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在這里再等半個月?”靳修溟問道。
“不,我打算先回去一趟。”她附在靳修溟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靳修溟神情變幻不定,低頭看著清歌,良久,點頭,“行,就按照你說的做,不過這件事太危險了,我要在你的身邊。”
“本來就沒打算拋開你。”清歌說道,將計劃告訴他了,怎么可能不讓他跟著。
給辛先生打電話說明了情況,辛先生顯然已經(jīng)從別的途徑得到了消息,倒是對這件事沒什么微詞。
清歌很快就返回了東陵市。
她身上的傷還沒好,所以回的是赤羽的總部,原本不該這么慢,但是在小漁村時,她吃了不少的海鮮。
靳修溟給她處理傷口,臉色有些不好看,當時他就想攔著清歌不讓吃,但清歌不想讓人知道她受傷的事情,他也只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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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練總部。
馬克一臉陰沉,S國分部被毀,幾個得力干將殞命,讓他大為光火,他看向坐在一旁的人,“這件事你怎么看,你覺得會是誰干的?”
從事情發(fā)生之后,他就讓人去查了,可惜到現(xiàn)在還沒結(jié)果,分部的幸存者表示當天闖入的人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這話他是不信的,一個女人,搗毀了他一個分部,這簡直就是笑話,即便這個分部的實力在所有的分部中是最弱的,但也不是光憑一個人就能做到的。
馬克的身子微僵,忽然想到了一個男人,當年他似乎就是憑借一個人將他的一個分部弄得人仰馬翻,但季景程只有一個。
封岳倒是十分自在,聞言,笑了笑,“跟藍焰脫不了關(guān)系。”
馬克皺眉,“藍焰的人干的?”
“或許,上個月我們攪黃了他們一樁買賣,然后我們的分部就被毀了,難道大當家覺得是一件巧合?”
馬克臉色越發(fā)陰沉,這兩年藍焰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瘋,盯著他們不放了,以前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嗎。
“杰西,這個混賬。”馬克咬牙切齒,“我要讓藍焰的人好看。”
“大當家不要沖動,這件事只是可能跟藍焰有關(guān),卻并不定是藍焰的人干的,萬一不是呢?”現(xiàn)在跟藍焰起沖突是不明智的,藍焰的人雖然不如他們赤練多,但奈何他們個頂個都是好手,不像赤練,雖然是一幫亡命之徒,可惜個人能力卻比不上藍焰的人。
“大當家,這件事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到結(jié)果,等結(jié)果出來也不遲。”
馬克知道封岳說的有道理,但是想想還是不甘心,可是再不甘心,此時也不能做什么,這口氣只能先咽下了。
過了沒兩天,封岳的手中就出現(xiàn)了結(jié)果,看著上面的名字,封岳一邊嘴角微微上翹,終于有了一絲興味的表情。
清歌一直待在總部養(yǎng)傷,中途給清若筠打了幾個電話,言明工作出現(xiàn)意外,需要在外面多逗留一段時間,清若筠沒有起疑,只是叮囑她注意安全。
十天后,清歌的腹部的傷已經(jīng)結(jié)痂了,身上其他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接到了王管事的電話,帶著靳修溟再次去了邊境。
王管事再次見到靳修溟,嘴角抽了抽,似乎很不理解清歌為何走到哪里都帶著這個人,不過倒也沒說什么。
“清歌小姐,霍國強希望與你親自通話。”
清歌接過王管事手中的電話,電話那端是霍國強,對方為交易定下了地點,不是上次的那個地方,清歌想了想,似乎離上次的地方并不遠。
“最近不太平,我們都要小心一些。”霍國強說道。
“霍老大什么時候這么怕事兒了,做我們這一行的,向來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要是像霍老大這樣畏首畏尾,那生意還做不做了?”清歌諷刺了一句,到底對他三番四次改時間有些不滿。
霍國強氣得臉青,不過這次確實是自己這邊出了問題,所以也不能多說什么,任由清歌搶白了一頓。
定下了時間地點,清歌率先掛了電話,看著王管事,“上面打點好了嗎?”
王管事點頭,“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不過最近條子內(nèi)部也不安穩(wěn),我們的人被懷疑了。”
清歌皺眉,“怎么回事兒?”
