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雖然失望,但也知道賀曼在京都這么多年,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發(fā)展自己的勢力,顯然是個有能力的,這樣的人要是能輕易被他們抓到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一直讓人留意著,賀曼要是出現(xiàn),我們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她總不能龜縮一輩子。”靳修溟安慰道,眼底滿是森然。
清歌若有所思,“你說賀曼會不會已經(jīng)離開京都了?最近我一直在考慮賀曼和那個醫(yī)生的關(guān)系,還有赤練,我總覺得賀曼的背后還有一股勢力。”
賀曼的背后就像是交織著一張權(quán)力的巨網(wǎng),勢力錯綜復(fù)雜,不僅有夏國的,還有其他國家的,而賀曼的身份來歷依舊成謎。
“她的人應(yīng)該還在京都。”靳修溟說道,“京都最近布控嚴密,她想離開沒那么容易。”只是京都太大,想要將一個存心躲著的人找到很難。
這段時間,靳修溟也在查賀曼的真實身份,可惜賀曼往日里隱藏太深,除了知道她就是老板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就連她跟那個醫(yī)生的關(guān)系也是他們猜測的。
“賀曼跟冷蕭夫妻多年,不可能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冷蕭這次是逃不過去了,賀曼或許會去見他,我已經(jīng)在看守所安排了了,只要賀曼出現(xiàn),就離不開。”靳修溟說道。
清歌沒她這么樂觀,賀曼這人心狠手辣,即便是夫妻多年,也未必就有夫妻情分,光靠冷蕭,恐怕還不足以將她引出來。
但是京都這么大,漫無目的地尋找也不是辦法,守株待兔似乎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法。
“或許我們還可以從赤練入手。”清歌若有所思地說道,“赤練的人曾與冷蕭合作過,但油輪劫持案那一次,明顯賀曼也插了一手,也許真正跟赤練有關(guān)系的人是賀曼,而冷蕭,不過是她推出來的擋箭牌而已。”
如果她現(xiàn)在身體沒問題,她倒是想再去赤練的一個分部“玩玩”,或許還能引出赤練的高層,從他們的口中打聽消息,可惜現(xiàn)在她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允許她長時間出現(xiàn)在人前。
“可以讓杰西幫忙。”靳修溟頓時就明白了她的打算,“之前你也算是幫了藍焰的忙,現(xiàn)在讓杰西幫忙也不算太難,實在不行,我們可以付給他們報酬。”
藍焰本來就是雇傭兵組織,只要給錢,幾乎什么都干。而錢,靳修溟并不缺。
清歌想了想,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當(dāng)即就給杰西打了電話。
“喲,今天怎么有心情給我打電話了?”杰西好心情地說道。
“杰西,有件事想找你幫忙。”清歌單刀直入,“我想讓你幫我在赤練里查一個人。”
“誰?”杰西隨口問道。
“賀曼,我不知道這是她的真名還是假名,總之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夏國路德親王冷蕭的妻子,但我懷疑她是赤練的人,或者是一個跟赤練關(guān)系很緊密的人。”
杰西嚴肅了神情,就連身子都站直了,皺眉說道:“又是赤練?”
“是,我們現(xiàn)在分身乏術(shù),所以只能請你幫忙,當(dāng)然,規(guī)矩我懂,價格隨你開。”
“清歌,這不是價格不價格的事情,我們也算是朋友,能幫忙的我一定幫忙,但是有些事情你不清楚,自從赤練換了一個二當(dāng)家之后,藍焰也吃了不小的虧,你上次在S國搗毀了他們的一個分部,這件事不知道怎么被封岳知道了,封岳知道我跟你的關(guān)系,轉(zhuǎn)頭就帶著人破壞了一次我們的交易,藍焰損失了好幾個兄弟不說,交易也砸了。”
清歌沒想到之后竟然發(fā)生了這件事,一時間有些沉默。
“藍焰內(nèi)部現(xiàn)在也有些不太平,有部分人覺得以前和赤練井水不犯河水,就應(yīng)該繼續(xù)保持下去,有些人則是主張跟赤練繼續(xù)對著干的,第一種聲音的占據(jù)大多數(shù),所以我現(xiàn)在就是想幫也有心無力。”
杰西這人雖然精明,但這番話說的也算是肺腑之言了,知道他是真的無法幫忙,只能作罷。其實說起來,在她加入藍焰之前,藍焰與赤練雖然偶爾有交集,但并不多,是她主動去招惹的赤練,這么算起來的話,赤練會針對藍焰,其實還是因為她的原因。
“杰西,抱歉。”清歌低聲說道。
“應(yīng)該是我跟你說抱歉,沒能幫上你的忙,不過我這里倒是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消息。”杰西說道,“封岳曾經(jīng)是你們夏國軍部的人,而且是從特種部隊里出來的。上次我得到消息,封岳曾暗中調(diào)查過你,所以你小心點。”
清歌神情一凜,“你剛才說封岳是夏國軍部的人?消息可靠嗎?”
