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佳剛剛坐定,秋若雪便嗔怪道,“明佳你這是干什么啊,你直接說還不讓你坐馬車了?”
明佳破天荒的不好意思起來,“不——是。這這這,我不是怕打擾你們二人世界嗎?”
鳳羽在一旁也不說話,等著秋若雪回答。
秋若雪猛然摟過鳳羽的肩膀,驚呆了明佳,也讓鳳羽一臉的愕然。
秋若雪揚(yáng)揚(yáng)眉,“你覺得你能破壞什么?哈哈……”
明佳一臉的不可置信,“鳳羽哥哥你……”你這么沒地位的?
鳳羽撫過她的手,一臉寵溺,“娘子別鬧。”
明佳一身雞皮疙瘩,早知道她她她就自行備一匹馬走了,這一路上看著多膈應(yīng)啊!
秋若雪又說話了,“明佳你可別轉(zhuǎn)移話題啊,我大哥那邊是什么情況,他知道你跟著我們了嗎?”
明佳一臉的不在意,“切,他又不關(guān)心我,我還是偷偷的躲在你們馬車上的,飯都沒吃呢,肚子餓死了,有沒有吃的啊。”
鳳羽不再聽她們說話,閉目養(yǎng)神起來。
明佳越是這般秋若雪越覺得她不正常,她也不說破,她上了他們的馬車,至少是說明她暫時是放棄她大哥了。
秋若雪指著馬車中間的小茶幾,“有啊,茶幾下面都是吃的,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先隨便吃點,到了驛站再吃點別的。”
明佳也不客氣,許是肚子真的餓了,毫不顧形象的吃了起來。
秋若雪又幽幽的說了起來,“其實我大哥去木梓國是有目的的,他應(yīng)該待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
鳳羽慢慢睜開了眼睛,這三年來他早已忘了秋王府當(dāng)年的兩樁命案,罷了,此事理應(yīng)當(dāng)讓秋若凌出面。
明佳嘴巴里還有東西,滿不在乎的說道,“我知道,我不管了,我要回去繼續(xù)過我的逍遙快活的人生,他愛咋滴咋滴。”
秋若雪覺得她明顯就是口是心非,她也不知道如何勸,因為秋若凌的心思她并不清楚。
秋王府內(nèi)。
秋若琪在自己屋內(nèi)笑的一臉開心。
這時她的貼身丫鬟提醒道,“小姐,夫人來了。”
秋夫人端著一臉的知書達(dá)理,走進(jìn)了屋內(nèi),親切的拉著秋若琪的手,“若琪啊,告訴為娘你是否喜歡池將軍。”
秋若琪有一點害羞起來,但眼前的畢竟是自己娘親,她小聲“嗯”了一下,“其實我喜歡他很久了。”
秋夫人拍著她的手,似有欣慰,又帶感慨,“那就好啊,一晃你們都嫁人了,前些日子我還在愁,這幾年來,你是這個看不上,那個瞧不起,眼看著都要成為老姑娘了……”
秋若琪嬌嗔打斷了秋夫人,“娘——哪有這樣說自己女兒的。”
秋夫人一臉聊家常的模樣,“那你跟娘說說你知不知道池將軍怎么就突然來提親了?也沒聽你提起過你們之間的事啊。”
聞言,秋若琪有一絲的不自然起來,“這這女兒哪里知道。”
她的這一絲不自然立即引起了秋夫人的警覺,但愿是她想多了,希望是她的女兒撫平了池星闌的情傷,然后真心的接納了她的女兒,看池星闌今日的表現(xiàn),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秋夫人又說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便離開了。
回到自己院中的秋夫人立即對自己身邊的丫鬟耳語了一番,丫鬟點頭出去了。
與此同時,東宮內(nèi)的池玉茉也得到了她哥哥去秋王府向秋若琪提親的事,她還單純的想著,既然她哥哥邁出了這一步,以后總會慢慢接受秋若琪的。
池玉茉心情好了不少,為這事她失落了好久,終于此事總算是定下來了,正此時外面一陣歡聲笑語,她立時露出了幸福的笑意,外面的笑聲正是來自她的女兒林玥。
外面的人見了池玉茉皆躬身行禮。
“太子妃!”
