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見面到離別,星闌都處在一頭霧水的狀態(tài)中。
“闌兒,快給爺爺行大禮。”赫連澤站起身拉著星闌走到跟前低語道。
“噢。”星闌點點頭,隨即跪在地上,雙手手背和額頭都緊貼地面,大拜道:“晚輩星闌拜見周爺爺。”
不只是星闌,赫連澤和赫連瑜也都跪在地上大拜。周老看得滿眼淚花亂飛,激動的老枯干都顫顫巍巍的搖著,咧開的嘴巴許久未曾合住。
“澤澤,那位周爺爺?shù)降资钦l,看你們這樣的尊敬。”往右墓走的路上,星闌好奇的問道。
赫連澤抿了抿干澀的嘴唇,說道:“闌兒,你要記住,周爺爺是天下的英雄。”
見丫頭依舊望著自己,便繼續(xù)道:“且先不說周家祖祖輩輩,光是周爺爺一人,在二十年前封國大亂之時,憑一己之力斬殺了敵方大將數(shù)百人,武藝高強,戰(zhàn)術更是運籌帷幄。
他曾是父王的得力助手,亦是當朝太師的摯友。只可惜天意弄人,周爺爺?shù)膽?zhàn)友在動亂中不幸去世,葬在這里的左墓。
周爺爺為此痛不欲生,拒絕了千金厚祿和皇城的鎮(zhèn)國大將軍職位,散盡家財接濟碎葉城的百姓渡過難關,天平之后便隱退在王陵中,陪伴這里葬著的戰(zhàn)友。”
說著,赫連澤便抬起手臂指著左邊密密麻麻的墓碑,說道:“看到了嗎,這里埋葬著成千上萬的保家衛(wèi)國將士。這是赫連家族從被封王開始就立下的規(guī)矩,烈士,一定要用最尊貴的軍禮進行埋葬。這也是王陵中為何會有左墓和右墓的說法。”
赫連澤的一席話徹底將星闌心中那些不成理論的思想洗禮了一番。看到這些英雄豪杰,她的心中有股熱血在涌動,那種翻滾從脊背開始,沖擊著她的腦海、臉龐、手臂、指尖、雙腳,全身無一處不是。
她看到了自己的渺小,看到了自己的驕縱,也看到了自愧。
“但愿,我的自以為是會因為你的教誨而改變過來。”星闌仰起頭鄭重的對著赫連澤說道。
赫連澤勾起嘴唇,說道:“不是我的教誨,而是祖先留給我們的書籍,祖祖輩輩們傳承下來的優(yōu)良品德,是我們不可完全跨越結界,也是我們必須要去謙虛學習的人生哲理。
人可以不完美,但不可以丟人性。闌兒,我們該慶幸自己生在一個文化繁榮的世界,有祥和的環(huán)境來塑造我們的人格。
看到這些,你也不必自卑,更不必去躲避,大好的未來等著我們去發(fā)掘。”
“澤澤,我好像明白了一句在碎葉城人們常說的俗話。”星闌紅著眼眶說道。
“什么話?”赫連澤問道。
星闌哽咽了一下,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烈士們的英魂,語氣平淡的說道:“寧為盛世狗,不為亂世人。戰(zhàn)爭太痛苦了,生在亂世的人們,唯一希望的,便是能有一席安穩(wěn)之地,盛世的狗雖說卑微,但好歹也有吃的,有住的。現(xiàn)在的我們,只能真誠的禱告沒有亂世,讓這些石碑的數(shù)量莫要在繼續(xù)增長。”
“看來,那人讓我們過來,不單單要讓我們找到木下河,今日,亦是我赫連瑜長見識的一日。”走在前方的赫連瑜停下腳步,聽到二人的對話,感慨的說道。
跟在最后面的風此刻很是安靜,雖說依舊是雙臂環(huán)胸的痞氣,但終歸是對此地有了幾分敬意。
“好了,咱們去找木下河。”赫連澤第一個打破沉悶的氛圍,拉著星闌,俊臉上輕松無比,首當其沖的往前大步走去。
四人找遍了右墓的所有石碑,都沒有尋到所謂的木下河。
累得不行的風直接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說道:“我說,你們能不能動動腦子,木下河木下河,如果這是暗號呢?”
