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悅看到她時愣了一下。
眼前的女孩及腰的長發燙著小卷,染著黃色發色,映襯的皮膚白了很多,臉上眉毛眼影口紅都化的特別精致,看著完全不像是她記憶里的楊小雪。
初中時的她可是自己的小跟班,那會兒雖然五官挺好看,但卻剪著厚重的娃娃頭,因為家庭條件一般,平常穿衣最時尚也無外乎就是牛仔褲一類型,那會兒也沒感覺她有多好看啊!
但是就三年沒見,她怎么像換了個人!
楊小雪看到她眼眸的驚訝,眼眸略過一抹傲嬌,笑著走上前,“小悅,是不是快認不出我了?”
羅悅聽聞她的話眼眸有些不悅,裝什么裝!還不是靠化出來的!盡管心里有些嫉妒,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是啊,想當初你跟在我身后時還是小丫頭如今變淑女了!
楊小雪面色一僵,盡管心里把她罵個半死,但嘴上卻沒說什么,也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
而是低聲問道:“小悅,旁邊這位是你媽媽嗎?”
羅悅聽聞一頓,有些煩躁道:“這是我姨媽!
楊小雪沒有理會她那莫名其妙的情緒,嘴角帶著笑意和羅玉鳳禮貌打招呼。
“阿姨好,我是小悅的同學,我叫楊小雪!
“你好,那阿姨叫你小雪吧。”羅玉鳳滿意的看了眼,感覺這姑娘看著挺有禮貌,而且一言一行禮儀姿態很好。
“阿姨,我看著您就感覺很親切,您的旗袍真好看……”
楊小雪打量著羅悅這位姨媽的穿著,發現這位也是隱藏的有錢人。
且不說她耳朵上戴的那副白玉耳墜得好幾萬,光是脖子上配這旗袍的珍珠長項鏈就很稀罕,在她這個角度可以隱約看著泛著淡淡的粉色,而且大小又非常勻稱,而且這么長的大鏈子怎么著都有上百顆,再加上這身做工精美的鳳尾旗袍,這才是真正有錢人的打扮,低調奢華有氣質!
羅悅看她和自家姨媽套近乎個沒完沒了,眼眸有些不滿。
“姨媽,那你上樓吧,我和小雪出去外面坐坐。”羅悅笑著把姨媽拉到自己身旁,然后還擠眼示意了一下。
羅玉鳳看到她眨眼以為是小悅嫌自己占用她和她朋友的時間,便笑了笑,“那行,姨媽就先上樓了,你們去吃個下午茶,有時間你帶小雪還家里坐坐!
“好,我知道了。”羅悅和姨媽揮了揮手,有些趕的意味了。
羅玉鳳看見無奈搖了搖頭。
“阿姨再見。”楊小雪頷首微笑,抬手輕輕揮了揮。
羅玉鳳輕笑,“再見!毙睦镉l感覺這姑娘不錯。
望著姨媽離去,羅悅這才看向楊小雪和她身后那輛小紅車,眼眸間有些好奇,“小雪,你們家怎么都搬來帝都了?”
楊小雪親昵的圈著她的胳膊,眼眸升起一抹得意,“我奶奶家挖出了寶貝,賣了挺多錢,我爸又是家里的唯一的兒子,所以家里就幫著在帝都開了家超市,沒想到生意還挺好,我們就定居在這里了!
羅悅心里不屑,原來就是小門小戶,如今更是連個爆發戶都算不上。
“那恭喜你了,咱們走吧!
“走吧,正好你看看我買的新車怎么樣……”
兩人邊聊邊上了車。
——
圣光醫院。
蘇檸他們組是第四波進去查看尸體的。
進了房間,里面有穿警服的兩人把守。
因為時間只有半個小時,所以蘇檸他們按照上午分配好的工作相互配合著檢驗尸體。
蘇檸負責檢驗,杜子娟負責記錄,焦明則是寫分析報告。
……
三人從房間出來,杜子娟率先出聲,“老人家年紀都那么大,怎么還有人這么狠心虐殺她!這也太可恨了!”
“她背部那二十二刀,刀刀致命,深深入骨,很是殘忍,這有多大的怨恨才能做到這樣!”焦明想到后面那血肉模糊的場景,不經感嘆!
蘇檸則是想到了那死者不能緊閉的雙眸,出聲道:“她不僅受到過身體上的折磨,而且還受過精神上的折磨!
杜子娟點頭,“她的眼睛沒有全閉上,隱約能看出目露恐懼之色,應該是生前有被什么嚇到過!
“對了小檸,你剛才裝了個什么東西?”
看著他們二人好奇的目光,蘇檸從懷里掏出一個小透明帶,攤在手心里讓他們看。
透明袋子里,只裝有兩根頭發,一長一短,再無其他。
“小檸,這要做什么?”杜子娟問道。
“頭發可能是死者的,也可能是兇手的。”蘇檸淡道。
焦明聽聞面容有些擔憂,他倒是知道蘇檸的意思,“我們的時間不到一天,明天中午就要交回報告,這個頭發今天我們來不及去取證,明天報告一下也出不來,所以對于我們來說用處不大!
