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后,凌寒收拾好琴房,拿上包準(zhǔn)備回家。經(jīng)過學(xué)校大門口的時候,凌寒被門衛(wèi)叫住了。
“凌老師,有你的包裹。”
“我的包裹?”
凌寒有點懵,她不記得自己買過什么東西啊。
凌寒從門衛(wèi)手里接過包裹。包裹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凌寒去看包裹上貼的快遞單。發(fā)件地址一欄竟然是一行英文。
凌寒認(rèn)出發(fā)件地是新加坡。發(fā)件人姓名是Jason Tam。
凌寒更糊涂了,她哪有新加坡的朋友,更是不認(rèn)識叫什么Jason Tam的人。
是寄錯了?可收件人的姓名和電話都是她的信息。
凌寒晃了晃盒子,沒有聲響。
先拿回家再說吧。凌寒把包裹放進了包里。
梅天東昨天跟凌寒說他想吃火鍋。凌寒不同意。
“闌尾炎怎么能吃火鍋?再說你還在吃中藥呢,不能碰辛辣刺激的食物。”
“可我真是特別想吃火鍋。”梅天東說著還咽了咽口水。
“不行,堅決不行。”凌寒嚴(yán)詞拒絕。
梅天東嬉皮笑臉地湊到凌寒身邊,伸手輕輕拉了拉凌寒的衣袖賣萌:“我不吃辣的還不行嗎?清湯鍋就好。”
“耍賴沒用。肯定不行。”凌寒識破梅天東的伎倆,不為所動。
“唉,好吧。不讓吃就算了。不過我可能就沒心思學(xué)習(xí)了。我的腦子里會一直想著火鍋,做題恐怕就容易出錯了。”
“你還是我以前認(rèn)識的梅天東嗎?什么學(xué)會耍賴了?”
“我哪有耍賴?我說的是事實。”梅天東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人是鐵飯是鋼,吃不好自然做什么都沒勁頭。”
凌寒竟然一時無言以對。不知道為何,只要是梅天東提出的要求,她總是不忍心拒絕。
“真服了你了。好吧,只能吃清湯鍋。羊肉之類的發(fā)物絕對不能吃。”
梅天東見凌寒同意了,頭點得跟搗蒜似的,連忙說:“好好好,你說得算。你買什么我就吃什么。”
凌寒在超市里采購了晚上吃火鍋需要的食材,回到家就開始處理食材。洗菜、切肉、調(diào)蘸料。
梅天東放學(xué)到家最快也要八點半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點了,還有一個多小時,但凌寒的肚子已經(jīng)咕咕叫了。
她拿起茶幾上果盤里的一個橙子,用刀切開。先吃點水果墊一墊吧。
凌寒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著看著有了困意。她靠在沙發(fā)靠背上,迷迷糊糊地打了個盹,直到響起敲門聲。
“我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的。”梅天東一進門就對凌寒說,“你是不是等我都等餓了?”
“還好,我剛才吃了點水果。”
梅天東坐到餐桌前,桌子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盤子。雖然少了不少他可眼下目前吃不了的食物,但他看得出來,凌寒已經(jīng)盡可能把他能吃的食材都買回來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對他這樣呵護備至,還有誰會一直空著肚子等他吃晚飯?除了凌寒,沒有別人了。
“趕緊開動吧。你肯定也餓了。”凌寒說。
“凌寒,你在湯底里放了什么讓清湯鍋的味道也這么好?”梅天東邊吃邊問。
“就是普通的調(diào)味品啊,沒什么特別的。”凌寒回答。
只是普通的調(diào)料,可是梅天東覺得這火鍋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火鍋。
凌寒吃得不多,很快就放下了碗筷。她突然想起今天收到的包裹還沒拆開,就走向門口,從包里拿出包裹。
凌寒從電視柜里拿出一把裁紙刀,拿著包裹和裁紙刀坐回餐桌旁。
凌寒用裁紙刀小心翼翼地將包裹外的透明膠帶劃開,從里面取出一個用包裝紙包好還打著蝴蝶結(jié)的盒子。
“你買什么東西了?”梅天東邊吃邊好奇地問凌寒。
“我沒買東西。不知道是誰寄給我的。發(fā)件地是新加坡。”
“你在新加坡有朋友?”梅天東問,他之前從沒聽凌寒說過。
“沒有。所以奇怪是誰寄來的。”“
“打開看看就知道是誰寄的了。”這個神秘包裹也引起了梅天東的興趣。
凌寒慢慢撕開包裝紙,里面露出一個精致的錦盒。從盒子的形狀和材質(zhì)看,凌寒差不多猜到了盒子里是什么東西。
凌寒打開盒子,果然里面是一條項鏈。
玫瑰金色的項鏈,末端是一個天使吊墜。吊墜的分量看起來不輕,天使的翅膀上還鑲嵌著幾顆小鉆石。
梅天東看到盒子里的東西,不由自主地停止了吃飯。他雖然不懂首飾,但是這條項鏈看著就很貴重。
誰會送凌寒這樣一份禮物呢?梅天東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凌寒仔細(xì)看了看盒子,發(fā)現(xiàn)盒子底部有一張卡片。她取出卡片,將卡片打開。
凌寒,此刻我在新加坡出差,一個月后回國。無意中看到這條項鏈,覺得很適合你。我知道9號是你的生日,這是我對你的一份生日祝福,提前祝你生日快樂!請你務(wù)必收下!——譚銳
凌寒這才反應(yīng)過來,Jason是譚銳的英文名字,Tam就是潭。Jason Tam就是譚銳。
譚銳是怎么知道6月9日是她生日的?不過上次譚銳都能找到她家來,知道她的生日也不是什么難事。
梅天東見凌寒拿著項鏈和卡片出神,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但他總不能從凌寒手里把卡片直接搶過來看吧。
“卡片里寫了送項鏈的人是誰了嗎?”
不能搶總可以問吧。
“是譚銳。”
譚銳?梅天東聽到這個名字頭“嗡”地一響。怎么又是這個人?簡直就是陰魂不散啊!
自從上次那個譚銳來找凌寒后,他幾乎再沒聽凌寒提過譚銳的名字。后來還是因為他得了闌尾炎,凌寒給譚銳發(fā)微信從譚銳的爺爺那里要了一個藥方。難道凌寒真的對譚銳有了好感,私下里一直跟譚銳保持著聯(lián)系,而他卻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為什么送這么貴重的禮物給你?”梅天東的語調(diào)既包含疑問,又有些別扭。
“他說是送我的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今天是你生日?”
這簡直是一個震驚接著一個震驚。
對啊,認(rèn)識凌寒這么久,他竟然都不知道凌寒的生日是哪天。如今到讓譚銳搶占了先機。
梅天東覺得自己和譚銳相比,兩人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他太幼稚太缺乏驚訝了,譚銳比他高明得不是一星半點。
“不是今天。”
“那是哪天?”梅天東追問。
“是9號。”
9號,就是高考結(jié)束后的第二天啊!
“你打算收下了?”
“當(dāng)然不會收。這禮物太貴重了,況且我跟他的關(guān)系沒那么近。”
梅天東差點喜極而泣。凌寒的話就像是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凌寒把項鏈的盒子蓋上,將卡片也一并放在了盒子里。
“等他從新加坡出差回來,我會找個機會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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