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力的年紀(jì)大約三十上下,面相看著有點(diǎn)兇,根據(jù)資料顯示,這人十分貪財,而且為人狠辣。
狠辣不狠辣清歌是沒看出來,但膽子很大是真的,竟然在自己的場子里光明正大的做這種生意,這是不怕警察查啊,還是上面有人?
清歌挑眉,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熊大力。
靳修溟的視線往熊大力的方向掃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來,不滿地看了清歌一眼,清歌淡笑,輕輕捏了兩下靳修溟的掌心,靳修溟一頓,眼睛里的不滿頓時消散地一干二凈。
熊大力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目不斜視地走向了酒吧的二樓,身后跟著一個諂媚的小弟,那個小弟不知道說了什么,熊大力滿意一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不舒服。
清歌皺眉看著熊大力離開的方向,想了想,看向水玥,“熊大力在這里待了多久了?”資料上關(guān)于分部成員的介紹不多,想必藍(lán)焰對此也不是很重視。
水玥搖頭,“我也不清楚,以前我從來沒有關(guān)注過這邊。”
清歌于是作罷。
酒吧里很少,還有煙酒的味道,清歌待了沒多久就想離開了,她今天也只是來藍(lán)焰分部看看而已,并沒有打算出現(xiàn)在熊大力的面前。
“我去趟洗手間,然后我們就走吧。”清歌說道,情況她已經(jīng)看到了,她還要回去看看怎么出現(xiàn)在熊大力的面前。
水玥點(diǎn)點(diǎn)頭。
清歌很快就回來了,只是當(dāng)三人想走的時候卻被人攔住了,三人看向圍著他們的幾個人。
水玥雙手環(huán)胸,視線在幾個人的身上掃了一圈,不解,“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人嘿嘿笑著上前,清歌認(rèn)出這人就是剛才跟在熊大力身邊笑容諂媚的小弟,只聽得那人笑嘻嘻地說道:“兩位美女,我們老板想請你們喝杯酒。”
清歌眉頭微皺,難道熊大力已經(jīng)知道她到了?沒道理啊,他應(yīng)該沒見過自己的照片,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卻攔住了他們……清歌的眼珠子一轉(zhuǎn),明白了幾分。
“不好意思,時間太晚了,我們要回家了。”神情態(tài)度有些冷淡。
那人沒有讓開的意思,視線在清歌三人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十分猥瑣,“美女,現(xiàn)在才八點(diǎn)半,夜生活剛剛開始呢,這么早回去干什么,不如留下來玩玩啊,酒吧里很多好玩的東西。”
靳修溟渾身已經(jīng)開始散發(fā)低氣壓,看著這男人的臉,眼睛里閃著危險的光,清歌卻拉住他的手,輕輕用了點(diǎn)力,靳修溟抿唇,壓住了自己想要捏死眼前人的沖動。
“不好意思,我們趕時間,請你讓開。”清歌說的客氣。
那人非但沒讓,還伸手去扯清歌的手,卻被清歌躲了開來,清歌怒目而視,“你這是干什么?”
“美女,這么緊張干什么,我老板就是想請你們喝杯酒,大家既然碰上了就是緣分,喝杯酒不過分吧。”
“喂,這位弱雞,聽不懂我朋友的話嗎,我們有時間,要離開,不想跟你老板喝酒。”水玥有些不耐煩。
被人掃了面子,那人臉色一僵,“美女,你這樣說話就沒意思了,我們老板請你喝酒是給你面子,你三番四次拒絕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水玥大眼睛一瞪,“說誰不要臉呢,你們老板才是不要臉,請人喝酒講究的是一個你情我愿,我們不愿意喝酒,哪里還有強(qiáng)逼的?”
清歌本來想走的,畢竟他們真的想走,就是再來幾個也攔不住,只是轉(zhuǎn)念間,清歌忽然改變了主意,在那人說出更難聽的話之前,開口說道:“不就是一杯酒嘛,我們喝就是了,你們老板人在哪里?”