“十公主也在。”
池玉茉倒是有點意外,她嫁入東宮三年多,與這個十公主倒是很少打照面,今日倒是稀奇了。
林玥跑過去,拉著池玉茉的手,“母妃母妃,玥兒喜歡跟姑姑玩,”
池玉茉蹲下身來,親了親她的臉頰,“好啊,玥兒想跟誰玩就跟誰玩。”
林玥今年不過兩歲多一點,吐字已經(jīng)很清晰了,她又奶聲奶氣的說道,“母妃也跟我們一起,玥兒還想跟母妃一起。”
池玉茉看著她一臉寵溺,“好啊,玥兒跟母妃說說你們都在玩什么,怎么玩的。”
……
京城的天又陰了下來。
自從鳳羽與秋若雪離京后,隔了兩日,暴雨來襲,這一下就是十天。
京城的百姓是叫苦連天。
不僅是雨天出門不便,街上的攤販?zhǔn)亲仄饍r,一時菜比肉貴……
這幾天鄧瓊與他相公的攤位面前總是擠滿了人,到后來干脆的都自覺的排起了隊。
不是他們的菜比別家的好,究其原因只是他們依舊是平常價,大家愿意花時間,省錢啊!
這樣一來別的攤販就不愿意了。
還未到午間收攤的時候,鄧瓊與宋石的菜幾乎賣了個精光,兩人很有默契的會心一笑,簡單的清掃了一下,便回去準(zhǔn)備午飯。
卻見別的攤主互相使了使眼色。
鄧瓊與宋石會渾然不知的往回去的路上走著,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的氣息。
鄧瓊:“奚公子真乃神人也,你看看這么多天的大雨下下來,我們的農(nóng)莊的菜竟然絲毫無損。”
宋石:“是啊,沒想到——”
兩人說話間一群黑衣人突然沖了過來,將宋石的雙手折向后背,“把你們身上的錢都交出來,不然要了你的命。”
鄧瓊害怕的一直發(fā)抖,那明晃晃的刀就架在他二人的脖子上,她不敢貿(mào)然的拼命,家里還有好多人等著他們,奚公子必是能理解的,她雙手顫顫巍巍的去搜向自己的荷包,眼看著就要取出來了,突然來了一群侍衛(wèi)。
為首的侍衛(wèi)立即呵斥道,“你們是什么人,在那里干什么——”
黑衣人見形勢不妙,一溜煙的跑開來了。
鄧瓊瞬時癱倒在第,宋石趕緊過去扶起她來。
侍衛(wèi)走近過來,覺得有點面熟,“需要幫忙嗎,剛才是什么情況?”
宋石說道,“搶錢的,我們也不認(rèn)識,這幾天賣菜生意好,有些人眼紅了。”
宋石說這話有些心虛,畢竟以前他也這么干過。
侍衛(wèi)猛然反應(yīng)過來,“你是給青林學(xué)院送菜做飯的大姐!”
鄧瓊靦腆的點了點頭。
侍衛(wèi)又接著說道,“我是九皇子身邊的侍衛(wèi)。”
“哦,原來——今日多謝侍衛(wèi)小哥了,我們這就不耽誤了,還要去做飯。”
“嗯,我們也要去書院呢!”
“一起。”
鄧瓊回書院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七皇子也在,他與九皇子二人在大棚內(nèi)背對著大門坐著,桌上放著一張圖紙。
鄧瓊沒有行禮,匆匆的去了廚房,越過大棚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了他們說要將旁邊的空地利用起來,看來書院要擴(kuò)大規(guī)模了!
飯后,雨漸漸大了,七皇子為了避雨,便留在了青林書院。
此時的侍衛(wèi)們正在用膳,然后吃著吃著聊了起來。
“今日在巷子里有人搶劫做飯的鄧大姐夫婦。”
“是誰呀,他們也忒大膽了,天子腳下。”
“不知道啊,聽說最近他們夫妻菜賣的很好。”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他們家的菜不漲價,自然賣的好了。”
“那他們怎么掙錢啊,你們看看這大雨……”
這時鄧瓊走了過來,笑著說道,“我們奚公子的農(nóng)莊設(shè)計的好,不受大雨影響,自然也不用漲價了。”
有侍衛(wèi)不解,“怎么可能——”
“你要有空,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侍衛(wèi)立即說道,“不了不了,我只是有此一問,自然是相信大姐的,大姐也不至于跟錢過不去。”
鄧瓊笑了笑,不再說話。
別的侍衛(wèi)也覺得有道理,誰會跟錢過不去呢!至于是什么樣的設(shè)計,他們就不是很上心了,左右他們又不開農(nóng)莊,不種菜。
鄧瓊出了門,便被門口的林墨蕭叫住了。
鄧瓊急忙行禮,“農(nóng)婦見過七皇子。”
林墨蕭擺手,直接說道,“帶我去農(nóng)莊看看。”
鄧瓊愕然的看向他,轉(zhuǎn)瞬明白過來,他定然是聽到了方才她對侍衛(wèi)們說的話。
鄧瓊看著這瓢潑大雨猶豫著說道,“農(nóng)婦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有點遠(yuǎn),這下雨天恐怕——”
七皇子很肯定,“無妨,本皇子想看到的東西,不是下雨天恐怕還看不到。”
“好。”
不多時,侍衛(wèi)將馬車趕入了院內(nèi)。
林墨蕭上了馬車,看了鄧瓊一眼,鄧瓊麻利的穿好蓑衣坐在了車夫右側(cè)。
馬車便啟程前往農(nóng)莊的方向。
本來半個時辰的路程生生走了一個時辰。
不同于上一次秋若雪去的時候馬車停在河邊,這一次,馬車直接駛?cè)肓宿r(nóng)莊大門處。
林墨蕭下了馬車,掃視了一眼四周,雨霧蒙蒙,清爽不已。
鄧瓊早已立在一邊,等候著吩咐。
林墨蕭轉(zhuǎn)了身,“帶我去后院看看。”
鄧瓊點頭,向前方走去。
車夫立時備了傘跟著后面。
林墨蕭沿著回廊走著,伴著大雨,地面上的嘩啦啦的流水聲也很是悅耳。
他蹲下身,發(fā)現(xiàn)墻角處依稀可見新挖的小溝渠,還有那可以混淆視聽的溝眼石,他問,“這莊子是什么時候建的?”
