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家族百年后誕下第一位女嬰,打破了多界大陸對于赫連家族的老祖宗,赫連卓翼在男權大陸上行使女權的,侵犯之事的詛咒。
赫連俶,臨江封國第五代女性成員,赫連奕,花卿之女。
百日宴會前一日,太上王動用赫連瑜王權昭告封國上下,賦稅減免一半,開荒土,拓農桑,并將六十歲以上的老人,每年福祿,每人增加五十兩白銀。
碎葉城與米城因為戰事的原因重新修葺,福祿增加八十兩白銀。
王城上下,大街小巷的樹上全部掛滿了紅綢編制而成的紅花,挨家挨戶都打掃塵埃,將家里里里外外全數整理的一塵不染,門口貼滿對聯,掛滿燈籠。
就連泠雪樓這座煙花之地的領頭羊,也破天荒打開門,除掉了紅樓之上大紅大綠之色,在木柱與閣樓的墻上重新涂釉了深棕色與月白色,窗戶則是統一的米黃與大紅。
散去了風塵之氣,換上了當年水韻絲的精致典雅。
里面的姑娘們,也都各個桃紅嬌顏花黃襯,婀娜身姿凌步搖。
雖然泠雪樓的牌匾還未摘除,但姑娘們清一色的月白、奶油長裙輕紗曳地,拈笛撫琴,優雅風情。
待在房間里的泠容將攢了幾年的銀兩全數存在了皇城下設柜坊分店中,換成飛錢裝在中衣里面的小口袋中。
吱呀一聲,泠雪樓大掌事泠韻邁著悠閑的步伐走了進來,駐足在離泠容只有五步外的地方。
“你要離開?”她問道。
泠容手底下的動作微微一滯,隨后點點頭,抱起自己的衣物說道:“這里呆膩了,我想去外面闖蕩幾年。”
泠韻露出了不經察覺的笑意,說道:“是因為你察覺到了大勢已去,亓元,沒辦法再為你撐腰。”
“你說的不錯。”
泠容又提起一包衣物放在行李箱中,拍了拍手,直起身子目視泠韻,道:“前輩,既然我的身份你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上我選擇退出,你該不會要阻擋吧?”
“不會,我支持你的選擇。”見泠容已經將木箱子扣住,準備離開,泠韻也很識趣的側過身子,讓出一條路。
泠容笑了笑,朝四周環顧一番,長吁一口氣道:“不知不覺,我已經在這里呆了十多年。
這些年里,因為我本身的問題,沒有男人愿意將我贖出紅樓,既然注定要孑然一身,何不拿著攢下來的銀兩逍遙江湖,說不定哪一天,我會成為下一個紅姨,白手起家,成立一座藝樓。”
看到泠容的灑脫與釋懷,泠韻滿意的點點頭,道:“我很期待。”
“哎,走嘍!”泠容大聲的叫了一聲,將心中的悶氣發泄完之后,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等等。”站在原地的泠韻喊住了門口要離開的泠容,她轉過身子,眼含笑意的望著門口的姑娘。
“有事?”泠容疑惑的問道。
泠韻搖了搖頭,道:“記住,這里永遠都是你的家,若是在外頭闖蕩疲憊了,一定要記得,在臨江封國的王城西市,有一座水韻絲,那里的泠韻前輩會隨時等待那位闖蕩的女孩兒歸來。”
泠韻的一席話,聽紅了泠容的眼眶,她吸了一下酸澀的鼻子,揚起哭笑的神情,哐當一聲將行李箱扔在地上。
邁著輕盈的步子跑到泠韻跟前,雙臂緊緊地抱住了這位前輩,凝噎道:“對不起,韻姨,之前是我的不懂事,與您一直做對。對不起。”
說著,她的半張臉已然埋在了泠韻柔軟的頭發中,清淡的香味慢慢修復著她心中多年的創傷。
泠韻也是雙手撫上姑娘的脊背,暢和淋漓的笑道:“韻姨一定會為你祈禱,浪子回頭的孩子,上天從來都不會放棄。”
“嗯。”泠容用力的點點頭。
“泠容姑娘這是要離開這里?”下方的姑娘們放下手里的樂器,紛紛仰起頭看著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泠容,不解的低語道。
“要不我們去問問。”另一個姑娘將琵琶放置在桌子上,小聲的征詢姐妹們的意見。
“也好。”姑娘點點頭,隨后帶著一班姐妹們來到樓梯口,等到泠容走了下來,才問道:“泠容姑娘,你是要離開?”
