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慢慢看。”
白牧塵勾起她的下巴,薄唇直接印在了她的紅唇上。
嘴巴上溫潤的觸感,讓京薇兒的手指下意識的抓緊了床單。
一吻過后,白牧塵滿臉愉悅之色,京薇兒則是抬手摸了摸唇瓣,腦子里還沒有轉(zhuǎn)過彎來!
她都沒仔細去聽他的話,腦袋里一空,只知道白牧塵親她了、真的親了!
“先去洗澡。”白牧塵點了點她的鼻尖,笑了,這丫頭!剛才還看得火熱,這會兒膽兒又沒了。
京薇兒迷迷糊糊的拿著睡衣進了浴房,直到扭開淋浴器,猛的被冷水驚醒!
突然,京薇兒咧嘴一笑,眼睛都笑瞇眼了,“他的唇好軟……”
這是真的!她不是在做夢。
對了!牧塵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以后慢慢看?京薇兒嘟囔完這句話,小臉一紅,想到他肯定是瞧見她偷看來著。
不過他的身材真比那些雜志上的男模好太多了,唔~好想摸下那八塊腹肌!
想到皮箱里的安全套,京薇兒咬了咬后牙槽,決定今晚就把它用了!
*
洗完澡,京薇兒從浴室出來后看見白牧塵并不在房間里。
便偷溜到了客廳,
小粉皮箱還在沙發(fā)旁放著,京薇兒眼睛掃了一圈沒看見白牧塵的身影。
親手輕腳地有過去把箱子放在地下,按了密碼后,“嗯?”箱子竟然不動,她使勁用力,還是打不開!
京薇兒氣的直接坐在地下,趴那研究著,“唉?這又是怎么了,難道開箱人還要分男女……”
搗鼓了半天,京薇兒決定去廚房找個鐵具撬開它。
白牧塵從書房出來,回到房間后瞧見浴室燈不亮,京薇兒也不在臥室。
便下樓準備去看看,結(jié)果正好在樓梯口撞上了手拿菜刀的京薇兒。
“哎呀!你怎么不出聲啊,嚇我一跳。”
京薇兒被突然出現(xiàn)的白牧塵嚇得不輕,手里舉著的菜刀咚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白牧塵彎腰把刀撿起來,看了看是廚房的切菜短刀,清凌的眸子看向她,不解問道:“黑天半夜的拿刀干嘛?”
京薇兒反應過來有些心虛,訕訕一笑,擺了擺手,“沒干嘛,就是皮箱又壞掉了。”
“你是準備拿刀往開撬嗎?”白牧塵哭笑不得看著她,這丫頭腦子里竟是這些個小點子,別一會兒又割了手。
京薇兒撓了撓腦袋,“對啊,不然那個打不開。”
“我去看看。”
白牧塵把刀放在一旁的高桌上,確定京薇兒夠不到,這才走向客廳。
看他藏刀全過程的京薇兒愣了愣,半天才反應過來,撇了撇嘴巴,賞了他個小白眼,這是怕她拿還是讓她明白身高的重要性……
話說京薇兒的心思不在這兒,屁顛兒屁顛兒的朝白牧塵跟了上去。
吧嗒!
“開了。”白牧塵看著打開的皮箱,扭頭朝京薇兒道。
“……”這是什么鬼?
京薇兒上前把它用力合上,還用小拳頭搗了兩拳,氣喘吁吁的鼓搗了一會兒,確定打不開后,回頭和白牧塵道:“你再試試。”
白牧塵摸了摸鼻尖,莫名的有些想笑。
白牧塵伸手輕輕一按,吧嗒……又開了。
“……”京薇兒。
白牧塵見她一臉懵逼,揉了揉她的臉蛋笑著開口道:“有時候也是個巧勁問題,明天我給你看看,可能是這個箱子不合理。”
“這個箱子送你了,它估計是比較鐘情于你。”京薇兒揮了揮手,一副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的表情。
“……”白牧塵看了眼那鮮亮的粉色,默默的把它推至一旁。
“好了,你先上樓吧,我還要找個東西。”京薇兒道。
“找什么?我?guī)湍阏摇!卑啄翂m問道。
“不用!你明天還要上班趕緊去休息吧,我自己能找到。”京薇兒高度緊張的看了眼他,這種事怎么能讓他知道呢!
