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哥哥喜歡蘇姐姐,是么?”
穆城抱著霖霖的手一緊,險些沒把她弄掉下去。
他抿抿唇,“不是。”
“穆哥哥只是不愿承認而已,真別扭,叔叔就不會這樣。”
電梯到了,穆城走進去,門慢慢關上,他想了想問,“叔叔會怎樣?”
霖霖露牙一笑:“叔叔會直接和喜歡的人‘滾床單’。”
“……”
“穆哥……”
“閉嘴。”穆城走出電梯單手開門,哪怕知道霖霖看不見,還是瞪了她一眼,只不過耳朵有些泛紅。
“你叔叔都教了些什么?”
……
月淡風涼,江邊房子佇立在晚間陸風正中,受著一陣陣清寒。
蘇傾看對面樓棟亮起了燈,把窗簾拉上,自己走向儲物室。
儲物室里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她走到墻角一個藍色紙箱處,輕輕往外一拉,儲物室最里的一面鏡子瞬間翻轉,露出一個通向高層的樓梯。
落地鏡翻轉弄得堆在旁邊的紙箱噼里啪啦散了一地,蘇傾一臉無奈等這些東西舞蹈結束,這才繞過去,走上樓梯。
這個樓梯是她在派人修的,可通向一樓,也可通向頂層天臺,一旦出事被封鎖在樓里,可以從這逃離。
整棟樓一共20層,從12層走上去無非是很費勁的,但蘇傾邊走邊想事,也并未覺得累。
天臺的風將大衣吹得獵獵作響,蘇傾裹緊了衣服,坐在能遠眺整座京西城的石臺上。
此時已過十點,京西卻仍是燈火通明。呼嘯的風聲混雜幾百米地面上的鳴笛,遠離自己的人間氣息,讓蘇傾不禁瞇了瞇眼睛。
她愛站在高處想事情。因為只有站在制高點,她才能感到一絲安全感,才能跳脫思維慣性。
靜了一刻鐘左右,她開始回憶起這次案件的線索。
十二年前的組織殘黨即將聚集,可內部自亂,不愿赴會的人結成一黨,遭到組織干部謀殺。那四具尸體已被證實是四個兇手、冒牌貨,被他們殺掉的另有其人,而這四人,又被組織派來的人殺死。林海鎮和李東健,很可能是不愿赴會的組織背叛者。
不過,如果林海鎮和李東健是背叛者,李東健的槍傷就只能是組織內部者所為,可李東健身上的背叛者烙印極為粗糙,不像組織內部人烙上。而且,李東健直接倒在京西醫院門口,地下組織,哪怕內訌也不會把事情放上公眾臺面,他是怎么到京西醫院的?
殺人魔劉億的破損尸體做法重現,原來的鐵烙也換了個粗糙的圖案,雖然現在已不清晰,但確實和李東健身上的頗為相像。如果命令豢養的殺人犯來清除組織背叛者,怎么會不給清晰的烙印圖?
引起服務站爆炸,就為了把霖霖這個當事者帶走,是害怕她說出什么?
怎么感覺,參與者不止是一個組織……
蘇傾略一凝神,吹了幾秒冷風,忽然身形一頓。
倒在公眾眼皮底下,就是將組織暴露給警察,而這個活了近二十年的組織殘黨被抓獲,最大的受益者是誰?
殺人魔劉億一開始就先入為主,認為是地下組織殘黨之一,可換個角度,如果不是,能豢養殺人犯的還有誰?
還有誰?
涼風瑟瑟從領口灌入,寒冷之感直把蘇傾全身浸透。
她望著遠方,忽然笑了,先是微微勾唇,而之后便是大聲笑著搖頭,彎下了腰。
“他們,果然是沒對我放心過……”
她不禁想起了林海鎮死活不敢說出組織的神情。他可能還以為李東健是組織派人來殺的吧?然而,他們不過是別人的一枚棋子,用來將這茍延殘喘十二年的組織最后一軍。
到頭來,還是“他們”掌控全局。
蘇傾抬起雙手,她看著自己的十指,隨即拿到鼻尖下方輕嗅。
腥味。
不可饒恕的血腥味。
她將兩手覆在臉上,默默蹲了下去。心中就像決了堤的江水,所有情緒混在一塊,輪番越過早劃好的安全界線。
眼睛一陣酸澀,她不得不仰頭看天,看這像她一般漆黑、無可救藥卻只能一成不變的天空。
心中情緒洶涌,遲遲不能出聲,可還沒過上一刻鐘,口袋的手機開始震動了。
她一愣,掏出手機看——有人侵入。
也正是這時,她看到了一樓敞亮的感應燈。
幾乎是一瞬間,她整理好所有思緒跑著下樓,回到儲物室,把密道和紙箱擺好。剛走出房間,門鈴就響了。
輕靈的門鈴聲,在這夜里顯得有一絲瘆人。
蘇傾看著響了一聲就沒再繼續響的大門,想了想,轉身把餐桌邊的窗簾拉開,走去門邊。
門鎖解,一個身穿快遞服裝的中年男人站在外面。
他有些矮,身材微胖,長相普通,可這張臉卻總有種哪里違和的感覺。他站在已經晦暗的樓道里,面無表情看著蘇傾。
蘇傾看著他一笑,“果然和我想的不差。”
男人說:“你很聰明。”
“上面這回可是給我出了個謎題,”蘇傾兩手環胸,“好在我提前解開,不然一開門殺了你,可就沒得玩了。”
“殺了我,你就是叛徒。上面不會放過你。”
“那看來咱們是一根線上的螞蚱,”蘇傾側過身讓出位置,對他一笑,“進來吧,劉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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