“可靠,是道上的一個朋友跟我說的,因為他曾經(jīng)跟封岳打過交道,只不過那個時候,封岳還在部隊里,后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加入了赤練。”
清歌擰眉,“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本來早就想告訴你了,但是最近事情太多,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今天也算是正巧了。”
結(jié)束了跟杰西的通話,清歌看向靳修溟,她剛才手機開的是免提,所以靳修溟也聽到了杰西的話。
“對于封岳這件事你怎么看?”清歌問道,這幾天她的反應(yīng)有些遲鈍,所以她很喜歡詢問靳修溟的意見。
靳修溟俊秀的臉上滿是深思,顯然也沒想到封岳竟然會跟夏國的軍部扯上關(guān)系。
“你說他會是臥底嗎?”清歌又問道,只是問完之后她就先否定了,封岳這人她跟他打過幾次交道,是個狠人,說他是臥底,不如說是叛徒。
靳修溟搖頭,“不會是臥底。”
清歌想到什么,眼神微閃,驚疑不定地看著靳修溟,靳修溟不解地看著她,“怎么了,想到了什么?”
“你還記得上次我們?nèi)ダ涫捈依铮环庠缼寺穹氖虑閱幔俊?br />
靳修溟點頭,他自然是記得的。
“那一次我跟封岳交手,我就發(fā)現(xiàn)他的格斗招式跟我的很像,并不是單純的格斗,我那個時候就懷疑他是跟師父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我?guī)煾赋宋抑猓收過兩個徒弟,其中一個意外去世了,另外一個從來沒有跟師父提起過,我小時候不懂事,曾經(jīng)問過一次,師父當(dāng)時臉色很難看,我還以為師父是生氣了,現(xiàn)在想起來,師父那時候的神情分明是失望與痛心。所以你說會不會封岳其實就是我?guī)煾傅亩降埽俊?br />
這個猜測讓清歌的臉色很難看,如果封岳真的是師父的二徒弟,而他又背叛了夏國,那對于師父來說應(yīng)該是一生的恥辱吧?如果封岳跟師父的關(guān)系是真的,那么封岳暗地里調(diào)查她的事情也就解釋得通了。想起上次對上封岳時,他那怪異的表現(xiàn),清歌沉默,心中對封岳的身份已經(jīng)有了七分的肯定。
“是不是,問一問就知道了。”靳修溟說道,拿出手機給季景程打了電話。
“封岳是不是谷天一的徒弟?”靳修溟開門見山地問道。
季景程沒想到他打電話來開口就是問這個,頓了頓,這才說道:“誰告訴你的?”
“是不是?”
“……是。”
“封岳為什么會背叛夏國?”靳修溟直接排除了封岳是臥底的可能。
季景程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這是軍事機密。”
靳修溟冷笑,“你是讓我親自打電話去問季老將軍嗎?賀曼是幕后主謀,她跟赤練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封岳又是赤練的二當(dāng)家,他們已經(jīng)盯上了清歌,清歌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相信不用我多說了吧,你確定要用‘軍事機密’這勞什子的理由來打發(fā)我?”