那人頓時就笑了,“還是這位美女懂事,走走走,我們老板在二樓包間呢,三位都跟我走吧。”
他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在靳修溟的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笑得而愈發(fā)猥瑣了。
靳修溟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渾身的溫度又冷了幾度,若不是清歌一直緊緊牽著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他恐怕早就已經(jīng)動手了,這樣一個爛攤子,還不如不要。
水玥對清歌的決定沒有任何的意見,跟在清歌的身后去了二樓。
二樓只有一個包廂,門口站著兩個穿著黑西裝戴墨鏡的男人,水玥見狀,撇嘴,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這么老土的裝扮。
剛剛走到包廂門口,就隱約聽見里面?zhèn)鱽淼穆曇簟?br />
“老大,聽說上面派了人下來,你說他們是什么意思?”這是一道奸細(xì)的嗓音,有點(diǎn)娘。
“而且還一來就讓老大讓位,憑什么?”奸細(xì)嗓音的男人似乎很是不滿,音量高的他們在門外都聽到了。
清歌挑眉,這是在說她?
正想繼續(xù)往下聽,身后忽然有人推了她一把,正是那個諂媚的男人。
那人直接推開了包廂的門,里面談?wù)摰穆曇絷┤欢梗R齊看向了門口。
那人嘿嘿笑著對熊大力說道:“老大,人已經(jīng)帶來了。”說著,側(cè)開身子將身后的清歌三人讓了出來。
熊大力的眼睛在看到三人時頓時就是一亮,搓了搓手,哈哈朗笑,“快進(jìn)來坐。”
清歌三人神色淡然地走進(jìn)了包廂,這才發(fā)現(xiàn)包廂里足足有五六個人,基本上都是分部的高層,清歌不禁笑了,這樣也好,也不用她費(fèi)心想著將人都召集起來了。
熊大力的視線從清歌一見來就黏在了她的身上,剛才他無意中看到這個,就被驚艷了,現(xiàn)在近看,這個女人更是正點(diǎn),再看看她身邊的小姑娘,看著年紀(jì)不大,倒是長得水靈,那個男人長得也好看,就跟個天仙似的。熊大力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蠢蠢欲動,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看見這么漂亮的人兒了。
這么赤/裸/裸的目光,清歌三人自然不會感覺不到,清歌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給熊大力記上了一筆,想著等以后再找他算賬。
“來來來,美女,這邊坐。”熊大力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視線卻是落在了清歌的身上。
靳修溟直接走過去坐下,清歌好笑,在靳修溟的身邊坐下,而水玥則是坐在了清歌的另一邊。
熊大力有些不悅,視線在觸及靳修溟那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時,那絲不悅頓時就消失了,算了算了,都是美人,男的女的又有什么分別。
“來來來,三位是第一次來我的酒吧吧?”熊大力十分熱情。
水玥佯作天真地開口,“是啊,我從來沒有來過酒吧,今天求了哥哥姐姐好久,他們在愿意帶我的,原來酒吧是這個樣子的,跟我想象地有點(diǎn)不一樣。”
熊大力來了興趣,“你們是三兄妹?”
“是啊,這是我大哥,這是我二姐,我是老小。”水玥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天真。
熊大力眼睛越來越亮,雖然三兄妹長得不一樣,但是都漂亮啊,而且三兄妹呢,他以前從來沒有搞過這個。想到這里,熊大力只覺得心癢難耐。