“你的行李箱是我收拾的,我可以幫你……”白牧塵話未說完,就被京薇兒往外推搡著。
“你快走,那個、我是要換內(nèi)衣啦!”京薇兒聲音有些羞澀道。
白牧塵一愣,繼而輕咳一聲后,沒在說話轉(zhuǎn)身走向樓梯。
京薇兒看著他僵硬的背影,嘴角偷偷上揚。
確定他上樓后,才開始倒騰皮箱,把東西都倒出來,京薇兒認真的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那盒安全套!
不可能啊!明明剛才她收拾東西時還在的呀!
“去哪里了……”京薇兒邊嘀咕,邊又把皮箱的東西一件件的往出拿,她就不信那個邪了,除非它自個長腿跑了。
*
白牧塵上樓后好一會兒都等不到京薇兒,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十點多了。
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干了。
白牧塵放下手里的文件夾,剛走到樓梯口的拐角處,就瞧見京薇兒和她的行李箱在大作戰(zhàn)。
剛才還干凈整潔的客廳,如今有些亂糟糟的,地上散落著一些女生用的小物件,沙發(fā)椅上衣物東一件西一件……
“呼~找不到啊!”京薇兒已經(jīng)把這點東西翻騰了不下五六遍了。
白牧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唇角一勾,朝她走過去。
“你在找什么?”
背對著他的京薇兒身體頓時一僵,扭身轉(zhuǎn)了過來。
“沒什么,我就是順手整理一下皮箱。”她瞄了眼他,心里就跟被貓撓似的,只能看不能吃。
“不早了,明天你在收拾這些東西,現(xiàn)在趕緊上樓去睡。”
白牧塵說的過程,京薇兒腦子就在想今晚要在哪里睡這個問題……
“是你的臥室嗎?”
她眼眸清澈,梨渦若隱若現(xiàn),兩個手指頭不停得糾纏著,似乎有些緊張。
白牧塵一愣,看著她白凈泛紅的面容,無奈一笑,抬手勾了勾她的鼻尖,“傻丫頭,想什么呢!”他臥室旁邊的房間都給她收拾好了。
京薇兒撇了撇嘴,上前一小步,拽住他的浴袍搖了搖,可憐兮兮道:“可是我一個人害怕,想和你住。”
白牧塵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笑道:“在家你也是一個人住。”
“不一樣!那我這會兒就害怕。”京薇兒耍賴皮得撒嬌道。
還剩三天她就開學了,估計明后天就得回家,她好不容易等到他表白的這天,說什么也得把他拿下!
剛才在飯桌上也隱約聽到他因為公司的事肯能要長期待在帝都,而她是在津市,好不容易關(guān)系大進一步,可他們兩人就要兩地分隔了,又好長時間見不上面。
所以,京薇兒的戰(zhàn)斗能力這會兒就在直線上升,腦子里就一件事——拿下白牧塵。
“求求你了牧塵~”京薇兒眨巴著眼睛,一個勁的撒嬌賣萌。
白牧塵向來受不了她甜美音,更別說又甜又粘人的模樣。這丫頭從來不喊塵哥哥或者其他什么昵稱,從小到大一始而終的就兩個字——牧塵。
“牧塵~”京薇兒抱上他左的一只胳膊不停的晃動,甜美的聲線愈發(fā)柔軟。
手臂上柔軟的觸感,讓白牧塵怔了怔,在加上耳邊甜膩嬌軟的聲音,白牧塵身體溫度驟然上升,他眸色深了深。
“京兒,別鬧了,趕緊睡覺去。”白牧塵不經(jīng)意間將手臂從她懷里抽出來,他被這丫頭折磨的快要堅持不住了。
“你上樓,我來收拾……”白牧塵邊說邊把皮箱拿起來。
“牧塵!”京薇兒噘嘴盯著他看,小臉有些怒氣。她都這樣了,他就沒一點心動嗎!