蘇檸搖頭。
他們如今的想法思想正如師傅所說,他們的職業是一名醫生,所以將自己代入的角色也是醫生的判斷。
醫生面對死者最多也只是會分析死因,他們往往會忽視死者身上的一些有利證據。
而法醫不同,法醫的本職工作就是在死者身上發掘死者死亡原因和相關證據。
所以蘇檸與他們的不同就是,她從法醫的角度去看待問題。
正如焦明所說,他們的時間不到一天,這兩根頭發的作用對他們來說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是對案件本身卻有著很大的作用,他們剛才檢驗時看到有警察把守,那說明這是一起刑偵案件。
如今社會還沒有法醫這個職業,他們警察或許有反偵查能力,但是如果兇手將案發現場處理的很好,他們查案也是有難度的。
因此才會從死者身上發掘問題,但他們畢竟是警察,醫學知識肯定沒有醫生了解的多,所以才會把死者送到這里交由他們來鑒定具體死因,至于讓做他們分析報告,只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當初判案罷了。
蘇檸將透明袋裝入口袋,笑道:“這兩根頭發對我們來說可能用處不大,但是對于案件本身卻有極大的幫助,所以有它,我們或許是可以加分的!
杜子娟點頭,心里很贊同蘇檸的話,“小檸說的沒錯,或許這頭發就是兇手的,如果證實警察也能縮短查找范圍,將兇手盡快抓捕,這也算一件好事!
焦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光顧著想實驗報告問題,都沒有考慮到這些,有時他還不得不佩服這個比他小十多歲的姑娘,也難怪徐院長將她夸上天。
——
白家。
白思誠在客廳接待主宅來的人。
來人是白家大爺白展,白老爺子的大兒子,是白牧塵的父親,也是白思誠同父異母的哥哥。
沙發上坐著的白展四十出頭,穿著一身白色西裝,面容謙儒,眼眸間與白牧塵有三分相像,渾身透著一股藝術氣息。
“大哥。”白思誠恭敬地喊可了聲,聲音略帶沙啞。
白展嘆了口氣,身音淡然,“思誠,人死不能復生,節哀!
白思誠想到慘死的母親,不由得紅了眼睛,嘆氣搖了搖頭,心里難受!
白展拍了拍他的肩膀,雖說不是親兄弟,但畢竟也有血緣關系,而且他性子綿善,這么多年來不掙不搶,他對他還是有些好感的。
又從懷里掏出一份白紙遞給他,“娟姨的事,我們也會幫著調查兇手,但人死得入土,這是父親讓我給帶來的,娟姨雖然沒有上白家族譜,但到底也是白家人,所以這個你收好,等事情水落石出,將人安置在這里。”
白思誠接過,是一處公墓地契。
位置就在白家祖墳的旁邊一處空地,他頓時緊了緊手指,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壓抑。
母親這么多年,都到這把年紀還時常惦念著父親,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他死后能入白家的祖墳嗎!可是她到死都沒能實現這個愿望。
縱然心里不滿,但白思誠到口的話最終還是化為一句,“多謝大哥,多謝父親的好意!
母親在的時候,逼他掙,逼他搶。
他聽話拼命努力工作,但到底還是沒掙過人家,也沒搶過什么。
如今母親不在了,他更是身疲力盡,他不想在去掙,也不想再去搶。
如今白家的一切他不想管了,也不想要什么金錢權力,他只想找到小慧,好好補償她這輩子,小慧為自己受了太多的苦,他要用余生去彌補她,她想為自己活一回,他想和此生最愛的人共度余生。
白展離去后,白思誠便上樓了。
他想和慕容蕓談談。
噔噔~
白思誠站在慕容蕓房間外,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人回應,他推門也絲毫沒有反應。
看著路過的傭人,白思誠揮手將她招了過來。
“少爺。”傭人恭敬的喊了聲。
“這怎么回事?”白思誠皺眉道。
“少爺,少夫人已經被關了一天,但我們在他的房間里放了吃的東西,之前老夫人吩咐過,只要夫人發了瘋,就不準她出門,所以我們也不敢進去打擾。”傭人回道。
白思誠聽聞一愣,“在里面呆了一天?”
想到母親的脾氣,白思誠嘆了口氣,“把鑰匙給我,我進去看看!
傭人從口袋里掏出鑰匙遞了過去。
白思誠打開房間門,入目的一切讓他渾身一僵。
當初他們結婚的婚房,此刻已經被利器劃得亂七八糟,窗戶的窗簾布緊拉著,墻壁上滿是刀痕,地下被子被剪得稀巴爛,被劃爛的枕頭東倒西歪的在桌子上放著,里面的鵝毛飛絮漂浮布滿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而慕容蕓則是拿著一把沾有鮮血的匕首在玩把著,嘴里還振振有詞。
“殺死你個惡毒的女人!”
“我要替小珂報仇,殺死你!”
白思誠身后的傭人見此驚叫一聲,嚇得匆忙離去。
而這聲音驚動了屋里的慕容蕓,慕容蕓扭頭朝門口方向看來。
頭發凌亂,憔悴的面容上布滿了血滴,眼底的黑青明顯嚴重,再加上她那幽幽的眼神,看著像是從地獄來的索命鬼。
白思誠下意識的退后一步,瞳孔微縮,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慕容蕓眼眶里滿是紅血絲,舉起手里的刀,朝著白思誠撲了過來!
“我要殺了你!”
白思誠看著發瘋的人,急忙一個側身躲過,同時去搶奪她手里的刀。
“慕容蕓!你給我醒醒!”
但是慕容蕓像是魔怔了一般,眼眸死死盯著他,瞳孔有些泛紅,手上的力氣大的可怕,反手就將白思誠推倒在地,舉著刀子就朝他刺去。
“不要!”
這時,走廊那頭傳來女人驚恐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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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繼續二更~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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