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善最后還是又回到了紫兒的家,整個屋子翻了一遍,在床榻下的暗格中找到一塊布料。
那布料是被暗格里的細小木刺掛住從衣袖上扯下來的,玄底金線,極為珍貴的蜀州織緞,布料上還有一個半殘的圖案,像月牙又像農具里的鐮刀。
水善拿著那塊布料回了府,天色已經漸暗,將軍召她到嘯風殿用飯。
水善奔波了一天又累又餓,也不客氣,面對沒味大快朵頤,吃的很是享受。
慕容余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一直盯著水善看,看她吃的歡快的樣子很是有意思。
這個青裊真是給了他許多驚喜,膽大無畏、聰明機警、還目中無人。
面對他這個曦寧國威風赫赫的梟風大將軍居然一點不害怕不拘謹,把嘯風殿當自己家一樣隨意。
“人沒抓到?”
水善癟了癟嘴,繼續嚼著嘴里的肉,口齒不清的回答,“被她發現搶先跑了。”
“你沒被她認出來?”
水善放心的搖了搖頭,“我出門一直藏著臉,他認不出來。”
“線索又斷了。我會暗中派人找一找,但不要抱太大希望。”
調查哈單族一事慕容余幾乎不插手,全權交給了水善。
哈單族在暗,慕容余在明,他不能親自調查,否則哈單族很容易發現,水善倒戈的事也就瞞不住了。
水善知道慕容余的難處,這也是慕容余一定要留下她的原因,讓她幫忙把藏在曦寧國的哈單族人揪出來。
“昨晚方哥又來找我了,他告訴了我種蠱的方法。”
“是嗎?”慕容余云淡風輕的隨口應聲,水善抬起眼看他,“你不好奇嗎?”
“你自己會告訴我的。”慕容余回答的又欠扁又得意。
水善砸吧下嘴,翻了個白眼,一邊的慕容奇看的又驚又奇,這姑娘膽子真大,居然敢朝慕容將軍翻白眼。
“你不問我還就不想說了,我吃飽了,先回去了。”
水善一抹嘴就要走,突然回頭問了慕容余一句,“福安街住的什么人?”
慕容余愣了一下,慕容奇替他回答道,“福安街上住的都是寧城比較有名聲有家底的商戶,好像一共才十幾家人,如果想知道更細的信息我要查一查。”
“你問這個干什么?”慕容余好奇問到。
水善擺了擺手,“沒什么,等我查到了再告訴你。”
昨晚方哥離開時水善悄悄在他身上沾了銀粉,跟著銀粉跟蹤方哥一路到了福安街,突然看見路上有一人好像劍郎,一時分了神,再看時人便原地消失了。
水善出了嘯風殿時剛好遇到抱琴而來的年綏山,依舊是那身竹墨白衣,翩翩風雅。
“女司事,這么巧。”
水善最后抹了一把油膩膩的嘴,應著嗯了一聲,“這么晚還要來彈琴?”
