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昏迷的淳于甯這才好不容易從夢魘中艱難轉(zhuǎn)醒。他眨巴著眼睛看著藍(lán)色的帷幔,昨晚好像做了了噩夢,看到一只蟲子咬在了自己的食指上,昏迷了過去。
“嘶……腦袋好痛唔!”
剛要發(fā)泄牢騷的淳于甯忽然雙目驚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剛才那個糯糯的女聲是誰發(fā)出的?
聽到帷幔里面有動靜,凝安連忙在圍裙上隨便擦干了自己的雙手,將帷幔系在床的兩邊,臉頰上暈坨著緋紅,眼帶笑意的看著淳于甯,道:“你醒啦。”
“小鹿角?”
淳于甯話音剛落由嚇得捂住了嘴巴,他這是怎么了,怎么成了了女生的聲音。
凝安看出了他的困惑,便坐在床邊,握住了淳于甯的手,溫聲的說道:“昨天晚上你被甲蟲牽制中,多虧了風(fēng)和賢王爺,才將你體內(nèi)的毒素全數(shù)清除,只是你的聲音,還需要些時日來恢復(fù)。”
淳于甯聽到這番話,鼻子一酸,委屈的將腦袋靠在凝安的肩膀上,蹭來蹭去。
凝安忍住笑意哄著嬌嬈的淳于甯,其實她沒有說,那甲蟲是雌性,專門用來控制女性的思維方式,所以昨夜遇到淳于甯,性別沖突之下射出了毒素。
讓他的聲音,還有心智往女性化了一點,這也就能很好的解釋淳于甯現(xiàn)在對她的死皮賴臉的撒嬌方式。
“喲,咱們的皇帝大老爺醒啦。”風(fēng)雙臂環(huán)胸,邁著八字步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大清早準(zhǔn)備看這廝的笑話。
“你給我閉嘴!”淳于甯紅著眼睛罵道,但柔弱的女聲讓他絕望的想要用枕頭砸死自己,隨后又快速的撲倒在凝安的懷里。
“噗哈哈哈!”風(fēng)看著一臉?gòu)尚撸糯糯的女聲,實在是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
笑到高潮像極了母雞下蛋,咯咯不停。
“阿澤,我好久沒看到你這樣開心了。”星闌笑嘻嘻的咧著嘴,看著為自己穿鞋的赫連澤笑道。不知道從何開始,只要她看到他面容輕松,她自己也會開心。
這幾日的烏云密布委實讓她覺得很郁悶,雖然偶爾會有晴天大太陽,但是卻也持久不了多少。
赫連澤聞聲抬起頭,習(xí)以為常的揉了一下星闌亂蓬蓬的柔發(fā),溫柔的笑道:“待會兒有驚喜給你。”
“哦?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驚喜咧!”星闌甜甜的笑道,開心的她忍不住朝赫連澤的臉頰上啵了一口。
赫連澤見星闌這樣主動,便想要更深一步,但卻被星闌拒絕,道:“我還沒有刷牙,等我吃飽喝足了再說。”
“你這丫頭。”赫連澤忍不住失笑著,扶著星闌坐在鏡臺前為她綰著發(fā)。
王城門口,一個身著白衣的斗笠女人從馬上下來,經(jīng)過了城門口的盤查,這才輕車熟路的往宣陽街走去。還記得當(dāng)初來王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二十七年前的事情。
二十七年,一晃而過,白駒呀,過隙的速度也是忒快。
白了少年發(fā),厚了心中愁。
還記得二十七年前,王城因為常年的對外戰(zhàn)爭,虧損了不少元氣。現(xiàn)在,店鋪林立,商品琳瑯滿目。
橫槊御馬馳騁疆場的肆意灑脫,也是離得夠快。
微風(fēng)掠過,挑起了輕柔的白紗,那不施粉黛的嬌嬈在遮擋中盡情的釋放著。不盈一握的纖腰任由淡藍(lán)色的腰帶束縛,一襲勁裝又平添幾分英氣與溫婉。
“叩叩叩”
正在打掃前院的大侍衛(wèi)有聽到敲門聲,連忙放下掃帚,這下一定要客氣客氣再客氣,鬧了那場烏龍之后他也自省了許久,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這位小哥,這里可是赫連闌兒的府邸?”女人揭開斗笠的白紗,溫和的笑著詢問道。
大侍衛(wèi)雙目瞋鈴,連忙單膝跪地,抱拳道:“小人參見太后娘娘!”