“這次上面新來了一個局長,肅清了一部分人。”王管事說到這件事也很憂愁,條子內(nèi)部的是他們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安插進去的,之前行事也很謹慎小心,沒想到上面新?lián)Q的人竟然發(fā)現(xiàn)了端倪。
清歌聞言,沉思片刻,“這次交易大家都小心一些。”
王管事點點頭,憂心忡忡地下去了,沒有注意到清歌眼底快速閃過的愉悅。
三天后的晚上十一點,清歌檢查了一下已經(jīng)裝貨完畢的大卡車,對王管事點點頭,“可以了,出發(fā)吧。”
王管事卻看著清歌身邊的人,臉色難看,“清歌小姐,這不合規(guī)矩。”若不是靳修溟是清歌的人,他會忍不住拔槍崩了他。
清歌似笑非笑,“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是我男人,讓他單獨留在這里我不放心,自然是要帶在身邊的,還是你對我的決定有異議?”
王管事自然有異議,“我們是去交易,不是游山玩水,萬一出了點事兒,算誰的?”他原本只以為清歌帶著一個男人過來,只是因為新鮮,沒想到竟然連交易都帶著,這簡直就是胡鬧。
清歌臉色已經(jīng)冷下來,“看來王管事對我確實很有意見,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不去了,這次的交易就交給王管事一個人吧,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完成這次的任務(wù)。”
王管事臉色難看至極,只是對上清歌冰冷的眸光,又將心中的不滿壓制下來,憋紅了臉,磕磕絆絆地說道:“是我錯了,清歌小姐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清歌笑開,“還是王管事懂事,那就上車吧,耽誤了時間不好。”
說完,帶著靳修溟上了第一輛車。
王管事心中氣恨,有心想給辛先生打電話,想到等下的交易,又壓制下來,等到交易結(jié)束,自己就去給辛先生打電話,這個清歌太囂張了。
車子在山路上行駛,越來越偏僻,清歌靠在靳修溟的肩膀上,時不時與他說兩句話,看樣子還真的像是來游山玩水的,一旁的司機不是李天佑,眼角余光時不時往清歌與靳修溟的身上瞟,清歌只當沒看見。
到了目的地,距離交易時間還有十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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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邊境某緝D部隊,季景程下車就看見緝D部隊的隊長已經(jīng)等在了那兒,看見他,立刻就走了上來,“季隊,終于等到你了。”
季景程與對方敬了一個軍禮,“先進去說。”
秦隊長頷首,“快進來。”
季景程進去辦公室,就看見了墻上的地圖,聽著秦隊長將事情說完,這才緩聲開口,“暫時先不要動那個人,等到將霍國強抓捕歸案,再動不遲。”
這次的行動是上級親自指派的,秦隊長原本并不理解,這明明是他們的事情為何要讓季景程的人參與進來,在得知內(nèi)部可能有內(nèi)鬼之后,就將不滿吞了下去,十分配合季景程。
秦隊長點頭,“李局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我們這次不能動用大量的警力,以免打草驚蛇,這次就要拜托季隊了。”
季景程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臉,淡淡開口:“應(yīng)該的,軍警本就是一家,我需要詳細的地圖還有交易的信息。”
“這是自然。”秦隊長將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告訴了季景程。
“季隊,霍國強是南羅國邊境這一帶有名的D梟,為人狠毒,手段狠辣,而且極其狡猾,以往我們的多次行動都讓他給逃了,這次就看你們的了。”
季景程只是點頭,然后將霍國強的照片放進了口袋里,隨后跟秦隊長簡單商議了一下作戰(zhàn)計劃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里。
這次雷影的成員在這里封閉訓(xùn)練的時間有些長了,每天除了訓(xùn)練就是訓(xùn)練,身上都快要發(fā)霉了,聽到要出任務(wù)的消息,一個個的都十分興奮。
“啊,終于能出去活動活動了,這幫混蛋來得正好,剛好給我們練手,我都快憋出蘑菇了。”陳可佳最興奮,最近被操練得狠了,總想發(fā)泄一下。
唐浩聞言,無奈地拍拍她的腦袋,“這是出任務(wù),不是去玩兒,你給我注意一點。”
陳可佳翻白眼,“你當我傻啊,我當然知道是出任務(wù)了,放心吧,我會注意安全的。”
木兮聽著兩人的對話,視線卻看向了季景程,她注意到了季景程眼底的憂慮,他在擔心什么?
晚上十點,木兮完成加練,正打算回宿舍洗澡睡覺,就看見宿舍樓下,季景程正站在黑暗中,指尖夾著一根煙,木兮的腳步一頓,她極少看見季景程抽煙,加上這次,不過是兩次。上一次是什么時候?好像是清歌離開部隊之前。
季景程察覺到有人來,看了過來,見是木兮,眉眼間的情緒散了幾分,淡淡開口:“既然訓(xùn)練完成了就去睡吧,明天要出任務(wù),保持精神與體力。”
木兮點頭,看了季景程一眼,眼底有些猶豫,想問什么,終究沒有開口,只說道:“隊長,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嗯。”季景程應(yīng)了一聲,掐滅了手中的煙,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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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林中,亮起了車燈。
“目標來了。”耳機里響起了木兮淡漠的聲音。
眾人精神一振,終于來了,他們還以為對方不會來了呢。
視線中,幾輛大卡車慢慢駛了過來,只是當眾人在看清了從車上下來的人時,手中的槍差點拿不穩(wěn),怎么會是她?