拿了三個杯子,倒了三杯酒,分別放在他們面前,“哈哈,這還真的是緣分,剛剛聽小六說你們連酒都沒喝,是不是對下面的酒不太滿意,嘗嘗這個,這是我私藏的,跟下面的那些沒法比。”
包廂里其他幾人見狀都笑得意味不明,只是礙于熊大力在場,都沒有出聲。
“多謝這位大哥,不過我不能喝酒。”水玥笑瞇瞇地拒絕,“我還是高中生呢。”
喲,還是高中生,難怪這么清純,這么可愛,熊大力暗道。
“不怕,這酒的度數(shù)低,不醉人,而且是甜的哦,味道很不錯。”
清歌看著熊大力那哄騙小白兔的模樣,忍著翻白眼的沖動,緩聲開口,“這位大哥,酒我們就不喝了,我們上來只是想知道你將我們請上來是想做什么。”她咬重了請字。
熊大力瞪了一眼那個被他叫做小六的男人,“我就是看你們眼生,又看你們似乎對我們的服務(wù)不太滿意,所以請你們上來聽聽你們的建議,生意人嘛,客戶滿意生意才能做的長久。肯定是剛才小六沒跟你們說清楚,讓你們誤會了,小六,還不快給這三位美女帥哥道個歉。”
小六笑得諂媚,聞言,痛快地上前朝著三人做個一個輯,笑嘻嘻地說道:“剛才是我話說的不清楚,嚇著你們了,對不起。”
清歌似是松了一口氣一般,臉上的神情放松下來,露出了一點(diǎn)笑意,“原來是這樣,我們還以為是進(jìn)了一家黑店呢,不過看大哥你的樣子倒是像一個好人。”
水玥在一旁偷偷翻了一個白眼,這清歌說起瞎話來,真的是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熊大力哈哈大笑,“我們當(dāng)然不會是開黑店的了,我們店里東西都是明碼標(biāo)價,童叟無欺的,尤其是對你們這樣的美女,還有一定的優(yōu)惠呢,今天你們喝的不滿意,就免了你們的單,就當(dāng)是交個朋友。”
“這怎么好意思呢?”清歌似是不好意思地說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來嘗嘗這個,我覺得這個酒的味道還是不錯的,你們應(yīng)該會喜歡。”熊大力再次將酒往他們的面前推了推。
清歌看了那杯酒一眼,眼底的笑意有些奇怪,這三杯酒即便沒有經(jīng)過靳修溟的檢查,清歌也知道肯定有問題,這個熊大力真是將壞事都做盡了,而且還毫不遮掩,到底他是真的膽子大,還是背后有人呢?
清歌本是傾身要去端酒,結(jié)果斜里跑出來一只修長干凈的手,直接將她面前的酒杯給拿走了,清歌轉(zhuǎn)頭一看,就看見靳修溟不贊同地看著她。
清歌:……她原本也沒打算喝來著。
熊大力見靳修溟端起了酒,笑得更歡暢了,伸手就想去拍靳修溟的胸膛,只是在對上靳修溟冰冷的視線時,那只手僵在了半空好。
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一個男人的眼神給嚇退了,熊大力臉上有些不好看,但是包廂里還有自己的兄弟,他裝作若無其事地放下手,“哈哈,來來來,我們干一杯。”
他端起了他面前的酒,示意要碰杯,視線卻看著清歌與水玥。
清歌與水玥對視一眼,端起了杯子。
就在這時,靳修溟手中的酒緩緩地倒在了熊大力的頭上,酒液順著頭發(fā)留下來,讓熊大力形容狼狽。
他呆了呆,似乎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隨即勃然大怒。
啪——
他的酒杯被他砸在了地上,蹭的站起來,怒瞪著靳修溟,“哪里來的野小子,竟然敢這樣放肆!”
靳修溟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端坐在那里,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神態(tài)間從容不迫,即便是熊大力的幾個手下已經(jīng)包圍了他們,也不見絲毫懼怕。
這樣子的靳修溟倒是讓熊大力呆了呆,看著他的眼神逐漸熾熱。
清歌微微皺眉,這是她的男人,這樣看著她的男人經(jīng)過她的同意了嗎?她笑盈盈地站起來,“熊老大,你這是做什么?”
