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今天就滾!”
白珂沒有耐心等她。
女傭嚇得直搖頭,“大小姐不是我不說,而是白管家不讓我們說,如果我說了,白管家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白珂白了眼她,輕嗤一聲,目露不屑道:“他不過是個小小的管家,我的話難道沒有他的話管用?”
“可是、”女傭依舊猶豫。
白珂知道她是在擔心什么,“你盡管說,我保證他辭退不了你。”
女傭面色微變,緊了緊手指頭,半晌才道:“大小姐…夫人、夫人不在了。”
白珂一愣,不在了?
她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想到自己那晚給姨媽打的那通電話,問道:“是不是被我姨媽接回白家了?”
女傭咬唇低著頭,聲音極低,“不是。”
“那她去哪里了?老夫人死了,我媽應該被解禁了吧?”白珂問她。
女傭緊了緊拳頭,“夫人、今天上午跳樓輕生了。”
“你說什么?”聲音有些顫抖。
女傭低頭不在說話。
白珂朝她走了過來,一把揪住她的脖子扯到自己面前,雙眸間浮起一抹來自地獄般的黑暗,“你說什么!你再給我說一遍!”
女傭被嚇得臉色慘白,“大小姐、夫人、夫人跳樓自殺了。”
“啊——!”
白珂一把將女傭甩開,臉色陰沉的可怕,穿著病號服就朝門口跑出去。
女傭嚇得急忙給管家打電話。
*
白珂回到白家時,看著門外掛著的白條,頓時眼淚就出來了。
為什么會這樣!
好不容易她費那么大的勁把奶奶除掉,不就是為了讓自己和母親過得輕松些嗎!
可是!母親為什么不在等等!
白珂緊著拳頭走進院內,看著被沖洗過的地面,她都能想象母親跳下來那鮮血四濺的場面。
白管家接到女傭的電話,便急忙趕了回來。
剛進院子,就看到一身病號服的大小姐正在夫人落下的那個地方站著。
“大小姐,你怎么回來了?”白管家快步上前。
白珂轉身反手就是一個巴掌。
啪!
白管家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他在白家四十多年,連白老夫人都沒有動過手,如今她一個黃毛丫頭竟敢打他。
“大小姐,你欺人太甚!”他厲聲嗬道。
白珂眼眸陰沉,“你不過是個小小的管家,憑什么隱瞞我母親的消息?”
“大小姐,這是老爺吩咐下來的,我只是遵循罷了!你如果要將怨氣撒在我身上,那我可是不會依的!”白管家不客氣道。
白珂嘴角輕扯,眼底黑沉,猛的抬手又是一巴掌!
“你憑什么不依!你是個什么東西?你不過就是白家的一條狗!我堂堂白家大小姐連教訓個下人的權利都沒有嗎?”
白管家目露怒色,垂放在身側的大手緩緩握起!
突然他余光看到走出來的人,他臉上怒色瞬間消失,緊握的雙手散開,他捂著側臉,低聲勸道:“大小姐,我知道夫人走了你很傷心,你可以拿我出氣,但是我在白家工作四十多年,您今天說我是狗,恕我不能接受,我這么大年紀也不和您計較,望您日后不要再這樣。”
白珂看著走出來的父親,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看看!這就是她從小生活的環境。上到老夫人,下到管家,每個人都是心機重重,這演技都可以堪比演員了!
白珂突然哭了,“白管家,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你親自派用人去告訴我母親不在了,我感激你還來不及,怎么會說你是狗呢!”
“奶奶剛走沒兩天,媽媽也走了……”
白珂紅著眼睛哭泣,再加上身穿病號服,看著很是可憐。
白管家身體一僵,抬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
“白管家,我還沒見我奶奶和媽媽最后一面,她們如今在哪里?”白珂哭著哽咽道。
白思誠走過來,面容有些憔悴。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小珂,別哭了。”
白珂看到父親,頓時眼淚更多了,抱著父親嚎啕大哭。
白思誠聽聞她的哭聲,心里也不好受,目露沉痛之色,拍了拍女兒的背,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她的母親殺死了她的奶奶,如今卻又自殺,慕容蕓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卻苦了孩子。
白珂不停的哭,白思誠只好錯開話題,“你不是在醫院嗎?怎么跑回來了?”
“白管家讓傭人告訴我媽媽出事了,我聽到消息就趕忙跑回來。”白珂低聲道。
白思誠眼眸瞬間浮起一抹不悅,側目看向白管家。
“不是這樣的少爺,是大小姐自己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消息,我派去醫院照料大小姐的女傭都被打傷了……”白管家據理力爭的解釋著。
白珂哭聲更大,“看來這個家是真的不歡迎我,連一個下人都可以誣陷我,我還不如去陪奶奶和媽媽,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話落,白珂扭頭就朝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小珂!”
白思誠急忙將人一把拽住,白珂這才沒撞上去。
“爸!你讓我死好了,反正也沒有人待見我,工作沒了,親人也沒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白珂努力睜開他的手,一臉求死的模樣!
白思誠被嚇壞了,接二連三的死人,他再也禁受不起女兒死亡那種打擊了!
白思誠嚴肅的看著女兒,“小珂,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你還有爸爸啊!”