陳可佳差點挑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清歌,嘴里呢喃著“不可能,這不是真的”,若不是被唐浩死死地按住了肩膀,她恐怕會當場沖出去質(zhì)問清歌。
季景程看見從車上下來的人時,臉上的神情變都沒變,似乎早已知道,聽著耳機里隱約傳來的動靜,沉下臉,聲音冷了八度,“現(xiàn)在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
淡淡的嗓音,讓眾人的心一涼,激動的頭腦終于冷靜下來。
陳可佳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渾身發(fā)冷,木兮臉上也沒有絲毫情緒,唯有那雙眸子里的痛惜清晰可見。
清歌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快到了,霍國強應(yīng)該來了。
果然,很快就聽到了車子的聲音,清歌看著開過來的大卡車,微微挑眉,對王管事玩笑般地說來了一句,“這次他們終于不準備自己搬回去了,從原始社會進入到了現(xiàn)代社會,真是不容易。”
王管事嘴角輕抽,都現(xiàn)在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情說笑,也不知道該說這位小姐是心大呢,還是根本沒將這次的交易放在心上。
王管事按了按太陽穴,他今天眼皮一直在跳,總覺得會有事情發(fā)生,但交易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往都沒事,今天應(yīng)該也不會出事,他看了一眼淡定的清歌,安慰自己,這就是他想多了,能發(fā)生什么事情。
清歌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人,再次看了一眼手表,“霍老大這次可遲到了。”
霍國強哈哈大笑,“抱歉抱歉,剛才在路上車子出現(xiàn)了一點故障,耽誤了一點時間。”
清歌倒是沒有在這件事多計較,指了指身后的大卡車,“這是這次的貨,霍老大先驗驗。”
“清老大親自押貨,我哪里會不放心。”嘴上雖然這么說,但霍國強身后的小弟已經(jīng)上車去驗貨了。
王管事則是去驗鈔票,等到?jīng)]問題了,才對清歌點了點頭。
霍國強這時候才注意到站在清歌身后不遠處的靳修溟,眼神疑惑,“這位小哥面生的很。”
清歌笑,趕在了王管事之前開口:“這是我的手下,是自己人,放心。”
霍國強仔細看了一眼靳修溟,笑道:“清老大的手下長得都這么漂亮。”
清歌笑瞇瞇,“那是當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身邊的人長得好看些,看著也賞心悅目,你說呢霍老大?”
“哈哈哈哈哈哈,正是正是。”霍國強與清歌交易了幾次,合作愉快,也能開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
郭國強的人已經(jīng)確定了貨物沒有問題,正打算讓手下開始搬貨,而王管事則是將這次的錢搬到車上,一聲槍響瞬間打破了夜的寂靜,隨即,王管事身邊提著手提箱的人倒在了地上。
清歌臉色一變,掏出槍對準了霍國強,一臉驚怒:“霍國強,你想黑吃黑?!”
王管事還沒反應(yīng),聽了清歌的話,當即瞪著霍國強,手槍也指向了霍國強的腦袋,“霍國強,你敢!”
霍國強沒來得及說話,槍聲再響,他條件反射地拉過身邊的人,子彈當即洞穿了那人的身體,霍國強將人往旁邊一推,身子一矮就滾向了一邊,子彈落在身側(cè)。
正在這時,叢林里忽然跑出了很多的人,眾人當即反應(yīng)過來是被算計了。
“霍國強,你敢出賣我!”清歌高聲喊了一聲,拉著靳修溟就躲在了一邊。
王管事跟在清歌的身后,臉色難看,嘴里罵罵咧咧的,“這個龜兒子竟然出賣我們,清姐,現(xiàn)在怎么辦?”
清歌一臉冷沉,“我們被包圍了,這次的貨是不能要了,先逃出去再說,其他的事等逃出去了再來算賬。”
王管事聞言,點點頭,“我明白,這次要是能活著回去,非要了那龜兒子的命不可。”
而另一邊的霍國強聽到清歌的喊聲,氣恨不已,明明是對方將人給引過來了,竟然推到他的身上,心中暗暗決定,要是能活著回去,非要清歌好看不可。
“左右包抄,一個都不許放走。”耳機里傳來季景程近乎冷酷的聲音,雷影的人直接從兩側(cè)朝著清歌眾人包抄而去,特警的人則是火力掩護,寂靜的叢林一下子變成了戰(zhàn)場。
清歌一邊躲,一邊打,子彈從身邊擦過,灰頭土臉的,好不狼狽,王管事手里的槍很快就沒有子彈了,他著急地看著清歌,“現(xiàn)在怎么辦?”