白牧塵還沒來得及說話,下一刻,白嫩柔軟的小手便快速探進了黑色浴袍里,一陣作亂。
“嗯……”白牧塵悶哼一聲,眼眶熱得厲害,直接把小人兒攬入懷里,炙熱的唇印了上去,急促火熱中不忘放柔了動作,生怕弄疼她。
天知道,他愛死了她嘴巴里嬌軟燃人得喊出他名字的那感覺。
京薇兒惦著腳尖努力配合著他,心里樂開了花。
……
待白牧塵平穩(wěn)了情緒,才松開了京薇兒,低聲和她道:“好了,趕緊去睡覺吧。”
“我不,你親完了,可我還沒過癮呢……”京薇兒臉頰粉紅,濕潤的雙眼緊盯著白牧塵,舉著雙手一副要你抱我的樣子。
“呵~”白牧塵失笑出聲,只好又把小人兒攬入懷中。
京薇兒拽著他的浴袍直接把人拉到自己前面,看著這張盛世仙顏,她二話不說噘嘴吻了上去。
她要把那一年的都補回來……
白牧塵被她胡亂啃得滿嘴巴都是口水,無奈將她嬌小玲瓏的身體抱了起來,聲音沙啞道:“把我當豬蹄啃?”
京薇兒被他說的一愣,捧著他的臉左右瞧了瞧,然后哈哈大笑起來:“你別說,你這皮膚彈性和那豬蹄有的一拼!這嘴唇味道也是極好的,又香又軟……”
話到后面,白牧塵捂上了她的小嘴,這丫頭說這話也不害臊!又香又軟都出來了。
京薇兒撥開他的大手,笑道:“又沒有別人,怕什么啊!”
“不睡覺了?”
“如果是你陪我,我肯定睡啊!”京薇兒賴在他身上刷賴皮。
“走,上樓。”
“不行…嗯?”京薇兒抬眸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牧塵,他這是答應了!
她不確定的小聲問道:“你答應陪我睡了?”
“嗯,走吧。”
白牧塵把懷里的人放下來,時間的確不早了,以這丫頭的性格在這么耗下去估計能到半夜。
“我都困了,那趕緊睡覺去……”京薇兒高興不已,拉上他的大手往樓梯口走,那模樣就跟狼看見肉一樣。
白牧塵搖頭一笑。
*
“為什么不是你房間?”京薇兒看著白牧塵,有些小沮喪。
這個房間是他臥室左邊第一間,估計是客房之類的吧!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樣,白牧塵柔聲道:“都一樣,這里沒有外人住過,這個家只屬于你我。”
“那好吧。”京薇兒勾了勾唇角,所有的失望因他這句話一掃而空。
十一點。
“牧塵,你怎么還不睡?”京薇兒神采奕奕的穿著她的碎花裙大睡衣,洗漱完后素顏的小臉格外清爽,齊劉海被她用一個水晶蝴蝶結(jié)夾子別到一側(cè),看著格外萌親。
“嗯,你先睡,我一會兒再睡。”
白牧塵揉了揉太陽穴,本來是想著哄她在這里睡著之后他再離開,可是這丫頭似乎像是知道他的計劃一樣,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她還沒有一點睡意。
“沒關(guān)系,我等你啊。”京薇兒眨巴了下眼睛,她這會兒一點都不困。
“……”白牧塵。
白牧塵斂眸,走到她的床邊坐了下來,聲音低沉,“京兒,我們談談。”
“說吧。”京薇兒笑笑,然后坐正身體,筆直的身板就像是乖乖聽話的小學生一樣。
白牧塵指尖微蜷,片刻才問道:“知道你和我一起睡是什么概念嗎?”
其實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愛她,想擁有她,可是在沒給她一個名分錢前,他并不想去自私的占有她,她不懂,所以這些問題只能由他決定。
他不想讓她受委屈。
“什么概念不概念的,有這么復雜嗎?我京薇兒這輩子就認定你白牧塵了!既然你已經(jīng)和我表白了,那你休想逃脫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被我預定了!我只知道你是我男人,而我也是你唯一的女人。”
京薇兒目光直視著他,絲毫沒有猶豫亦或是慌亂,滿眸間都是堅定不移。
“白牧塵,我都要過十九歲生日了,不在是小孩子了。像我這個年紀的女孩兒嫁人的也很多,你不要老是覺得我是小孩子!我并不是死乞白賴的就要纏著你,只把你愛到無可自拔才會變得這么不要臉!所以你就說你要不要我吧?”
