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醒了,清歌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知道了目標是誰之后,清歌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雖然說按照現(xiàn)在赤羽跟青雷的差距,硬碰硬是打不過人家,但是清歌自詡是文明人,自然不會蠢得跟人硬碰硬。
將衛(wèi)東找來,交代了幾句,衛(wèi)東神情微變,“清姐,怎么忽然要對付青雷幫?”青雷幫與赤羽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這清姐忽然讓他去查青雷幫的仇敵,這實在是令人費解。
清歌神情淡淡,“搶了我們的貨,殺了我們那么多兄弟的就是青雷幫的人,你說這個仇我們要不要報?”
衛(wèi)東臉色頓時就變了,出事以后,他們幾個每個人的心中都憋著一口氣,都在猜測著這件事是誰做的,準備等知道之后讓對方好看,現(xiàn)在知道了仇人是誰,衛(wèi)東瞬間干勁兒十足。
“清姐,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去,一定將跟青雷幫有過節(jié)的都查出來。”
清歌點點頭,“嗯,注意安全。”她可不想再有人折進去。
衛(wèi)東心中微暖,覺得這個老大真是太暖心了,每次最關(guān)心的就是他們的人身安全。
清歌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將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大致能夠猜出青雷幫怎么做的理由,無非就是紅眼病罷了,只是赤羽現(xiàn)在吃的不過是個蚊子肉,這也要眼紅,這青雷幫的吃相未免太難看了一些。
清歌眼睛微瞇,心中已然有了計劃。
想明白了事情的關(guān)鍵,她的心情頓時輕松了很多,看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中午了,正好可以去找靳醫(yī)生一起吃個午飯。
清歌到醫(yī)院的時候,又在醫(yī)院里遇見了郭臻臻小姐,她正站在靳修溟的辦公室門口,眼神熱切地看著版功能室里的人,絲毫沒有察覺到清歌的到來。
清歌往里面看了一眼,靳修溟正在給一個大爺看病,神情溫和,那溫聲細語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圣父的味道,對于一些不了解他本性的小姑娘來說,確實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她看了一眼神情迷戀的某位小姐,似笑非笑。
“咳咳。”清歌輕咳一聲,郭小姐完全沒有反應(yīng),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靳修溟,都不帶眨的,生怕一眨眼這人就消失了。
這段時間她幾乎每天都來找靳修溟,但是靳修溟不讓她進去,說是影響了他給病人看病,郭臻臻即便是無奈,對上靳修溟冰冷的眸子,也不敢硬闖,只好委委屈屈地站在門外,盯著他,防止他跑了。
醫(yī)院里的護士都已經(jīng)習慣了郭臻臻的到來,這個明德醫(yī)院的人都知道,有一位波霸小姐每天追著靳醫(yī)生跑,就算是知道靳醫(yī)生已經(jīng)有女朋友也不曾放棄。
“咳咳。”清歌加大了一點音量,沒引起郭臻臻的注意,倒是引起了辦公室里的某人注意。
郭臻臻發(fā)現(xiàn)靳修溟竟然往門口看了一眼,而且眼神格外的溫柔,頓時一喜,還以為他被自己的誠意感動了,誰知一扭頭就看見了眸光討厭的女人。
“怎么又是你?”郭臻臻厭惡地說道,只要一想到清歌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靳修溟的身邊,她就嫉妒得發(fā)狂。
清歌似笑非笑,“這也是我想問的,郭小姐,你每天都來糾纏我的男朋友,經(jīng)過我的同意了嗎?”
郭臻臻冷哼一聲,胸一挺,“錯了,不是糾纏,是追求。你們又沒結(jié)婚,男未婚女未嫁的,我怎么就不能追求他了?”
清歌不是沒有見過不要臉的人,但是將不要臉的話說得理直氣壯的,還真是少見,她上下打量著郭臻臻,就像是看著什么珍稀物種,看的郭臻臻立即就炸毛了。
“看什么看,本小姐知道我長得比你好看,你就算是再看,也變不成我。”
清歌點點頭,“嗯,一般人還真長不成你這樣。”這般的弱智樣,也是很少見的。
郭臻臻沒聽出清歌的言外之意,只當她是在羨慕自己,頓時就高興了,猶如一只孔雀般,掃了一眼清歌,“你知道就好,你要是有點自知之明,就該主動離開靳醫(yī)生,像你這樣的人是配不上他的。”
清歌也不生氣,只是笑盈盈地看著她,“我這樣的人?我是哪樣的人?”
