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顧灼塵的“惡劣行徑”,宋輕染沒有過多追究,畢竟她也知曉他并不全是裝出來的。
而且她的心里有著更大的疑問:“今晚的事情著實有些蹊蹺,我們的行動到底是怎么暴露的?是因為青赤?”
“不是他,不可能是他,是另外有人搶在我們前面把東西偷走了。”顧灼塵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遙望夜空,語氣深沉。
宋輕染目瞪口呆,一時沒忍住,頗為激動地驚呼出聲:“什么?已經(jīng)被人偷走了?”
她自覺自身的反應(yīng)有些過于大了,立馬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起伏的情緒。
顧灼塵轉(zhuǎn)過身來,凝視著她,眸中意味莫名。
“染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啊?我……”宋輕染罕見地沉默了,她甚至不敢抬頭看顧灼塵的臉。
她低頭看了看露出裙擺的腳尖,支支吾吾地不知該不該坦白。
“你想要凝魂珠,是想救人?所以你才揭下了皇榜,來了皇宮。”顧灼塵的神色和語氣都很柔和,就像是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他早該猜到的。
“嗯,是的。”宋輕染下定了決心,抬起頭來直視顧灼塵,“我想要試著,救活娘親。”
“當然,我可不是因為和你在一起不開心,我只是、只是想試一試……”宋輕染從顧灼塵的臉上看不出喜憂,湊近了他,有些慌張的解釋著。
“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就是怕我誤會?”顧灼塵歪了歪頭,嘴角慢慢勾起。
他伸手揉了揉宋輕染的腦袋:“小傻瓜,不會的,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滿足你。”
“可是、可是你把我養(yǎng)大,就像我的親娘一樣,我怎么還能惦記著另一個娘。”宋輕染仰起頭,一雙大眼睛眨巴著,似能掉出星星來。
但她這副理所當然又天真無邪的模樣,卻有點刺痛了顧灼塵的心。
娘……娘?她居然說他像她的娘……雖然她是在安慰他。
“沒事的,我不介意。”這幾個字,顧灼塵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你果然還是生氣了。”見顧灼塵的臉色突變,宋輕染垂頭喪氣地說道。
這讓顧灼塵不得不擺出一個慈祥的笑容,連忙搖頭否認。
但他卻沒發(fā)現(xiàn),垂下頭的宋輕染,笑得眼睛彎彎的,跟月牙兒似的。
事后,顧灼塵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明明他才是“受害者”,怎么到最后卻變成了他得賠著笑臉,去安慰宋輕染呢?
他怕不是又一次中計了。
翌日,宋輕染和顧灼塵去皇帝面前演了一出戲,獲得了能夠探望青赤的機會。
青赤雖被捕了,但由于沒有充足的證據(jù)證明是他偷了凝魂珠,所以他沒有被關(guān)進天牢,只是被禁足在了他原來所住的院落中。
“你們終于來了,你們是來救我出去的嗎?”青赤見到來人,就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欣喜若狂。
他真是冤枉極了啊。
“噓,小點聲。”宋輕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青赤嚇得縮回了腦袋。
青赤扁了扁嘴巴,充滿了委屈。
顧灼塵施下了法術(shù),以防屋子里的聲音外泄。
“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凝魂珠去哪了嗎?”宋輕染眉尖微蹙,一臉的嚴肅。
青赤還是第一次覺見到輕染這般模樣,不禁正襟危坐,認真回想著并說道:“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看見了那個小賊的身影輪廓,一開始我還以為就是你,看起來和你的本體形態(tài)很相似,然后我想要通知你們,誰知一站起來就被抓了。”
“這么說,偷走凝魂珠的有可能是一只妖獸了。”顧灼塵根本不在意青赤的最后半句話。
他的神情有些凝重,妖獸可比人難抓多了。
“可惡,居然敢搶我的東西,等我逮到他定要他好看!”宋輕染氣呼呼地握起拳頭,在空處揮舞了兩下。
“你們要去找他嗎?帶上我一起吧,我能認出他的身形。”青赤睜大的眼睛里充滿了期待。
卻沒想到只是引來了宋輕染兩人略帶嫌棄和懷疑的打量。
兩人很默契地同時站起身來,就欲離開,走到門邊時,又停了下來。
“這次,你也算是被我們連累了,所以放心吧,我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留下這句話的是顧灼塵,然后他與宋輕染便離開了青赤的住所。
剛剛還感到失望的青赤,臉上一下子又煥發(fā)了光彩。
當天下午,青赤就被“無罪釋放”了,也不知宋輕染兩人與皇帝達成了什么約定,總之,三人已離開了皇宮,又一塊同行,前去尋找偷寶賊的蹤跡。
當時,皇帝還拿出了擬好的圣旨,里面已填上了他將要贈與狼騎族的那片地域名稱,說是只要他們帶著鎮(zhèn)國之寶一塊回歸,便會將其中的旨意立即昭告天下。
顧灼塵和宋輕染已看過了其中的內(nèi)容,確實是對狼騎族極為有利的。
可兩人看著一旁慶幸不已,陷入感動的青赤,卻選擇了對此事閉口不言。
偏僻無人煙的道路上,顧灼塵和宋輕染同騎一匹馬,青赤則騎著雪狼。
顧灼塵看著前方越變越窄的道路口,又看了看還在傻樂的青赤,不禁開口問道:“你確定那個小賊是往這個方向離開的?”
“當然了,我很確定,你們得相信我,要是抓不到那個賊,倒霉的可是我和我的族人啊。”青赤十分篤定地答道。
三人就這樣朝著一個方向筆直行去。
兩旁漸漸多出了許多樹木,他們似是進入了一片小樹林。
“等等,我有辦法了,先停下。”一直沉默不語的宋輕染忽然出言道。
一個飛身,宋輕染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她蹲下身子把手掌放在了地面上,嘴里念念有詞。
除了宋輕染的呢喃聲,和偶爾被風(fēng)吹響的樹葉聲,無人再出聲打擾。
片刻后,總算是有了其他動靜。
只見宋輕染身前的那塊土地微微凸了起來,很快就鼓起了一個大包,然后裂了開來。
像是種子發(fā)芽一般,有一個小腦袋從里面鉆了出來。
尖尖嘴,圓圓耳,參差不齊的胡須一抖一抖的,一雙赤金色小眼骨碌碌地正轉(zhuǎn)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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