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監(jiān)控我也看了,是那孩子主動跟他們說話的,說不定人家就是好心幫忙捎了她一段,在盲區(qū)放下,后被真正的人販子帶走呢?”燕子是真守?zé)┝耍脦滋欤瑒e說那四個人,車都沒見著,她覺得人家來鞋廠,許是看望親人,因此才會在里面住了一晚,不然車去哪里了?
樂舒抬手打斷二人的爭執(zhí):“再守一天,時辛你別只顧著看車牌號,想想那車有沒有什么其他特征等等,餓了吧?我給你們買飯去!”
其實她已經(jīng)認(rèn)同了燕子的話,那四人并非作案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重案組又不是就他們?nèi)齻,還有那么多同事,顧何夕親自帶隊,其他案子應(yīng)該可以完好完成,這伙人販子她必須抓住,否則時辛就等著被領(lǐng)導(dǎo)批評吧。
皇天不負(fù)有心人,次日晌午,他們還真等來了那輛桑塔納,樂舒假裝某個工人的朋友,大搖大擺走進(jìn)去,期間仔細(xì)觀察著那一對青年男女,外帶一個六七歲的羊角辮女孩兒。
“來,我的寶貝女兒,下車了,一會見到舅舅不許再胡鬧知道嗎?”
女孩兒笑容燦爛,一手拉著母親,一手拉著父親,點頭如搗蒜:“知道啦知道啦,這次我還給舅舅帶了禮物呢……”正說著,見迎面走來一個問路的阿姨,便沒當(dāng)回事,垂頭擺弄自己的禮物,直到那阿姨笑呵呵看著她遞來一根棒棒糖才大力搖頭,粉神奇的哼哼:“我不認(rèn)識你,所以不能接受你的禮物!”
“嘿你這孩子……”女孩兒媽媽瞪眼。
樂舒干笑:“沒什么,小孩子就該有這樣的危機意識,你們教得不錯!”
溫柔的媽媽紅著臉頷首道歉:“不好意思,給我們慣壞了!”
“我覺得這樣挺好,謝謝你們,那我去找我朋友了。”收起糖果,率先走開。
“妞妞真乖,不過爸爸媽媽在時,你不用這么敏感,如果那阿姨是壞人,我們也不會讓她靠近你,如果爸爸媽媽不在時,就不能接受任何陌生人的東西……”
后面的話樂舒沒有聽完,臉色越來越陰沉,故意饒了個彎才來到兩名手下跟前,狠瞪著時辛:“回去再跟你算賬!”可惡至極,都什么時候了?組里一堆案子等著大伙去辦,他還帶著她們白白浪費了好幾天時間。
“不是嗎?”時辛不解,伸脖子繼續(xù)望著那兩大一小。
“是你個頭,那是人家的女兒,時辛,你入這行也不短了,還會犯低級錯誤,得得得,咱回去慢慢說,燕子你去里面問那夫妻倆,當(dāng)日究竟什么情況,丟失的孩子他們放在了哪條路上,繼續(xù)追蹤!”看在也不是一無所獲的份上,她現(xiàn)在不想跟時辛計較。
想到什么,不忘補充:“他們住處等等都問清楚,并要求協(xié)助調(diào)查,若有一點不合常理之處,就把人帶回去!”
燕子立馬敬禮:“是!”
時辛悻悻然跟上,這幫人販子也夠厲害的,如今線索斷了,豈不是要大海撈針?要孩子半路下車,那一定是在某個盲區(qū),即便問到了具體位置又有啥用?
另外三個丟失的地方完全沒頭緒,唯獨陽光幼兒園這個。
樂舒坐車?yán)锏却麄儯瑔査秊槭裁床蝗ィ慨?dāng)然還是想多歷練歷練其他組員的辦案能力了,拿出手機打開聊天軟件,在她和親親老公的專屬群里抱怨。
樂舒:‘白忙一場,來瓶敵敵畏吧!’
龐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看開點!’
樂舒:‘哎,是啊,工作哪能沒挫折?’
龐煜:‘什么情況能和我說說嗎?’