電話那端又是長久的沉默,就在靳修溟打算掛了電話自己去查時,季景程終于開口了:“封岳曾是戰(zhàn)虎最優(yōu)秀的兵,也是戰(zhàn)虎的第一任隊長。只不過那個時候他不叫封岳,而是叫岳峰。后來在一次反恐任務(wù)中,他失蹤了,大家都以為他犧牲了,可是誰知一年后,他卻成為了該組織的核心成員,出現(xiàn)在了國際刑警的通緝名單中。一開始我們還以為他是接受了上面的秘密任務(wù),是臥底,而他也確實是這樣對我們說的,我們誰也沒有懷疑。”
可也正是這樣的信任,讓戰(zhàn)虎在一次行動中,因為封岳的錯誤情報而全軍覆沒,戰(zhàn)虎特戰(zhàn)隊二十名成員,無一生還。
“谷天一老先生當(dāng)時是那次行動的總指揮,那件事發(fā)生之后,他就離開了部隊。”自己最得意的徒弟背叛了祖國,甚至設(shè)計害死了那么多同胞,谷天一怎么接受得了,而谷天一的一世英名也因為封岳毀了。
“這件事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清歌忽然問道。
季景程沒想到她也在,默了默,開口:“二十年前。這么多年其實我們的人也一直在找封岳,可是封岳這人很狡猾,極少出現(xiàn)在公眾的視野中,這次若不是他加入了赤練,我們依舊找不到他。”
二十年前,清歌才三歲,那時候谷天一不過四十多歲,正是男人黃金時期,聽季景程話里的意思,當(dāng)時谷天一在軍部的話語權(quán)應(yīng)該是很重的,又是行動的總指揮,封岳背叛了組織,谷天一即便是無辜的也免不得受牽連。
清歌沒想到封岳竟然還有這樣一段過往。
“清歌,修溟,你們?nèi)羰怯錾狭朔庠酪欢ㄒ⌒模铱催^他的資料,在他還在部隊里的時候,他的各項成績就是拔尖的,即便是現(xiàn)在的我,對上當(dāng)時的他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季景程語重心長地說道。現(xiàn)在封岳只會比當(dāng)年更可怕。
清歌與靳修溟對視一眼,看來上次在冷家,封岳對她還手下留情了。
“封岳現(xiàn)在人就在夏國,就是不知道是在京都還是在其他地方。”靳修溟對季景程說完就掛了電話。
清歌好一陣沒說話,他們本來只是想讓杰西幫忙查賀曼的身份,卻從杰西的口中得知了封岳的過往,從而牽扯出了封岳與清歌的淵源。
“難怪師父從來不提這個徒弟。”清歌呢喃道,師父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卻被自己的親徒弟背叛,想必是十分心痛的吧。
也難怪師父要隱居青鄴,寧愿當(dāng)個普通老頭了,哀大莫過于心死啊。
清歌又想起了小時候住在青鄴,偶爾會有人上門找?guī)煾福慨?dāng)那個時候,師父都會跟來人關(guān)在書房里,不許人打擾,更不許她靠近,現(xiàn)在想來,師父當(dāng)時恐怕就是在做什么事情吧。
清歌神情變幻,靳修溟就坐在她的身邊,卻沒有出聲打擾。
“靳修溟,我想我知道該怎么去找我?guī)煾噶恕!鼻甯韬鋈徽f道。
靳修溟看向她。
“或許可以以封岳為誘餌,師父要是知道封岳現(xiàn)身了,不管他在哪里,都會現(xiàn)身的。”
“你是想將封岳在京都的消息散步出去?”靳修溟明白了她的打算。
清歌嗯了一聲,“我不知道師父在哪里,也聯(lián)系不上他,只能等他主動找來,師父要是到了京都,那我們要找他就方便多了。而且我懷疑,師父這幾年應(yīng)該是在查基因?qū)嶒灥氖虑椋蛟S還在查我父親和姐姐的下落,所以找到我?guī)煾福苍S很多事情也就有了結(jié)論。”
這確實是個可行的辦法。即便封岳人不在京都也沒關(guān)系,反正他們的目的是谷天一,而不是封岳。當(dāng)然,要是能順便引出封岳那是最好不過了。
“至于封岳,以后有機會,我一定會替我?guī)煾盖謇黹T戶的。”清歌冷聲說道。
封岳作為被國際刑警通緝的對象,他出現(xiàn)在夏國京都的消息一經(jīng)散布,就在國際上引起了極大的轟動,短短幾天之內(nèi),京都里就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這些人中,有國際刑警,也有封岳曾經(jīng)的仇家,更有夏國軍部的人。
而此時距離冷蕭案子開庭不過兩天時間,作為引起轟動的主人公,此時卻還在京都郊外的別墅中悠哉地喝著酒,仿佛渾然不知京都已經(jīng)因為他而變成了一灘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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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猜到過封岳的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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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這幾天咋沒三更了,其實我想說,兩更和三更的總字數(shù)其實都是差不多的,大家看更新字數(shù),不要看章數(shù),有時候我會合并一章更新,也會因為來不及碼字而分幾章更新,所以大家不需要太糾結(jié)更新章數(sh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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