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闌此生第一次在天上翱翔,興奮的一直大叫著,現在見澤澤打出了一道弧形屏障,更是肆無忌憚的張開嘴,將心中積郁已久的苦悶全數隨著嘹亮天際的聲喉丟出了身體。
雙腿緊緊的拷住赫連澤的腰,嘗試著松開抓著肩膀的雙手,張開臂膀像是鳥兒一樣撲棱著。
“闌兒,你的玄鳥夢現在得到嗎,滿足了嗎?”
赫連澤見身上的丫頭有些不安分,又運出雷電之力,在闌兒的周身形成一道束縛,把她牢牢地固定在自己身上。
“什么?”星闌大著嗓門疑惑的問道。
赫連澤笑彎了眼,側著頭也大聲的說道:“我看過你的日譜,上面寫著你很羨慕那些玄鳥在高空飛翔。”
“混蛋,敢偷看本爵的日譜!”星闌開心的咧著嘴大聲的警告道,心中沒有絲毫不滿,
“話說,那篇日譜上我只是說了新認識的鳥兒,并沒有說想要學它翱翔天際,再說了,你飛的高度早已經超越了玄鳥,和傳說中的大鵬鳥一樣摶扶搖而上九千里,你比大鵬鳥還厲害!”
“但是大鵬鳥孤單啊,天地之間只有它一個。”
赫連澤反擊道,眼角的愛意絲毫沒有遮掩,看著嬌笑不停的丫頭,語氣認真的說道:“玄鳥雖然飛的低,但是它們不是形單影只,玄鳥素以雌雄頡頏,飛則相隨出名,更是有燕燕于飛,差池其羽,之子于歸,遠送于野的佳話傳頌。”
“頡頏?”
星闌收起張開的雙臂,再一次趴到赫連澤的脊背上,古靈精怪的眨了眨大眼睛,輕挑的說道:“澤澤是想讓我與你頡頏未來,對嗎?”
“你說的沒錯。”赫連澤大笑道。
他褪去了昔日的儒雅,還原了豪放不羈的本色,在丫頭面前徹底展現自我。
清風的擦面而過,讓兩人的心距再一次拉近了不少。
星闌激動的抱緊了赫連澤的脖子,這種放飛自我的時間不可太長,要不然闌兒的身體會吃不消,赫連澤想著便往下飛去,落在一棵參天大樹上。
“澤澤,你為什么不飛了,我還想要。”星闌努著嘴撒嬌道。
赫連澤寵溺的摸著丫頭的耳垂,輕聲哄道:“闌兒乖,明天了我再帶你。”
“那好吧。”星闌坐在粗壯的大樹枝上,搖晃著小腿,腦袋靠在赫連澤的胸口,嗓子被剛才放肆的大叫弄傷了,現在又干又疼。
“呶,給你一個好東西。”赫連澤從錦袋里取出一個小瓶子,垂眸笑道。
“什么東西?”星闌起身問道。
見澤澤給自己眨眼間,瞬間會意,乖乖的伸出手,一顆亮晶晶的青綠色糖果便滾落到手心里。
“這是蘋果味的?”星闌疑惑的問道,抬起手往嘴巴上一拍,那枚糖果便躺在了舌頭上。
聽到闌兒這樣問自己,赫連澤的心又抽痛了了一下,溫柔的笑道:“是薄荷味的,見你每天刷牙用的薄荷膏,這才做了這個,這樣你再扯嗓子的時候,就不會痛啦。”
“你怎么學我說話啊,一個大男人,聽起來怪別扭的。”
星闌忍住笑意,不滿足的又抓著赫連澤的手,從瓶子里倒出兩顆塞到嘴里,嘎嘣嘎嘣的嚼著。
手賤的撥弄了一下旁邊的樹葉,說道:“澤澤,你說咱們成親以后,是過舉案齊眉的小日子,還是打打鬧鬧的動蕩生活?”
赫連澤蹙著劍眉,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故做沉思道:“我覺得這兩者都不存在。”
“為何?”星闌好奇的問道。
看著天真爛漫的丫頭,赫連澤斜睨著眼,挑起音調問道:“先不說打打鬧鬧,就只說舉案齊眉,難道你喜歡這種生活?”
