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殿下的眼睛竟然是紅色的!躲在遠處偷看的牢頭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難道,難道郡主殿下不是人?
不只是他,還有牢中很多上下巡邏的獄卒,都看到了這樣的景象。
那團白火竟然在小郡主的觸碰之下消失不見,那火的威力他們可是看在眼里,人只要一靠近牢門,就被焚成灰燼。
“闌兒,我們該離開了。”赫連澤話音剛落,便彎腰扶起星闌。
翎凰之氣感覺到了赫連澤體內的九方遺心,也逐漸的將力量收回天海,紅眸中漸漸還原成原來的深棕色,卿靈草也淡了下去。
“嗯。”星闌點點頭,懷里緊緊的抱著云女,想要回過頭看,卻被赫連澤的大手遮住了眼睛。
“丫頭,別看了,她的尸體不會分散埋葬的。”
星闌的嘴角動了動,取下脖子上的絲帶遞給赫連澤,一起往大牢門口走去。
“哎,壞蛋,你看我這身怎么樣?”雪夢又換了一套衣裙,站在子陵跟前轉了一圈,雙眼放光的問道。
泠雪樓經歷了那場變動之后,雖說有一部分姑娘選擇繼續留在這里,但離開的人還是不在少數。
來來去去,無所定蹤。
樓里能說得上話的,也就只有泠韻和泠蘭,雪夕被免職,泠韻早已派人將她送回老家,為的,是保住那條蜉蝣般的薄命。
昨晚,雪夢聽子陵說今日要見未來婆婆,興奮的一夜都沒有睡著覺,
一大早,便鉆到衣柜里,將這些年穿過的所有衣服都一股腦兒的扔在圓床上,堆成了一個高約三尺的小山包。
有了夫妻之實的雪夢根本不會在意那么多扭捏規矩,穿著一個小肚兜外加一個小短褲,無拘無束的在子陵跟前跑過來,蹦過去,來來回回試遍了所有的衣服。
子陵是一個頭兩個大,夢兒面前是絕不能露出半分疲憊的表情,相反的,必須要揚起唇角,精神抖擻的回答她所有的問題。
如今見夢兒穿著一件淡橙色廣袖水仙裙,漸變的裙袍隨著旋轉而翩躚起舞,猶如花中水仙子,不食人間煙火,子陵不由得呆滯住了眼神,夸贊道:“很好看。”,端在手里的茶早已喝完。
雪夢見子陵這樣敷衍她,不樂意的豎起柳眉,鼓起白嫩嫩的腮幫子,瞪著清靈的柳葉眼,指著子陵說道:“你有沒有念過書?”
“我……有念過。”子陵點點頭,夢兒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
“那你能不能換一個詞匯形容我,每一次我問,你都是一個答案,膩死我啦!”
“夢兒,這可不怪我,你的那些衣服估計得有上百套,詞匯再多,也沒你的衣服多啊,況且我也不會說話,你將就著就成。”子陵賤兮兮的笑著。
“哼!”雪夢努著嘴傲嬌的哼了一聲,誰讓她看上這個壞蛋呢。
自己的男人,自己還得包容他,寵他。
敗下陣來的雪夢坐在地毯上,望著堆積如山的衣服,都是坦胸露乳的,這次要見長輩,總不能將這些風塵衣服穿了去。
見夢兒為了衣服的事情冥思苦想,愁壞了小腦袋,子陵無奈的笑了一聲,放下手里的茶杯,走到衣架前取下斗篷,將雪夢扶起來給她系上,開口道:“這件水仙裙你穿上很漂亮,就別再換了。”
“真的?”雪夢眼巴巴的瞅著子陵,有些質疑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娘肯定會喜歡你的。”子陵笑道。
原來,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他們家的小媳婦了,聽到子陵沒有說我娘之類的,而是稱之為娘,雪夢的心頭便涌上了一層濃濃的蜂蜜,甜的她忍不住翹起唇角。
就這樣折騰了將近兩個時辰的雪夢這才消停下來,取掉了頭上所有華貴的發飾,就連手腕上,脖子上還有耳朵上的,也都通通取下,素面朝天,穿著斗篷拉上子陵的胳膊,前往西市南街。
上午,紛飛的大雪才停了下來,雪夢將凍紅的小臉兒埋在子陵的肩頭,緊張兮兮的往那巷道里最里面的大門走去。
敲過門之后,雪夢再一次將子陵扯了過來,慌張的摸著自己的衣著,問道:“壞蛋,你看我輕浮不輕浮?”
