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阿顏和月青對視一眼，這什么情況？每天的活動嗎？
昨天的兩只蠱雕大約是對月青非常滿意，悄聲說道：“老大經常這樣的，心情好或者不好，都會召集我們去和另外兩只獸開戰。”
“那我們......”
“看你們那么弱，待會兒跟在我們后面，別亂跑。”
“好，謝謝！”
“沒事兒，看你這小獸挺上道的，不過舉手之勞而已。”蠱雕說這話時，和昨天一開始的氣勢凌人完全是兩副樣子。
阿顏可不敢相信它們，說不定等會兒開打時，就會陰他們一把。
兩人跟在蠱雕后面，隨著獸群的涌動，到了昨天的岔路口。
重明鳥怒吼一聲：“應龍！梼杌！你們兩個老家伙，給我死出來！”
片刻后，兩個岔路口，立刻就涌現了一大群獸。
其中為首的應龍忽然皺了皺眉，往阿顏的方向看了一眼。
阿顏心里一驚，雖說月青布下了法術，連重明鳥都看不出來，可應龍畢竟是上古神獸，而她自己也是古神，沒準還是感覺到了自身的氣息。
月青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緊張。
戰斗很快就開始了，一片喊殺聲中，獸群們咆哮著，撕咬著，下手毫不留情，已經有不少獸倒在了地上，可剩余的獸們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它們壓根就沒有看倒下的同伴一眼，又沖上去，立即與對方站成一團。
阿顏想起了自己和陸離曾經在一方空間里見到兩個門派廝殺時的場景，當日血腥殘忍的景象又一次浮現在腦海里，她幾乎要嘔吐出來。
月青看出了她的不適，趁著沒獸注意到他們，悄悄拉著她，偏離了戰場，在一塊石頭后面躲著。
“沒事吧？”
“沒事......”阿顏捂著胸口，又干嘔了幾下，卻什么都吐不出來，但胃里絞成一團，難受得厲害。
這是心理導致的，月青也沒法治療，想了想，他決定岔開話題，把她的思緒從這戰斗中拉出來。
“這條應龍，我好像認識......”
“好像？”
“同一個種族的獸類都長得差不多，我當年見過不少應龍。不過我記得有一頭的胸前缺了兩塊鱗片，這只也是，不知道它們是不是同一只。”
“你們熟嗎？”
“怎么說呢？要說熟悉，也算不上，但如果它是我認識的那頭應龍，見到我真正的長相，肯定會認出來。”
“關系這么好的嗎？”
“不，是深仇大恨......”月青苦笑了一下，嘆息著搖了搖頭，“希望我們不要那么點背。”
“什么樣的深仇大恨啊？該不會它被流放到蠻荒之地，是你做的吧？”
見月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眉宇間卻充滿了擔憂，阿顏心里一沉：“不會被我猜中了吧？”
“嗯......你還真猜中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時，我還在天池負責守護你。上古水顏花是盤古開天辟地時，他的一滴淚凝結而成。但大概是因為諸神之戰的緣故......”
“等等，我打斷下，你和逸鯤都提起過上古諸神之戰，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以后再跟你說，我先說應龍的事。”月青不等阿顏反對，就繼續說了下去，“總之，水顏花本來和人間的靈植差不多，是一株純凈的植物，但后來吸收日月精華，也修煉出了魂魄，可以化為人形。在壽數將盡時，便會重新化為植物，開花結果，而且不止一顆種子。但后來可能是因為諸神之戰，水顏花卻越來越少了，它們不再開花結果，一株接一株地直接死去了。最后，就只剩下你這一顆種子了。”
“當年，應龍這個種群是神界僅存不多的上古神獸之一，它們與新誕生的神獸間，摩擦不斷。偏巧神界又和魔族打了數場大大小小的戰役。本來，我是不想去管這些事的，只想一心一意守著你，等你發芽長大，修煉出魂魄來。”
“但因為你一直沒有發芽的緣故，我想了很多辦法，也輸入了不少神力，你卻始終沒有任何動靜。我有些著急，偏巧這時，我聽說應龍這個族群里，有頭應龍無意中得到了女媧娘娘的一道仙氣。女媧娘娘你知道吧？她是盤古開天辟地后誕生的古神，力量十分強大，而且還造出了人類。她的一口仙氣，就能賦予泥土生命，所以，我就想或許可以用在你身上。”
“你......該不會去搶了吧？”
“怎么會？我很有禮貌地去交換了。”月青笑得有些尷尬，“只是被轟出來了。”
“你用什么交換的？”
“上古十大神器之一，伏羲琴在我手上，所以我就想交換。可是應龍說，它們是神獸，操控不了這神器，認為我在羞辱它們。”
阿顏沒想到，他居然為了自己，舍得把伏羲琴送出去，那時，她還是一顆種子，為何他對自己會有這么深的執念？她心里似乎有什么飄過，但卻抓不住，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月青沒注意她走神了，繼續道：“既然他們不愿意給，我本來也不想勉強。誰知，女媧娘娘的那口仙氣不見了，不知怎么的，它們就懷疑到了我的頭上，一群神獸氣勢洶洶地來找我算賬。”
“當時，我還是想好好解釋的。誰知，領頭的那只應龍，就我跟你說的，胸口缺了兩塊鱗片的那頭，直接就開打了。我雖是神，卻也經不住這么一大群神獸的攻擊，結果，我一個不小心，就讓你受到了攻擊。”
“雖然有防御結界，但我還是看到當時只是種子的你，裂開了一條縫。我情緒一個激動，下手就重了些，將一頭應龍殺了，剩余的應龍們更是惱怒。當時的情況太過混亂，我將你放入懷里，和它們戰成一團。還好，其他的神注意到了我這里的動靜，都過來了。”
“因為當時神魔兩界經常開戰的緣故，所以也不好處置這群應龍，便把那帶頭的流放到了蠻荒之地，本來我也是要受到懲罰的，但我主動提出駐守昆侖山，雖然還是在神界，但地處偏遠，也算是一種流放了，所以神界便放過了我。而剩余的應龍，則是分發了不少禮物，好好安撫了它們一番，好讓它們繼續為神界效力。所以，如果當時那頭應龍活下來了的話，應該就是這頭了。”
“那口仙氣呢？究竟是誰偷的？”
“不知道，后來因為神魔戰役太多，也顧不上去查了。”
“這樣啊......”
兩人正聊著，上方忽然出現了一道陰影。
他們抬頭一看，赫然發現，那就是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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