“有……什么問題嗎?夫妻兩人相敬如賓,這是自古流傳的。”星闌傻乎乎的眨巴著眼睛,不明白她的澤澤為何用這般古怪的眼神看自己。
赫連澤無奈的嘆了口氣,顯然丫頭不明白他的說話,便“苦口婆心的誘導”道:“闌兒,你想想我們之間的相處方式,是不是像長輩們那樣規規矩矩的?”
“怎么可能?”
星闌失笑道:“我們像極了兄弟,一天不鬧閑得慌,兩天不鬧上墻瓦,一個月不鬧,天地都要顛倒。”
“……”
赫連澤有些無語的看著傻丫頭,若是心細,都可以看到他的嘴唇在有規律的抽搐,他是不是說錯了什么,竟然讓闌兒將這番話誤解了,明明是準備成親的小兩口,怎么在她嘴里成了兄弟?
見澤澤還在怔愣中,星闌握住他的大手搖了搖,伏著身子,下巴都快要觸碰到赫連澤的衣襟。
仰起頭笑道:“澤澤,我和你開玩笑呢。不過說實話,咱們只見的相處方式的確和長輩們的不同,更和書中古人們的相處方式不同,為什么啊?”
本來是探討舉案齊眉的事情,現在的話題又跳轉到歷史本質上面?
赫連澤深感無力的說道:“闌兒,還記得剛才我和你說過的話嗎,今后好和你頡頏未來。”
“嗯。”星闌點點頭。
赫連澤見闌兒沒有忘記,垂下眼眸攬住丫頭的肩膀。
說道:“所以,這就是我為何不愿意和你過舉案齊眉生活的原因,因為,你我并沒有高低之分。只有過去的女人,才會是男人的附屬品,雖然現在也很普遍,但是在我這里,不存在。”
一個簡簡單單的不存在,從赫連澤的口中竟然聽出了海誓山盟的霸氣莊重與認真。
“原來,舉案齊眉還有這樣的原因啊。”
星闌才算是聽明白,隨后鬼鬼的笑道:“既然你今后要平等的對待我,那我現在想要在天上飛,你不能拒絕我的權力,夫妻可是一體。”
“不行。”赫連澤果斷的拒絕道,抱著闌兒從高樹上平穩的落在地面,牽著她的手往東路走去。
“為什么?你騙我!”星闌立刻不干了,直接撅起屁股往后拉著,想要反抗某人的霸道。
“你想知道?”背對著星闌的赫連澤忍住笑意,故意反問道。
“那當然了!”星闌大聲的說道。
“那好。”
赫連澤話音剛落,星闌便無助的自己往前傾去,眼看著杵倒咋地上,卻感覺腰上一緊,緊接著腳下一空,跌回到熟悉溫熱的懷抱里。
“澤澤是要抱著我飛嗎?”敏感的星闌見某人的神色不對,白癡兮兮的咧開嘴傻笑的問道。
現在自己受制于人,可不能撞到槍口上。
“要抱著你親你。”赫連澤邪魅一笑,左臂用力向上一攬,挺直的鼻尖便在星闌的臉上蹭著,惹得懷里的丫頭咯咯直笑。
“赫連澤,鬧夠了沒有!”笑得肚子痛的星闌故意生氣的大喊道。
“鬧夠了。”偷了腥的赫連澤回答道,“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么地方呀?”星闌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赫連澤回答道,走到東路街頭,沒有繼續往北面的宣陽街走,而是直接向南。
“澤澤,你放我下來,人好多呢。”星闌見路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在瞅著自己,小臉兒紅的能滴血。
“好。”赫連澤說著便將星闌放在地上,替她攏好斗篷,牽著她的手往城西南的小店走去。
這幾日陽光甚好,早已將路上的冰雪融化蒸發。
王城干尸案有了結果,妖怪被擊殺,店鋪也從剛開始的三三兩兩,到成百上千的開張了起來,整條大街上熱熱鬧鬧,祥和一派。
“原來你帶我來的是這里!”走到目的地,星闌有些驚訝的指著店鋪的牌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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