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安,你來的正好,幫我看好闌兒!焙者B澤看到回來的凝安和風,眼睛一亮說道。
他現在必須要趕到石雕閣,若是父王因為恨意將亓元殺了,那他的闌兒就要離開自己,去往遠方。
逃到石雕閣的亓元翻遍了所有的抽屜,連最基本的符咒都沒了。
“可惡!”她低咒一聲,只好拿起藏在妙兒枕頭下方的咒笛跑了出去,卻被后覺得反應怔愣在了原地。她驚慌失措的回過頭,發現床上躺著的妙兒不見了!
這下,是徹底的將亓元心中的瘋癲激了起來,她赤紅著眸子沖出門外,現在王宮的宮墻之上都布滿了陣法,若是她猜得不錯,這些東西應該是國師做的。
她亓元,不準備逃跑。
趕上來的禁衛軍將石雕閣的兩面圍的是密不透風,隊伍呈一字型里三層外三層擺開。
一路快跑過來的赫連徵駐足在結界破開的石雕閣,微微的喘著粗氣,看到亓元出來,他冷聲道:“我勸你別再想著逃跑,石雕閣內所有的東西都被銷毀!
亓元走出來,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的女兒,去哪了?”
赫連徵隨手一揮,便看到木下河的左闔走了過來,手里還提著一個一絲不掛的木娃娃。圓睜著會扳動的眼睛以及一縷縷勾上去的黑發,在火光照耀的暗夜中,擁有著別樣的詭異與邪惡。
亓元并不認識左闔,再一次看向赫連徵,紅著眼睛慌亂的問道:“我的女兒在哪?”
赫連徵笑道:“妙公主二十七年前死亡,你作為母親,竟然不想讓孩子入土為安,不僅將她的肉身長時間用防腐藥水浸泡,還將她的靈魂鎖在墓中,讓其不得輪回轉世,這是一個母親該做的事情嗎?”
“我不管,我要我的女兒。”亓元現在的腦子已然亂了套,一門心思撲在妙公主的身上。
這么多年來,死去的妙公主已經成了她精神的依靠,突如其來的消失,只會讓亓元的癲狂病更加的嚴重。
赫連徵看著不成樣子的亓元,就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樣,現在勝負已分,強弩之末也只能乖乖就束。他毫無感情的眼睛盯著亓元,開口道:“你的女兒?那孤的夫人呢?”
簡短的話語,將亓元亂晃的身影定格住,她深深地看著光亮下的黑暗人影,伸出食指指著赫連徵模糊不清的臉,說道:“果然是你,石雕閣的火真的是你放的,畜生——!”
“不是孤!焙者B徵陰沉著臉反駁道。
相敬如賓三十年的夫妻,赫連徵從未用過孤王在亓元面前自稱,如今用了,也代表著感情,早已煙消云散了。
“啊——!”亓元仰天長嘯,隨后將咒笛搭在嘴邊,嗚嗚的吹著,直接周圍的風向都變了,細密的旋旋風卷起來了地上的灰塵,在中央形成微弱的小灰塵柱。
嗖嗖嗖,十個黑衣紅眼傀儡整齊的從天而降,單膝跪地的它們站起身。都是一丈高的巨人,讓人心膽肝猛地一顫。
“去吧,我的仆人,為你們的主人殺光他們!必猎低暌磺,將咒笛優雅的別在腰帶上,猩紅的嘴唇陰冷的開口道。
十個紅眼傀儡發出沙沙的聲音,就在他們揮動利爪的時候,從天而降十道藍色雷電,瞬間便將傀儡劈成了黑色粉末。
飛過來的赫連澤悄然無息的站在一個角落,隨后才緩緩走到左闔的身邊。大手里拿著的,是留魂杯。
“赫連澤,是你殺了我的傀儡!”亓元怒吼道。
眾人紛紛看向出現在太上王身邊的赫連澤。
只見赫連澤無辜的轉了轉頭,對亓元說道:“亓元,只要你將生死蠱的解藥叫出來,你會活下去!
“哈哈哈,讓我交解藥?沒門!”亓元朝地上碎了一口唾沫,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
赫連澤忍住怒意,舉起留魂杯,威脅道:“若是你不交出解藥,這個杯子將會成為一地碎片!
