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心中滿是酸澀,但臉上的笑容卻十分燦爛,又叫了一聲,“爸爸!币蕾嚨卣Z氣,像是小時候那般。
夜云霆眸光微動,定定地看著女兒的臉,比上次在視頻中看見的相比,女兒又瘦了好多,下巴都尖了,想必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容易,心中一疼,抬手摸著她的臉,“爸爸的歌兒長大了。”
“是啊,爸爸,我已經(jīng)長大了,所以以后我可以保護(hù)好這個家,就算我不行,還有靳修溟!
夜云霆嗯了一聲,聲音哽咽,“你們都是好孩子,爸爸心中清楚。”
“爸,我會找到姐姐的,我們一家人一定會有相聚的一天的。”
“嗯,爸爸知道,爸爸相信歌兒一定可以做到!
清歌笑瞇瞇,幫父親擦去眼角的淚水,卻不知此時的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剛剛你還說媽媽呢,現(xiàn)在自己都被我笑話了。”她說得俏皮,夜云霆笑笑。
夜云霆到底是受了重傷的人,跟清歌說了沒多久的話就累了,清歌等父親睡著了才走出去。
“媽,爸睡著了,我跟靳修溟帶了一點吃的,你先吃一點,爸爸這次的傷很重,要休養(yǎng)好長一段時間,接下來的日子您會很辛苦,所以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清若筠知道女兒這是在關(guān)心她,自然是照單全收,“好,你爸爸這邊有我,你不用擔(dān)心。”
清歌看著母親欲言又止的神情,知道她想說什么,笑了笑,安慰道:“媽,我會找到姐姐的!
“好,但是你也要注意安全,清歌,媽媽不能再承受一次你出事了,知道嗎?”
清歌笑著點頭,沒有離開醫(yī)院,就在病房里看著清若筠吃了飯。其實她跟靳修溟也還沒吃,但是現(xiàn)在她一點都不餓,靳修溟心中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一直等到天擦黑了,靳修溟才帶著清歌離開了,這家醫(yī)院里有冷文冀安排的人,所以安全上并不需要擔(dān)心。
靳修溟先帶著清歌去吃了飯,然后兩人才回到家里。
“現(xiàn)在爸爸已經(jīng)找到了,只剩下姐姐了!鼻甯栎p聲說道,她抬手揉著太陽穴,神情疲憊。
靳修溟見狀,走到她的身后給她揉著額頭,一邊揉,一邊說道:“我們的人一直在打聽你姐姐的下落,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確切的消息,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你姐姐肯定還活著,聞坤既然治好了她的心臟病,那么就一定不會輕易讓她去死,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
清歌也清楚這一點,但是一天見不到姐姐,她就一天無法安心。
“我是擔(dān)心姐姐的身體!
夜清筱的身體有多糟糕她再清楚不過,不然家里也不至于那么多年還不給她做心臟移植手術(shù),雖然不知道聞坤是用了什么方法完成了心臟移植手術(shù),但是姐姐的身體到底是什么情況,誰也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尤其是從谷天一嘴里知道,夜清筱曾被當(dāng)做基因?qū)嶒瀸ο螅闹械膿?dān)憂更甚。
靳修溟安慰道:“應(yīng)該不會有事,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早點找到她,還有,你應(yīng)該去休息了!
清歌這幾天都沒睡好,昨天也是到了凌晨才睡下的,結(jié)果被冷一飛一個電話就叫醒了,又在醫(yī)院里待了那么久,不吃不喝,是個鐵人也該累了。
清歌點頭,起身準(zhǔn)備上樓洗澡休息,就聽見門鈴響,傭人阿姨說外面有個叫木兮的人找清歌。
清歌腳步一頓,又坐了回去,“讓她進(jìn)來吧!
木兮很快就進(jìn)來了,她看著清歌,眸色復(fù)雜,“我不主動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準(zhǔn)備見我了?”
清歌被她問得尷尬,摸摸鼻子,神情訕訕,她確實沒準(zhǔn)備去見雷影的任何一個人。
木兮不客氣地在沙發(fā)上坐下來,盯著清歌,“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彼抗庾谱。
清歌眸光微閃,沒接她的話,反問道:“你怎么會來這里,這個時候你不是應(yīng)該在執(zhí)行任務(wù)嗎?”
木兮一滯,眸光漸漸冷下來,“我以為你會跟我解釋一下。”
“木兮……”
“算了!睕]等她說完,木兮就打斷了她的話,“你要是會解釋,你就不是清歌了,我早該想到的,是我自己太笨了,不怪你,而且這是軍事機密,我身為軍人,竟然這樣質(zhì)問你,倒是顯得我太不合格了!