“壞風,你就知道添亂。”星闌不滿的嘀咕道。
“我添什么亂了,好,你說,這個木下河是什么意思?”風直接瞪著眼珠子指著星闌氣勢洶洶的問道。
星闌咬了咬嘴角,說道:“若是我猜,這個應該是字謎,木下河,木下有河,嗷!是杰,杰出的杰!”星闌的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來,想要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一旁的赫連澤靈光一閃,他好似在闌兒的言語里又悟出了一個解釋,也說道:“在這里木常見,但是地下暗河很深,所以木下河,里面的河不是指河水,但是若這樣解釋,總感覺哪里不通。”
“二弟說得有理,小妹說的也是一個原因。那問題來了,大家都覺得木下河中,河是最重要的,那河究竟代指的是什么?”
赫連瑜順了順兩人的思路,直接將矛盾點提了出來,隨后一行人又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靜。
風拿著雜草在地上百般無聊的撥弄著黃土,最后夸張的長吁一口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咱們耗在這里也不是辦法,要不就按照小南瓜的意思,找找這些石碑里名字帶‘杰’的地兒。”
“好。”赫連澤和赫連瑜共同答應,于是四人兵分四路,快速的在每個石碑的文字上查看著。
兩刻中后,四人都氣喘吁吁的會和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都搖著頭。
“該不會是惡作劇吧?”風問道。
“不會。”赫連瑜蹙著劍眉說著,“既然傳信,肯定是有目的讓我在這里找到什么。”
星闌有些挫敗的轉過身,腦袋不由自主的靠在阿澤的脊背上,腳下不安分的踢著土。
“風,你剛才說這里全是五行之術弄的屏障,那外面能看得見里面嗎?”星闌漫不經心的問道。
“當然能看見,這些屏障的最基本要素都是風。”風解釋道,只是這句話說在自己嘴里萬分古怪,自己好像也叫風。
赫連澤動了動鳳眸,腦海里閃過一個猜測,說道:“都說五行相克,但是風并不是五行之中的物質,你這句話很是矛盾。”
“哎呀,萬物既然存在在這個世界上自然是有相生相克的東西相互制約,你就被那么局限自己的思維了。”風嫌棄的說著。
“那風相克的是什么?”赫連瑜對于這些事情有些迷糊,遲疑的問道。
“我呀?赫連澤克我,你把他消滅了,我就活的好了。”風哼哼道。
“壞風,你就別搗亂了,你又不是小孩子。”星闌想不出所以然,脾氣有些浮躁,氣得她在原地跺了跺腳。
“闌兒,別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赫連澤瞪了一眼風,將星闌拉在自己的懷里,大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脊背。
聽著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星闌的心緒才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小手不經意間摸著了腰上別著的貝殼。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她回想起和千雪在海底游玩的場景……
對了,海底!
想到答案的星闌驀然抬起頭,可憐的赫連澤就這樣毫無預兆的被丫頭的腦袋給把下巴磕疼了,不只是下巴,就連牙根,都隱隱作痛。
“澤澤,我不是故意的。”星闌擔心的胡亂摸著赫連澤的俊臉道歉道。
“沒事。”赫連澤搖了搖頭,問道:“你想到什么了?”
星闌這才收回雙手,望著屏障說道:“既然是相克之物,那我覺得只要將風控制住就可以了。
你們想想,一個王陵能用一種屏障抵擋外面嗎,肯定不可能啊,要我說,除了風,還有其他的物質,或許,就像是海市蜃樓一樣,讓我們的雙眼產生幻覺。”
“你這不是說了一大堆屁話嗎。”風嫌棄的罵道。
“喂,事情總得一層一層的解析,所以我要用水,來將屏障的風物質控制住。”星闌自信的挺了挺胸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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