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
赫連澤不明白機會就在眼前,子陵會和還是一如既往的退縮,“你究竟顧慮著什么,莫不是……莫不是因為你母親的原因?若真的是這樣,我會想辦法把你的母親救出來。”
赫連澤的一番話讓子陵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你不能幫我。”
子陵聽到賢王爺提起了自己的母親,唇角往下動了動,柔和的雙眼皮因為精神不好,而變成了三層,眼角兩邊都和赫連澤一樣充著血絲。
他被太后控制,若是賢王爺強制將母親救出來,就相當于是斷了自己的路,不但讓賢王爺為此讓太后更加的忌憚,而且還會加速他子陵身上的毒素蔓延。
子陵承認,自己是一個萬事都會做的比較保守的人,他愿意去反抗,但在反抗的同時,又擔心沒能落一個兩全法。
“你是擔心若是我救出了你的母親,會導致你的死亡?”赫連澤直接挑開了中間最為嚴肅的關鍵問題。
子陵重重的嘆了口氣,垂下頭,顯然,赫連澤說出了他心中最為糾結的問題。
赫連澤輕輕地點了點頭,有一瞬間,他很是懊惱自己私自答應悠悠的這件事情。子陵本就是背負血海深仇之人,斷然不能有兒女情長,如今卻……
子陵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不論在哪一方面,他都不愿意讓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如今自己這般說,是必定要打破原有的平衡。
只怕,以后的路,難走……
沉浸在痛苦折磨中的子陵用鼻子出了一口氣,胳膊肘放在腿上,雙手交錯著十指相握。
在內心反復的掙扎之下,他低沉著語氣開口道:“賢王爺,我一定會協助你找出這個怪物,但是現在,我真的不想再去思慮那些讓我煩心的事情。
太后……我想,我得擱置一段時間,處理好自己的心態才可以回答你的問題。”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再強求什么,告辭。”赫連澤似是預料到子陵會這樣說,提前做好了這無功而返的準備。
站起身客套的說了些話之后,便從正門走了出去,臨走之時,他朝吃的熱火朝天的雪夢瞄了一眼。
“他剛才是從正門進來的,為什么我沒有看到他?”雪夢為了一筷頭米飯,放在嘴里咀嚼著,斜著眼見赫連澤離開,才對準備關門的子陵問道。
“沒有,他剛才是從窗戶里進來的。”子陵轉過身坐在雪夢跟前,揚起笑意替雪夢兢兢業業的布著菜。
窗戶?雪夢蹙了蹙柳葉眉頭,嫌棄的神色愈加的加深。
“賢王爺,這是為您準備的雅間。”大掌事泠韻見賢王爺走上樓梯,立刻迎了上去,客氣的說著。
赫連澤點點頭,推開房門往里面掃視了一眼,淡雅的轉過身囑咐道:“本王這次來,只希望可以圖個安靜。”
“賢王爺盡管放心。”泠韻笑著,便識趣的退離而去。
用完膳的雪夢鼓著肚子很是豪放的打了個嗝,對子陵說道:“壞蛋,記得把這些東西整理一下,我去上個廁所。”
“你去吧。”早已習以為常的子陵看到日常可愛的雪夢,心瞬間化為萬丈柔絲,不自覺的笑著。
雪夢在子陵臉頰上落下午安吻,便喜滋滋的離開了房間。
只是,雪夢并沒有應言自己對子陵的話語,她沒有去廁所,而是一路上有目的的來到了樓上,赫連澤定的雅間。
門口的她似乎忘了嘴巴還沒擦,連忙用手帕擦了擦才有些“心驚膽戰”的推門而入。
“你還知道回來的?”
剛一進門就聽到赫連澤那廝讓人打心底討厭的聲音,雪夢傲嬌的哼了一聲,將門關住后懶散的開口道:“有事兒嗎,沒事我就走了。”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本王給你尋了一個如意郎君,到頭來還成了白眼狼?”
翹著二郎腿,斜倚在桌旁的赫連澤有些生氣的反問著,搖著頭吹開了浮在水面的茶葉,喝了一口,潤潤嗓子。
“難道讓我給你燒三炷香,感謝天帝大老爺,感謝四方社稷神,感謝我們英明神武的賢王爺?”雪夢翻著白眼,雙手叉腰,傲嬌的在某人的底線附近,毫無顧忌的瘋狂觸碰著。
果不其然,赫連澤臉面一冷,砰地一聲,將茶杯使勁的砸在桌子上,濺出來的茶水弄濕了他的手和衣袖。
只聽赫連澤道:“何悠悠,你要是再敢桀驁不馴,本王就把你在外面的光輝事跡分毫不動的告訴給你老子。”
“你敢!”何悠悠一聽到自己的老爹,雙手叉腰,立刻急眼的朝著赫連澤拔高音調的控訴著。
“哼,你看本王敢是不敢。”
赫連澤露出一個狐貍笑,悠閑自若取過桌子上的白色手帕,擦掉了手上的水漬,平淡的語氣中,威脅人就范的意味兒倒是絲毫不減半。
“真是個損色兒……”何悠悠故意吐字不清,嘴里快速的蹦出一連串的句子。
“你說什么?”