熊大力聞言,下意識冷哼了一聲,“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就是欠教訓(xùn)。”說完,感覺哪里不對。
清歌點(diǎn)頭,“確實,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就該好好教訓(xùn)一頓,讓他長長記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熊大力終于察覺出剛才的不對在哪里,瞪著清歌,眼神里卻多了幾分防備,而就在熊大力的話音剛落,包廂里的其他人都已經(jīng)站起來,手上還拿著刀。
刀?清歌微微皺眉,看來這個分部是真的很可憐啊,竟然還在用刀。
“你們是誰?”被精蟲沖昏的腦袋終于恢復(fù)了一絲清明,熊大力冷聲質(zhì)問道。
清歌似笑非笑,明明三人是坐著的,還被人用刀指著,但是這三人卻不見絲毫懼意,這番從容倒是更是包廂里的里心底涌起了一股不安。
“你們是巨龍的人還是武德的人?”熊大力沉著臉問道。
巨龍和武德都是本土勢力,平時與分部的矛盾很多。
水玥笑瞇瞇地看著他,“你猜啊,要是猜對了有獎勵哦。”依舊是一臉純真的模樣。
此時的熊大力已經(jīng)察覺出了事情不對,哪里還會認(rèn)為水玥是真的天真懵懂,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騙了,熊大力心中就止不住地惱怒,看著三人的眼神都變了。
結(jié)果三人依舊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看著他,熊大力給小六使了一個眼色,“將他們?nèi)齻給我抓起來。”甭管是誰的人,到了他的地盤就要聽他的,先將人給關(guān)起來再說,他總有辦法撬開他們的嘴的。
小六聞言,手最先伸到了清歌的面前,似乎想先將人給拿下,只是手還沒碰到清歌,就被一只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住了,那人一個用力,小六立即發(fā)出了一聲慘叫,同時響起的是骨骼斷裂的聲音。
其他人面色一寒,這個男人竟然生生將人的手給折斷了,好狠的手段。
清歌看了一眼靳修溟,倒是沒說什么,其他人就不一樣了,看到這一幕,一時間倒是沒人敢沖上來。
熊大力惱怒,踢了身旁的小弟一腳,“看什么看,趕緊給老子上,誰要是將他們?nèi)齻拿下了,我有獎勵。”
其他人一聽獎勵,眼睛瞬間就亮了,已經(jīng)有人沖了上去,清歌三人也不再坐著不動了,包廂里打成了一團(tuán)。
十五分鐘后,包廂里安靜下來。
清歌看著熊大力,慢條斯理地開口:“還打嗎?嗯?”微微上揚(yáng)的尾音,讓熊大力龐大的身軀都不禁抖了抖。
此時的熊大力哪里還有一開始的囂張,被清歌打的渾身都疼,躺在地上哀嚎不止,臉更是直接腫成了豬頭。
“你們是誰?”熊大力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這三人明顯就是來砸場子的,虧自己剛才還將他們當(dāng)成小白兔,這哪里是小白兔,分明就是大灰狼。
清歌笑瞇瞇,“你猜啊。”與水玥如出一轍的語氣,腳卻在熊大力的手掌上碾了碾,換來熊大力的一聲慘叫。
包廂里其他人見狀,哪里敢動作,都瑟縮在角落里,看著靳修溟手中的那把寒光湛湛的手術(shù)刀一臉防備,在自己的性命都得不到保障的前提下,他們哪里有心情管熊大力。
清歌見到這一幕,暗暗搖頭,還這是一幫混子,連最基本的義氣都沒有。
“熊大力,認(rèn)識這個東西嗎?”清歌從口袋里掏出一件東西,放在了熊大力的面前,熊大力睜大眼睛了:“原來是你。”
這是藍(lán)焰的圖章,熊大力自然不會不認(rèn)得,加上前幾天得到的消息,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清歌見他想明白了,點(diǎn)點(diǎn)頭,“唔,還不算太笨。”
包廂里其他幾人自然也看到了這個,瞪大了眼睛。
“老大,是自己人啊,我們都是自己人。”尖細(xì)嗓音的男人最先反應(yīng)過來,沖著清歌諂媚道,“老大,我們等你好久了,終于將你盼來了。”
熊大力臉黑了,死死地瞪著他,這個叛徒!
那人卻對熊大力的眼神視而不見,這種時候自然是保命要緊,其他什么都是浮云。
清歌笑瞇瞇,“哦,原來是你啊,剛才就是你對我的到來表達(dá)了強(qiáng)烈的不滿吧?”