“是啊,我泠容這個掃把星今天可謂是脫離苦海,要去逍遙江湖。”泠容開懷的調侃著自己。
姑娘明白了泠容的目的,也沒有多加阻攔,更沒有說些煽情的話語,只是對她盈盈拜了一禮,道:“祝福泠容姑娘路上平安。”
“嗯。”泠容應了一聲,離別之際的笑容早已掩蓋了她內心的那點惆悵。
“澤兒,這是你爹派人從王宮里給你送來的禮服,趕緊試試合不合身。”梅園內,左闔抱著一個紙盒子笑盈盈的走到房中,對赫連澤笑道。
“姨娘,您放在那里就好。”雙眼蒙著紗布的赫連澤,正拿著剪刀將紗布剪了下來,眼睛不適的再一次閉上,等到這種刺痛稍稍緩解了一點,才睜開眼睛。
左闔把衣服放在桌子上,忙坐到赫連澤跟前,關心的問道:“澤兒,你現在眼睛可感覺有無不適?”
赫連澤眨了眨眼睛,原本明亮清晰的視線現在變得有些模糊,應該是一直處在黑暗中的問題,拿出眼藥在眼睛上滴了兩滴藥水,才覺得干澀緩解。
他說道:“我很好。”
左闔故意瞪了一眼孩子,說道:“自從星闌離開之后,你就沒笑過,今天是俶兒的百日宴,去了王宮之后可不能再板著臉,知道嗎?”
“我明白。”赫連澤點點頭,拿過禮服,說道:“今日,是最后一賭,只希望闌兒能夠在我救她之前好好的。六蛇這些時日為了配合我們的計劃,沒有靠近石雕閣半步。”
“你放心,星闌那孩子命大,閻王殿門口撒潑的人能會輕易有事?”左闔故意打趣道。
樓下,淳于甯正小孩子脾氣的拉著凝安的手,說道:“小凝凝,你怎么對赫連澤那小子言聽計從,他讓你喬裝成男人婆的模樣你就照做了?”
凝安捶了一拳淳于甯,頂著星闌的模樣,鼓起圓鼓鼓的腮幫子說道:“怎么,你不樂意啊?”說罷,再一次看著鏡子,用脂粉將面具的印子遮住。
這還是風給她做的,果然是影衛,這等易容術在江湖上估計都是出類拔萃。
淳于甯被凝安這句話給問住了,隨后有些不自在的瞥了一眼外頭,說道:“也不是,要不你就讓赫連澤把我也帶上,母后現在還處在亓元身邊,我去了,也會有些心安。”
“不行,你是皇帝,對外宣稱在皇宮養病一個月,讓國丈大人與太師大人處理政務,你要是漏了破綻,讓他人發現,那就大事不妙了。估計皇城內的有些人,會蠢蠢欲動。”
凝安心如明鏡,平日里喜愛看歷史的她此刻說起話來頭頭是道,絲毫不像待在深閨中的女子。
果然是他淳于甯看中的人,目光長遠,心胸寬廣。
看到自家未來的小嬌妻努著嘴說話,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凝安的臉蛋,笑道:“好了好了,我呆在這里就是了,你要記住,斷然不可以和赫連澤牽手,勉強可以和他敬酒,知道嗎?”
“你就放心吧,我和賢王爺乃是一條戰線上的戰友,肯定不會做出出格的舉動,就算我想揩油,人家賢王爺也不允許啊。”凝安說到最后,故意拔高嗓門,挑釁的看著某人。
淳于甯嘴角一抽,他豈會聽不出小鹿角是在故意氣他,那他就不能讓小鹿角的這個奸計得逞,很是大度的回答道:“不管怎么說,咱們的婚事已經定了,今天給你放假,隨便放飛自我,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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