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閣主說出這樣的話,千雪心中更是五味雜陳,她快速的吸了一下鼻子,道:“自古因果害苦人,閣主,你的執念也太深了。錯了就錯了,何必去一直糾結,在那里一蹶不振。”
“千雪,總有一天你會懂的。我們鮫族重情重義,當初我做的這一切,嚴重違背了本分。”千素說著說著,眼眶便紅了起來,不停的搖著頭嘆息著。
千雪扯了扯嘴唇,望著千素腰帶上的貝殼,說道:“閣主,那你要小心了,我的功力增長的很快,相信在百年之內,一定會奪取鮫皇的位置,統領鮫族。”
“好,我會看看那時候的你有沒有資格。”千素露出欣慰的笑容,躍躍欲試之意毫不保留的展現出來。
翌日,星闌和赫連澤便道別了府上的所有人,策馬離去。
“澤澤,你是說小田村在古森林附近?”坐在前面的星闌被斗篷裹得嚴嚴實實,他們微服出城,就是為了防止打草驚蛇。
赫連澤點點頭,等二人出了城門,直直奔向不遠處停著一架馬車附近。
回到車廂里,才感覺身體沒有那么寒冷,星闌才將帽子折到后面,緊挨著赫連澤。膝蓋之間觸碰,便可以感覺到他暖暖的體溫。
想到自己的問題他還沒有回答,星闌便問道:“澤澤,你為什么斷定小田村就在那里?”
赫連澤笑了一下,大手搭在星闌的小手背上,說道:“封國之類,也就只有古森林是一個奇妙的地方,沒有人能靠近。相傳進入古森林深處的人都會因為神智失常而慘死在里面。這樣看來,十有八九,古森林里面的迷障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編制夢境,師父提出的華胥夢,便是這里不錯了。”
“天吶,原來古森林這么神奇,怪不得當初我看到那些大樹的時候,會忍不住往前走去。”星闌唏噓著,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但是,你還記得云女說過的話嗎,她說盡量讓我們不要再去靠近古森林。”想到云女的話,星闌對此遲疑了不少。
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脖子上的珍珠項鏈。
忽然,馬車箱劇烈的晃動了一下,許是轱轆被石頭磕絆。
星闌隨便將散過來的發絲別到耳后,看著外面的虛影,道:“奇怪,今天的風倒是安靜的很,這么久了,一直專注的趕車,也不說一句話。”
“闌兒,放下心中的顧慮,非常時刻非常對待。我只想讓這些事情平息下來,帶你去外面游玩。”赫連澤輕笑道。
星闌點點頭,繼續望著窗外的景色,不知為何,從早上醒來到現在一直感覺怪怪的。
“媽的!”
半個時辰后,車廂外突然傳來風的唾罵聲,赫連澤忙起身推開車門,就看到一群寇匪扛著各式各樣的鐵家伙,光明正大的站在道路中央。
明擺著,是要準備劫財。
胡子拉碴的土匪頭領見一個有模有樣的年輕男子走下馬車,便扛著大刀,走過去,上下打量了一番,扯著粗嗓門問道:“你可是書生?”
“不是。”
赫連澤背過雙手,暗中觀察著這些盜匪,差不多有五十多個,若是來一場惡戰,怕不是好辦法,便抱拳說道:“我乃江湖郎中。”
“證明。”土匪頭領朝手下示意了一下,那人便走到馬車內,剛揭開簾子便看到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倒在階椅上淺眠著,不由得回過頭對頭兒打了個手勢。
土匪頭也看到了里面的女子,有些懷疑的問道:“她是誰?灑家記得江湖郎中一直都是獨行。”
“她是我的夫人。”赫連澤說著,便走到馬車跟前,提出一個藥箱放在地上,取出醫者證書。
看著藥盒子里古里古怪的玩意兒,這個證書也是官方的印證,土匪頭有些失望的搖搖頭,扛著大刀使揮兄弟們散開。
盜亦有道,土匪十不搶,此乃老祖宗留下的規矩,違背不得。
赫連澤見這些人將路讓開,便坐回馬車,誰知馬車還沒行駛幾步,就一頭掉進了前方用干草堆積的大坑里。
他連忙將闌兒抱在懷里,一躍而起破開車壁跳出了深坑。
“啊!”星闌被這么大的動靜給驚得魂飛魄散,睜開眼便看到自己在天上飛,刺骨的寒風讓她的骨頭發疼。
“闌兒,你還好嗎?”赫連澤回過頭有些擔憂的問道。
他也發現,從今天早上到現在一直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網!網!網!”星闌瞳孔緊縮,圓瞋著雙目,看著前方大叫著。
赫連澤不明所以,微微蹙起眉頭問道:“闌兒為何學狗叫?”
