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將水善壓在床上,長著十指不停在水善身上砸著,撓著,水善被她突襲有些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壓在了身下,尖銳的指甲來回刮擦著她的臉。
“你干什么,你瘋了——”
水善用雙臂努力擋著臉,可晚晴情緒太過激動,力氣也跟著變大,水善完全敵不過她。
“你這個臭女人,我怕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色園是誰說了算。”
晚晴瘋狂的撓著水善的臉,水善只覺臉上一陣發疼,不知道被腦出了多少血口子。
房間外聚著的女人們全部看好戲的不插手,看最受寵愛的晚晴和新來的清高女人打成了一團,又是開心又是有趣。
水善摸著自己臉上的血口子,看著身上一臉瘋狂的晚晴,突然停下來抵抗的動作。
這或許是個好機會,擺脫今晚的好機會。
水善擋在臉上的手放了下來,老天爺沒有拋棄她。
水善閉著眼睛露著臉任由晚晴撓,只要能躲過今晚,受點痛算什么。
一道道的又深又可怖的血口子劃在臉上,晚晴的十根長指甲都快劃斷了,看著身下完全不反抗的人,慢慢停下了動作,理智重新回歸了大腦。
“不撓了?”
水善閉著的眼睛睜開,看晚晴坐在她身上停了手,一翻身將她摔了下來,迫不及待的去看自己的臉。
水善拿著鏡子看著滿臉貓抓似的血痕,沒一塊肌膚是完好的,臉腫得都快看不出五官模樣了。
水善滿意的在心中一再大笑,面對這么張臉不相信慕容余還有興致。
水善心里竊笑,轉過身突然換了一副面孔,滿臉的憤怒和委屈,氣呼呼的尖聲指責晚晴,“你劃花了我的臉!”
晚晴許也是反應過來事情嚴重性,畏怯的坐在床上向后縮了縮,被指責的說不出話來。
“你把我的臉撓成這樣,讓我以后怎么伺候將軍,怎么做人啊!我恨你,我也要把你的臉抓花!”
水善激動的尖叫一聲,一下將房門關上阻隔開看熱鬧眾人的視線,一步步走向了晚晴。
晚晴害怕的不停往床里面縮,嘴里反復喃喃著不許過來——
“將軍最喜歡我,你要敢做什么將軍肯定不會放過你,你別過來——”
水善陰陰一笑,整張臉傷痕縱橫交錯,像染了紅料的竹編籃子一樣,滿臉是血,陰森的嚇人。
水善一步步靠近晚晴,清涼的雙眸噴射著熊熊怒火,“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臉,你劃花我的臉,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是你先讓我在眾人面前出丑吐了一身!”
“是你先為難我的!”水善怒吼,晚晴嚇得瞳孔瞪得大大的,幾乎要脫眶而出。
“我這一臉傷一定要全部還到你的臉上,我要你再沒臉活下去,再也無法得到將軍的寵愛,被姑娘們唾棄、嘲笑、欺負,然后扔出將軍府。”
水善一句句恐嚇很是有效果,晚晴最怕的無非這些,抓住每個人的弱點便能一擊而中。
“不要,不要——我錯了,對不起,不要劃花我的臉,我向你請罪,我給你請最好的大夫,千萬不要傷害我的臉。”
晚晴踉蹌著從床上跪下來不停的磕頭,水善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提了起來。
領子勒住了晚晴的喉嚨難以呼吸,卻完全無心在意。
“我憑什么饒過你,饒過你對我有什么好處?”
晚晴瑟縮著身體不停發抖,她是見識過水善的武功的,輕而易舉就能毀了她。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全部聽你的,只要不要劃花我的臉,不要傷害我。”
水善將自己那張血淋淋的臉湊在晚晴面前,晚晴閉著眼睛根本不敢看,一雙卷翹的睫毛撲閃撲閃著如受驚的蝴蝶。
“這可是你說的——”水善聲音蠱惑的道。
晚晴拼了命的點頭,“你別傷害我,別傷害我——”
“那今晚你去伺候將軍!”
水善突然放開了晚晴,晚晴一屁股摔在地上,愣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水善的話。
水善不滿的威脅了一遍,“怎么,不愿意?”
晚晴手腳并用的從地上爬起來,后怕的遠離水善站到一個安全的位置,奇怪的悄悄打量她。
“為什么……讓我去?”
去伺候將軍對色園姑娘而言可是求之不得的事,算不得報復,反而是獎勵。
“你覺得我這個樣子還能去嗎?”
水善指了指自己的臉,晚晴老老實實閉嘴了,心里悄悄笑開了花。
“可將軍要的是你,而且劉媽媽……”
晚晴正為難的說著,門外突然想起劇烈的敲門聲,劉媽媽著急的邊砸門邊大喊,“你們在里面干什么,快出來,想被家規處罰嗎?”
劉媽媽的喊聲一傳來晚晴就心虛的抖了抖,她劃花青裊的臉可是眾目睽睽親眼所見,她是抵賴不過去的。
色園不過將軍府最卑微的地方,平日她仗著伺候將軍的次數囂張得意,但也從不敢做太出格的事,否則便會被暴打一頓趕出府去。
更何況將軍今晚就要水善伺候,這可怎么辦?
晚晴忐忑不安的不敢開門,艷麗精致的臉龐滿是恐懼和倉皇。
劉媽媽敲門的動作更大了,大喊著再不開門就要把門砸開了,水善走向門口突然開門,動作利落的一把將劉媽媽扯進屋里,又立馬合上房門隔斷外面一雙雙看熱鬧的視線。
劉媽媽被猛扯一把先是哎喲一聲,接著看見水善那張看不出原樣的臉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臉……是徹底毀了啊!