赫連澤豈會聽不到何悠悠嘴里的碎念,雖然之后的話語他聽的的確不得清楚,但是開頭的那幾個字,分明就是在罵自己。
感覺到空氣中幾近凝滯的冷氣壓朝自己以捷猛迅速之勢撲來,何悠悠直接掛上了笑臉,跑到赫連澤跟前。
狗腿的拽著他的袖子,嗲聲嗲氣的說道:“好哥哥,您就不要為難妹妹了,好不好嘛。難道你忘了,咱們小的時候,你還給妹妹買過糖呢。”
“你還知道我是你哥?”赫連澤嘴角微抽,沒好氣的反問道,用力從何悠悠的魔爪下抽回了自己的袖子。
“嘻嘻,你要不是人家的好哥哥,怎么會把壞蛋介紹給我,對不對。”
何悠悠見赫連澤壓根不吃這一套,直接蹲在地上,胳膊支在赫連澤的膝蓋上,雙手托著腮,一直不停的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
“這還差不多。”赫連澤忍住了笑意,依舊冷著臉,用鼻音敷衍的應了何悠悠一聲。
見到悠悠整個人比以前開朗了許多,他就知道選對了人。子陵有了悠悠,就不會再到闌兒面前晃來晃去,這倒是了卻了一道煩心事。
但是現在子陵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手心手背都是肉,赫連澤也無奈的陷入了兩難境地。
“所以……”
何悠悠見赫連澤的面色緩了緩,趁機繼續狗腿道:“好哥哥,你一定要替我保密,要不然讓我爹知道他家閨女沒有跟著鬼泣子師父去蘿洋山學醫,而是跑到風月場所當起了花魁的事情,穿幫了,他一定會拿著那個破雞毛撣子宰了我的。”
說到這里,秀麗的柳眉都快成了八字眉,囧得不能再囧了。小手搭在脖子上,似乎在下一秒何家少家主便會拿著慣用的雞毛撣子將何悠悠這個調皮搗蛋的閨女一頓教訓。
赫連澤戳了一下何悠悠的腦門,從袖子里取出來一個小藥瓶。
遞給她道:“讓本王保密可以,你得乖乖聽話,這是我研制的藥丸,按時給你的壞蛋服下,把體內的沙蠱毒素控制著,等這瓶藥吃完之后,我再用深海玉骨針替他完全醫治。”
“哥,你的白胡子老頭師父真好,還給了這么厲害的玩意兒,哪像我師父,摳門的讓我想要把他那一池子蓮花給拔光。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兩個老家伙不都是關系很好的伙伴嗎?”
何悠悠撇了撇嘴,磨著嘴皮子,將自己的師父說成了不折不扣小人一樣的偽君子。
她雖然是第一次聽到深海玉骨針這個名字,但依照她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個天底下,除了那個長得白花花的糟老頭子,還有誰會給赫連澤這種東西?
而且一聽到這個名字,就知道是個寶貝。
師父和鬼泣子是好朋友,他為何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們二人不過是有一面之緣罷了,況且當時的瞞天過海,還得多虧了師父她老人家在其中調和。
等等,難道師父在騙自己?那時候被悠悠的這個逃避學醫的事情給弄得頭大,無意中在師父跟前抱怨了幾句,這事兒,就成了?
看來,師父和鬼泣子前輩的淵源,不淺啊。
“你要是去好好學醫,說不定等你出師之后,你的師父也會給你寶貝。”赫連澤額頭劃過黑線,有些嫌棄的說著。
而后站起身道:“記住我給你說過的話,要是有一條違背,本王可就把你在這里的消息透露給你爹,還有你的師父,讓他們好好教育你這個桀驁不馴的壞丫頭,聽到了沒?”
“嗯嗯嗯。”何悠悠小雞啄米般的點著頭,拿著藥瓶晃了晃,示意她一定會聽話的。
看著赫連澤從窗戶離開之后,何悠悠終于收回了狗腿的笑容,這種表情還真他娘的累,讓她的臉都能給抽筋嘍,扮了個鬼臉之后也離開了房間。
大功告成的赫連澤見天色也暗了下來,便加快了回家的速度,等到了梅園之后,讓他大跌眼鏡的事情就這樣,自然而然,而又離奇的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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