這家伙,但凡是任務(wù)期間,她不找他聊天,他就絕不會主動找她,夠貼心的,一旦她在群里發(fā)信息,他都能立馬回復(fù),就跟無時無刻不注意著手機一樣。
樂舒:‘就是那個兒童失蹤案,時辛個坑貨非說找到目標(biāo)了,一直都很相信他的實力,半點沒懷疑!’
龐煜:‘這就是你的問題了,作為一個上司,不能因為信任下屬就失去自己的判斷,不能把錯誤歸到他一個人頭上!’
樂舒:‘呵,你說得對,我也該自我反省!’
哼,你丫就見過時辛一面,就開始為對方說情了?好吧,這次就放過那小子,不追究他的責(zé)任,無非是重頭再來,還就不信找不到那群惡人。
龐煜:‘其實你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了,希望你們早日把孩子們找回來,如今大多獨生子女,家長一定很著急。’
樂舒:‘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有同情心了!’
龐煜:‘以前還真沒有,自從想到咱們以后也會有孩子后,便不希望這種事發(fā)生,如果哪天咱們的孩子也丟了,我能瘋掉,不說這個了,辦案固然要緊,可也別忽略了自身健康,還沒吃飯吧?’
樂舒:‘誰說的?一日三餐,一頓不落!’
早就說過,她會保護好自己的。
龐煜:‘那就好,我馬上要進(jìn)會議室了,下次聊!’
樂舒:‘去吧去吧,別太勞累,也要記得好好吃飯。’
龐煜:‘遵命!’
噗,不但同情心越來越泛濫,還愈加幽默了,有老公后,感覺就是不一樣,嘖,孩子,想得可真遠(yuǎn),不過說遠(yuǎn)也不會太遠(yuǎn),她不是那種為了事業(yè)拖延生育的女人,順其自然,孩子來了,便生,甚至還期望‘他’早點到來,這樣家才算真的完整,二十五歲了,身體康健,說不定能一擊即中。
那么同住后,她必須無時無刻不保護好肚子。
“查清楚了,這對夫妻的女兒也是陽光幼兒園的,所以受害人當(dāng)天才會主動與他們說話,以前也順道上過他們的車,是在紅泰小區(qū)巷子口下的,這是他們的家庭住址!”
樂舒扶額,果然如此,本想將手里的記事本扔時辛頭上,又念著龐煜剛才的話,只白了手下一眼,吩咐:“還不快開車?”
時辛都做好被劈頭蓋臉的準(zhǔn)備了,沒想到副隊居然沒有發(fā)飆,慶幸之余,忙不迭啟動引擎。
日子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到了拍婚紗照這天,夫妻倆選了一套雙方都還算滿意的樣本,由著攝影師擺弄,樂舒穿的婚紗和龐煜身上的禮服也是二叔找名家特別設(shè)計,似乎有二叔在,兩人只當(dāng)儀式完成就行,壓根不用多操心。
還別說,二叔的眼光的確比他們的好太多,看看樂舒此刻優(yōu)雅大方、美輪美奐的樣,要不咋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呢?
長發(fā)高盤,髻間并沒復(fù)雜珠寶點綴,只一朵寶藍(lán)簪花,兩縷卷曲劉海貼服雙頰,白紗披散腦后,精美得恰到好處的妝容,白嫩頸項一條碩大藍(lán)寶石項鏈,燈光下,別提多耀眼了,兩顆藍(lán)寶石耳墜,為搭配這套首飾,化妝師還特意為樂舒抹了點藍(lán)色眼影。
看似最耀眼的是脖子上那顆鴿子蛋大的寶石,實則真正價值連城的則為腕上華美手鐲,不過非內(nèi)行人是看不出其中奧妙的,比如樂舒好了,她就覺得項鏈比手鐲來得貴氣,當(dāng)龐煜為她打開這套聘禮時,著實震撼了一把。
起先以為會是黃金亦或鉆石組合,沒想到會是她最喜歡的寶石套裝,他說這是云棠送給他們的新婚禮。
云棠啊,專業(yè)珠寶商人,能有次品嗎?所以這將會是她今后的傳家寶貝。
雪色婚紗中間一條深藍(lán)束腰,高跟鞋都精細(xì)的別著兩朵藍(lán)色小花,往鏡子前一站,她真不敢相信里面那個絕色佳麗會是自己,從沒化過妝,原來她打扮打扮是這番效果,一個字,美。
二叔有眼光!