郭臻臻上下看了一眼清歌,滿眼嫌棄,“該凸的地方不凸,該凹的地方不凹,穿得不男不女,一點女人味都沒有,我都不知道靳醫(yī)生怎么會看上你這樣的人,該不會是你死纏爛打,他被你纏得煩了,所以才勉強答應(yīng)跟你在一起的吧?”
越說郭臻臻越覺得自己猜中了真相,頓時看著清歌的目光又要噴火。
清歌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牛仔褲,白球鞋,上身是一件T恤,外加一件外套,雖然不是裙裝,但也不至于不男不女吧?
不過......她默默看了一眼郭臻臻,一襲紅色連衣裙,外加一雙黑色高跟鞋,配上精致的妝容,以及那呼之欲出胡的高聳,確實很有女人味。
“唔,可是怎么辦呢,靳醫(yī)生就喜歡我這一款,他覺得我的胸不大不小,一手掌握,很符合他的喜好,而且他喜歡的是我不穿衣服的樣子,所以我平時穿什么他并不在意。”
“你......你......”郭臻臻氣得臉都紅了,指著清歌,說不話來。
“你怎么這么不要臉。”竟然連這樣的話就說得出口。
清歌挑眉,“我再怎么不要臉,也不會去勾引別人的男朋友。”她的手握住郭臻臻的手指,往下一彎,疼得郭臻臻臉都白了。
她靠近一步,湊進郭臻臻的耳邊,壓低了聲音,“我最恨別人用手指著我,這會讓我忍不住想要扳斷它,這次就算了,下次記住了。
她松開郭臻臻,郭臻臻立即往后退了一步,氣恨地瞪著她,“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竟然敢這樣對我。”
清歌笑,怎么都喜歡說這句話,真是讓人頭疼。
清歌正打算說說什么,就見靳修溟眼睛走了出來,清歌往辦公室里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病人竟然已經(jīng)不在了,他們就站在門口,病人什么時候走的?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靳修溟指了指辦公室,“那邊有側(cè)門,病人從那里走的。”
清歌默,所以這個男人剛才是坐在里面看戲嗎?
意識到這一點,清歌看向靳修溟的眼神十分不善,靳修溟只是對她溫柔地笑笑,隨即看向了郭臻臻,只是此時的眼神已經(jīng)帶上了冷意。
郭臻臻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他眼底的冷意,可憐巴巴地看著他,“靳醫(yī)生,你看看這個兇殘的女人將我的手傷成什么樣了。”她舉著手,右手的食指有些紅腫。
“竟然沒斷,歌兒,你下手太輕了。”靳修溟似是不滿地說道。
郭臻臻呆愣愣地看著靳修溟,不敢相信這樣的話竟然是從靳修溟的口中說出來的。清歌倒是毫不意外,別看靳修溟外面溫溫和和的,臉上時常掛著笑,但那只是表象,其實內(nèi)心里這個男人比誰都冷情,除了自己在乎的那幾個人之外,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原以為靳修溟這樣說了之后,郭臻臻會委屈地跑了,誰知道這人確實委屈了,卻沒跑,而是淚眼汪汪地看著靳修溟,“靳醫(yī)生,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在這里,所以你才故意說這些話來氣我,其實這并不是你的本意是不是,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狠心的人,一定是這個女人跟你說了什么。”說完,還惡狠狠地瞪了清歌一眼。
清歌看的目瞪口呆,這位郭小姐該不是腦子進水了吧,還是說她其實是從其他星球來的,所以腦回路才這樣清奇?
靳修溟眼神更冷,攬著清歌的腰,將她扣在自己的懷里,柔聲說道:“這里有神經(jīng)病,趕緊回家。”
郭臻臻不想讓他們走,伸手就想拉住靳修溟的手臂,只是還沒碰到,就被他冰冷的眼神嚇住了,僵在那里沒敢動。
靳修溟帶著清歌毫不猶豫地走了,那腳步匆匆的樣子就像是身后有兇獸在追。
一直到車子已經(jīng)開出了醫(yī)院,清歌還在捂著肚子笑,靳修溟一臉漆黑地看著她,“笑夠了嗎?”
