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解藥,讓她服下吧。”亓元見赫連澤竟然跑了過來,也只好就此收手,主動將白色的瓶子遞到他的眼前。
赫連澤冷冷的掃視了一番亓元和后面的中官,抱起神智有些迷糊的星闌,說道:“本王自會治好她,多謝太后娘娘的‘好意’!”
眼看著赫連澤走到殿門口,亓元情急之下大聲的警示道:“出了這個門,你再也別想救好星闌!”
這句話果然有效,看到赫連澤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她,亓元才開口道:“這是沴香,沒有我的解藥,就算你的醫術高明,也只會治標不治根,星闌她,照樣會死去。”
“你讓本王如何相信你?”赫連澤陰鷙著眉眼問道。
只見太后直接拿出一個藥丸吞了下去,邁著悠閑地步伐來到跟前,挑著眉梢說道:“怎么樣,這下你可以相信了嗎?”
赫連澤望了望亓元,緊抿著嘴唇取過一粒藥丸,自己先含在嘴里咬成兩半,感覺到配料之中沒有相克的成分,這才將嘴里的藥喂給闌兒。
那瓶子里雖然是清一色的藥丸,但是難不保會魚龍混珠,摻了個別有心配料。
星闌嚼著苦澀的藥丸,漸漸的感覺胸口不再那么沉悶,發脹的后腦輕松了很多,這才緩緩睜開雙眼。“闌兒,現在感覺如何?”
星闌勾起了一抹只屬于赫連澤才會看到的笑容,說道:“好多了。”
“沒事就好。”
赫連澤緊繃著的臉這才稍稍松了松,瞥了一眼亓元,開口道:“希望今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等等!”亓元再一次叫住了離開的二人。
但是這一次赫連澤沒有選擇止步,而是一直往衍慶宮外走去。直到后面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倒地聲,他才扭過頭。
“快來人啊,賢王爺把太后娘娘打傷啦!”白頭發中官露出夸張的驚慌表情,跪在地上,拂塵歪倒在一邊,雙手扶住躺在地上面色痛苦的亓元,扯著公鴨嗓大喊大叫著。
不一會兒,整個衍慶宮的宮女中官,以及宮醫院的宮醫都紛紛來到衍慶宮。
好巧不巧,太上王赫連徵也在第一時間來到宮中,入眼,便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杵在原地,不遠處是幾近昏厥的夫人。
肚子里的火瞬間升騰了上來,虎步生風走上去直接推開擋在眼前的不孝子,跑到亓元跟前將她抱到寢殿的床上,讓何老進行檢查。
何老這一次又細細的查探著亓元體內那股不明的力量,果然是那樣,自己并沒有亂想。
得到了肯定,這才收起絹帕,站起身作揖道:“回稟太上王,太后是被內力打傷,所以才導致氣血不穩,擾亂了前幾日剛剛在身體形成的抵抗怪病的微生態環境。”
“嚴不嚴重?”太上王問道,他不懂那些醫學上的名詞,他只想知道自己夫人的身體還能恢復嗎。
“回稟太上王,這一次怕是難治了,老臣定會全權盡力,替太后娘娘醫治。”何老面露難色的說道。
“還不快去!”太上王遣退了何老,連忙坐到床邊握住夫人的手。
看著罪魁禍首像是木頭一樣杵在門口,大聲的呵斥道:“還不快過來跪下認錯,杵在那里作甚!”
赫連澤見父王動了怒氣,無奈之下將闌兒放在地上,拉著她的手走到床邊聽話的跪在地板上。
亓元恢復了賢妻良母的模樣,拉著赫連徵的手,氣若游絲般輕輕的說道:“夫君,別再怪孩子們了,他們年輕,說兩句就行了。”
“夫人,他們不是一次兩次。”
赫連徵反握住亓元的手,努力放輕聲音說著,看著眼前這兩個活寶,瞪著眼珠子訓斥道:“說,為何打傷你的母后!”
