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死一般的安靜,靳修溟用看神經(jīng)病般的眼神看著郭臻臻,這女人該不是被范晨凱打擊瘋了吧?
郭臻臻也知道自己這話說得突兀,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跟我結(jié)婚,我可以將我們郭家的股份給你。”
靳修溟氣笑了,“郭小姐,你現(xiàn)在要是去精神科掛號,念在你是齊董女兒的份上,或許醫(yī)生還會給你看看腦子。”
“我沒瘋,我是認(rèn)真的,你想你也知道,自從范晨凱來到郭家之后,將我爸爸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我家的產(chǎn)業(yè)都被我爸給了那個賤人,這些都是我郭家的錢,我怎么可能甘心都給了她,所以,靳醫(yī)生,你幫幫我。”
“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可以幫你?”
郭臻臻舔舔唇,繼續(xù)說道:“我聽我爸爸稱贊過你,他很欣賞你,要是你愿意跟我結(jié)婚,那么我爸爸一定會更加喜歡你,到時候我們的東西就都是我的,而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沒有人不喜歡錢的,越是沒錢的人就越喜歡錢,在郭臻臻眼里,靳修溟再優(yōu)秀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心外科醫(yī)生,一年領(lǐng)著固定的工資,自然不能跟他們郭家相比。再者說,這是她喜歡的人,她不介意用錢買他的人,即便這人的心不在她的身上,那也沒關(guān)系。
“靳醫(yī)生,我說的都是真的,只要你愿意跟我結(jié)婚,那么我的東西都是你的,你可以全部拿去。”反正只要兩人結(jié)婚了,他的東西也是她的,沒差。
靳修溟這下子就連表情都沒有了,難怪范晨凱能將郭臻臻打擊的毫無招架之力,實在是這人的戰(zhàn)斗力太弱。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郭小姐沒有。”靳修溟丟下這句話,直接上了車,見郭臻臻還站在那里,按了按喇叭,“你若是再不離開,我就真的碾過去了,這里是醫(yī)院,我相信你死不了,頂多半死不活而已。”
郭臻臻反應(yīng)過來,見靳修溟真的要踩下油門,連忙往旁邊退了退,眼睜睜看著靳修溟的車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她自然聽懂了靳修溟的話,這人根本就不愿意,她氣急,這個男人真的是軟硬不吃,讓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郭臻臻氣恨地跺跺腳,眼中滿是屈辱,要不是范晨凱那個混蛋,她至于將自己置于這么狼狽的境地,讓人白白羞辱嗎?
醫(yī)院門口這一插曲,靳修溟沒有跟清歌提起,本來就不過是一個神經(jīng)病的自言自語而已,他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不過郭臻臻這個女人惡心到他了,于是,被惡心到的靳醫(yī)生給范晨凱打了一個電話。
晚上,郭臻臻回到家,迎接他的就是齊哲陰沉的臉和范晨凱背地里的冷嘲熱諷、幸災(zāi)樂禍。郭臻臻成功被禁足了,就連卡都被齊哲給停了,按照齊哲的話說就是要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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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今天是輕云集團(tuán)股東大會召開的日子,清歌一早就起床了,換上了一身正式的女式西裝,還精心畫了一個淡妝。
靳修溟站在一邊看著她,第三次問道:“真的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清歌失笑:“不用,你去上班吧,而且今天我是陪我媽去,她才是主角,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行吧,那會議結(jié)束之后我去接你們。”
“也不用,你安心上班,我已經(jīng)安排了劉洋來接我們。”
靳修溟有些遺憾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清歌看得好笑,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好啦,我跟我媽先出發(fā)了,你好好上班。”
下樓的時候,清若筠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她今天也是一身的西裝,不過是黑色的,臉上沒什么表情,氣場全開。看見清歌,臉上露出一抹淡笑,上下打量了清歌兩眼,“很不錯。”
“今天您也很霸氣。”
母女兩相視一笑,眼底是相同的熊熊戰(zhàn)意。
劉洋已經(jīng)等在外面了,今天為了安全,他特意安排人其他兄弟跟在身后,不過這件事清若筠并不知情。
一路順利抵達(dá)輕云集團(tuán)。
清若筠站在大樓底下,仰望著這座熟悉的大樓,兩年了,她終于要光明正大地走進(jìn)這里,奪回屬于她自己的東西。
“走吧。”清若筠淡淡開口,率先走了進(jìn)去,清歌跟在她的身側(cè),嘴角輕揚(yáng),一抹淺淺的笑意。
前臺小姐是這兩年剛換的,根本不認(rèn)識清若筠,見到兩人直接讓人攔住了,“你們找誰?”
清若筠還沒說話,清歌率先開口了,“你們董事長要參加股東大會,你這樣攔著不合適吧?”