白牧塵在京薇兒說出她變得不要臉這句話時就把小人兒攬在懷里了,他的小人兒從小就是高高在上,眾人嬌寵的寶貝,怎么能這么說自己!
“牧塵,你要不要我?”京薇兒摟著他的腰,第二遍得又問了這句話。
她真的是把姿態(tài)放到最低了。
“傻丫頭,怎么會不要你。”白牧塵憐愛的吻了吻她的頭,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在他眼里她一直就是個天真無邪的小丫頭,是需要人去照顧的。
“那我們開始吧。”
京薇兒說完這句話臉頰有些燒紅,她怎么感覺自個主動起來挺猛浪的。
白牧塵身體一僵,看著懷里羞澀的小丫頭,才反應過來她嘴巴里的開始是意有所指……
“京兒,你還小……”
話到一半,京薇兒的下一個舉動,讓白牧塵驟然失聲。
“小嗎?”京薇兒把他的大手覆在自己胸口上面,鎮(zhèn)定自若的問著他。
不小!而且很大,這是白牧塵心里下意識的第一反應。
他的手掌都包裹不住,掌心處傳來的特殊軟綿感讓他某處瞬間爆炸了。
京薇兒看他那呆愣的模樣,心里頓時釋懷了。
她從小胸部發(fā)育就此同齡人好,小時候甚至為此自卑過,經(jīng)常穿小一碼的背心把胸裹的緊些,讓它看著不要那么明顯。
上高中后,媽媽給她買了成人女士內(nèi)衣后她才開始不在穿那些緊繃繃的少女背心,內(nèi)衣都是量好按她的尺碼買的,空間不再是那種束縛狀態(tài)后,她胸部又突飛猛漲,到這會兒已經(jīng)是D杯了。
她平常都是穿得超薄款進口內(nèi)衣,所以穿寬松衣服的情況下也就沒那么突兀了。
那會兒時常因它而有負擔,不僅感覺害羞,更是感覺每天背了兩個西瓜似的挺累的……
但看著白牧塵泛紅的耳朵邊,她感覺這東西也不全都是壞處,最起碼可以讓白牧塵臉紅。
而且據(jù)統(tǒng)計全球百分之九十六的男人都對另一半的胸部比較迷戀。
“你臉紅了。”京薇兒專門嘀咕了一聲。
“……屋里有些熱。”白牧塵僵僵的收回大手。
京薇兒白了眼他,感覺這人太仙了也不是件好事,主要還是不好睡到手……
“說也說了,摸也摸了,我們睡覺吧。”話落,京薇兒開始脫自己的睡衣。
白牧塵回頭剛想說什么,視線就落在了她白皙如玉般修長的脖頸上,伴隨著她舉手一脫的動作,他看到了某處龐大的兩*團白嫩,白皙的皮膚被撐得隱約可見細小的淺色青筋……
白牧塵忙移開了視線,感覺自己某處瞬間升溫。
燥熱得厲害。
“睡覺。”京薇兒光溜溜的鉆進被窩里,朝白牧塵提醒道。
“我先去洗個澡……”白牧塵聲音沙啞得厲害,人還沒起身就被京薇兒起身從背后抱住。
“你不是都洗完了嗎……”京薇兒嘴巴在他的耳朵邊上輕輕說著,熱熱的氣流和甜膩的聲線直接攻破了白牧塵的最后一道防線。
“啊!”