鄧瓊躬身,“回七皇子,這莊子建了好多年,只是我們莊主接手后又重新修葺了一番。”
林墨蕭果然沒猜錯。
他們繼續(xù)走著,走的越遠(yuǎn),卻見池塘很是密集,但仔細(xì)看卻發(fā)現(xiàn)池塘的走向是呈倒回來的趨勢,雨太大,他也看不太遠(yuǎn)。
但是走到菜地,他便明白了。
每一塊菜地都分留有一條溝壑方便排水,但是此時菜地上方搭有雨簾。
雨簾用竹片撐著,絲毫不影響菜的長勢。
“這是為何?這菜地上何故要搭著雨簾。”
鄧瓊露出一抹自豪的笑意,說道,“起初我也不明白,后來莊主說有時候日頭連著幾天太辣,對菜不好,還有如果下雨太過頻繁,這些菜會受不了,這個時候就需要搭起雨簾。”
“那雨水都順著雨簾流到別處,這一大片菜地沒有充分吸收,那水豈不是淹沒了別的地方?”
鄧瓊走了下去,“七皇子請看,菜地的地勢比較高,莊主讓人四面八方都挖有水流的溝,這些水都會順勢流到池塘。”
林墨蕭依然有疑問,“那池塘水漫出來了呢?”
鄧瓊搖頭,“不會的,七皇子考慮的事,我們莊主都考慮了。”
七皇子也走了下去,車夫立馬上前為他撐起傘。
林墨蕭看到兩邊的池塘都是向后方延伸,瞬間明白過來,“這附近是不是有大河?”
“對,就在農(nóng)莊前方轉(zhuǎn)彎處有一條大河。”
林墨蕭懂了,這密集的池塘作為引流,池塘底部都經(jīng)過精心的設(shè)計,水流到池塘,經(jīng)過層層滲入沉淀,最終匯入大河,池塘既不會漫出水來,流入大河的水也不會帶有淤泥污染了水源。
林墨蕭對此精巧的設(shè)計拍手叫絕,爽朗的說道,“你們莊主是誰,本皇子要見他。”
鄧瓊?cè)鐚嵉幕氐溃扒f主出遠(yuǎn)門了。”
林墨蕭突然有了一絲疑問,眼前的這個鄧瓊原先就是大雜院的,他依稀記得她與秋若雪走得很近。
林墨蕭再問,“你們莊主貴姓?”
鄧瓊眼神明顯躲閃起來,畢竟眼前之人是皇子,地位尊貴,她得罪不起,按照秋若雪的意思越少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越好,雖然她不明所以,但是覺得只要是秋若雪所說自然都是對的,所以對著別人都聲稱農(nóng)莊的主人是奚公子。
沉默半響,鄧瓊說道,“我們都叫她奚公子。”
林墨蕭慣會察言觀色,不過是問一下莊主貴姓至于這么難回答,需要磨蹭這么久,他走上了回廊,“別忘了,本皇子可不是隨便好糊弄的,要是讓我知道你對我撒謊,那……”
鄧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現(xiàn)在的她有太多顧忌,最受不了威脅,“奚公子就是秋若雪秋小姐。”
“什么?”林墨蕭很是意外,雖然他有過設(shè)想,但還是否定了。
鄧瓊只好將方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奚公子就是秋若雪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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