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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墨羌從下午等到了晚上也沒等來墨辰,心中的怒火自然不言而喻。
墨羌狠狠灌了口紅酒,眼眸閃過一抹厲色,“他不來,那就別怪我了!”
——
宋藩都睡下了,卻不想被手機鈴聲所驚醒。
聽完電話那頭人帶有怒氣的聲音,宋藩心里不免有些惶恐。
急忙道:“墨二爺,到底出什么事了?”
心里卻再猜想,墨二爺這么生氣的給他打電話,想必是他哪里做的不合適或是帝都那邊出事了。
“宋藩你當年答應我什么了!宋子川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帝都!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電話那頭墨羌怒火沖天,這個老東西,最好別讓他查出什么,否則他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宋藩聽聞這話,面色一變,果然還是發(fā)現(xiàn)子川了嗎!
這該怎么辦!
想要墨羌的陰狠手段,宋藩怕他對子川做些什么,只好先安撫他,“二爺,我真不知道他去了帝都,您別生氣,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他讓他回家!
“晚了!”
“我告訴你宋藩,墨家已經(jīng)知道宋子川的身份了,所以你最好祈求你那親生兒子沒事!”
宋藩神色一變!猛然掀開被子,赤腳下地,面容有些蒼白,“二爺,這事你一定得幫幫忙啊!這件事不能在這會兒真相大白,距離墨辰接任墨家家主之位只有一個月了,我們二十多年的計劃不就是為的這一天嗎!”
電話那頭墨羌輕嗤一聲,想到?jīng)]有赴約的墨辰,他心火更甚,“您兒子眼太高!這個忙我是有心無力!事到如今,你必須阻止這件事,否則是什么下場你應該最清楚了!”
宋藩緊攥著拳頭,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沒有想到距離成功就剩一個月的時候這件事會突然有變動。
可是,既然墨家已經(jīng)知曉了子川的身世,那他就算把子川叫回來,這件事也于事無補!
“二爺,我是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件事還請您指示。”宋藩把姿態(tài)放到最低,聲音透著些許祈求。
“呵~要是你兒子能有你這態(tài)度,我也不至于這么生氣!”
墨羌聲音帶著嘲諷,宋藩咬牙忍耐著并沒有反駁,心里卻是恨急了他!當初要不是他給了他那份資料,他也不可能和墨家反目成仇!
墨羌聲音再次傳來,“你首要的任務就是讓宋子川離開帝都,讓墨家人無法和他相認。記住!這件事你必須做到,給我們的大計爭取到時間!否則你兒子就危險了,等宋子川回去后你馬上聯(lián)系我,我會告訴你下一步該怎么做!”
宋藩眼眸微閃,墨羌這人向來心狠手辣,他一定不會放過子川的!
原本到口的‘你會把他怎么樣’他也默默的咽下,他這么問只會是火上澆油。
淡淡應了聲,“二爺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到。”
“宋藩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樣!事到如今我們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倒霉的只會是你!再怎么說我都是墨家血脈,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宋藩面上浮起一抹自嘲,的確,正如他所說,他就算再過分也有莫家長老們撐腰,下場也不至于死,而他面對的不僅是墨家更還有莫家長老,這事一旦真相大白,他的下場的確很慘!
“您放心二爺,我都這把歲數(shù)了,還能玩什么花樣,一定全力配合您!”
“你最好記得你自己今天說過的話!”
那頭掛了電話,宋藩這才狠狠將手機摔在地上!“這個王八蛋!”
砰的一聲,驚醒了床上的人。
“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羅玉鳳披了件外套起身,眼眸間有些惺忪。
“還不是墨羌那個王八蛋!”宋藩怒道。
聽聞墨羌二字,羅玉鳳睡意全無,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突然想到兒子,頓時臉色一變,急聲道:“是不是帝都那邊出事了!”
宋藩吐了兩口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沒控制好脾氣,看著緊張的妻子,他沒有說話而是嘆了口氣!
這事不能讓玉鳳知道,否則她又該鬧騰了!
“你倒是說話!是不是咱兒子出事了?”羅玉鳳拽著他的胳膊,眼眸盯著他,生怕他騙自己。
宋藩本不想告訴她實情,但是又怕她瞎想,只好撒了個小謊,“兒子能出什么事,就是墨羌那個王八蛋針對子川,不想讓子川留在帝都,所以來警告我!