清歌搖頭,“不行,你讓我再笑一會兒,哈哈哈哈哈。”
靳修溟臉色越來越黑,渾身散發(fā)著低氣壓,可惜身邊的那人像是毫無所覺一般,兀自笑得歡快,連眼淚都出來了。
就在靳修溟考慮著要不要找個地方停車,先將這個幸災(zāi)樂禍的女人“修理”一頓時,清歌終于不笑了,揉著肚子,“都怪你,笑得我肚子都疼了。”
靳修溟:......
靳修溟一臉無奈地看著她,“看自己男朋友的笑話就這么開心?”一般女人遇見這種事情不都是應(yīng)該像個女戰(zhàn)士一樣,上去將那個女人修理一頓,然后宣布主權(quán)的嗎?哪像她,竟然還在看戲。
清歌揉了揉肚子,點點頭,“好久沒看見這么智障的女人了,難道不該開心一下嗎?你說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能養(yǎng)出這樣的女兒?”簡直就是奇葩啊,清歌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奇葩。
靳修溟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她按著肚子的手,眼底溢出星星點點的寵溺,溫聲開口:“她爸是齊哲。”
清歌神情微頓,“齊哲?”
“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齊哲是入贅的,所以郭臻臻是跟著母姓,聽說當初齊哲之所以會跟她母親結(jié)婚,要是她母親從別人的手里搶來的。”
清歌點點頭,明白了,原來是家族遺傳。
清歌扭頭看著靳修溟,靳修溟察覺到她的視線,摸摸自己的臉,“怎么了?我的臉上有臟東西?”
“靳醫(yī)生,我很好奇,你怎么對郭臻臻的事情這么清楚。”他不是個喜歡管閑事的性子,竟然會知道郭臻臻家里的事情,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靳修溟瞥她一眼,“今天在茶水間不小心聽到了小護士們的談話。”
清歌了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八卦,郭臻臻出入醫(yī)院那么頻繁,而且毫不掩飾自己的動機,淪為小護士們的談資也很正常。
“所以你是故意讓她接近你的?”知道了郭臻臻的身份,清歌不禁猜測道。
靳修溟抬手揉亂了她的頭發(fā),“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可沒有讓她故意接近我。”實際上,這個郭臻臻就是個狗皮膏藥,還是個聽不懂人話的狗皮膏藥,不管是他冷言冷語也好,還是無視也罷,這人完全不在意,該怎么來就怎么來,若不是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恐怕靳修溟真的忍不住動手了。
清歌也只是隨口一說,靳修溟是個什么樣的人她還是一清二楚的,自然知道他不可能去對別的女人使用“美男計”。
她摸著下巴,眼睛里滿是算計的光,靳修溟一看就知道這人一定是又想搞事情了,寵溺地笑笑,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晚上,清歌去了一趟赤羽的酒吧,酒吧的生意她都交給了手下的人,只是偶爾她也會過來看看。赤羽本只有一間酒吧,但是整合了幾個小勢力之后,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五間酒吧,這些酒吧清歌都讓人重新裝修過,她有時候也會過來看看酒吧的經(jīng)營狀況。
剛走到酒吧門口,就看見一個在門口徘徊的身影,看身形有點眼熟,仔細辨認,清歌終于想起了那人是誰。
“杜雨若。”她叫那人的名字。
杜雨若聽見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去,就看見了清歌,眼睛一亮,就朝著清歌走來,“太好了,我正想找你呢。”
清歌挑眉,“你找我?”
“是。“杜雨若往周圍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我有點是想想跟你說,能跟我去個地方嗎?”
清歌看了她一眼,沒有猶豫,“行。走吧。”
杜雨若帶著清歌去了附近的一家茶室,還要了一個包廂,清歌打量了一眼茶室,私密性倒是不錯,是個十分適合談話的地方,心中則是在想著以后是不是也要開一間這樣的茶室,不為喝茶,只為給人提供一個方便。
杜雨若隨便點了一壺茶,看著清歌欲言又止。
清歌沉默著,等著她先開口,見她一直不開口,不禁有些好奇,“你將我的帶到這里來就是為了跟我四目相對,相對無言?”