尖細(xì)嗓一噎,沒想到自己討好熊大力的話竟然被清歌聽到了,一時間有些尷尬,“老大,你肯定是聽錯了,我歡迎還來不及呢,我剛才說的是熊大力呢,這個人平時橫行霸道的,在幫里也是專制獨(dú)裁,我們早就看不慣他了,巴不得新老大能早點(diǎn)來。”
“嘖嘖嘖,我以為我的臉皮已經(jīng)夠厚了,沒想到這里有個更不要臉的。”水玥開口,嗓音清甜,可出口的話卻相當(dāng)諷刺,她用腳踢了踢熊大力,“老熊,你看看你帶的都是一幫什么人,出去的時候千萬不要說是藍(lán)焰分部的人,丟人吶。”
熊大力漲紅了臉,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羞的,他還保持著趴著的姿勢,不是他不想起來,而是清歌的腳踩在他的背上,他根本起不來。
“你們到底想怎么樣,就算是接收分部,也不用出手打人吧。”熊大力咬牙說道,他怎么也沒想到,上面派來的人竟然是個二十來歲的黃毛丫頭,另一個更像是未成年。
清歌聞言,笑了笑,“我們本來也打算先禮后兵的,但是熊老大該不是忘了吧,是你讓人請我們上來的。”
熊大力此時恨不得咬死自己,他要是知道這三人是上面的人,恨不得將他們趕得遠(yuǎn)遠(yuǎn)的,哪里還會將人扣下。
“既然你如此熱情,我也不好辜負(fù)你的期待,只能先上來跟你見一面了。”
清歌說完,端起放在桌子上完好無損的酒杯,看著里面漂亮的液體,“對了,我還忘記了這個,這可是你極力推薦的好東西啊,讓我猜猜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熊大力看到這杯酒,恨不得咬死自己,讓你沒事貪圖人家的容貌,現(xiàn)在好了,惹到了母夜叉。
“里面什么都沒有。”好歹自己是個男人,熊大力并不想在清歌的面前露怯,咬牙說道。
“唔,什么都沒有啊,那我就暫且信你一回。”清歌好脾氣地說道,卻沒有讓熊大力松口氣,反而警惕地看著清歌,“你想做什么?”
清歌蹲下身,笑瞇瞇,“看你這話說的,我能對你做什么。來,請你喝杯東西。”她捏住熊大力的下巴,迫使他張嘴,杯中酒就灌進(jìn)了熊大力的嘴里,他嗆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大部分酒液都被他吐了出來,清歌見狀,微微瞇眼,似不滿。
水玥將另一杯端過來,“還有呢。”
清歌贊許地看了水玥一眼,干的漂亮。水玥揚(yáng)揚(yáng)腦袋,一臉的傲嬌,那是,她可是貼心小棉襖啊。
杯中酒再次被灌進(jìn)了熊大力的口中,這次大部分都被他喝了進(jìn)去。
清歌松開他的下巴,靳修溟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紙巾,慢條斯理地幫她把手上的酒液擦拭干凈,眉眼間似有冷意,清歌抽了抽嘴角。
“都是一家人,你們這樣做,就不怕上面怪罪嗎?”熊大力喘著粗氣,恨聲說道,他臉色漲紅,額頭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清歌挑眉,藥效發(fā)作得這么快?而一旁看到他樣子的靳修溟卻冷了臉,嘴角的那絲似有若無的笑意徹底消失。
藥效這么快,而且看熊大力的樣子,明顯藥性很烈,這要是換做一般人,這一杯酒就能要了他半條命。
清歌自然也想到了這個,看著熊大力的眼神隱隱透著殺意,這簡直就是個社會敗類。
“我教訓(xùn)一個以下犯上的手下而已,就算是藍(lán)焰老大,也不會說什么,倒是你,我記得藍(lán)焰明確說了不許做白粉生意,你在做什么?”
熊大力微微一僵,只是身體里一波又一波的熱浪席卷著他,讓他的眼神一會兒迷離一會兒陰狠,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著,看樣子就像是癲癇發(fā)作一般。
包廂里的人都不敢開口說話,生怕清歌會像對待熊大力那般對待他們。
清歌也不再管他們,而是看向了包廂里唯一一個沒有懼怕的男人,“你叫什么?”
“劉洋。”那人面無表情地說道。
劉洋?
清歌柳眉微蹙,想了想,終于想起來了,這好像也是分部的一個小高層,不過平時存在感不強(qiáng),對他的介紹也少之又少。
不過清歌對他倒是印象深刻,這人從他們一進(jìn)包廂那刻起到現(xiàn)在,臉色就沒變過,就連剛才動手的時候,這人也是坐在一邊,冷眼旁觀。
“你平時在幫里做什么?”清歌又問。
劉洋看了她一眼,“看大門。”
清歌挑眉,看大門?這個回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看什么大門?”