話音還沒落,就被一道墨綠色的大網給反彈的往地面快速墜落去。
“啊——!”
睡糊涂的星闌還沒弄清楚什么事情,自己就被莫名的拉在天上飛,現在又要搞一個高空蹦極,心緒不穩的扯著嗓子尖叫著。
赫連澤想要運出九方遺心的力量,但是總感覺有種未知的力量在束縛著他,情急之下只能將闌兒拉在自己的懷里,脊背對著地面,重重的往下落去,一切,陷入了真正的黑暗……
“嘖嘖,這個女人幾日未見,又變得丑了,你看看這個皮膚,糙的能和野豬皮相‘媲美’。”山頭之上,土匪頭領伸出咸豬手挑著星闌的下巴,嘖嘖的感嘆著。
男人的身體,女人的聲音,恍然一下,又是第二個淳于甯。
“千雪,莫要胡鬧。”
千素無奈的看著千雪趁星闌昏迷,為非作歹的樣子,忍不住阻止道,“這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
“當然嘍,咱們鮫族的幻術舉世無雙,我就喜歡看這個兩個小年輕吃癟的模樣。”千雪翹著下巴說著。
糙大漢的面容加上這些調皮的動作,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被綁在柱子上的赫連澤微微轉醒,就看到土匪頭領在闌兒的身邊揩油,想要去呵斥,卻看到站在上方的千素。
“師父?”赫連澤大張著嘴巴,難得見到他這樣失態。
千素尷尬的咳了一聲,道:“千雪,還不趕快給他們松綁。”
“讓我再玩一會嘛。”千雪直接無視千素的命令,走到赫連澤跟前,拿著枯枝草故意在他的臉上掃了掃去。
千素看到自己的徒兒動了怒氣,現在大家都在自己布置的幻境之中,那她怎能讓徒兒受了委屈。只見指尖上一道墨綠色的光打在赫連澤的身上,將禁錮解開。
黑著臉的赫連澤覺得禁錮已解除,便運出雷電之力將鐵鏈劈成粉末,運出四分內力一掌打在嘚瑟的千雪肩頭。
千雪暗驚,跳開在十步之外,也運出橙色靈力有些吃力的抵抗著雷電之力。
“放棄吧,你不是我的對手。”千雪故作輕松的咬著牙說道,手里的橙色靈力更加的深了幾分,逐漸形成一個半圓,一點點的化解著赫連澤呈勾狀的雷電之力。
“那我們同時松手。”赫連澤冷著臉說著,鳳眸死死地盯住千雪的雙眸,勢力之間的碰撞,隨后同時收起了靈力。
“我可是守信之人。”主動收回靈力的千雪若無其事的拍拍手,走到千素的身邊,趾高氣揚的看著這廝。
“闌兒。”收回手的赫連澤連忙跑到星闌跟前,替她將身上的鐵鏈全部解開,查探了一番脈搏,發覺無事便松了口氣。
“原來,你也知道害怕?”千素眼含笑意的望著二人,低聲對躲在身后的千雪問道。
千雪眼睛閃爍了一下,看著自己的幻術越來越弱,干脆恢復成原本的模樣,噘著小嘴兒道:“誰……誰說我,我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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