被白牧塵壓在身下的京薇兒下意識的喊出聲來。
白牧塵的視線這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全部的美好……異于常人的大胸,纖細得只有一尺七八的腰身,和圓潤的翹*臀,像極了漏斗形狀,這極品尤物般的身材估計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
白牧塵急促火熱的唇齒落下,大手探了上去……
“唔~沒有套……”京薇兒突然想起來這件事,不然懷孕怎么辦。
“……有”白牧塵低沉的聲音有些重。
……
“……疼”
隱約傳來京薇兒嬌軟的低呼聲。
白牧塵放慢了動作,安撫的親吻著同時大手朝下處……
……
半夜三點半,
白牧塵把小人兒從浴室里抱了出來,用浴巾給她擦拭干凈后,套上了睡衣,床上一片凌亂,床單上的一抹紅色格外耀眼。
京薇兒羞澀的不敢去看那場景,白牧塵眼眸泛柔,親了親京薇兒臉頰,然后轉(zhuǎn)身把人抱到他的主臥室。
放在床上后,拉過薄被給她蓋上。
“閉上眼睛趕快睡覺。”白牧塵俯身撫了撫她凌亂的頭發(fā),柔聲囑咐道。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哪里來的套?”京薇兒一直記得這事。
“……睡覺”白牧塵用指尖把她的眼睛劃著合上,想讓小丫頭忘記這回事。
“嘿嘿~肯定是你偷偷把我皮箱里的那個拿走了,不然它還能長腿跑了不成!原來你早就有了這心思,還虧我一直在那找……”京薇兒嬌嗔著說完,抬眸瞧了眼白牧塵。
“看來你挺有精神的,不如再來一次?”白牧塵精致魅人的眼眸笑看著小人兒。京薇兒小臉一紅,從十一點兩個人廝磨到了三點多,她早就已經(jīng)沒力氣了……
“我睡我睡我這就睡。”邊說然后乖巧的閉上了眼睛。
白牧塵見此溺寵一笑,給她拉了拉被子,轉(zhuǎn)身進浴室去沖澡。
京薇兒聽見腳步離去后,又悄悄睜開了雙眼,偷偷朝浴室方向看了看,獨自一個人在床上傻笑。
這下,白牧塵正式屬于她京薇兒了!
唔~除了剛才除了一開始有些疼之外,其余時間其實還是很舒服的……
*
“啊——”
宋思雨驚醒后,滿頭大汗的從床上直起身子來。
這兩天她老做夢,夢得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一會兒有人罵她,一會兒又有人和她哭,最后她走著走著竟然被車撞了,然后才一下子驚醒過來。
“這是怎么了……”宋思清打開燈后,起身喝了半杯涼開水才緩過來。
夢境感覺好真實,但她記憶里明明沒有這些東西。
一下子沒有了睡意,宋思清穿著睡衣吸上拖鞋,徑直走向不遠處的書桌。
找到了她之前的筆記本,她安靜的翻閱起來。
她從小就有寫日記的習慣,她拿起最上面的那本紅色日記本,這是她大學畢業(yè)后偶爾寫的。
她總覺得好像欠缺了些什么,但日記本最后幾頁被思雨不小心弄濕了,后面的字都花了,她都認不出來。
但她總覺得那些東西很重要,但卻不記得是什么了。
“姐,你沒事吧?”
宋思雨披著一件薄開衫,破門而入,一臉著急的看著姐姐。
她剛才隱約聽見像是姐姐的聲音,急忙起身過來。
宋思清和她搖頭笑了笑,“我沒事兒,就是做了個噩夢。”
宋思雨見走上前,摸了摸姐姐的額頭,手掌的觸感有一點兒涼。她眉頭未曾舒展,視線又看到了姐姐手里的日記本,她瞬間一驚,“姐,你怎么又看它了。”
姐姐不會是想起什么了吧?