杜雨若臉一紅,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是有點事情想問你。”
“那你問。”
杜雨若盯著清歌那張美麗的臉,猶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開口:“你跟赤羽的林平是什么關(guān)系?”隨后,怕清歌會誤會,又解釋道,“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其實是想見赤羽的大當家,但是我找過林平,沒有找到,就想問問你,能不能讓我見到赤羽的大當家。”
清歌好奇,“你要見赤羽的大當家?為什么?”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說,其實這件事跟林平說也可以,只是我跟林平畢竟沒交情,人家不見我也正常。”
“那你認識赤羽的大當家?”清歌饒有興趣地問道。
杜雨若搖頭,“也不認識,其實說起來,我跟赤羽并無交集,我在赤羽里唯一認識的人只有你。按理來說,這件事我應(yīng)該告訴你,但是事關(guān)重大,我擔心會將你牽扯進來。”說白了,在杜雨若的心里,清歌不可能是赤羽的高層,看上次她提起林平時熟稔的語氣,應(yīng)該跟林平的關(guān)系不錯。林平在赤羽中的地位杜雨若是知道的,所以才想著從林平這里入手。
清歌被她勾起了好奇心,“我跟林平的關(guān)系很不錯,他最近不在東陵市,頓時間被你可能見不到,有事情的話可以告訴我,我?guī)湍戕D(zhuǎn)達。”
杜雨若神情依舊有些猶豫,青雷幫的手段她很清楚,要是清歌只是赤羽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那么她即將要說的事情就會給清歌帶來很大的麻煩,但是要是不說,赤羽對青雷幫沒有防備,以后恐怕還要吃青雷幫的虧。
杜雨若對青雷幫是厭惡的,而清歌又幫過她,自然不希望赤羽倒霉。
清歌見她這副樣子,倒是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只是對她想要說的事情多了幾分好奇,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開口說道:“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等等。”杜雨若叫住她,壓低了嗓音,“最近你們赤羽是不是丟了一批貨?”
清歌瞇眼,定定地看著杜雨若。
杜雨若心中一個咯噔,看清歌的這反應(yīng),不像是不知道這件事的,看來她在赤羽的地位不低,杜雨若也說不清此時自己是高興多一點,還是擔心多一點。
“不用這樣看我,這件事是我無意中從青雷幫的人口中聽說的,搶了你們那批貨的人就是青雷幫的人。”杜雨若微微垂眸,所以并沒有看見清歌聽見她的話時,眼中一閃而逝的冷光。
“這件事你是怎么聽到的?”清歌問道,聲音微冷。杜雨若只是一個酒吧老板,她可不相信青雷幫的人會在她的酒吧里說怎么重要的事情。
杜雨若苦笑,“不怕你笑話,上次你幫了我之后,朱青雷并沒有死心,直接讓人將我綁到了青雷幫,想要逼我答應(yīng)跟他,我沒有應(yīng),他就將我關(guān)到屋子里,不讓我出去,我就是那個時候聽別人在討論。”
清歌理清楚了事情的經(jīng)過,不得不感嘆,這個事情真是巧的很,她上午剛剛得知幕后黑手是青雷幫的人,晚上又有一個人跑來告訴她這件事是青雷幫的人干的。
清歌看著杜雨若的神情透著一絲打量與狐疑,“后來你是怎么擺脫他們的?”按照朱青雷對她的執(zhí)著,應(yīng)該沒那么快放棄才對,除非杜雨若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是他們的二當家?guī)臀业摹_@件事以后有時間我可以跟你說,但是現(xiàn)在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件事就是青雷幫的人干的,甚至你的那批貨現(xiàn)在還在青雷幫的倉庫里。”她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后,這幾天除了應(yīng)付白面男人之外,也在暗中查那批貨的下落。
表面上她是二當家的女人,還是一個很得二當家歡心的女人,一般人都不會防備她,她在青雷幫隨意走,自然注意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清歌聽到杜雨若的話,倒是沒懷疑真實性,只是對她說了一聲“謝謝”,鄭重其事的樣子。
這下子輪到杜雨若呆住了,不自在地開口:“其實我也不算是幫你,我就是討厭青雷幫。”
清歌淡淡一笑,對這話不置可否,“不管怎么說,這次都算是我們赤羽欠你一個人情,以后你的酒吧要是遇到麻煩,都可以找我或者赤羽的任何一個人。”
在東陵市開酒吧的,誰背后沒一點關(guān)系,即便不是道上的,也跟道上的人打好了關(guān)系,像杜雨若這樣的反倒不多。
杜雨若大概是有些不習慣清歌這樣鄭重其事的道謝,不知道該說什么,端起茶抿了一口。
清歌眼睛里劃過一絲笑意,調(diào)侃:“你這大晚上喝茶,不怕失眠嗎?”