女人有一瞬間的錯愕,但很快便恢復(fù)如常,扶起大侍衛(wèi)道:“想不到你竟然認(rèn)得我。”
“回太后娘娘的話,小人曾在王宮任職,在二十七年前見有幸一睹娘娘芳容。”大侍衛(wèi)出于敬意,未曾抬起過眼皮,謙卑的抱拳說話。
“原來如此。”
女人點點頭,隨即笑道:“你我相見即是有緣,太后娘娘這個稱呼太過華貴,今后你便喚我一聲音夫人。”她的本名叫紹音,稱呼紹夫人太過顯眼,倒不如一個名來得簡單。
“是,小人參見音夫人。”
“嗯。”紹音點點頭,環(huán)視了一番寂靜的院子,問道:“煩請帶路去梅園。”
“好,音夫人請隨小的來。”大侍衛(wèi)關(guān)好門便引著紹音去了梅園。
甯兒在信中說他暫住在定賢伯府的梅園,那孩子怎么好意思麻煩赫連闌兒,現(xiàn)在街道上很是熱鬧,真是搞不清楚為何不住醉筱酒樓。
還沒到梅園,便聽到里面瘋狂的爆笑聲。年輕就是好,笑都可以這樣陽剛。
坐在客廳里委屈巴巴的淳于甯眼淚花都出來了,翹著蘭花指依偎在凝安的懷里,這些人都太壞了,一直欺負(fù)他。
其實笑聲全都是風(fēng)一個人在煽動。
星闌想要爆笑,但是笑不動啊,就這樣憋著笑意,她都覺得有些頭暈。阿澤給她說了昨晚的事情,看來傲嬌過頭的淳于甯也會有今天,算是吃一塹長一智。
她還是頭一次聽說一個小小的甲蟲會讓一個八尺男兒差點變成女人。
“怎么樣,是不是驚喜?”赫連澤摟著星闌的肩膀,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沙啞著魅惑的磁性嗓音開口問道。
“嗯,是驚喜。”星闌憋著泛紅的臉蛋兒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嘚瑟的不行的風(fēng)直接開腔唱起了戲曲,“小尼姑年方二八,正值青春被削去了頭發(fā)。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
“想不到風(fēng)的戲腔竟然這樣的純正,我以前可真的是小瞧了他。”星闌對此頗為驚訝,在她的記憶中,風(fēng)一直都是痞痞的江湖俠客。
“其實我也很驚訝。”赫連澤說著。
兩人在這里夸贊著風(fēng)的唱腔,對邊的那一桌可就不安分了。
這些話在淳于甯聽來,就是在嘲諷他現(xiàn)在的落魄,氣得臉青紫交加,士可殺不可辱,他直接拍案站起身,怒罵道:“你不準(zhǔn)侮辱我!”
若是男聲,或許會給人當(dāng)場鎮(zhèn)住,可惜是氣若游絲的糯糯女聲,就算是罵起人來,也是嬌嗔。
風(fēng)被這一聲又給逗得笑彎了腰,最后雙手舉過頭頂?shù)溃骸昂昧耍也恍α耍ネ饷嫱竿革L(fēng)。”說著便走到門外,卻和走進來的紹音給撞了了滿懷。
屋內(nèi)的人見來者是太后娘娘,連忙紛紛起身,卻被紹音及時制止住,道:“免禮了,你們這幾個孩子就喚我一聲音夫人就好。”
“她是誰啊?”躲在淳于甯身后的凝安小聲的問著。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音夫人的容貌很是熟悉。
“她是我娘。”淳于甯嘀咕道。
“太后!”凝安嚇得捂住了嘴巴。
“對了,剛才我聽到一個很可愛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你這位姑娘。”
紹音走進來便注意到了站在最跟前的星闌,笑著拉起她的手,道:“都說聞其聲,知人面,看來是我想錯了。姑娘如此英氣的面容,這種聲音倒是讓我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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