“哼,休要威脅我,我就不相信你敢摔碎!必猎男闹写蠡,但面容還是猙獰的鎮定,挑釁的說道。
哐啷一聲,留魂杯就這樣利索的從赫連澤的大手中滑落而下,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亓元沒有想到赫連澤會這樣決絕,他可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孩子。
在這個時刻,赫連澤突然低沉的笑了出來,沒有人知道他是喜是悲。還不等亓元開口,那破碎的留魂杯突然出了異況。
一陣陣銀鈴般的女孩笑聲歡快的在空中回蕩著,讓人無法捕捉到她真正的位置。
“嘻嘻嘻……來呀,快來呀母后……”空中,女孩兒不斷的呼喚著亓元,聲音由遠及近,由高到低,飄忽不定。
“妙兒,是你嗎?”亓元抬起頭在院子里亂走著,雙臂張開朝天不斷地探著,似乎要抓住妙公主。
“嘻嘻嘻,母后,是妙兒呀……”笑聲在空中飄蕩了好久,一團幽藍色的霧氣逐漸凝聚了起來,緩緩地落在亓元的身邊。
“妙兒?”亓元蹲下身子,指尖觸在那團肉眼可以清楚看見的霧氣中,但絲毫沒有感覺。
她閉上了眼睛,回憶著妙兒生前的模樣,觸到了,她真的觸到了,冰冷的指尖碰到了一具溫暖的身體。
“妙兒,娘親對不住你,讓你被壞人從留魂杯中摔了出來。”
只見妙公主的容貌以及模糊的軀體逐漸從幽藍色的霧氣中幻化了出來,她伸出虛無縹緲的小手,撫在亓元的臉頰上,露出陽光可愛的笑容,咧開小嘴,俏皮的虎牙愈外的可人。
“娘親,妙兒好累,您就讓妙兒轉世吧,妙兒不想再留魂杯里孤苦下去!
亓元聞聲睜開雙眼,瞳仁中映出女兒的容顏,她苦澀的搖著頭,道:“妙兒,你離開母親已經很久很久了,難道你忍心將母親一個人在世界上呆著嗎?難道,你原諒了那個殺了你的人嗎?”
說著,亓元神情忽然變得狠厲,呲著牙盯著赫連徵反問道。
妙公主轉過頭看著太上王,隨后對母親說道:“娘親,害我死去的不是赫連叔叔,是我的生身父親,尤胥!”
“什么?”亓元不可置信的癱坐在地,微微張開嘴巴,都忘記了呼吸。
妙公主點點頭,跪在亓元跟前,雖然她觸摸不了母親的臉頰和發絲,但二十七年前的感觸,讓她有了慰藉。
“娘親,我現在已經是亡魂了,我知道了害死我的人。那夜,是尤胥潛入宣若閣將我燒死,也是他,破開陣法潛入我的地下安樂園,侮辱了我,娘親,是他!”
妙公主恐懼的抱住腦袋,小臉兒埋在膝蓋處低聲的抽泣著。
亓元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垮了下來,周身的力氣全數被抽空,原來,是她誤會了,錯了。
她挪動著干澀的杏眸,纖手想要搭在女兒的肩膀上,卻被撲了個空。
“呵呵,哈哈哈!”受了刺激的亓元失笑了出來,淚水不斷的劃過臉頰。
“娘親,尤胥不知道我是他的女兒,他在凌辱我的時候,口口聲聲喊的是要將您與赫連叔叔的女兒死都要折磨,以泄心頭只恨!
妙公主心底善念深厚,她的魂魄雖然在留魂杯內關了二十多年,但她幾乎每一天,都可以感覺到娘親的心里變化。
這么些年來,娘親除了在三哥哥出生的時候真心的開心過之外,其余的時間,像極了冷情的木頭。
“妙兒,娘親對不住你!必猎獡u著頭,不知道要說什么,只能這樣癡癡地望著女兒,想要將女兒的輪廓刻在自己的心上。
“來人,點火!焙者B徵才不會理會這樣感人的場景,石雕閣有著太多的穢物,他必須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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