羅玉鳳松了口氣的同時眼淚也掉了下來,緊了緊手指,半晌才道:“那我們怎么辦?不行、就先讓子川回來吧,我知道這很委屈子川,但是我怕把兒子牽扯進來……”
“羅玉鳳!”宋藩皺眉喊道。
他不是因為她讓子川回來生氣,而是因為她的話,他知道她的意思,她之所以讓子川回來,不是擔心子川的安危,而是害怕他們的兒子受到影響。
羅玉鳳眼淚流的更多了,哽咽道:“你說這是造的什么孽。《荚鼓!好好的親兒子從小就不在親娘身邊,日后就算相認了他也只會恨咱們,可憐的他從小連個父母都沒有,萬一受委屈……”
宋藩何嘗不想自己的兒子,所以一時間有些煩躁,“你這說的什么話!堂堂墨家嫡孫誰敢委屈了他!”
至于將兒子送入墨家,當初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當初他從墨羌口中得知,自己的小妹是被墨殊害死的……后來他被仇恨迷了眼,竟然幫助墨羌偷了老爺?shù)乃秸隆?br />
一步錯,步步錯。
二十三年前,墨羌拿他們母子威脅自己妥協(xié),他本是想找個孤兒代替兒子去墨家,但又怕墨羌發(fā)現(xiàn)傷害到兒子,最后經(jīng)過深思熟慮,他還是把兒子替換送入了墨家,因為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其實他最對不起的還是老爺,在他最難的時候是老爺救贖了他,所以才有了他后面的輝煌。
但他依舊不能原諒墨殊!因為是他的決絕,才會讓小妹一時想不開跳湖輕生。
墨羌原本將子川交給他是為了未來以防有什么變故,留有一條退路以防萬一。
他當時因為墨殊因此遷怒到了他的孩子,所以一氣之下將他送了人,但沒想到再見他時竟然會是那樣的場景。
看著被人拋棄在街頭的他,宋藩腦海里忽然出現(xiàn)了當初自己快要餓死時的絕望,在那個時候是老爺將他們救下并培養(yǎng)了他。
他十分痛恨自己,為什么會對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所以愧疚把孩子帶回了家,為了回報當初老爺對他的恩情,他敞開心扉接受了那孩子。
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相處,他早已把子川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他就算受委屈,你能知道嗎!而且咱們都這把歲數(shù)了,我只是想兒子多陪我兩年,不然我死都不瞑目!”羅玉鳳哭訴著。
她和宋藩結(jié)婚時她已經(jīng)三十歲了,當初懷兒子更是不容易,生產(chǎn)時還難纏,真是九死一生才生下這么一塊寶貝疙瘩,卻沒想到他的命運是這樣坎坷,不但沒有生父生母,就連一個假的父母都沒有,就算從小衣食無憂,那他肯定是孤獨的。∮惺裁次麜粫粋人藏在心里,他生病了會不會喊媽媽……想到這些羅玉鳳的心都碎了。
“嗚嗚……”
看著老伴泣不成聲的模樣,宋藩眼眶也有些發(fā)紅,其實他早就后悔了。
人這一輩子其實很短暫,仇恨把他綁的太死了,他不僅犧牲了自己的后半輩子去報復他的恩人,而且還把兒子也丟了,更是讓陪伴在他左右的妻子也痛苦了一輩子!
因為他一個人的恨,犧牲了太多人,包括原本可以在親人身邊的子川。
宋藩揉了揉眼眶,深深的嘆了口氣,伸手摟住妻子的肩膀,輕輕拍打著,“哭吧!
“玉鳳,這輩子你跟錯我了,是我對不住你,我真是虧欠你太多了……”滄桑的聲音透著疲累。
“我想兒子……”
寂靜的半夜,相擁的兩個人站了很久很久。
——
次日。
天賜醫(yī)院。
“不!這不可能,這一定是誰的惡作!”周艷看著手里通知書,一邊落淚一邊搖頭,聲音顫抖得厲害!