“我總覺得自己有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忘記了,而且這段時間老是做噩夢。”宋思清摸了摸模糊不清的字跡,面容迷茫眼神有些走神。
“姐,這幾頁沒什么重要的事情,里面就是你念叨我回來的事,這我都回來了,看不清就看不清吧!再說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不用去胡思亂想。”
宋思雨斂下眼眸中的慌亂,佯裝輕松的說道。
“嗯,但愿是我想多了。”宋思清有些走神,也沒在意她的有些緊張的語氣和慌亂的眼神。
“你有些出冷汗,我去給你熱點水喝。”
宋思清拉住了妹妹的手,搖頭道:“不用小雨,姐姐沒事你去睡吧。”
宋思雨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姐姐,心里其實也有些無措。
當年她回國剛下飛機就接到了美紅姨的電話,說姐姐出車禍了。
她當時嚇壞了,趕到醫(yī)院看到渾身是血的姐姐,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本來還想給姐姐一個驚喜,卻沒想到老天也給了她一個驚嚇。
后來,醫(yī)生說姐姐有一半的可能性會成為植物人,她又聯(lián)系了美國朋友,帶著姐姐去美國做了手術(shù),好在半個月后姐姐醒了,但是腦部記憶受損,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她著手調(diào)查了此事才發(fā)現(xiàn)和徐家有關(guān)。
當年她還在讀高三的時候,就見過徐志遠,那時候他和姐姐的關(guān)系很好,偶爾兩人出去吃飯還經(jīng)常帶著她一起去。
直到她被M國的大學錄取,臨走之前他們的關(guān)系都特別好,她其實一開始不打算出國留學,因為她放心不下姐姐和美紅姨。
但姐姐和美紅姨的態(tài)度堅定,那時的出國留學機會極少,徐致遠答應她會照顧好姐姐,所以在他們的堅持下她答應了。
但沒有想到,姐姐會出這種事。
當她查到是徐家人和這件事有關(guān)系時,她的怒火直接燒起來,把徐致遠約了出來后,得知他盡然結(jié)婚了,她二話不說就是兩個耳光。
一個是為姐姐的不值打的,另一個是他沒有照顧好姐姐所應得的。
但從他的言行中,他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而且他竟然不知道姐姐出車禍這回事。
宋思雨也沒有提這回事,既然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而姐姐也已經(jīng)把他們的曾經(jīng)忘了,那就讓這段孽緣徹底斷了吧。
但沒有想到,后面查出來的事情更讓她氣憤。
傷害姐姐的幕后真兇,竟然是她的媽媽和妻子。
她找到了以前和姐姐一屆的同學,聽完他們描述那天所發(fā)生的事情,她氣憤的同時也自責自己就不應該去上這個學,不然就能保護那時無助的姐姐。
但徐致遠那時候在哪里!不僅沒有保護好姐姐,還縱容她的母親和妻子傷害來肆意妄為。
好在姐姐忘掉了此事,她不想再去接漏這血淋淋的傷疤,所以將此事深藏心底。
從那天起,她就發(fā)誓,她要努力變強保護好姐姐,就像小時候姐姐保護她一樣!
她憑借優(yōu)異的成績被帝都醫(yī)大美學系聘請成為老師,因為是留學歸來當時國家又重視人才,所以資薪待遇比其他老師多出一倍。
她努力掙錢,讓美紅姨不用操勞能夠過上舒服日子,同時也幫姐姐減輕負擔。
卻不想上個月,她在咖啡廳意外撞到了徐致遠,記憶里那些不愉快的事再次浮上心頭,她把他痛罵了半天,徐致遠一言不發(fā)默默忍受她的責罵。
而那天方莉竟然出現(xiàn)了,他們讓姐姐難受,她也要讓他們不舒服!宋思雨當下就借位假裝趴在徐致遠懷里,果不其然方莉和徐致遠鬧起來了。
再后來,他美國的朋友打電話詢問她姐姐的情況,她大概說了說,卻沒有想到國外的朋友竟然告訴她姐姐的腦部經(jīng)過長時間休養(yǎng),有可能會在一年后恢復。
宋思雨當下就蒙了,怎么會這樣?
她們現(xiàn)在的生活好不容易走上正軌一家和睦,姐姐把那些事忘記多好,如果在想起來那她該有多難受啊!
而且宋思雨發(fā)現(xiàn)姐姐這兩天就有點不對勁了,時常做噩夢,而且老是想知道那本被自己專門灑上水的日記后期的事情。
她慌了,不是害怕什么,只是不愿讓她再體驗一次那種痛處。
直到姐姐的聲音把宋思雨的思緒拉回。
“喊你半天也不答應,小雨你怎么了?”宋思清給妹妹倒了杯水,摸了摸她的腦袋。
“我沒事兒姐,就是有點兒瞌睡了。”宋思雨收了不安的情緒和姐姐笑道。
“那你快回去睡吧,我也會睡。”宋思清怕妹妹擔心多想,便又后面加了句。
“嗯。”宋思雨看著姐姐上床后,這才關(guān)門出去。
回到房間,宋思雨一下子沒了睡意,眼眸間思緒萬千,想了半天,還是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哈嘍尼克,又打擾你了,我是雨。”
“嗨~雨,你有什么事情嗎?”那頭說著英語的男生聲音很活潑。
“我想咨詢下有什么方法可以永久性的段記憶……”宋思清用流利的英語和朋友交流著。
*
蘇檸在宋子川準備去跑步時才起來的。
“怎么不多睡會兒?”