龐煜就要簡單很多,襯衣領(lǐng)帶,黑色燕尾服,腕部一塊低調(diào)奢華的手表,無名指一枚意義非凡的戒指,再沒多余裝飾。
“靠近點,別害羞,新娘子牙齒露出來,笑得開心點,新郎你怎么回事?我們是在拍婚紗照,不是遺照,笑起來,低頭含情脈脈看著新娘,對對對,就這樣……”
俊美青年不顧形象趴伏在地上,一邊大聲指揮一邊連連按快門,表情非常嚴(yán)肅,可周圍打下手的都知道在本市再也找不出比此人更專業(yè)的攝影師了,他不是這家店的工作人員,新郎官自己帶來的,不然誰敢這么跟客人說話?
攝影師叫李峰,聲名遠(yuǎn)播,很少涉及婚紗攝影,追求單人外出拍攝,除去朋友關(guān)系,一般人給多少錢都不屑一顧,乃云棠死黨,和龐煜關(guān)系也不遠(yuǎn)不近,否則鬼才來呢。
被這么多陌生的工作人員死盯著看,樂舒和龐煜本來是笑不出來的,可看著李峰跟練愈加一樣的詭異姿勢,還有他專注認(rèn)真的神色,自然而然也就笑開了。
內(nèi)景加外景,整整拍了兩天才結(jié)束。
“幸苦你了!”龐煜向收拾器材的李峰遞上一根煙,此人向來毒舌,兩天里沒少損他,好在早有心理準(zhǔn)備,不然真進(jìn)行不下去:“準(zhǔn)備好行程,到時再跟我們到國外去一趟,就當(dāng)是去散心吧。”
李峰翻翻白眼,接過煙,享受著被弘越董事長親自服務(wù):“早就準(zhǔn)備好了,到時你倆先過去享受二人時光,我遲幾天過去。”
另一邊,柳清顏向服裝店遞上了辭呈,在老板惋惜不舍的目光下結(jié)束了這段工作,不意外的發(fā)現(xiàn)街對面停靠著那輛布加迪,彎彎嘴角,笑得凄涼漠然,后視而不見地上了輛出租,三天前司煬又來找她,可這次再沒讓他進(jìn)屋,甚至不愿多交流,他倆已經(jīng)沒任何關(guān)系了。
然后那家伙便一直在后面跟著她,礙于面子,沒有過分糾纏,司煬啊司煬,你咋不去當(dāng)演員呢?
回到公寓,特意看了眼門開著的樂舒家,已經(jīng)有好久沒見到樂舒了,要么早出晚歸,要么不歸,倒是能天天早上看到夏文娟,現(xiàn)在她又在沙發(fā)里擺弄筆記本,這才是工作狂外加女強人,在家還不忘工作。
于是也沒進(jìn)去打招呼,摸摸臉頰,化妝品都快掩蓋不住上面的暗淡,稍微干點活,就上氣不接下氣,肚子疼痛難忍。如今就算你們邀請我去游玩,我恐怕也沒精力了,哎,呵呵,估計爬到山頂,她也該向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開門進(jìn)屋,迎面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清新香氣,夏文娟前面過來打掃的吧?進(jìn)到臥室,連她自己都忍不住皺眉,幾百年沒清掃過一樣,當(dāng)時害怕穿幫,因此強烈要求過她們不許進(jìn)她的臥室。
地上一堆紙屑垃圾,也懶得收拾,彎腰小心翼翼窩進(jìn)被子里,還不能死,她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去參加樂舒的婚禮。
“清顏,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沒事吧?”
教堂外,柳清顏正閉目張開懷抱仰頭感激上蒼在今天這個美好的日子賜予大地一派晴朗,嘴角笑容純真悠然,終于給她等到這一天了,笑嘻嘻伸手抱住一身伴娘裝扮的夏文娟:“我好高興,我真的好高興,臉色很差嗎?”想起剛才對方說了什么,趕緊摸摸臉頰,明明有很用心上妝的。
要不是伴娘責(zé)任重大,不管酒還是飲品都喝不了太多,這伴娘位子哪能被夏文娟搶走?
“嗯,感覺像生病了一樣。”夏文娟撇嘴,隱隱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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