“倉庫。”劉洋回答。
“他們放貨的地方?”若是真的是這樣,那就說明劉洋還是很得熊大力信任的,那樣的話,這個人就不能留了。
“酒窖。”劉洋回答得簡潔。
清歌明白了,感情不是她想的那樣,不過若是這樣的話,劉洋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明顯包廂里的人都是熊大力的親信啊,沒道理將一個不得他重用的人叫到這里。
“新老大,劉洋之前得罪了熊大力,今天被叫到這里,是因為熊大力想要為難他,結(jié)果沒想到你來了,熊大力的計劃才沒有得逞。”尖細(xì)嗓解釋道,模樣諂媚的很。
清歌來了興趣,看向他,“熊大力為什么要為難他?”
尖細(xì)嗓見清歌有興趣,頓時眼睛就亮了,要是能討好新老大,那么……
“劉洋本來是幫里的五當(dāng)家,以前就跟熊大力不對付,不過前任,不是,前前任老大很喜歡他,熊大力也拿他沒辦法,后來熊大力上位,就把他調(diào)去了酒窖看大門。”
清歌明白了,原來是這么回事兒,“熊大力為什么看不慣他?”
“因為他反對熊大力做生意。”
清歌意外地看了一眼劉洋,沒想到這盤散沙里竟然還有一點(diǎn)可取之處。
“而且?guī)屠锏牟簧傩值芏己苈爠⒀蟮脑挘艽罅ψ匀豢床粦T他。”尖細(xì)嗓繼續(xù)說道,也算是把事情的經(jīng)過交代清楚了。
兩位當(dāng)事人,一個事不關(guān)己,一個還在地上痛苦哀嚎。
“新老大,你想怎么教訓(xùn)熊大力,我可以幫你。”尖細(xì)嗓趁機(jī)討好道。
清歌看得好笑,這就是一棵典型的墻頭草,他難道以為自己是熊大力,說兩句好聽的,就收下他了?
“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辦?”清歌饒有興趣地問道。
尖細(xì)嗓眼睛一亮,還以為討好清歌的機(jī)會來了,頓時說道:“應(yīng)該把他關(guān)起來,每天一頓鞭子伺候,等到人不行了,再將他扔到警局門口。”
清歌挑眉,“他以前是這樣對待別人的?”
尖細(xì)嗓點(diǎn)頭,“這只是最輕的,新老大,你要是覺得不夠,我可以將他做過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不過老大,熊大力在警局里有人,你要是將他送到警局,還是要小心一點(diǎn)。”
“許偉,你這個叛徒。”熊大力吼道,只是這聲音怎么聽都無力。
許偉以前怕他,但是現(xiàn)在卻是一點(diǎn)都不怕,他看的出來這個新來的美女老大很不喜歡熊大力,十有八九熊大力從此之后是要倒霉了,以前在熊大力的手下,沒少受他的氣,現(xiàn)在自然要落井下石。
“他在警局里有人?誰?”清歌好奇。
“這一片的警局局長是他表舅,平時里他沒少給人送禮,所以不管他鬧出多大的事情上面都不管。”
原來是這樣,清歌看了一眼熊大力,難怪敢在自己的場子里明目張膽地做生意,感情是真的朝上有人。
想到這里,清歌看著熊大力的眼神越發(fā)厭惡。
“劉洋。”清歌叫到。
劉洋只是看了清歌一眼,沒出聲。
“讓你做幫里的三當(dāng)家,你愿意嗎?”
除了清歌三人之外,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即便是劉洋本人,都嚇了一跳,不解地看著清歌。
清歌倒是沒解釋,只是看著他,“你愿意嗎?”
劉洋沒說愿意或者是不愿意,只是盯著清歌,說了一句,“我不賣白粉。”
清歌笑,“我也不會做這生意。”生意那么多,暴利的要不是沒有,她為何要選擇碰這一行。
“好。”劉洋答應(yīng)。
“這個人就交給你了。”清歌踢了踢熊大力,對劉洋說道。
“等等。”有人出聲。
清歌尋聲看去,就聽那人說道,“我才是幫里的三當(dāng)家,即便你現(xiàn)在是大當(dāng)家,做什么決定也要幫里其他人的同意吧?”他很不滿。
清歌點(diǎn)頭,“你說得對,那我現(xiàn)在就問問,你們對劉洋當(dāng)三當(dāng)家有什么意見嗎?”