看著正在穿衣服的蘇檸,宋子川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兩天檸兒好像早晨起的格外早。
“我要去上學,拜了個師傅,正在學習刀功。”蘇檸回頭和他笑道。
“可靠嗎?別是騙子。”
宋子川問完,蘇檸就輕笑出聲,這要是叫師傅聽見估計會氣歪鼻子。
看著宋子川不放心的眼神,蘇檸拉著他的大手解釋道:“特別可靠,我之前認識他,醫(yī)學界大佬級別,人長得也是慈眉善目,教了我三四天我還真學到不少東西。”
“男的?多大?”宋子川挑眉。
蘇檸掂起腳尖,把他的眉頭拉展,哭笑不得,“瞎想什么呢,是位老爺子,你就放兩百個心吧,以我的智商,你感覺他能騙得了我嗎!”
宋子川低頭啃了口她油嘴滑舌的小嘴,看了看時間說道:“一起去跑兩圈,你應該鍛煉鍛煉,昨天一個勁的喊累……”
“宋子川!”
蘇檸臉一紅,拳頭在他胸口輕敲了他兩下,昨天他們做了四次,宋子川興致很高,但她有些累了,第五次他做著她竟然睡著了。
今天早上起來,他還在她身體里……所以宋子川才有這么一說。
宋子川握住她的小手,笑道:“走吧,這剛五點,跑二十分鐘回來吃個早飯,我送你去醫(yī)院。”
說完,宋子川給她把運動鞋拿過來,彎腰給她穿上。
“……”蘇檸看著自己的牛仔褲白T恤,這去跑步合適嗎?
“我還是換條褲子吧。”
宋子川看了眼她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包裹得緊緊的,愈發(fā)顯得身段誘人,然后默默解開了剛才給她整理好的鞋帶……
“呵呵~我看你才是個大醋壺!”蘇檸笑道。他的表情蘇檸看在眼里,當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宋子川沒有反駁,而是認真的去給她挑了一條寬松舒適的休閑褲。
兩人收拾好后,便下了樓。
現(xiàn)在是八月底,早晨五點天就微亮了,蘇檸跟著宋子川在碧落汀外圍的人行道上慢跑了起來,這個時間點沒有什么人,放眼望去四周都是綠植,空氣很清新。
“還挺舒服的。”蘇檸慢跑著,陣陣清風有些涼意,這里特別安靜,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適當?shù)腻憻拰ι眢w好,以后每天堅持出來慢跑上二十分鐘,一個月就能感覺出明顯的變化。”宋子川氣息很穩(wěn),說話間語速正常,腳步輕健,一看就是那種基礎功過硬的。
“好啊,以后我每天都跟你出來跑跑。”蘇檸點頭,反正這會兒每天早晨都要去師傅哪里,早些起床順便鍛煉鍛煉也挺好。*
“唔~牧塵?”
京薇兒穿著花睡衣,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在找人,聲音糯軟燃人,白牧塵沖了沖手,從洗手間走出來。
“醒了,餓不餓?”邊說邊把人抱在懷里,京薇兒眼皮搖搖晃晃,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閉著眼睛窩在白牧塵懷里繼續(xù)睡。
她昨晚興奮的四點多才睡著,到這會兒才睡了三個小時,正瞌睡呢。
白牧塵知道昨晚累著她了,低頭親了親她微嘟的嘴巴,把懷里的人拍著哄睡熟了后,才她放在床上。
給她蓋上被子后,關(guān)門離去。
八點半左右,京薇兒自然醒后,水潤的眼眸格外透亮,她伸了個懶腰,看了看身旁的空位,又扭頭看了看鬧鐘。
有一點點小失落,白牧塵上班去了。
正這么想著,門突然被推開了。
白牧塵一身休閑的白色亞麻套裝,齊肩的長發(fā)估計是嫌麻煩被他扎了個小揪。
看著已經(jīng)醒了的京薇兒,白牧塵把衣架上的衣服遞給她,“內(nèi)衣都給你洗過了,穿上吃早飯吧。”
洗過了?
