
“替這個污穢不堪的人族除害,倒也是我云女此生最大的樂趣之一!痹婆z毫沒有感覺到愧疚,字正腔圓的說出了這句話。
“還有。”星闌轉(zhuǎn)過身,看著云女身后原本萬家燈火通明的王城,現(xiàn)在變得沒有一絲人味兒,晚上更像是遺棄了的廢城墟。
開口道:“我也明白,這件事情并非只有你一人行動,所以,為人族除害就要有勞你這位神奇的仙女了!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云女挑著眉頭,故作不知的問著。
星闌和赫連澤對視一眼,火速收起了剛才萬分傷感,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咧開嘴笑道:“經(jīng)過查證,王城發(fā)現(xiàn)的所有干尸中,分為兩類。
其中有三具比其余的顏色深上許多,顯然是將精氣完全的抽取掉,并且,這三具尸體身前都是一方惡霸,有大樹撐腰,朝堂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捉拿他們。
所以我們推斷,吸收他們精氣的人自然要比那個怪物力量強悍上許多。”
“所以,你們幾個孩子就認為這三具是我做的嘍?”云女看著眼前的二人,饒有興味的失笑著。
星闌只笑不語,但她也只能背朝著森林才可以笑得出來,身后的眼睛,還盯著他們呢。
聽阿澤說,這一次來的人,氣息與之前的不一樣,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這個不知名的勢力偷窺,今日出來,也避免不了被監(jiān)視。
“云女前輩,還請您幫助我們捉拿兇手!币慌缘暮者B澤也很知趣,聽到云女說他們是孩子,那他也就回敬一番,以前輩自稱,拱手抱拳客氣的說著。
這兩個孩子,在人族依舊是這般對她的客氣,回想起往日的快樂與痛苦,云女心底五味雜陳。懷著恨意離開神宇大境,幾百年了,仇恨是只增不減。
云女嘴角揚起笑意,扭著腰走到赫連澤跟前,在他的肩頭附近嗅了嗅,道:“我聞到了一股土的味道!
赫連澤嘴邊的笑容微微一頓,有些尷尬的說道:“還請前輩莫要拿晚輩說笑。”
“前輩?你竟然叫我前輩?”云女睜大媚眸,語氣中夾雜著絲絲縷縷的委屈。
赫連澤見云女故意難為自己,話鋒一轉(zhuǎn),“還望云女出手幫忙!边@一次,他再也不說什么謙辭敬辭,因為眼前這個神秘莫測的女人根本就不吃人族禮節(jié)這一套。
云女頷首,將手搭在嘴邊笑了一下,繼而伸出食指朝赫連澤剛毅的臉頰上快速的劃了一下,道:“你真的是一個可愛的男孩!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被冷落在一邊的星闌一臉黑線的看著這個有著阿云影子的云女,嘴角微抽。
而赫連澤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二十六七歲的大男人了,被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女人調(diào)戲,說自己是男孩,這樣他的顏面何存?
“怎么,不樂意了?”云女感覺到了赫連澤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不自然,繼續(xù)調(diào)笑著,“你本來就是個男孩,還不敢承認?”
星闌眼珠子骨碌碌一轉(zhuǎn),連忙走到云女跟前,將她硬生生的拽了過來,努著嘴道:“云女,你當初可是幫助過我的恩人,所以這一次你就當送佛送到西,弄個一條龍服務(wù)唄,咋樣?”
說罷,還調(diào)皮的朝云女拋了個媚眼。
“送佛?”云女凌亂的看著眼前的星闌,真的是好陌生,上一世,星闌也不是這個損樣啊,怎么到人族就墮落了?
“哎呀,我的意思是你們神仙不都是很神通廣大嗎,這一次你幫了我,對你的修為有好處,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
“好好好,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別給我拽那些沒用的!痹婆行╊^疼的擺著手,果斷的打斷了星闌的碎碎叨叨。
站在老遠的赫連澤見闌兒和云女說的熱火朝天,也不知道計劃進展的如何了。
“云女,我還是覺得現(xiàn)在的你好真實,就和碎葉城剛認識你的時候一模一樣!毙顷@的胳膊搭在云女的肩頭,整個人就像是個愣頭青。
“可別啊!痹婆謴统善饺绽锏亩饲f,肩頭錯開了星闌的咸豬爪。
高雅的說道:“今后我只是云女,是你的前輩,既然你請了我?guī)椭,那你以后就安安分分的,我說什么,你做什么,要是有一點違背,那咱們之間的交易就到此結(jié)束!
星闌原本還想說些話,就被云女吃人的眼神給逼的把嘴邊的話一股腦兒的咽了下去。
“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做?”星闌巴巴著眼,乖巧的問道。
云女沒有理會這個忽然犯賤的星闌,揚起下巴來到赫連澤跟前,胳膊故意輕靠在他的身上,道:“我想,若是要完美的抓住兇手,你這個男孩兒倒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前輩,我叫赫連澤!焙者B澤咬著牙齒,壓低聲音的提醒著。
“喂,離我家男人遠一點!毙顷@看著云女不知好歹的往赫連澤身上亂蹭著,氣呼呼的癟著嘴,直接將云女拉開,自己緊緊挽住赫連澤的胳膊,朝某個不知趣的女人示威著。
云女嘴角一扯,無所謂的開口道:“明日晚上我一定親自赴約,今晚還有事情,就此告辭!焙者B澤的身上的確有土的味道,看來,他的這一難是難以逃脫了,云女眸色漸深。
說罷,便化為一道白光消失在了三人的眼前。
看著自己的丫頭吃味的小表情,赫連澤心中的濃霧瞬間散開,寵溺的勾起唇角,垂眸凝視著星闌,隨手將掛在她胸前的夜明珠拿了起來,扔給風說道:“你來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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