其他人眼神閃爍,紛紛低下頭,廢話,這女人已經(jīng)充分展示了自己的武力值,這個時候說反對的話,是想找打嗎?
清歌攤手,無奈開口,“你看,其他人都沒意見。”
那人氣得漲紅了臉,指著其他人吼道:“你們這些叛徒。”
其他人默不作聲,叛徒就叛徒吧,他們得罪不起新來的這三位。
“你不能這樣對我。”熊大力開口了,他的臉已經(jīng)跟燒紅的蝦有的一拼,大概是聽到了清歌要將他交給劉洋的話,腦子里終于恢復(fù)了一絲清明,“我在局子里是有人的,你要是這樣對我,我表舅不會放過你。”
清歌笑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敢威脅她,她看了一眼劉洋,劉洋上前,直接拎著他的領(lǐng)子就將他拖了出去,清歌挑眉,這個劉洋力氣不小啊,熊大力膀大腰圓的,起碼也有一百八十斤,他拖著他就跟拎只小雞仔似的。
熊大力掙扎,但是此時他被喂了藥,渾身無力,哪里是劉洋的對手,只能被劉洋拖著走。
沒有了熊大力,包廂里恢復(fù)了安靜,清歌掃視了一眼,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清歌,是你們的新老大,以后分部就歸我管了,當(dāng)然,你們也歸我管。我這個人不喜歡別人不聽話,背著我做我不同意的事情,尤其是白粉生意,是我最厭惡的東西,以后只要我在,分部的任何一個場子里就不許賣,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有誰陽奉陰違,那么不好意思,我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包廂里的人已經(jīng)見識了她的武力值,這個時候自然不敢說話,尤其是見她似乎沒有跟他們繼續(xù)算賬的意思,心中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個新老大也沒有他們想的那么難相處。
只有原先的三當(dāng)家不滿地看著清歌,清歌看著他,“你有意見?”
那人當(dāng)然有意見,自己的三當(dāng)家的身份平白無故沒了,要說沒意見才是騙人的。
清歌淡淡一笑,“有意見也沒用,給我憋著。”
那人氣憤,狠狠地盯著清歌,“你剛一上任就這樣的對待我們這些老人,就不怕幫里的弟兄寒心嗎?”
“寒心?那你可以問問誰覺得寒心,讓他到我面前親自跟我說,我一定跟他好好交流,充分聽取他的意見。”至于采不采納的,就看她的心情了。
“我是個很民主的人,大家都意見都可以趁著現(xiàn)在提出來。”清歌笑瞇瞇地看著大家,那笑怎么看怎么親切,可偏偏大家都從這個笑中品味出了一絲森然的味道,一時間大家安靜如雞,根本沒人開口。
清歌聳肩,好脾氣地開口:“咦,看來大家對我的決定都是很贊成的嘛,都沒人反對,也沒人覺得心寒,那就好。既然這樣,大家都散了吧,對了,后天我會在這里開個會,幫里的其他人必須要在,沒來的你們記得通知,就后天晚上八點(diǎn)吧。”
其他人紛紛點(diǎn)頭。
“行了,散了吧。”清歌揮揮手。
許偉欲言又止,但是看著清歌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跟人交談的模樣,頓時閉了嘴,依依不舍地走出了包廂。
包廂里只剩下清歌三人。
水玥看了清歌一眼,不解地問道,“清歌,這些人除了那個叫做劉洋的,其他人都是垃圾,你留著干嘛?”
清歌笑,“就算是垃圾,也要廢物利用啊,浪費(fèi)是可恥的,而且一下子將人都趕走了,你讓我做光桿司令啊?”
水玥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清歌的打算,伸了一個懶腰,“啊,看來未來的日子有的忙了。”需要找到合適的人替代現(xiàn)在這幫垃圾的位置,可不是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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