前臺小姐臉色一變,“我們董事長是夜明志夜總,你是誰?竟然敢冒充我們的董事長!”
清歌搖頭,“真是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啊,才兩年時間,竟然連你們真正的董事長都不認(rèn)識了。”說完,眼神一厲,定定地看著前臺小姐。
清歌不笑的時候氣勢很足,看著很不好接近,前臺小姐被她這么一瞪,下意識地退后了兩步,剛想叫保安,清歌與清若筠已經(jīng)走進(jìn)了電梯。
頂層的會議室里,公司的各大股東已經(jīng)到了,夜明志坐在上首,溫聲開口:“既然人到齊了,那么會議就開始吧。”
“等等。”許千惠出聲,“還有人沒到。”
夜明志皺眉,不悅地說道:“所有的股東都已經(jīng)在這里了,還有誰沒到?”
許千惠笑呵呵,“夜總心中不是清楚的很嗎,又何必明知故問。”
夜明志一怒,正想說話,就聽許千惠笑道:“來了。”
會議室的玻璃門被推開,清若筠率先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清歌。
許千惠和章光眼睛一亮,其他的股東則是不敢置信地看著清若筠,雖然其中有不少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清若筠回來,并且會參加這次股東大會的消息,但真的見到了,依舊難掩心中的驚訝。
清若筠的視線輕輕掃過在座的股東,淡聲開口:“好久不見。”
有些股東的眼神飄忽,不敢對上清若筠的目光,有些則是審視,只有章光和許千惠,眼中滿是笑意。
清若筠眼神落在夜明志的身上,神情淡淡,“怎么,夜總見到我回來似乎很不高興。”
夜明志神情僵硬,“怎么會,能看見大嫂回來,我高興都來不及。”
“這里是公司,我是公司的董事長,這一聲大嫂恐怕不合適。”
“清若筠女士,你現(xiàn)在說這些話恐怕有些不合適,現(xiàn)在輕云集團(tuán)的董事長是夜明志先生,至于你,因為你當(dāng)年卷走了公司的錢跑路,董事會已經(jīng)革除了你的職務(wù)。”說話的人是王董,當(dāng)初清歌來到公司,參加過一次股東大會,也是這樣王董出來反對。
清若筠的目光掃過去,“王董,如果我沒記錯,即便我現(xiàn)在不是輕云集團(tuán)的董事長,我也還是公司的最大股東,我要參加股東大會,也沒什么不應(yīng)該吧?”
王董一滯,想說那些股份早就給了夜明志,可話到嘴邊才意識到,那些股份因為清若筠本人不在,夜明志只有代理權(quán)。
許千惠早就讓人在夜明志的身邊加了一把椅子,看著夜明志,“夜總,你現(xiàn)在坐在這里不合適吧?”
夜明志臉色鐵青,怒瞪著許千惠,許千惠可不怕他,與他對視。
倒是清若筠,在許千惠準(zhǔn)備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閑話少說,先開會。”
一句話,頓時讓許千惠安靜下來,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眸光發(fā)亮,滿是對清若筠的自信。
被清若筠這么一提醒,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什么。
許千惠看了清若筠一眼,率先開口,“這次的股東大會主要是為了討論下一季度的公司發(fā)展戰(zhàn)略,但是我覺得這件事可以先放放,我們應(yīng)該討論的是清若筠女士回來的問題,我提議,重新選舉清若筠女士為公司的董事長。”
“我反對。”王董跳出來,“當(dāng)初清若筠給公司造成這么大的損失,讓公司險些破產(chǎn),而她卻一走了之,有什么資格擔(dān)任公司的董事長,反觀夜總,在公司危難的時候挺身而出,力挽狂瀾,我覺得他比清若筠更適合當(dāng)這個董事長。你們說對不對?”
他看向其他股東,但是沒幾個人回應(yīng)他,王董的心一沉,看向了坐在上首的夜明志。而夜明志,此時則有些神思不屬,清若筠就坐在他身邊,雖然不是主位,卻隱隱形成了一個以她為中心的氣場,讓他倍感壓力。
到底是心虛,每次面對清若筠的時候,他都有些愧疚,這份愧疚深深地埋在他的心里,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心。
王董見狀,不禁有些急了,喊了一聲“夜總”,將夜明志的思緒拉回來,“當(dāng)初是你拯救了整個公司,是當(dāng)之無愧的董事長,我不同意清若筠回到公司。”
作為被談?wù)摰闹鹘乔迦趔蓿幢闶潜煌醵诳嗟囊粺o是處,神情依舊是淡定的,“還有嗎,繼續(xù)說,我都聽著,其他人有想法也可以說出來,也讓我知道我離開的這兩年,公司到底發(fā)生了那些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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