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音很滿意的點點頭,隨即看向星闌,說道:“所以,亓元的目的,便是將封國搞垮,大權旁落,然后達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現在先皇仙逝,她還能動員誰?”星闌委實搞不懂這中間的紛紛擾擾。
“喂喂喂,你們一個個的,當我這個正統皇帝不存在啊?”晾在一邊干瞪眼的淳于甯終于坐不住了,使勁的拍了三下桌案不滿的控訴著。
“甯兒,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就收收你的性子,別任性了。”紹音很是無奈的提醒道。
母后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更是在小鹿角的面說自己幼稚任性,那之前的高冷的形象豈不是全數付之一炬,淳于甯想著想著便委屈的不成樣子。
凝安扯著嘴角看著成心鬧別扭的某人,懶得理會,繼續雙手支著腦袋聽他們說的話。
“或許,除掉張家,并不是一件好事。”赫連澤抬起眼皮望著紹音鄭重的說道。
“為何?”淳于甯不干了,他是替父皇把多年的心病除了,父皇一世明君,怎會有決策的錯誤存在?況且張家的確太過猖狂,公然阻撓人才的流進,早已鬧得官僚中勢力的頻頻倒戈,動搖不已。但是……
星闌眨著大眼睛有些發毛的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看的澤澤,嘴角動了動,瞬間用眼皮將眼球遮住,不予理會。
“闌兒說說,除掉張家的弊端在哪里?”
赫連澤怎會輕易放過星闌,闌兒的心智還有待提高,好好的鍛煉才是,要不然到時候成親,大家都知道堂堂封國第一公子赫連澤竟然取了個蠢婆娘,豈不是笑掉大牙。
“赫連澤,你敢罵我蠢婆娘!”星闌定定的望著赫連澤的心臟,忽然抬起頭豎起眉毛不滿的控訴道。
呃……
赫連澤嘴角微抽,他沒有開口,為何闌兒會知道自己所想?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笑道:“闌兒,你想多了,你在我心里永遠是最聰明的,我只是想聽聽你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星闌也明白有些事情必須要單獨處理,也就此作罷。
故作老成的摸著光禿禿的下巴,斜歪著腦袋說道:“關于權力的掌控,自然是平衡了好。當初先皇在世,除了張家,數朝中勢力最大的,就是元帥嘍。太師雖然德高望重,但是他不同流合污,勢力方面全都仰仗著皇帝對他的信任,以及百姓對他的敬仰。現在張家倒了,顯而易見,元帥那邊的勢力勢必會膨脹,而且,元帥的妹妹聽說是太妃娘娘。”
“不愧是澤兒看重的女子,果然與眾不同。”紹音滿意的看著星闌贊揚道。
“聰明。”赫連澤寵愛的捏了一下星闌的鼻子笑道。
“那還用說。”星闌被二人夸得有些飄飄欲仙,沾沾自喜的揚起下巴自樂著,但隨之而來的問題卻讓她站起身。
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在歷史中,后宮專政的實例不在少數,難道太妃要動手了?”
“呵,她要是動手,就是自掘墳墓。”
淳于甯撇了撇嘴嘲諷的說著,而后斜睨著一驚一乍的星闌,說道:“男人婆,咱們聊的是亓元,管太妃那死婆娘作甚,時機到了,自有人收拾她。”
果然是狠角色,赫連澤深意的看了一眼悠閑自在的淳于甯暗自感嘆道。
正事歸正事,但是膽敢在他的面前說闌兒是男人婆,這一點,他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星闌豈會如了他的愿,勾起嘴唇輕浮。
提起小娘子,淳于甯是真的欲哭無淚,要不是那個該死的甲蟲,讓黑家伙叫了一聲小娘子,大家豈會這樣戲弄自己。
到現在,看到那個戴面具的黑家伙,他就恨得牙癢癢。
“哈哈哈,好了,鬧一會兒就行了,別誤了正事。”
紹音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活了這么大把年紀,她總算是看到了不同于她年輕時候的死氣沉沉,這些孩子無拘無束,瀟灑快樂,沒有他們老一輩那么多繁瑣的舊規矩。
和這些孩子們相處久了,自己倒是覺得年輕了許多。
“音夫人,還請您繼續說。”赫連澤拉著炸毛的星闌坐回原位笑道。
紹音點點頭,聽著自己的親生孩兒叫自己音夫人,她是既苦澀又無奈,開口道:“孩子們想想,一個人經歷了亡國痛,目睹了家破人亡,她會成為什么樣子?”
“肯定是瘋子嘍,還用猜?”回來的風從桌子底下拉出一個圓凳,坐下來毫不客氣的取了一個橘子,隨便撂下一句話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她是王女,從尊貴的王座上掉下來,豈會接受命運安排?”紹音說道。
“所以,她想要的不是張家的飛黃騰達,而是重回西蛉國掌控大權。”淳于甯解釋道。
“這也就很好的印證了皇帝和她的契約,事成之后將海昏國旁邊的那塊地方有張家嫡系掌管,封為封王。”紹音道。
星闌繞著發絲,噘著小嘴兒向上眨巴著眼睛,苦惱的說道:“我咋感覺亓元就是個傻瓜,真正的高手是先……”
“闌兒,這瓣橘子你嘗嘗。”赫連澤見闌兒口無遮攔,連忙打斷了她的話,將剝好的橘子塞到丫頭的嘴里堵住她的后話。
冰涼的感覺刺激著星闌的唇齒,讓她瞬間激靈了很多,歪著頭笑道:“橘子真好吃。”
比起別人,紹音卻察覺了這一點,她傷感的垂下頭。自己的兒子還在提防著自己,這種局面,何時才能挽回?
“小鹿角,這瓣橘子你嘗嘗?”風為了打破僵局,也學著赫連澤的模樣剝了一瓣喂到凝安的嘴里,賤兮兮的說著。
一旁的淳于甯臉色鐵青,吃味的他直接將凝安拉倒在自己懷里,瞪著黑家伙,說道:“黑皮,你再敢調戲我的女人!”
“黑皮?”星闌嘴角劇烈的抽動了一下,為何她會第一時間想到自己的靈源小紅皮?
紹音覺得這件事情商討的差不多了,也站起身道:“時候不早了,孩子們都早點休息,我就先去青竹居了。”
“音夫人晚安。”赫連澤見機也起身抱拳道。
淳于甯見母后要離開,也站起身拉著小鹿角的手朝風呲了一下牙,脖子一扭直接往外面大搖大擺的走去。
看著大家都離開,風才將門關住,重新坐在椅子上吃剩余的橘子。
“事情辦好了?”赫連澤腹黑的問道。
“那還用說,師父的能力可是杠杠的。”風痞氣的說道。
“什么事情?”星闌問道。
這兩個家伙,又背著自己搞什么?
赫連澤習慣的用右手搭在星闌的右肩,說道:“剛才那廝竟然說你是男人婆,那本王自然要將他變成你口中的小娘子,就是這么簡單。”
星闌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鬼鬼的說道:“你不是讓風又將甲蟲放到他的身上了吧?”
“你說呢?”赫連澤挑著眉梢,眼含笑意的反問道。
看著闌兒今晚的狀態不錯,他的心中也很是暢快,直接無視房間吃橘子的某人。
“真是本風少爺的‘好徒兒’,竟然敢明目張膽的給本少爺撒狗糧。”
撇著嘴哼哼了一聲,直接用衣袍將桌子上的瓜子,橘子,橙子,蘋果,花生什么雜七雜八的一股腦兒的裝上,化為一道血霧消失在了梅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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