清歌神情肅然,“往西南方向跑,那邊叢林密集,或許還有機會。”
王管事一聽,頓時就往那邊跑了,清歌與靳修溟緊隨其后,只是沒跑幾步,王管事就慘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清歌蹲下身,“你還行嗎?”
王管事的大腿中了槍,疼的滿頭汗,“快走。”
清歌與靳修溟一人一邊拉住他,繼續(xù)跑,身后是連綿不絕地槍聲,他們能感覺到身后有人追了過來,沒有回頭,只能繼續(xù)跑。
砰——又一聲槍響,王管事的另一條腿也中了彈,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捂著傷口,“清姐,你先走,不要管我。”
“不行。”清歌神情嚴肅,“我不可能丟下你一個人。”
王管事看著清歌,心中感動,“你趕緊走,我們這次被霍國強算計,很難全身而退,能走一個是一個,清姐,回去之后一定要跟辛先生說,霍國強是叛徒,讓他為我報仇。”他推了一把清歌,示意她快走。
清歌不忍地看著他,“不行,要走一起走。”
王管事臉色難看,“趕緊走。”他瞪著神情慌張的靳修溟,“還不趕緊把她拉走,是想一起死在這里嗎?”
靳修溟一臉慌亂,聽了這話,拉起清歌就跑,清歌想掙脫,就聽見靳修溟說道:“我不想死,趕緊走。”
王管事也說道:“清姐,不用管我,快走。”
清歌被靳修溟拉走了,王管事則是掏出了身上帶著的匕首,他要跟那些人拼命,心中則是狠狠給霍國強記上了一筆,天殺地東西,千萬不要讓爺爺我活著回去,不然老/子要你的命。
陳可佳和元舒追上來的時候就看見王管事拿著匕首站在那里,一副要拼命的姿態(tài),兩人對視一眼,元舒毫不猶豫地開了一槍,打落了他手中的匕首,三兩下就將人給制服了。
“其他人呢?”元舒問道。
王管事將眼睛一閉,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
元舒對身后追上來的其他人說道:“這個人就交給你們了。”隨后看向了陳可佳,“我們走。”
倆人沿著痕跡追過去,心中都沉甸甸的,畢竟他們都清楚,逃走的那人是誰。
王管事見兩人竟然追過去了,心中一驚,卻也只能安慰自己人一定可以平安逃走的。身子被人扯起來,牽動了傷口,王管事慘叫了一聲,心中更是恨毒了霍國強,難怪平白無故地要將交易延后半個月,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呢。
清歌與靳修溟在跟王管事分開之后,象征性地跑了一段路之后就停了下來,聽著隱約傳來的槍聲,清歌嘴角上揚,“你說這次霍國強會跑了嗎?”
靳修溟站在她身邊,淡淡笑了笑,“若是這樣都能讓人給跑了,那季景程這個隊長也做到頭了。”
清歌看了他一眼,“你倒是了解他。”
靳修溟沒有說話。
清歌靠在樹干上,雖然黑夜中什么都看不見,但是有著槍聲做伴奏,這個夜晚還是十分美妙的,辛先生與所謂的老板既然敢威脅她,就要做好被棋子反噬的準備。
她這個人天生反骨,最討厭別人威脅她了,這次是利息。
“啊,王管事被抓之后會不會將我當做仙女供起來?”清歌伸了一個懶腰,還有心情開玩笑。
靳修溟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你就不怕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將你咬出來?”
清歌笑,“要是這樣還能被他咬出來,那只能怪我倒霉了。可惜這次的交易地點離著小漁村有點遠,若是能再近點,我倒是不介意帶著他們?nèi)バO村一夜游。”
“這件事不急,若是小漁村也遭了秧,辛先生他們會直接將矛頭指向我們,到時候倒霉的就是我們了。”
清歌覺得他說的十分有道理,站直了身子,拍拍身上的沾染地樹葉灰塵,“走吧,貨被警方查獲了,我們損失慘重,身受重傷,也該回去跟辛先生和老板匯報一下了。”
兩人往西南方向走去,速度并不快。
砰——子彈打在了身旁的大樹上,清歌腳步一頓,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人。
------題外話------
所以說清歌也不是一枚聽話的棋子,該反擊的時候還是會毫不手軟的反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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