年綏山溫柔笑著,“今日作了一首新曲自,想要讓將軍品賞一下。”
“就慕容余也懂琴樂?”水善全無忌諱的直呼慕容余的名字笑了一聲。
年綏山沒有驚慌亦未勸阻,學著她百無禁忌的閉了閉眼,一幅深表同感的表情。
“將軍對琴樂一竅不通,不過既然花錢請我來,自然便要彈給他聽。”
年綏山的坦率取悅了水善,水善可憐的嘆了一聲,“年公子風光霽月,卻要被迫對牛彈琴,真是委屈你了。”
年綏山輕笑一下,“不委屈,將軍給的銀子不少。”
年綏山看著溫文爾雅,不想也是個如此直率可愛的性子。
水善說了幾句慕容余的笑話心情極好,回了色園剛準備休息晚晴就來找她說話。
晚晴一個勁請水善多在將軍面前提提她,美言幾句,讓她多些機會陪伴將軍身側。
水善應了又應,連番保證才得到清凈。
這一夜她睡得很安穩很舒心,夢里感覺似乎有人在撫摸她的臉,溫溫熱熱的,動作輕柔充滿憐愛,睜開眼天已經大亮了,屋里空無一人。
水善出了屋子就感覺色園的姑娘今天非常興奮,一個個圍在一起不知道嘰嘰喳喳說著什么,看見她出來一個湊的比一個勁。
水善現在可是整個將軍府的紅人,自然多的是人想巴結。
“青裊司事還不知道吧,將軍府過些日子要宴請貴客,將軍讓色園的姑娘準備歌舞,還請新來的琴師為我們伴奏。”有姑娘興奮道。
“那琴師好生英俊,如同天邊的明月,翩然若仙。”另有姑娘花癡的一臉癡相。
“你是將軍的女人,還敢看其他男人,小心被人聽了去告訴將軍,把你打出府去。”
“我就是看看而已,又沒什么想法。你還說我,方才你也對著琴師的背影發花癡了,別以為我沒看見。”
“你看見什么了,我什么時候對著琴師的背影花癡了……”
水善懶得聽那些姑娘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總之知道了今天色園熱鬧的原因。
水善到院子里去時年綏山正背坐在一棵梅樹前,面前擺著一把琴。
一大群姑娘滿臉雀躍花癡表情,四面八方包圍著他小聲議論著。
年綏山被那一道道的視線圍的有些窘迫,看見水善過來如同發現救星般漾起了笑容。
“女司事可聽說了將軍府宴客之事?”
水善點點頭,“剛剛聽說。”
“不知女司事可會獻舞?”
司事當即搖了搖頭,“我就算了,我的舞技太差免得給將軍丟人,而且我還有其他事要忙,沒空練習。”
年綏山臉上微微晃過一抹可惜,很快重新燦爛笑起來。
“這些日子我會時常來色園,便有許多機會見面了。”
水善不知年綏山的歡喜從何而來,不過水善對他還挺親近的,也很高興能經常見面。
劉媽媽將姑娘們全部集合起來挑選獻舞的姑娘,獻唱的姑娘,被選下的失望的退到了邊上去,有的甚至難過的哭了。
水善對歌舞的事沒興趣,抱著棋盒選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下棋,自己和自己的對弈。
棋盤上很快就黑白棋子錯落開來,水善左手執著白子猶豫不絕,剛剛落下,右手的黑子被人搶了去,緊接著落到棋盤上。
“一個人下棋不孤單嗎,我能參與嗎?”
年綏山雖是在問,卻是在水善回答前就一屁股坐到了棋局對面,顯然沒有拒絕的選項。
“請!”
水善將黑子棋盒給了年綏山,她執白子。
“那邊不忙了嗎,都可以來下棋。”
年綏山認真思索著一邊回答道,“今日不過選人,明日才開始排舞。”
“這次可能欣賞到年公子的獨奏?”
年綏山抬起臉一臉燦爛笑容,“女司事想要聽我彈琴?”
“期待之至!能被慕容將軍請入府中,年公子必然是琴樂大家,這下有耳福了。”
“女司事如此期待在下必精心準備,讓女司事一飽耳福。”
水善落下白字,年綏山緊跟著落下黑子。
慕容奇將福安街上所有住戶的信息全部給水善搜集來了,信息十分的詳細。
福安街住戶共有幾家,各家有哪些人,仆役下人多少,家中干什么的,有何親戚與朋友……
水善抱著那厚厚的一疊紙也看不出什么,辨不出哪家可能與方哥有牽連。
水善肯定方哥一定是躲進了福安街的哪戶人家。
可福安街的住戶雖不多,但都是有錢的商戶,每府人家至少上百口人,下人仆役加起來不知道有多少,實在不知從何找起。
不知從何找起就只能按著死辦法挨著找。
水善連著幾天夜晚偷做梁上君子,挨著挨著摸每戶人家里的人,不管主子下人都找一遍,找了十多個晚上才把所有人家找完,但都沒發現熟悉的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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