劉肖肖和何舒進門就看到這么一幕。
“艷艷你怎么了?”劉肖肖關心的走上前。
周艷回頭,看到她眼眸頓時一亮,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道:“肖肖,你趕快幫我看看這封通知書是不是假的,為什么會這樣呢!”
劉肖肖一愣,看向她手里的紙張,映入眼簾的就是辭退通知書這五個大字,她頓時瞪大了眼眸,“辭退!怎么會這樣?”
一旁正在放東西何舒聽聞,身形一頓,隨后揚了揚嘴角,心里暗道活該!
昨天她和蘇檸電話聊天,已經(jīng)知道周艷和她表哥孟宇的所作所為了。
所以還是老話說得好,多行不義必自斃。
“醫(yī)院也太過分了,怎么能無故開除人呢!”看著落淚的周艷,劉肖肖還為她憤憤不平。
何舒皺眉,沒好氣的說道:“劉肖肖,你為什么不問問她自己犯了什么錯,天賜醫(yī)院這么多人,怎么會無緣無故就開除她周艷!”
看劉肖肖這副模樣,何舒真是生氣,也怨不得昨天她和蘇檸說讓她別和肖肖計較時蘇檸冷淡的反應,這姑娘真是沒救了!
劉肖肖一噎,然后才安撫周艷在一旁坐下,又小心翼翼的問道:“艷艷,那你犯什么錯了?”
周艷聽聞直接一把推開她,怒道:“連你也不相信我了嗎!咱們都是貧苦人家的孩子,能進這里面上班我比你們?nèi)魏稳硕几吲d,我很珍惜這份工作,所以我怎么會犯錯,醫(yī)院無故取消了我的精英培訓資格,我都沒敢說什么,如今莫名其妙的把我開除,肯定是院長包庇某人!”
劉肖肖皺眉,知道她說的是蘇檸,“艷艷,蘇檸都去圣光醫(yī)院了,應該不是她吧!
“怎么不是她!就她和院長的關系不清不楚,她隨便吹兩句枕邊風,那完蛋的還不是……”
周艷話未說完,辦公室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你他媽的放屁,看老娘今天不把你嘴撕爛!”季暖氣勢洶洶的朝周艷快步走來。
她正好路過婦產(chǎn)科,就想著來蘇檸辦公室看看,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也聽見了那些話。
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么說她姐妹兒!她這暴脾氣立馬就控制不住了。
“!”
周艷躲避不急,被季暖一把揪住頭發(fā),頭皮一疼,她被直接拽倒在地。
季暖上來就是兩個巴掌!
“讓你他媽的嘴賤!”
從季暖出現(xiàn)到把人打了,她利索的動作和這流程沒用了十秒。
“!肖肖救命……”
直到周艷慘叫,這才驚醒了劉肖肖和何舒。
劉肖肖準備上前,卻被何舒一把拽住了。
“小舒你干嘛!”劉肖肖急忙甩開她的手。
沒等她邁步,何舒又一次把她拽住,皺眉道:“應該是我問你準備干嘛才對,她剛剛說話那么難聽,你怎么還可憐她!”
看著哀嚎的周艷,劉肖肖著急的一把推開何舒,“她是我朋友,我怎么能見死不救。”
何舒被她猛的一推跌倒在,劉肖肖頭也不回的跑過去幫周艷拉季暖。
“別打了!小心我報警抓你!”
季暖對于劉肖肖的威脅嗤之以鼻,“你給我閃開,小心我連你一起打!”
季暖揪著周艷的頭發(fā)狠狠一拽,把人拖到了自己腳下,照著她的屁股就是兩腳猛踹,“看你這副德性,想來平常也沒有欺負我姐妹兒,我家檸兒大氣估計平日里也就不和你計較,但你今天栽到我手里只能算你倒霉!”
劉肖肖看著頭皮都出血的周艷,頓時急得不行,也學著伸手就要去拽季暖的頭發(fā)。
季暖感覺有人揪她的頭發(fā),頓時回頭就是一巴掌,劉肖肖被她打到了下巴頦,頓時嚇得后退了兩步。
季暖捋了捋自己的短發(fā),嗤笑道:“傻逼!你能拽的住嘛你就拽!”
“你太過分了,我要報警!眲⑿ば鈶嵉哪贸鲭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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