“可是、”白珂哭著看向白管家。
白管家見此,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白思誠順著女兒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罪魁禍首。
頓時目露不悅,這個白管家仗著他是老夫人的人,這么多年的確是有點兒狂了!
白管家見此,急忙出聲道:“少爺,是我錯了!我給大小姐賠禮道歉!你別生氣。”
不等白思誠說話,他急忙走到白珂面前,“大小姐,是我嘴不好!是我的錯,求您原諒我吧。”說著他還自己打了自己兩個巴掌。
白珂擦了擦眼淚,沒有說話,但卻用眼神告訴他,還不夠。
白管家咬牙又給多給了自己兩巴掌,“求大小姐原諒我。”
看到白思誠皺眉,白珂急忙過去阻止他,“白管家你別打了,雖然你有時候說話的確是有些不尊重人,那也沒這么嚴重,整個白家數你年紀大,您教導兩句也是應該的。”
白管家聽聞這話,就差沒吐一口血了,心驚肉跳道:“大小姐,我真沒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們好。”
白珂突然看向父親,“爸,白管家在咱們白家也待了這么多年,如今奶奶走了,白管家他也六十歲了,看在他為白家勞苦一輩子的份兒上,不如我們給他些養老金,放他回老家歇著去吧。如今白家都亂成了一鍋粥,白管家在這里肯定是要受累的,倒不如回老家歇歇。”
白思誠微愣,小珂的話雖然聽著是好,但這也是屬于變相的將白管家趕出去。
他剛才也只是想著懲罰一下白管家,并未想著將他趕出白家,畢竟他跟隨老夫人和白家這么多年,看在母親的面子上都不能這么做。
但是看著女兒,白思誠又怕她心里不痛快,便道:“小珂,這兩天家里有些亂,不如等安頓好了再讓白家離開,你看怎么樣?”
白珂袖子里的手指緊了緊,但面容上卻浮起一抹柔弱,“可以,父親說什么就是什么。”
白思誠松了口氣。
一旁的白管家也松了口氣。
他抬手擦了擦額前的汗,下一秒,卻看到白思誠身旁的白珂朝他詭異一笑。
下一秒,她就毫不猶豫的朝柱子上撞去。
砰!
嚇得白管家直接閉上了眼睛,同時心里暗道一聲“完了!”
“小珂!”
白思誠跑上前,雙手顫抖地扶起地下的人兒,看著她額頭上那鮮紅的血跡,他真的慌了!
“來人!救護車!”
——
警署。
“這是圣光醫院送來的尸體研究報告,你們仔細對比偵查,明天必須得出結論。”
“是!”
*
千姍萬水。
宋藩被五花大綁的送入墨羌的房間。
墨羌見此,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老朋友,沒想到這么多年,第一次見面會是以這種方式。”
宋藩被人拿掉了眼罩,這才看清楚眼前的墨羌,頓時眼眸一緊。
“墨二爺,你將我綁來這是何意?”
“當然是和你聊聊。”
墨羌起身揮了揮手,房間里的手下全都出去,他晃晃悠悠的走向宋藩。
墨羌走近他,笑問道:“宋藩,你是不是人老眼花,認不得字了?”
“二爺,你有話就說。”宋藩聽得出來他的嘲笑,但面色依舊鎮定。
“直說?”墨羌抽出一旁架子上的紅色小皮鞭,向空中揮舞了兩下。
“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啪!
話音響起的同時皮鞭落下。
宋藩的左臉頰被抽出一抹血色,綁著的雙手緊捏成拳。
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他墨羌太過分了!
“二爺這是什么意思!”宋藩怒道。
“字面上的意思你聽不懂嗎!我給你的兩人份指令,這都多長時間了?你一個也沒給我完成!”一臉陰沉的墨羌反手又是一鞭子。
啪!
“早在錦城的時候,我就讓你把宋子川想辦法帶回去,你為什么不聽?害得我損失了那么多精英!”
墨羌一提到這件事就來氣,因為宋子川,不但墨森插手后來更是驚動了莫家死士,他派出去的精英全部都把命丟了,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
這不是他的錯,是誰的錯?
還有那個該死的墨辰!竟然敢動他的東西!
越想越生氣,墨羌直接用鞭子圈住了他的脖子,“你不僅害我損失了30多名精英,而且你知道你的好兒子做了什么嗎?”
“咳咳…”宋藩被他勒得臉色通紅。
墨羌突然松開了他,一把掐上他的脖子。
“你的好兒子還真是有本事,連我都沒想到他在國外的這四年竟然這么本事!不僅在私下里培養了自己的勢力,而且現在還敢跟我抗衡,不過!他這是自找死路!”
“你在墨家待了那么多年,不會不知道墨家的規矩吧?墨家子嗣在沒有家主的允許下私自培養勢力,那是要被送到狼人谷的!當然!就算墨辰不是墨家子嗣,他也難逃這個宿命!”墨羌松開了他。
宋藩眼眸一緊,“不關他的事!所有的一切罪孽都由我一人來承擔!”
墨羌呵呵一笑,“咱們倆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你這么說,是要拉我下水嗎?”
宋藩目光直視他,“事已至此,我不會在被你利用了,我不管你要如何做,但我的罪孽我會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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