看著她為自己找借口,清歌哭笑不得的同時心中又有些感動,為這個從來不曾懷疑過自己的戰(zhàn)友。
“你過來季隊知道嗎?”清歌問她。
“要是沒有隊長的允許,你以為我能出的來?”他們現(xiàn)在可是在任務(wù)期間,這次季景程算是對她格外開恩了。
“吃過飯了嗎?”清歌又問。
木兮頓了頓,看著不斷轉(zhuǎn)移話題的某人一眼,咬牙,“沒有!
“我去讓阿姨給你做點吃的!鼻甯枵酒饋砭拖胱,卻別靳修溟按住了,“不用,你坐著吧,我去。”
清歌眼睜睜看著靳修溟拋下她走了,一時間有些目瞪口呆,這個男人。
木兮幽幽地看著她,那目光讓清歌不自覺又伸手摸了摸鼻子,正在想著應(yīng)該找個什么話題時,就聽見木兮說道:“陳可佳十一結(jié)婚了,她一直希望你能參加她的婚禮,到時候你能回來嗎?”
清歌神情微頓,嘴角的笑意淡了幾分,“她的婚禮我恐怕是無法參加了!爆F(xiàn)在已經(jīng)九月份了,距離十月份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手頭上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了結(jié)的,不將賀曼背后的事情查清楚,她勢必不能歸隊。自然也不適合參加陳可佳的婚禮。
“你還不準(zhǔn)備回來嗎?”木兮問道。
“嗯,暫時還回不了,木兮,我的任務(wù)還沒完成!
“我回去就打申請,我?guī)湍。?br />
清歌臉色一變,“不行!闭f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太沖了,緩了緩,說道,“這件事已經(jīng)差不多到尾聲了,現(xiàn)在不能節(jié)外生枝,木兮,我花了三年的時間才做到現(xiàn)在這一步,我知道里面的路有多難走,所以你不需要蹚進(jìn)來,而且季景程不會允許!
木兮沉默,只是眼睛看著她。
清歌知道木兮性子倔強,只怕一時半會兒無法打消這個念頭,不禁有些頭疼,心中也忍不住責(zé)怪季景程怎么能可以向木兮透露這么重要的事情。
木兮看出了她的心思,說道:“不是隊長說的,是我自己猜到的。”
清歌一頓,閉嘴了,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木兮知道有些事情清歌即便是想說,也無法說,所以也沒有多問,只是問道:“你的身體怎么樣了?”
清歌知道她說的是被注射了D品的事情,再次頓了頓,沒有說話。
木兮不禁有些生氣,“你到現(xiàn)在還要瞞著我嗎?你的任務(wù)我不問,難道連你的身體狀況我也不能問嗎?”
清歌嘆氣,“我很好,你看我現(xiàn)在活蹦亂跳的,真的,我沒事了!
“戒掉了?”木兮問道,心中不禁多了幾分期待。
清歌眼神微暗,木兮一見,自然明白了幾分,眼中的神采也淡了幾分,“沒關(guān)系,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聞言,清歌不禁笑了,“你就這么相信我?”
“是,因為你是清歌啊。”木兮毫不猶豫地回答。
清歌一怔,隨即笑了,眼中隱隱有水光閃動,“是,我是清歌啊!彼欢〞涞舻模还茉倨D難,她還要回去跟她的戰(zhàn)友們并肩作戰(zhàn)呢。
木兮到底是在任務(wù)期間,所以并沒有在這里待多久,很快就離開了。
木兮離開之后,清歌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地下室,這間地下室原本是酒窖,是靳修溟特意為了賀曼改裝的,跟賀曼之前關(guān)押夜云霆的那間地下室很像。
賀曼聽到腳步聲,就知道是清歌來了,睜開眼睛,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又收回目光。
清歌蹲在她的面前,看著她,“我已經(jīng)找到我爸爸了,他現(xiàn)在人就在醫(yī)院,醫(yī)生說只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就沒事了!
話音剛落,只見賀曼瞳孔驟縮,尖叫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找到他的,你騙我。”
清歌好整以暇,“我確實要承認(rèn),你找的地方足夠隱蔽,要是沒有王熊,我還真的找不到,但是可惜了,你養(yǎng)的那條狗背叛了你!
“你胡說,他不敢背叛我,也不會,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你就是在詐我,你死心吧,我是不會告訴你夜云霆的下落的,你就等著給他收尸吧。”賀曼咬牙切齒,眼中滿是恨意。
清歌心中疑惑,不知道賀曼對夜家的恨意從何而來,這件事她也曾問過王熊,可惜王熊也不清楚。
清歌說了一個地址,就見賀曼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搖著頭,一臉的不可置信,“不可能的,你找不到的,那個地方你怎么可能找到,王熊,王熊不可能背叛我,他們都不可能背叛我,不可能的,肯定是你詐我,對,肯定是。”
她的神情癲狂,清歌直覺不對,什么叫他們不可能背叛,賀曼為什么這么肯定那些人不會背叛她?
------題外話------
是啊,賀曼為啥這樣肯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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