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兒認得這家店的老板?”赫連澤有些出乎意料的問道。
星闌搖著腦袋,說道:“以前聽三哥說這一家是他一個朋友父母的店鋪。”
原來如此,赫連澤挑挑眉梢,拉著星闌走到殿內。
店老板見是賢王爺大駕光臨,連忙揚起笑臉走到跟前作揖道:“賢王爺大駕光臨,不知今天要吃點什么?”
“和以前一樣。”赫連澤溫潤的笑道。
店老板點點頭,隨后看向賢王爺身側的女子。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要人命。
睜大著雙眼指著眼前這個女子,喃喃道:“像,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啊!”
拿著碗筷的老板娘走出來,也看到了賢王爺旁邊的女子,驚得手中的碗筷哐啷一聲摔碎在地上,和相公一樣癡呆的望著。
星闌錯愕的看著眼前這個前輩,縮了縮脖子,被盯得發毛,只好藏在澤澤的身后。
“老板,您這是……”赫連澤疑惑的問道。
聽到賢王爺在喚自己,老板才回過神來,客氣的問道:“敢問賢王爺,身后的這位女子是何人?”
“她是我的未婚妻,京城人氏。”赫連澤回答道。
“難怪,難怪呀,不知姑娘令堂如今可好?”老板關心的問道。
忽然,星闌的腦袋從赫連澤身后冒了出來,然后一個蹦子跳到前面,震驚的問道:“難道你們認識我的母親?”
“是啊,你和她長的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老板感嘆道,連忙伸出手示意二人不要站著說話。
老板娘見是故人之女到訪,臉上樂開了花,忙將地上的碎瓷片掃干凈,替二位泡好茶后也進了廚房。
“澤澤,原來你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才特意帶我來的,對吧?”星闌很是興奮的雙眼放光的問道。
赫連澤訕笑了一下,說道:“我帶你來不是為了這件事情,他們剛才說的,我也是才得知。”
“原來是這樣。”星闌有些小失落的垂下眼眸喃喃著。
“來嘍,二位要的白水面和咸菜。”
見老板一手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白水面小跑過來,平穩的放在桌子上,赫連澤笑道:“可否請你們夫婦也坐在這里,敘敘家長里短?”
“賢王爺如此盛請,我們也不好意思回絕。”老板笑著,將對面的長凳子拉過來,和妻子坐在桌旁。
“姑娘喲,難道你沒有從你的娘親口中聽過我們嗎?”
老板娘是個急性子人,好不容易看到老熟人,自然想要熱情的招呼著。
星闌搖搖頭,道:“我娘之前好像說過,但是我的腦子不好使,不小心忘了。”
“嗨,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老板娘見女孩的母親還記著他們的好,也不去問那么多。
心直口快的說道:“當初啊,我見到你娘親的時候,你娘親還流落街頭,估計是婆家不如意吧?”
“呃……是啊,那個我奶奶爺爺確實對我娘不太好。”星闌小腦瓜快速的轉動著,陪笑的笑道。
“也難怪。”老板娘似乎早就預料到是這個結果。
有些惋惜的說道:“你的娘親啊,自從被婆家趕出來,那是分文沒有,整日露宿街頭。還好她到我們這個店鋪旁邊,那時候咱們還是蒸饅頭的,我和相公就尋思著給你娘給了個褥子,每天給她饅頭充饑,直到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在大寒的那一天突然就走了,估計,是你的爺爺奶奶,還有那個軟柿子老爹直到自己做錯了,才將你娘接回去。”
說到這里老板娘很是心疼的摸了一下星闌的小手,“你這孩子,姨姨說這么多不是為了證明,而是你娘懷胎十月,太不容易,想必這些年婆家受的氣不在少數,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你娘。世上啊,只有自己的孩子,才是最親的喲。”
“謝謝姨姨給我說這么多,讓我明白娘親之前的苦難。”星闌聽到娘親之前的事情,不由得眼眶和鼻子酸澀不已,凝噎道。
老板娘見這孩子心善,也樂滋滋的握住星闌的手。
欣慰的看了一眼赫連澤,笑道:“賢王爺自幼根紅苗正,你嫁給了他,你們兩人真心相愛,姨姨替你高興。閨女啊,若是你娘親在婆家還受罪的話,你就接出來,現在你可是賢王妃,你的母親年輕時候遭了罪,老了,也得換個安度晚年的日子。”
“嗯,我會的。”星闌紅著眼眶點點頭。
老板娘越看這個丫頭越是喜愛,旁邊的老板見面條都有些涼了,就說道:“來來來,趕緊吃,面都坨了。”
“你瞧,我一激動就給忘了。”老板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扭著屁股走到廚房,也端了兩碗白面條,四人一起熱熱鬧鬧的吃著。
“闌兒,你覺得這面條如何?”赫連澤替星闌撥開了有些坨的面,見星闌夾著一根咸菜吃下去,好奇的問道。
“嗯,很好吃。”
星闌塞了鼓鼓的一嘴白面條,津津有味的嚼著,還不忘夸贊道,“吃這面條就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在碎葉城,每天都會吃白面條加咸菜,很是滿足。”
老板一聽是碎葉城,連忙放下筷子,用手擦了一下嘴吧,說道:“閨女啊,看你的年紀也就是十八九歲,你可知道你的這位夫君,小時候一有時間,就會跑到我的攤位上吃面條。”
“哦?原來這一次帶我來是為了回味兒時時光。”星闌笑嘻嘻的說著。
“可不是嘛,最令我記憶頗深的,就是那個夏天。”
提起這件事情,老板便忍不住笑了起來,許久才說道:“賢王爺才是九歲,那時候我的饅頭館也才是剛轉業。
賢王爺是我這里第一個客人,第二個客人便是一個小女孩,才有三歲大小。
穿著一個粉嘟嘟的小裙子,扎著丸子頭,拿著一個紅丟丟的糖葫蘆,坐在賢王爺身邊,兩個人很是處得來,最后直接一人一口的把那只糖葫蘆給倒騰完了。”
“原來,阿澤的童年也是很快樂的。”星闌咧著嘴說道。
語氣中的酸啊,能把人的牙酸掉。
老板娘看了一眼赫連澤,瞬間會意,繼續笑道:“不過那個小姑娘被一個穿著白袍的男人抱了去,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個閨女的耳垂后方有一個火焰一般的紅色胎記。”
火焰一般的紅色胎記?星闌不由自主的摸著自己的右耳垂。
“闌兒,你可還記得當初的事情?”赫連澤笑著問道。
星闌睜著圓碌碌的眸子,定定的望著阿澤,這么說來,她早在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和他見過面了,那為何自己的記憶始終像是斷缺了。
望著闌兒不明所以的目光,赫連澤有些失落的抿了抿嘴唇,他還想著替闌兒找到那些兒時的記憶,若是他推測的不錯,定是有人故意將闌兒的記憶抹除。
“姨姨,你剛才說是一個男人將我帶走的?”星闌著實找不到任何影像,但是她聽清楚了,在她小的時候,有一個男人在身邊。
“是啊,當初我還以為是你爹呢。”老板娘見星闌疑惑的雙眸,訕笑道。
“他長什么樣子?”星闌迫切的問道。
老板見老板娘一臉的崇拜,有些吃味的插嘴道:“閨女啊,那個男人有八尺高,豐神俊朗,不過最明顯的,就是他的眉毛的眉頭,是白色的,看起來仙風道骨。”
“你的意思是,他很白,對嗎?”星闌抓住了此人的特點,轉了轉眼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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