“我家夢兒端莊的很,怎會輕浮?”子陵捏了一下雪夢的小臉蛋笑著。
這家伙,總算說了一句人話,雪夢挑了挑眉稍心里誹腹著。
吱呀一聲,一個身著碎花灰布棉甲的婦人打開了門。
“娘,兒子帶夢兒來見你了。”
“雪夢見過阿姨。”
子陵走上去笑開了眼,抱著文緣,許久都忘了撒手。文緣見子陵來看自己,驚訝的愣在原地。
兒子終歸是兒子,沒忘了娘。
要說最尷尬的,莫過于晾在一邊的雪夢,原本緊張的她見未來婆婆自始至終從未看過自己,越發的緊張不安,垂下頭自個兒揪著衣帶玩。
“你就是雪夢,對嗎?”
文緣走到雪夢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總感覺這個丫頭不像是青樓里的風塵女子,倒是有種正經家人養大的孩子,一種不羈灑脫在渾身上下散發著。
“啊?”
雪夢錯愕的抬起頭,木訥的動著嘴道:“阿……阿姨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文緣看到這樣天真可愛的丫頭,喜歡的緊,也就不去在介懷亓元說的那些話,替她掃掉了肩膀上的浮雪,失笑道:“你剛才可是和阿姨打過招呼的,忘了?”
對啊,自己剛才確實和壞蛋對阿姨問過好的。
雪夢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卻被偌大的帽子擋住了她的動作,只好拘謹的背過去無處安放的小手。
“來,大冷天的,屋里頭說話。”文緣真的是越發喜歡這個姑娘,拉著雪夢往里屋走去,還不忘囑托子陵把門關上。
“好嘞!”子陵見母親很喜歡夢兒,更是開心的一個蹦子恨不得跳上天去,關上門之后屁顛屁顛的也進了里屋。
“阿姨,他叫子陵?”雪夢可沒有忽視剛才文緣叫壞蛋的稱呼。
“你不知道?”文緣的嘴角抽搐著,現在的小年輕們,都在一起這么久了,還不知道對方的名諱,這也忒奇怪了。
提到這件事情,雪夢有些委屈的努著嘴,看了一眼又出去拿黑炭的子陵,糯糯的說道:“阿姨,我問了好多次,他都不愿意告訴我他的名字,還記得剛見面,他就來了一句夢兒只管好生伺候,問什么名字。”
“什么?”
文緣聽到自己生的那個臭小子竟然這樣對人家姑娘,從椅子上彈起來,深呼吸了幾次,拍著雪夢的肩膀好聲說道:“阿姨這就給你做主,還反了他了!”
端著炭火的子陵剛進門,就感覺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凌亂的他抬起眼皮,就看到母親正瞪著自己。難道是自個兒做錯了什么?
心里萬馬奔騰的子陵硬著頭皮將炭火倒入盒子里,用棉布擦掉了手上的炭粉,坐在椅子上和文緣大眼瞪小眼。
“子陵啊,你愛小夢嗎?”文緣問道。
呃……
當著長輩的面說愛來愛去的,讓子陵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俊臉上還泛起緋紅。
不只是他,就連雪夢也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想不到未來婆婆的言語這么開放,著實把她驚住了。
“我問你話呢,碎兒。”
在文緣的眼里,這個臭小子就是欠收拾,問到關鍵處,竟然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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