“你,你,你們……”
劉媽媽結巴著指著水善和晚晴說不出話來,有人來傳消息有人打架時她還愣了一下。
色園中拈酸吃醋的事常有,打架卻是沒有。
只要有人動手,不管是對是錯都討不了一頓責罰。
“今晚伺候的事劉媽媽看該怎么辦?”
水善身為被毀容的受害者倒是最為沉穩,認真問著劉媽媽。
劉媽媽愣了好半晌,突然惡狠狠的瞪著晚晴,揚著粗短的脖子大吼,“伺候什么伺候,你這副樣子想嚇死將軍嗎?”
水善可惜的嘆了口氣,一幅早已認命的模樣。
“我知道,今晚還是請劉媽媽另外找人伺候將軍吧。”
劉媽媽看水善居然還有心情關心今晚誰伺候將軍,怒氣哼哼的紅了臉,一下沖過去一把揪住晚晴的耳朵,另一只手要來揪水善的耳朵,卻看她滿臉是血無從下手,便改為用力扯著她的胳膊。
“你們兩個膽子夠大啊,敢在色園惹事打架,還把臉撓成這樣!你這臉以后怎么伺候將軍,將軍把你帶回來還有屁用!”
劉媽媽氣的臉紅脖子粗,色園的人惹事打架就是她的管理不當,若是被主母知道她也是要挨批受罰的,如何能不氣。
“你們兩個立馬給我出去趴著挨板子,三天不準吃飯,撐不撐得下來就看自己的造化。”
劉媽媽說著一手抓一個人就要拉出房間去挨板子。
晚晴害怕的不停往后躲,水善則是沉穩的很,一點不著急,身體輕輕用力擺脫劉媽媽的鉗制,擋在了她的身前。
“我們要是受了罰,劉媽媽管理不善的罪責可就板上釘釘了。主母或將軍知道肯定會生氣,到時劉媽媽說不定也要受罰。受罰是小,但若降了身份奪了權力,才是最大的損失。”
水善準確掐住劉媽媽的弱點,一招制勝。
色園雖不是府中主子的住處,卻也管著一大波人,劉媽媽幾乎算是色園的主子,完全由她作主,這差事可以算是香餑餑。
劉媽媽被水善這么一說猶豫了一下,顯然也不想受罰惹將軍和主母生氣。
水善趁勢建議道,“不如我們再商量商量?”
說著便將劉媽媽請到屋中的茶案主位上坐下,親自給她沏上熱茶。
“劉媽媽不想受罰,我們也不想受罰,還請劉媽媽網開一面。”
劉媽媽眼神怪異的瞟著水善,她被撓花臉應該難過憤怒的不行才對,怎么還有心思大事化小放過晚晴,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外面那么多人看著,若我不對你們加以嚴懲,日后怎么管理……”
劉媽媽正說的義正言辭,精明的雙眼突然像金子般閃閃發亮,話哽在喉嚨里發不出聲音。
晚晴同樣被驚呆了,睜大了眼睛看著青裊遞到劉媽媽面前的一百兩銀票腳步都有些不穩。
她在將軍府里呆了三年還從沒見過這么多錢。
“劉媽媽在色園說一不二,誰敢不聽從您的命令?我們這些下人為得就是讓將軍舒服、安心,就別拿這些雞毛蒜皮的腌臜事叨擾主子們了,您說是不是?”
劉媽媽小心翼翼接著拿銀票嘴巴都笑不攏了,一個勁‘嗯嗯嗯’的應著。
“我這張臉是沒法再伺候將軍了,您隨便幫我找個借口,讓晚晴代我去了吧。”
晚晴聽水善的話面上一陣驚喜,劉媽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突然反應過來好奇的‘咦’了一聲。
“晚晴把你的臉劃成這樣,你還讓她去伺候將軍?”
晚晴又是畏怯又是心虛的小心瞟著水善,水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揚起一個還算友好的笑容,“畢竟都是住在一起的姑娘,要把事情鬧大了,我也得不了好,得饒人處且饒人。”
劉媽媽輕笑著看了晚晴一眼,“你今兒遇到青裊算你走運。不過青裊這臉……”
劉媽媽臉上沒顯,心中并不相信青裊既往不咎的虛偽說辭。
臉可是女人的性命,青裊臉都被傷成那樣,能不能不留疤都不知道,能這么大方好心?
水善摸摸自己發疼的臉,不在意的道,“我有一個治傷不留疤的秘方,還要勞煩劉媽媽給我一些藥材。”
劉媽媽和晚晴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怪不得看青裊被傷了臉也不著急,原來有秘方。
“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要什么藥材我給你弄來就是。”劉媽媽大方的應下。
“多謝劉媽媽。日后在色園中還請劉媽媽多多關照,銀票絕對少不了您的。”
水善這話深得劉媽媽的心。
劉媽媽不客氣的將那一百兩的巨款揣進自己的懷里,假模假樣的咳嗽一聲,“我劉媽媽也不是個忘恩負義的,日后等你臉好了,我會重新替你安排機會。”
劉媽媽沒有直言,幾人卻也明白是什么機會。
伺候將軍得將軍寵信得機會。
水善輕笑著搖了搖頭,“青裊拜托劉媽媽的第二件事正是此事,還請劉媽媽想盡辦法不要讓將軍招我伺候,讓將軍徹底忘記我這個人最好。”
劉媽媽和晚晴茫然而驚訝的互望一眼,還有人不想得將軍的寵愛?
劉媽媽好奇想問,水善直接打回了她得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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