京薇兒微笑的弧度擴大,心里直偷著樂,以他那潔癖程度肯定不會用洗衣機,那就是用手洗的嘍~
接過衣物,“木嘛~”京薇兒伸手給了他個飛吻。
“還瞌睡嗎?”白牧塵問道。
“不瞌睡了。”說著,京薇兒拉開被子,大赤咧咧的開始準備換衣服。
白牧塵猛的就瞧見她這模樣,視線頓時轉(zhuǎn)移開了。
別看這丫頭小,該大的地方還是挺大的……
京薇兒穿好上衣,側(cè)目就看到頭歪到一旁的白牧塵,她輕哼一聲,嬌嗔道:“昨晚你不僅看還親,這會兒有什么可害羞的啊!”
害羞?白牧塵無奈抬手撫了撫額,他是怕自個對她把持不住。而后說道:“趕快起床,早飯做好了。”
說完,白牧塵走了出去,留京薇兒一個人唱著歌在那樂呵的穿衣服。
飯桌。
京薇兒就洗了把臉,白凈的小臉有著股紅潤的感覺,像被滋養(yǎng)過。
此刻她端著小瓷碗正在吃白牧塵親手給她煮的八寶粥,里面紅棗放了挺多,感覺白牧塵從昨天開始對她挺上心。
想到這心里美滋滋的,抬頭溫柔的看了一眼他,“白牧塵,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她想親口聽他說愛人兩個字。
白牧塵給她剝了個雞蛋,放在盤子里,才淡道:“你是我未婚妻,我是你男人,你說是什么關(guān)系。”
“嘿嘿,相愛的兩個人可以稱之為愛人。”京薇兒嘴巴里吃著粥,整個人都是一個憨樣。
“對了,你幾點去上班?”京薇兒問道。
白牧塵搖頭,今天他沒打算去公司,京兒明天必須得回津市,因為后天就要開學了,所以乘今天多陪陪她。
“今天陪你,不去了。”
京薇兒眨巴了下眼睛,看著白牧塵認真的眼神,心里高興不已,“太好了!那你陪我去逛街,我正想讓你給我挑個皮箱呢。”她眼睛閃閃發(fā)光。
“嗯,吃早飯一會就去逛。”白牧塵應道。
“小粉你先留著,它那么鐘情于你,我不準備把它帶回津市。”京薇兒想到那個皮箱就腦仁疼,不過能成功睡到白牧塵也算有它一份功勞。
所以她不準備丟掉它,她要交給白牧塵保管,也算挺有紀念意義的。
“……”白牧塵。
他一個大男人留下個這干嘛?
“我給你修修你用吧,這個顏色不適合我。”想了半天,白牧塵就憋出這么一句話。
京薇兒擺了擺手,“不用,你把咱兩的見證物保管好就行了,你就當留個紀念好了。”
白牧塵聞言,只好笑著點了點頭。
*
“師傅,這會兒感覺怎么樣了?”
蘇檸一臉擔憂的看著沐陽清,剛才在手術(shù)室里,她正拿白鼠做實驗,師傅突然踉蹌退后了兩步,把她嚇了一跳。
沐陽清接過蘇檸遞過來的白開水,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別擔心,就是人老了血壓有點兒高了,不是什么大事。”
“不然,一會兒下樓做個詳細的檢查吧。”蘇檸提議,感覺還是檢查下放心。
沐陽清呵呵一笑,“丫頭,我就是醫(yī)生,我知道自己什么情況,不用這么麻煩。”勸了半天,沐陽清最終拗不過蘇檸便同意了。
因為蘇檸的理由是,醫(yī)院最近剛從國外購回一套進口設備,據(jù)說用儀器照照人身體就能看清哪出了問題。
沐陽清幾十年沒放過醫(yī)生,時代發(fā)展迅速,如今好多東西都變得不同了,他以前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全能型醫(yī)生,自然會對這種新產(chǎn)品產(chǎn)生好奇感。
電話響了,蘇檸看了眼備注是蘇母的,臉上笑容燦爛,快速接聽起來。
“檸檸,出事了!”蘇母那頭急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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