他這一次直接是問的赫連澤,因為星闌習武晚,是不可能會練出雄厚內力的人。
“父王,兒子沒有打母后,還請父王明察。”跪在地上的赫連澤抱拳,衷鏗的回答道。
“你還敢狡辯,剛才寢殿里除了你,還有誰會內力攻擊太后,是她自己嗎?根本不可能!除了你,還有誰?”太上王吹胡子瞪眼道。
赫連澤怒視著故作無辜的亓元,嘴唇隱隱發抖,隨后指向桌案上的檀香爐,直視赫連徵的眼睛說道:“父王,是太后娘娘私自將闌兒叫到宮中,企圖用迷香將闌兒迷昏。”
“香爐,好,你把香爐拿過來。”太上王使喚著白發中官道。
那中官彎著腰,當著眾人的面將香爐端了過來,打開一看,什么都沒有!
赫連澤不可置信的看著空空如也的香爐,他剛才來的時候明明看到香爐中有白白煙冒出,還有一種沴香的味道,為何會莫名其妙的倒換?
“這就是你說的迷香?”太上王斜睨著赫連澤反問道。
一旁的星闌感覺到阿澤手心的汗漬,連忙插嘴道:“太上王,太后曾讓我喝三兩醉,現在酒水和酒樽就在那里,還望明察。”
“闌兒,那都是母后和你開玩笑呢,根本沒有什么三兩醉。”躺在床上的太后溫柔的笑道。
星闌蹙著劍眉,她聽出了語氣中的陰謀,果不其然,經過宮醫檢查,酒樽里的全部都是水,并不是什么三兩醉。
“你們倆還有何話可說?”太上王反問道。
亓元見火候差不多了,便虛弱的開口道:“夫君啊,以后我就不和孩子們開玩笑了,還以為父母和孩子偶爾開個玩笑會增進彼此之間的感情,看來是我想錯了。”
說到這里,散發的委屈之感讓人心頭一觸。
“夫人,你現在好好休息。你們兩個,禁足在定賢伯府,沒有孤的命令,不得外出!”
前一秒柔情似海,后一秒聞風喪膽。
吃癟的二人只好再一次作揖之后,被派出去的五百禁衛軍“押送”到定賢伯府。
“看來,亓元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回到府中的二人和紹音還有淳于甯他們商討著這件事情,聽到今日星闌的遭遇,紹音胸有成竹的說道。
“為什么,張家都沒了,難道她還想復興?”星闌疑惑的問道。
提起張家,淳于甯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但只是蜻蜓點水,一瞬而過,沒有人察覺得到。
“星闌,亓元的目標不在這里。”
紹音聽到星闌說的這番話,失笑道,隨后挑著眉梢凝望著眼前的女孩,問道:“你可知道亓元和先皇的協議?”
星闌搖搖頭,不只是她,還有圍在桌子上的另外幾個孩子都紛紛搖頭。
雖說紹音和張家只是表親,但是紹家也是向著張家的,這等秘事她一介宮婦,明打暗算自然是知道。
她開口道:“亓元是西蛉國前王族遺女,亓家的天下在她十八九歲便經歷了宮變,而且,她和西蛉國現任國主尤胥,有著不一般的情史。她和皇帝的契約,就是臨江封國。”
臨江封國早在之前赫連家先祖的手里,就聽聞與皇城有著或多或少的摩擦,如今封國物產豐富,國運昌榮,早已有隱隱超越皇城的趨勢。
所以歷代皇帝才動了想要奪得臨江封國大權的念頭,但礙于赫連家族的先祖是開國皇帝是戰馬上的兄弟,和淳于先祖一起打下這個天下。
或許當初開國皇帝沒有想到,一個奇怪術士的話竟然在未來得到了印證,臨江真的是下一個魚米之鄉。
赫連澤接了紹音的話,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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