杜雨若似乎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將茶水給喝了,頓了頓,放下杯子,之后倒是沒再碰過。
“我就是想提醒你一聲,現(xiàn)在青雷幫已經(jīng)盯上了赤羽,青雷幫的人做事一向心狠手辣,你們一定要小心,而且他們這次吃到了甜頭,一定會故技重施的,你們注意一些。”到底是跟朱青雷打過交道,加上從白面男人口中聽來的,杜雨若對朱青雷倒是有點了解。
清歌則是看著杜雨若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澄澈,眼神清明,看樣子并未說謊,“謝謝,我會將你的這些話轉(zhuǎn)告給林平的。”
“你自己也要小心。”杜雨若提醒道。
清歌笑著點點頭,很快就跟杜雨若在茶館分別。不管是杜雨若還是林平,都說是青雷幫干的,那應(yīng)該就是青雷幫了,沒想到這樣一點蠅頭小利就能讓青雷幫嫉妒,可見這個青雷幫也不是什么善茬。
清歌回到以后,給衛(wèi)東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查查杜雨若這個人,不是她不相信杜雨若,而是習慣使然。
第二天上去,衛(wèi)東那里就有了反饋,清歌看著衛(wèi)東發(fā)給自己的資料,半晌沒有說話,沒想到這個杜雨若也是一個可憐人。
她從來都知道一個女人長著一張漂亮的臉卻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那么這張臉本身就會成為一種原罪,這是人性的黑暗面所致,想到杜雨若小小年紀卻經(jīng)歷了那么多,心中對這個女人倒是升起了一絲同情。
水玥和劉洋去了一周才回來,水玥直奔清歌這里,端起清歌面前的水杯就喝了一個干凈,喝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水的味道不對,看著清歌,“這怎么是姜糖水?”
清歌無辜地看著她,“哦,這是靳醫(yī)生為我準備的。”她知道水玥最討厭的東西就是生姜,放了生姜的東西一概是不碰的,剛才就想提醒她了,可惜這人動作太快,她都來不及阻止。
水玥端著杯子僵在原地,跟清歌大眼瞪小眼,然后,欲哭無淚,嗚嗚嗚嗚,她能不能將這水給吐出來。
“那邊,最后第一間就是衛(wèi)生間,你要是想吐可以去那里。”清歌指了指衛(wèi)生間的房間,善解人意地說道。
水玥瞪了她一眼,又讓阿姨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將那個味道壓下去了這才坐下來。
“呼,以后在你家我可不敢再亂喝東西了,話說清歌,你才多大啊,竟然就開始養(yǎng)生了?”
清歌重新倒了一杯姜糖水,抿了一口,其實她也不喜歡這個味道,但是這是靳醫(yī)生今天上班前特意為她煮的,她總不能辜負靳醫(yī)生的一番心意吧。
又喝了一口,清歌才慢悠悠地開口:“養(yǎng)生從不在乎年齡,身體健康最重要,尤其是咱們女孩子,更要注意。”嗯,雖然味道是不太好,但是喝多了也就習慣了,她家靳醫(yī)生做的,多難得啊。
水玥呵呵笑,不想接這個話,明智地轉(zhuǎn)移了話題,“貨我已經(jīng)安全地帶回來了,這幾天就能送到那些賣家的手里,對了,林平怎么樣了?”她剛一到東陵市就往清歌這里跑,還不知道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
清歌將林平醒來的事情說了,又說了青雷幫做的事情,水玥一聽頓時就炸了,“好啊,感情是這幫龜兒子做的,我說呢,我們跟人無冤無仇的,怎么會被人劫貨,呵呵,原來是紅眼病惹的,你剛才說這幫人把貨存在了他們的倉庫了對吧,我今晚上就帶著兄弟們?nèi)尰貋怼!?br />
清歌扶額,她就知道水玥會是這個反應(yīng),按住了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靜下來:“青雷幫在東陵市發(fā)展比我們久,實力也比我們強,我們現(xiàn)在對上他們是不明智的。”
“那難道就吃下這個虧?”水玥冷臉,她在藍焰的時候可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要是清歌想讓她忍下來,恐怕水玥要炸。
清歌勾唇,“怎么可能,我的東西是那么好拿的嗎?我遲早要讓他們吐出來,只是不能是由我們動手。”
水玥眼睛一亮,“你已經(jīng)有主意了?跟我說說?”
清歌淡淡一笑,賣了一個關(guān)子,“以后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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